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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当初失去身子的那晚,她将他两腿大开的绑在床尾...直至全身青紫,甚至两股颤抖着都合不拢,她才狞笑着罢手。
为了自家集团的利益,他认了,甚至在被那人压住凌辱的时候,连心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沦陷了,也爱了...
后来逃婚,指望着姓赫的老板救他,最后竟是被他直接送到了红馆。
为什么...为什么家族里没有人来救他?
他是个卖肉的人啊,甚至连男妓都不如。
千人骑,万人压,还是被男人。
“是你!是你对不对!”苏以末惨白着脸凄厉的叫了起来。“赫老板一反常态的把我送到了这里,那段时间能够制住他的只有你!”
当初心惊胆战逃婚躲在赫老板家里,仅仅是为了能够在某个时刻听到他无意间嘴里说起她的消息。
说起她的无情。
说起她的风流。
说起她又在某日扳倒了某集团,干净利落。
只是为什么,连他最后的一点奢求都要被她亲手剥夺,处心积虑至自己于死地。
自从那雨夜见到了她车里的绝美新欢,他早已经不再在她面前出现了啊。
每日每夜又小心翼翼的苦苦守着一份不见天日的、卑微的甚至没有希望的爱情,
有错吗?
有错吗...
苏以末又爱又恨的望着李千机阴鹜的面容,他歇斯底里,嗓子也破了音:“你这个魔鬼!魔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不敢再爱了。
不敢了。
因为没想到,爱情的代价竟是那么重,重的想要让人...立即死去,也不愿意重来一次。
“回家?”李千机饶有兴味的咀嚼着这个词。
她眯眯眼,下一刻说出的话仿佛千年寒冰,让湿了面的苏以末僵立在当场。
“你逃了婚,使得面临倒闭的安澜集团最后的靠山都没了,苏董事早就把你当做了弃子。苏以末,你是、弃子。”
她一字一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那话如同泛冷光的利刃,生生刺穿苏以末的心,狠狠搅了一圈又一圈,血肉模糊。
他一脸死灰。
那话谁说都可以,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
是你。
“要怪就怪在你逃婚后,安澜董事不停地向我要人。可我手里哪来的你?既然日后知道了你的去处,我只好亲自禁锢住你。你父亲不是以为人在我手里么,那我就让它成为事实!”李千机冷声道。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当初你夺了我的身子也就罢了,看也不看一眼便把我扔掉也就罢了,我一个人承受家族的埋怨也就罢了...可到了最后,为什么还是你,生生把我推进地狱,生也不能死也不能...我没有害过你啊...从来都没有...”
苏以末抬头望着李千机,红肿的眼中满是痛楚,表情空洞。
“你说啊...”他抖着尽失血色的唇瓣,瘦的见骨的手轻轻摇晃着那人的衣角,“你说啊...”声音越来越小。
“来人,把他带走!”李千机一脚狠狠踹向苏以末单薄的胸口。
本是半跪在地上的苏以末顿时仰面被踢倒在地,侧身趴在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他动也未动,眼睛无神的盯着不远处那双锃亮的马丁靴,费力的伸出手一寸一寸的向那靴子挪去,伸到了跟前还是顿了顿,复又缓缓将手抽了回去。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喏了喏,终是没说出一个字。
外面的小侍听到‘一盏莲生’内的呵斥声,登时慌忙带人推门进来。待他看到房中的异样局面,连忙挥了挥手招呼着几个小哥将没有半分人气的苏苏架了起来。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让安澜董事知道,真是不知好歹得罪我,别说千人骑万人压,定是准备了千种万种方法也会让你们知道下场是什么!!”李千机冷冷的站起,面容凌厉又阴狠。
“不知好歹。”她最后又淡淡吐出一句,嘲弄至极。
被小心扶着准备离开房间的苏以末闻言,缓缓的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
李千机蓦地,有些失神。
那笑容,像是在宴会上第一次的相遇一样。璀璨的聚光灯之下,苏以末轻笑站到了她面前,一脸自信。
曾经,
耀眼的让人心疼。
苏以末生命中最后的一笑如烟花般落烬。
在众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中,苏以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双臂上扶持的手,他死死咬着出血的下唇,终是扭头朝坚硬的墙上撞去。
最后的花,最美的画。
以血绘成。
不要,也罢。
有一种爱,心亡则忘。有一种爱,思念成灾。
这种沦陷的痛,和无法言喻的爱情,让我怎么在以后的行尸走肉间继续活下去。
李千机,我的魂归何处,你再也不会知道。
苏以末那沾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终是合着血滑下。
“一群废物!!怎么看得人!!”李千机终是暴怒,手指都在不自觉间气的哆嗦。
苏以末死了。
她阴沉着脸望向侧躺在墙角的那人,动也不动。咬了咬牙,终是狠下心的生生别过脸去。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第九十五章 有些事 随风而逝
死人了。
‘一盏莲生’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一个卖肉的男娼,竟是有这么烈的性子。
谁都没有见过那女人真正发怒的样子。眉宇轩昂,面容凌厉,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果决阴冷的气息。
她的眼神如刃般将人狠狠钉在当场,丝毫不得动弹。
生生镇住了所有人。
李千机盯着墙角的那人,微微朝小侍几个摆了下手。她慢慢的朝那处走过去,终是伸手触了下泛着残余温热的姣好脸颊。
敛了敛眼底的复杂神情,她将胳膊从那人的腿弯处操起,伴着胖子那些人惊愕的眼神,将人抱了起来。
继而回到之前的沙发上,她拢紧苏以末的头,让他偏头紧紧的靠在自己怀中。
温热的血还在流,染脏了李千机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她低头吻了下正安静沉睡的那人的额头,控制不住的摩挲着他红肿的唇。
可做的这一切,仍旧不能消除心中汹涌而来的闷。
有些事,是不是已经错失。
绝美的情景。
诡异的很。
“他已经没救回的希望了。”胖子最先回过神来。他扫了一圈众人,继而又望向李千机,喏喏的说。
那女人桀骜的气息犹在,没有答话。
一边的李浩贤神色复杂的看向浑身戾气的人力气那几,试图撇开话题。他想了想道:“为什么每次聚会你都这么不走运,硬要见血。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些地方都是你名下的产业,而我们好死不死的都在这里消费...”
五万块一夜,金钱至上。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企业原则。
“确实巧。”李千机攥紧苏以末细细的腰身,扬了扬眉。
华梦谈浅笑盈盈的起身,他那张俊秀的脸此时更是显得艳丽无比。沐着森然的气氛,他慢慢走至李千机一侧,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乖巧无比但却泛凉的苏以末,对着李千机旁边的男人扬了下眼角。
李浩贤懒懒的起身,端着酒杯去了别处取乐。
华梦谈轻轻坐在李千机身侧,挨着她,但却是尽量不触碰丧失生命迹象的某人。他侧过脸向那人小心道:“咱们...什么时候走?这里太闷了,我想回去。”
三看着自家少爷柔顺又卖骚的模样,脸上不可遏制的抽了抽。
“想回去?”李千机略带呵护的抚着怀中苏以末柔软的发,她抬眼看了看华少亮丽的眉眼,竟是越看越耐看。
随后沐着华少期待的眼神,她抱着苏以末,缓缓起身。
华梦谈红着脸,小心的帮她理了理衣领。
像是个羞涩的新媳妇。
“我送华少先走一步,今儿个在红馆的消费,就记到我的账上。当然,一百万除外。”说罢,李千机慵懒的抱着人迈腿出了门。
华梦谈急忙接过小侍手中递来的李千机的风衣,随手搭在胳膊上就面色潮红的紧跟那人的脚步。
那么阎魔爱,千万别忘了我们定下的契约...李浩贤盯着那人修长独立的背影,目光认真的紧。
“你要不要来我家?”华梦谈坐在车内,他看着那女人斑斓的衬衣试探着问道。
“我没空。”李千机话说的很是直白,略带着些许烦躁。似是感觉到了身侧那人黯淡的目光,染了些失落,她思忖了下又道:“有空的话就去。”
“好。”身边那人有些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有顾忌过别人的感受,更是对他不冷不热。可如今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是因为自己不再死缠烂打了么。华梦谈垂下眼眸,之前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的欣喜随即变成了苦涩。
果然自己的感情,廉价无比呢。
“那我等你。”华梦谈抬起头来看着那冷淡无波的人,笑了笑。口吻无比认真,隐藏着一半的哀伤。
如果他一直坚持着爱她,最后的结局会不会和此时的苏以末一样。
如果,他说如果。
华梦谈看了眼那人怀中安静仿佛熟睡的男子,出了神。
不知昔日那牛郎,还能撑多久。
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这种患得患失的生活,谁说不是一场豪赌。
罢了,放手吧。他劝自己。
“去华宅。”李千机对前排司机淡淡说了句。
直到将华梦谈送到家中,李千机抱着苏以末坐在车中若有所思。
她细细的打量他的眉眼,细长的睫毛风吹才动,眉间没了以往的哀怨和记恨,安静极了。
良久,她拨通了手机。
“是我。一会就到你家,帮我将苏以末火葬。”
电话那头的女声没有询问苏以末是谁,直接答应下来。
三天后,李千机端着棕色骨灰盒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
暗沉的天,阴雨绵绵,后面跟着一个白衣女人为她撑着伞。
朝着远处凝视了好久,她缓缓打开那盒子,里面的骨灰立刻就随着强劲的海风扬至空中,漫飞满天。随后,落尽无边无至的大海里。
不见。
苏以末,我以这种方式,还你自由。
你的声音和你的笑,你的耀眼和你的骄傲,从此以后,一笔勾销。
第九十六章 躁动
有些人消失于世,不是不在乎。
海葬之后的当天,李千机紧接着就坐上了飞往日本的航机。刚抵达了日本,接机的青口会长就认真的分析了近月来日本黑帮势力的动荡局面。
“老大,自新党马上要内讧,周围的稻川组、山吉会那些黑帮势力都死死盯着呢。他们的意思是要么趁机从中分一杯羹,把那二当家和大当家的势力吞了扩大地盘,要么占个立场,和那边联手出击。问题是小川甲木和大当家两边独大,不分春秋...”一个黑色西装笔挺,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随在面带墨镜、身披大衣的女人一侧,脸色严肃的做着详细报告。
李千机面沉如水,竖起大衣的衣领径直向前走而去。
那会长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她身侧,又道:“大岛组和其他势力私下频频像竹一门打探态度,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您是怎么个想法。老大,下一步怎么办?”
“回门里再说。”李千机戴上墨镜直视前方,一口慵懒的语调渗着冰冷。
有些事,急不得。
上次京田火拼事件中竹一门里受伤的成员大多出院,警察那边象征性的查了查也就不了了之。事情也算是风平浪静,没人再提。
只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浅田会长由此栽了一脚,搭上了命,让人不得不唏嘘。背叛的代价,果真值得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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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里凡是有地位的成员皆聚在宽敞豪华的府邸里。在一间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坐了一圈西装革履的男人,神色一致的严肃。在他们背后站着几十个黑衣男子,脸上同样绷得紧紧的。
大厅的气压不知不觉间沉了下来,震得人凉了心智。
分外安静。
“你们以为呢。”李千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一头,双手呈塔状撑在桌面上。
她缓缓的扫了众人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
端坐在周围的各会长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没人说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无人回答时,一位头发向后梳的服服帖帖的壮年男人开口了。
他注意着远处那一脸冷毅的女人,皱着眉思索了一番认真道:“自新党分裂的这两派实力不相上下,尤其是二当家小川甲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