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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鸿长长叹了一声,好半天才说:“如此,眠儿你万事小心了。”
卫鸿的叹息声像一把大锤,重重落在了她的心坎上,被砸得生疼。究竟,需要多少次的伤害,才能将已经伤痕累累的伤口全部粉碎?心碎了,就不会再为谁疼了。
“好生照顾自己,我……还会再来的。”吴眠退至门口,飞快地说完,拔足飞奔而去。
卫鹥也忍不住叹气,“鸿哥哥,这又是何苦呢?”
“你……不懂!”
“可是你们明明彼此有意,怎会?”卫鹥很难理解。
卫鸿闭上双目,心说,“若你知晓,眠儿不是我们同一类人,你该作如何想?”
听见吴眠一踏进齐府的声音,卫莺便扔下手里的糕点,跑到她跟前,迫不及待地问道:“漪姊姊,见着师傅了吗?还有卫鸰他们呢?”
吴眠好笑地擦了擦她的嘴角,“瞧你,吃得满脸都是,成了个小花猫了,还不洗洗去!”
“我不!你先告诉我嘛!”卫莺扭动着身子,不让吴眠抓着她去洗脸。
“就依你!”吴眠无奈地说,“见着了,都好好儿的呢!”
“李管家!”齐国臣喊了一句。一个五十上下年纪的管事赶忙来应他,“是。老爷有何吩咐?”
“给澐漪姑娘安排个丫鬟,端盆热水她们洗漱罢!还有,将西厢房收拾一番,添置些物什进去,铺好床褥,有贵客到了。今日暂作这些,快快准备罢!”
管家应诺着去了,随后带来了个半大丫头,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上前来各施了一礼,便匆匆准备去了。
“澐漪姑娘,本官即刻便给好友修书一封,望其能及时出手搭救。你们大概累极,早些歇息罢!有甚不足之处尽管向李管家开口。”
“多谢齐老爷!只是我亦需修书一封,发往济南府的,您是否能一块儿送往呢?”吴眠打算给卫鸾去一封信。
“小事一桩,再派一人前去便是。”齐国臣说完,随手一揖。
说来惭愧,吴眠说是“也要修书”,她自己却不会握毛笔。幸好卫莺和班里的孩子自懂事起便要跟着卫鸿学字、读书的。小小年纪便能写得一手好字。吴眠便让卫莺写,自己来说。
很快就写成了,大意是这样的:卫鸾,因得罪了苏州府衙,现家中遭遇大祸,一家老少皆被押入大牢,请她和夫婿方慈云商议如何救人等等。
这边厢,齐国臣也已一气呵成。各自完事睡下。次日一早,便快马加鞭送去。剩下的,就是静候佳音了。
三十三、呼号 ; ;受累
康熙的确是到塞外避暑去了,那封密折,和着其他的奏折一块儿,静静地躺在了御前案头。
卫鸾和方慈云、方霭云一收到信,便启程披星戴月赶来苏州,一路风尘仆仆自不必说。
但让吴眠望穿秋水盼来的,却是徒劳无功,最重要的那个“京城中人”,却是杳无音信。
方慈云只是济南地方上的一个小县官,这会儿来了也无济于事。七品官对五品,差距太大了。一时间,营救计划陷入僵局。
卫鸾此时已经大腹便便,行走很不方便,为了不让她的情绪使胎儿受到波及,吴眠他们根本不敢告诉她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既然要找上一级的官员,要比知州的官职、权利都要大,那么素仪家的权势是否会更大呢?不过,和素仪已多年未见,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呢?即便是记得,人家又怎么肯帮这个忙呢?众多的问题在吴眠脑袋里缠成一团麻线。
吴眠凑在灯下摸出了当年相赠的那块玉佩。玉佩是好玉雕成,时至今日,依然翠绿欲滴,鲜艳可爱。吴眠决定亲自到北京去找找素仪。
主意一定,吴眠便找来大伙儿商量。齐国臣不知底里,以为吴眠要自己去找皇上,不假思索就答应了,立即叫人着手准备上京的…无…错…小…说…m。…quledu…盘缠。方慈云和卫鸾也想不出其他的好法子,也就答应了。
吴眠没让人跟着,但是卫莺说什么也不撒手,死活要跟着,吴眠无可奈何,叹口气:若是她长大了,那肯定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主!
带就带上吧!一小姑娘,也算不了什么,再说如今世道也不是很乱的,有什么问题应该能应付吧!而且,身边有个能写字的人,方便传递消息。
心中有了期盼,有了信念,自然做什么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吴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她像是一个战士奔赴前线一般,斗志昂扬。每天赶路十分辛苦,天不亮就起来,不到满天星光不能休息。小姑娘因为是自己要跟着的,也很能吃苦,咬牙跟紧了,从不说累。
不少的村落开始有了迎接新年的喜气,稍大的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过年,积蓄了一年的祥氛在此刻尽情散发出来,尽情播洒出去。
这么玩命似的赶着,京城已经是隐隐在望。一进城,俩人是望门投止,见着客栈便一股脑扑了上去。
“掌柜的!一间干净的上房!”吴眠疲惫至极,好想找张床倒头躺下,睡它个三天三夜才够本,把这些日子缺少的睡眠一并补回来。
“好嘞!客官,楼上请!”小二热情洋溢的笑脸让人很是窝心。
卫莺也是手里的小包袱一扔,倒下就呼呼大睡起来,直睡到晚上才醒。如果不是给饿醒了,说不定还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呢!
小二打了热水,俩人洗洗就下去吃东西。吴眠随口问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小二答已是大年初一,店里还送上一盘饺子。
吴眠暗自谓叹了一番,又一个新年是在路途中过了。有家的年真好,说什么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凄凉。
卫莺也感觉到吴眠的心思,闷头吃着饺子,不声不响。吴眠挟起一个饺子,吃了一口就放下了,肚子虽饿得慌,但一想起卫鸿和师傅都还在狱中,心里就特别难受,喉咙里也刺得慌。
“莺哥儿,跟我说会儿话吧,我心里堵得慌。”吴眠看着闷头吃着的卫莺。
“嗯,说甚么呢?拜年了?”卫莺抬头,露出一个傻笑。
吴眠见卫莺的笑容,不禁也笑了,“对,拜年了!”
何不借着拜年的借口去找素仪呢?不过她很可能已经嫁人。那么就借着拜年的机会见见姑姑吧!时过境迁,姑父还愿意帮我的忙吗?
这天吴眠起得很早,吩咐卫莺别乱走,自己上街溜达了一圈,买了些年礼,到了素仪家门前。嗬!今时不同于往日,素仪家真是焕然一新。高宅深院,侍仆林立。
吴眠送上礼物,人家还不接见呢!说是没有拜帖,谁都见不着大人。但门口的仆人还算“好心”,告诉吴眠:如今这家可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素仪,哦不,该唤德妃娘娘了,自打进宫侍奉皇上以来,年年赏赐不少,家中更是盛况空前。
“真不知是‘好心’,还是得意!”吴眠走到无人看见处,啐了一口,呸!看他们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皇宫,紫禁城,故宫,天坛,这些名词在吴眠的脑袋里晃来晃去,吴眠总算抓住了一个“紫禁城”。对了,就是紫禁城。她到处打听紫禁城该往哪儿走,吴眠虽说在这儿住过一段,但因为那时太小,没记住那些深深浅浅的弄巷,更别提那皇宫禁地了。
吴眠洗好脸,坐在镜子前面细细梳着自己的一头长发。从没见过吴眠如此细心装扮的卫莺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漪姊姊,今日要干嘛去啊?”
“唔,醒了啊?今日要见我的一位故友,蓬头垢面怎么行呢!”
“漪姊姊,莺哥儿想跟你一块儿去,我呆在这儿快闷死了。”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张着祈求的眸子,望定吴眠。
“不行!今日我去那儿很危险,一不小心会被杀头的,你乖乖等我回来,等我将事情办妥,我带你上香山玩儿去!”
“真的?哦!哦!哦!”小姑娘开心得拍着手,在床上跳起来。
没弄清方位的吴眠,来到了“神武门”前。门的基部为汉白玉石须弥座,城台上有三个门洞,上面建城楼。楼建于汉白玉基座上,四周围廊,环以汉白玉石栏杆。楼为重檐庑殿顶,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上层单翘重昂七踩斗栱,梁枋之间饰以墨线大点金旋子彩画。上檐悬蓝底鎏金铜字满汉文“神武门”华带匾。顶覆黄色琉璃瓦。
好气派,好雄伟啊!吴眠简直不相信自己所见。原来北京的故宫真是这么雄壮宏伟、气势磅礴啊!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城门下的侍卫就上前来赶人了。吴眠愤愤地想,这样的地方,应该标上:皇宫重地,闲人免入!
城楼上安装了钟鼓,还有人专门值班。吴眠还真是开了眼界,原来这时候就有了自鸣钟了,既敲钟又打鼓,新旧在这里更替呢!
该怎么进去呢?吴眠就是敲破脑袋也没法子进去啊!直接让侍卫拿玉佩进去找素仪,会不会被他们独吞了?如果真被独吞了,那唯一的信物都没有了,那么就会功亏一篑了。
正在踌躇不定间,太阳渐渐落山了,城楼上的自鸣钟响了起来。吴眠暗暗数了数,总共108下,但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该不会是天色已晚,要关城门了吧?
终于下定决心,要将那块玉佩交给侍卫。慢慢走到城门下,那侍卫又要赶人,她忙摆手,送上银两,赔笑道:“两位稍等,奴家有事相求。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心中却是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些狗仗人势的坏东西!唉!要不是齐老爷暗地里授意,还为她准备好了不少银子,今天恐怕是没戏了。
那俩人对望了一会儿,对吴眠动起手来,“去去去!也不瞧瞧这是甚么地方!胆敢撒野!”
吴眠一个没提防,被他们两双手一推,一个趔趄就倒在了细砂地上。一阵疼痛袭来,她的双手肘给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心中怒火腾地冒出来,吴眠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对我!手里摸到了地上的一块砖头,心中犹豫了很久。想起狱中了一班兄弟姐妹,我得忍着!还是放下了。
她强忍着站起来,脸上依然带着假笑,求着他们。侍卫怒气冲冲地接过她的玉佩,死命往地上一摔。吴眠惊呼一声,奋不顾身扑上去抓住那块玉佩,就像抓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还好,还好!它没碎掉!吴眠抚摸着玉佩,笑了。侍卫举起双脚,想要踢她,吴眠不躲不闪,眼看那大脚板就要落在吴眠身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俩个侍卫突然抱脚痛呼起来,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洪钟大喝,“住手!何人在此放肆!”
三十四、皇宫 ; ;旧识
一双健臂稳稳地将吴眠掺起,“姑娘,你受惊了。”
吴眠站直身子,对来人深施一礼,谢道:“多谢恩公搭救。”
“尔等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简直视我大清律例为无物!自行请罪罢!”来人的声音豪气干云,带有一丝皇家的威严之气。
皇家?吴眠迅速抬头,正好和胤眩哪肯嘟印A┤硕笺对诘背
他,好熟悉的脸孔,好像在哪儿见过,尤其是那双眸子,可就是想不起来。
她,是她!这么多年了,总算再次见到她了!她的容颜丝毫未变,依然如此美丽,让人一见倾心。胤眩睦镆咽欠购!
“还记得我么?”胤眩咳套∧谛牡某宥嵘省
吴眠眨眨眼,“我好似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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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眠皱眉想了很久,才看出一丝眉目,“如此说来,你是艾……?”
“对对对!是我!”胤眩咝说亟囟纤幕啊
“哦,原来你长这么大了。你是在这紫禁城里当差吗?”看他的衣着不俗,应该是大小是个官吧,大概是御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