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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哪个伟人说的呀?”欢欢抬头看着方格天真的笑着,还真像一个单纯的中学生。
“不知道,嘿嘿。”方格就随口溜出那么一句,他哪知道谁说地。
“是哥哥这个伟人说的吧?”欢欢眨了两下眼睛,也笑了起来。
“唉,小脑瓜转得还真是快,让你念中学实在有些委屈你了。嗯。到了。”方格和欢欢说笑着,抬头就看到了滨城八中的校门。
“你自己进去吧。”方格站了下来。放开欢欢的手。
“哥哥晚上见。”欢欢往校门口走了一阵,然后又转过身,对方格灿烂地笑着,挥了挥手。
方格注意到,校园门口许多学生看到欢欢之后,都瞪大眼睛看着欢欢,然后又转眼看着方格。
看着校园门口那些充满朝气地脸,和欢欢走进校园轻灵美好的背影,方格突然叹了口气,怅然所失地转身,找出租车。
在方格钻进出租车的时候,方格看到二虎地身影在校园的门口一晃,就不见了。
方格打车先回家,取了自己的吉普,然后去报社,到报社正好8点30分。
“方主任早。”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正好碰上殷虹,殷虹现在是文化部副主任,主管文艺副刊的几个版面。“殷虹啊,早。”方格一边开门一边说。方格有一间单独的不大办公室,就在文化部的集体大办公室隔壁。以前除了广告部主任,部门主任跟大家一起办公。这次老杨上台之后,给部门主任都配上了办公室,但副主任还是在大办公室跟大家一起办公。
“我有个想法,跟你谈谈,你有时间不?”殷虹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方格有时候就很奇怪,这殷虹看人地时候,总是笑得那么意味深长的,那有那么多意味深长的事情。
“好啊。”进了办公室,方格在老板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看在自己对面沙发上坐下来的殷虹,突然觉得颇为兴奋。
这对自己是一个陌生的位置,陌生地东西,总是有着探索的空间的,也能让人兴奋起来,如同面向未来。
“这是我做的一个方案,回头你看看,我先跟你简单说说。”殷虹又意味深长地一笑。
“说吧。”方格把殷虹做的方案翻了翻,一边看一边听殷虹说话。
“嗯,我想在全省范围搞一个系列征文活动,然后年终的时候按小说,诗歌,散文等类别评出一个大奖,再评出省内年度作家,年度诗人等,嗯,奖金大概总共需要,嗯,需要10万就差不多,你看看我这个想法可行吗?”说到钱的时候,殷虹犹豫了一下,报社以前在副刊上,几乎没有奖金额度这么大的活动。
方格一边听着殷虹说一边快速地翻着她写的方案,皱着眉头,翻一会方案,然后用手指敲着桌子,半天没说话。
“不行的话,奖金可以降低一点。”殷虹一看方格地样子,赶紧说。
“…………嗯,你这个案子有点问题,这样…………”方格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方案,敲着桌子地手指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殷虹,终于开口说。
正文 第111章 要整就整大点
“什么问题?”殷虹有些紧张地问,同时脸还红了一下。
方格看了看殷虹,觉得很有意思,老大不小了,还脸红,难道她也想来点纯真的诱惑?以前对方格对报社谁都不太搭理,在部门主任级别里,跟殷虹稍微熟悉点,另外就是后来又跟蒋晓云莫名其妙地热络起来,看来,这人生,三转两转,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就转到谁的家门口了。
“要整就整大点,这方案,想法太小。”方格顿了一下。突然冒出一句。
方格说完,殷虹看着方格好一会没说话,还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笑,然后,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仿佛松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笑什么?”方格莫名其妙地问。
“我觉得吧,你是个南方人吧,怎么说话一口东北腔,还整就整大点。”殷虹笑道。方格现在发现,这女人很容易跑题。^^^^
“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啊,当然会整,嘿嘿。”方格也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说:“嗯,我们继续讨论你这个方案,就是要朝大了整。”方格说。
“那整多大是大?”殷虹笑吟吟地说。
“嗯。国内的作家你熟悉地多吗?”方格问。
“嗯,算不少,做点事情应该没问题。”殷虹很自信地说。
“嗯,那组织起来应该没问题吧,不过也没什么,现在作家都跟白菜帮子似的,不值钱。一划拉一堆,组织并不难,关键是,这个活动不仅要范围大,而且操作力度要大。就是声势大。”方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方格说完,殷虹半天没做声。“怎么啦?”方格看殷虹半天没说话,问。
“方主任,你对作家偏见太深吧?你也是文化人吧,你也写了不少随笔杂文什么的,你自己也算作家吧?什么白菜帮子呀,说得太难听了。”殷虹说话的声音突然像撒娇起来。
“哦,对不起,你是作家。呵呵。我算什么作家,我不是。挨不上边,我说殷虹,我们讨论一个问题怎么样?嗯,我们讨论一下“这个时代的写作”?怎么样?”方格抱歉地笑了笑,想了一下,说。
“好呀!好呀!”一听方格要跟她讨论写作,殷虹顿时兴奋起来,跟个小姑娘一样眼睛冒着异样的光。
“嗯,其实我以前一直在奇怪,上个世纪,作家们都混得风生水起,我在念大学的时候,这些人就基本消失殆尽了,但我还是很崇拜地怀念了他们好几年,还看一些他们写的东西,但现在,那些人越来越让我失望,不管男的女的,一个个跟更年期综合症似地,哦,对了,论年龄,他们也的确都到了更年期了。*****除了抱怨,就是在家里跟自己的儿子女儿闹别扭,对了,前几天我看到一个报道,一个记者采访了几个以前很有名的作家,问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好几个都说在家里教育孩子,逼着孩子读什么书,哦,他们说是指导孩子读什么书,结果,他们地孩子根本不买他们的帐。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方格快速地说。
“嗯,他们这种写作状态应该是死了吧,过气了,就只能在家里跟儿子女儿怄气了。”殷虹想了想,冒出一句,还挺有性格。
方格楞了一下,这是他听到的殷虹最有性格地话。
“是他们写不出东西了还是这个时代没什么可写的?”方格问。
“嗯,你说的是一个怎么写和写什么的问题,这个问题,文学界也一直在讨论,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殷虹突然严肃起来,脸上似乎也露出了迷茫。
“哦,原来这是怎么写和写什么的问题,我不太懂,你能不能简单地告诉我一下,什么是怎么写和写什么的问题?”方格笑了一下问。
“怎么写是作家自己地问题,就是用什么表达方式,如何表达更好,是技巧层面的,或者说是一个作家态度层面的问题,而写什么,是指内容,就是这个时代有没有提供作家好的写作素材,作家从什么角度去表达这个时代的问题。===”殷虹兴致勃勃地说。
“这么多年,文学界一直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方格问。
“嗯,年年开会,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都讨论10多年了。”殷虹说。
“哦,难怪。”方格看了看门,突然冒出一句。
“嗯?难怪什么?”殷虹问。
“难怪他们死了,原来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个毫无意义地问题。”方格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
“我发现你很尖锐而且敏锐呀。”殷虹看着方格的目光开始有水了。
“谈不上。我们说正题,既然他们都死了,我们搞这个活动有什么意义?现在还有作家和诗人吗?哦,对了,前两天我也看到一个报道,说诗人这个词汇和公交售票员、收录机、万元户、倒爷一样,都属于已经消失地词汇了,殷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文学界都出了什么问题?”方格问。
“你别一口一个我们文学界好不好?好吧。文学界是死了,可我还活着呢,我才多大呀,我还鲜嫩着呢。”殷虹开始把自己往文学界外摘。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完。殷虹接着说:“作家和诗人也很多呀,只不过…………”
殷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方格问。
“只不过他们现在的确被人淡忘了,也没写出什么让人叫好的东西,你刚才说的那些也的确是一个现实,现在的作家,的确已经边缘化了。^^^^”殷虹有些伤感地说。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是现代化心灵空洞不需要文学的问题?也不应该。国外比我们更现代化,他们现在也有不少在国内和世界上风生水起地作家啊!还是我们地民族文化资源不丰富?这个更不应该!那是什么问题?”方格自问自答,连珠炮般说。
“唉…………是我们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地短暂迷失吧,咱们地钱越来越多,心灵却越来越空虚了。尤其是年轻的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要怪孩子,大人没做好的事情,怪孩子,这说不通。”殷虹说到这里,方格突然严肃地打断了殷虹地话。
“…………”殷虹愕然地看着方格,笑了一下,也没生气。
“抱歉,我有点激动,嗯。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对。这些问题,跟我们国家现代化过程中短暂的迷失有关。也跟我们在意识形态上管控过严有关,但我觉得最关键的是,还是我们作家个体,是他们自己地自我迷失,才导致了文学整体的迷失,尤其严重的是,他们从来不关注当下生活,一个个还没咋的,整天瞎琢磨写永恒的主题,传世的作品,现实生活你眼睛都看不到,你就能写永恒的主题传世地作品啦?还一个个跑去研究《圣经》,整天把西方哲学挂在嘴边,西方哲学把现代化人们的困境都提出来了,但却总也找不到解决现代化困境的办法,你说他们瞎研究浪费那功夫不是有病嘛,所以,我觉得,问题主要出在个体人的迷失,如果国家文化大方向有限制,我们就从个体的自我完善做起,这次活动,我觉得我们应该强调三个方面,一个是评选标准应该定在当年写出来发表地反应当下生活的作品,一个是有突出贡献的作家个体,另外一个就是突出年轻作家,30岁以下的,我们设置重奖,每个文学体裁设置一个年度小说,年度诗人,和年度新人,其他设置年度十佳,年度作家每人奖金10万。*****十佳,你自己看看多少合适,回头你完善一下方案,我们再讨论,而且,以后,这个活动我们每年都搞,持续下去。”方格一口气说。
“…………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殷虹愣愣地看着方格,都傻了。
“我还有许多话没说,以后继续,嘿嘿。”方格说到这里,心里马上开始琢磨,话说出口了,这些钱从哪里来?报社会鼓励搞大,这也是方格和老杨在文化部合并和讨论改版方案的时候沟通一致的。
“按你这个思路,这个活动搞下来,搞不好要一、二百万呀!”殷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方格说。“钱的问题我们慢慢考虑,你先完善一下方案,做出具体预算,把年终请人来的住宿和差旅费都详细算上,看看到底多少。”方格说。
“…………好!”殷虹有些发懵地看了方格一下,然后重重地应着。
“殷虹!”方格看殷虹不太自信的样子,想了想,开口道。
“…………嗯?”殷虹好像从睡梦中回过神。
“别怕,没事,我知道现在我们这个想法可能别人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现在各家都市报都在砍减文化副刊,我们现在反其道而行之,每天8个版的文化副刊,我们管着叫文化引爆,文学靠心灵最近,社会经济许多东西,其实都需要文化心灵地支撑,所以文学引爆文化,从大文化角度影响到整个社会,是我们媒体工作者地责任,你就放心大胆整,没事,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嗯,还有,最好设置一个年度专栏作家,包括时评在内地都算在内。”方格说。
“嗯,好,不过,写新闻时评的也算在这个活动里,好吗?那是新闻部管的范围吧?”听了方格的话,殷虹赶紧点头,听方格说把写新闻时评的人也放到活动里评选,殷虹又担心地问。
“没关系,我们评选的是贡献大的写时评的人,不是评选他写的内容,时评人也是作家。何况,我们是做媒体的,媒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新闻性的,这个不矛盾。”方格说。
“哦,也是,对了,你不也写随笔杂文,新闻时评写得更多,那你刚才还不承认自己是作家?”殷虹好像终于逮到方格一个漏洞,马上笑着说,硬是要把方格往作家里塞。
“呵呵,你好像不了解,我只是个做媒体的人,我更愿意别人叫我媒体人。”方格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充满了豪气,做一个优秀的媒体人是方格的理想,作家可不是。
“好吧,媒体人,嘻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