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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喜欢,奴才自当奉送!”
“行了,收拾一下这儿,即刻离开吧,让人看见可不好。”
小文子唯唯诺诺地收拾了,快步离开。
吴眠微微偏了头,把好位,凝神想了一会儿,运起弓,一曲流畅的《情凭谁来定错对》从弦上流泻而出。
情凭谁来定错对我始终不想去追寂寞路上遇痴心相恋也有过痛苦一堆如能从头遇见你我始终不会后退将伤心收於记忆中仍没法去剪碎浓情蜜意尽过去冻好比一杯冷水独自默默望苍天心底里满载往昔唏嘘迷雾已渐渐散退过去的经已逝去前路漫漫显得崎岖还是要我去面对回忆起当天的欢笑是光阴冲洗不去在这一生中这一生中沉醉寂寞憔悴这世界可有谁逝去了的爱情陪孤单寄居寂寞憔悴人痛心因你别去我已不懂得哭笑望著你身影远去难得当天的相爱是你我都倾出所有令这一生中这一生中无悔但寂寞憔悴这世界可有谁我已不懂得哭笑就让我消失告退我已不懂得哭笑就让我风中告退芽儿,当天你认为厌烦的歌,如今却让我感慨万千。一曲既终,她已是满面泪水。
“啪啪啪!”身后传来一阵掌声,转头过去,玄烨正深情睇凝,“漪漪,真乃人间仙音。”
“皇上,你怎会到此?”吴眠忙拭去眼泪,露出一抹微笑,“我……方才正想着皇上呢!”
“朕知你受委屈了。秋风乍起,夜深露重,须多加衣裳。”身后的贾小渭恭敬地递上一件软缎披风。
“谢皇上关心。”
“漪漪,朕命人备了酒,几样小菜,不若到湖心亭下下棋,小酌一番?”
“烨,你让漪漪为难了,漪漪并不晓棋艺之道,你还是去素仪那儿下棋吧!”
“漪漪,你这可是将朕拒之门外啊?”玄烨满脸不悦。
“漪漪断无此意!烨,我是说,喝酒能陪你喝,下棋却没法子了,若拂了你的兴致,那我的罪过大了。”
“哦,既是如此,那便不下棋了,单喝酒赏月罢!”玄烨转怒为喜,俩人相偕坐下。
“漪漪,朕欲收了莺哥儿做格格,她该同阿哥格格们一起上学。”
“漪漪替莺哥儿谢过。此事万万不可,太后娘娘定然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已经很好了。”
“唔,改日朕问问莺哥儿的意思,你虽然是她的姊妹,亦不可左右她的命运呐!”
“烨,这……,烨!”玄烨伸手制止了她的话。
“漪漪,你觉着朕这宫中,谁个最美?谁个最合朕心意?”
“烨,漪漪和你的妃子们素昧平生,叫我如何评断呢?”
“哎~,你在德妃那儿住了一段日子,想必已见过她们了罢?”
“那漪漪就直说了,你可不许降罪于我,给我扣个大不敬的帽子啊!”
“朕先恕你无罪,你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罢!”
“烨的妃子,宜妃娘娘最圆融,德妃娘娘最才华,敏妃娘娘最柔婉,荣妃娘娘最敦诚,惠妃娘娘最通窍,僖嫔娘娘最和善,成嫔娘娘最机利,端嫔娘娘最藏隐,卫妃娘娘最脱俗。”吴眠如数家珍,一一详列出来。
“你说卫妃?你认得她?”玄烨抓住了最后一个。
“漪漪自认如此貌美脱俗之人,必定是烨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只是暂不知她恩封为什么妃,且知她姓卫。”
“哼!朕倒是全心全意爱她,她可不把朕放在心上呢!”玄烨讥讽地冷笑一声。
“怎么会呢?漪漪看来,她们俱是衷心事主,一心爱恋烨的呀!”自己亲眼所见,怎么会错呢?
“好了!”玄烨猛然起身,喝道,“今日朕欲与你同销烦忧,你毋须再提其他!”
“是你自己先说的,这下倒好,把气全撒在我身上了。”吴眠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是。烨,你是否觉得漪漪惹你厌烦了?”吴眠不动声色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并未,只是朕一时失态了,漪漪,你别介意。”玄烨把起酒杯喝了一口。
“烨,漪漪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烨,你日理万机,又何苦为后宫所累。你可只择真心爱你之人留下,其余何去何从,随人意,岂不快哉?”
“漪漪,你此话暗藏深意啊!话中有话,不妨直说。”玄烨盯着她的眼睛,心思深藏不露。
“哦,没什么,漪漪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罢了,烨毋须上心。”
坐了一会儿,玄烨说是要回宫里去了,吴眠起身相送,而后也睡下。她不知道,玄烨已经对她的话上了心。
天气渐凉,她想等玄烨出巡之后悄悄逃离的计划也泡了汤。十一月底的一天,贾小渭送来一套宫女的服装,正式宣布她为御前煎茶丫鬟。
捧着那身衣服,吴眠才明白,自己的苦日子其实还很长。当初拒绝当他的妃子,那是自讨苦吃。
她被安排到宫女住着的屋子,跟着姑姑学习煮茶、选茶的功课。因贾小渭的照顾,没人欺侮她,日子倒也平静。其实,只要不见玄烨,就好。
四十一、为婢 ; ;隐私
俞兰姑姑是个要求严格的人,每日必定这样教导:这是呈给皇上的茶,不是一般的茶!你们须提好十二分的小心,精细谨慎,才能做好奉茶之事!莫看事小,断头却也快!
这日天气晴朗,风也不大,大家各自端了个竹簟,将茶叶摊开来筛检、暴晒。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茶叶清香,吴眠陶醉地眯缝起了眼睛,不时深呼吸一下。
“澐漪,将这盒茶叶送至永安宫。”姑姑随手递给她一个竹盒。
永安宫?不是素仪的院子吗?“呃,姑姑,我初来乍到的,不识路,您另找人送去吧?”
“各人俱有安排,一日不知,难道日日不知?鼻子底下不是路么?”俞兰姑姑看都不看她一眼。
路过咸福宫时,吴眠很想走进去看看欲语,打算着回来的时候去她那儿坐坐。
才到永安宫外,就听见墙里有佳人笑声越墙而出。一进去,果然素仪带着一帮娘娘在赏花。素仪还是爱种菊,园子里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菊花,人面娇花相映红,可惜的是那高雅的菊。
“烦劳姊姊通传一声,奴婢送茶过来了。”吴眠对着门口伺立的宫女说。
“交与我便成,即刻着人冲泡,一会儿娘娘回来便要喝的。”
 ; ;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吴眠正暗喜不用打招呼,准备回去时,素仪她们已经笑闹着往屋里来了,眼尖的素仪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这下,不打招呼都不行了。
“奴婢见过德妃娘娘、敏妃娘娘、宜妃娘娘、惠妃娘娘、僖嫔娘娘、成嫔娘娘、端嫔娘娘!娘娘吉祥!”呼!吴眠硬是一口气说完了。
“呦!小丫头嘴巴挺甜的,是哪宫的呀?”宜妃上前来问。
“回宜妃娘娘的话,奴婢是替皇上煎茶的丫头。”
“哦,难怪少见。抬起头我们瞧瞧!”说话的是尖利的成嫔。
吴眠慢慢抬起头,众人正等着看她的面容时,素仪突然开口了,“走罢!各位姊妹们,进去品品今年进贡的菊花茶罢!一个丫头有甚好瞧的呢!”
“德妃姊姊说得是,一个丫鬟而已,算了罢!”僖嫔附和地说。
“奴婢告退!”吴眠巴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出这院子。
才回到茶叶间,还来不及喝口水,俞兰姑姑又扔给她一个差事,给咸福宫送茶去。
这下,吴眠欢天喜地接过。俞兰怪异地瞧了她一眼,“这会儿不会不识路了?”
“谢谢姑姑!您若是总让我独占这差使,我高兴得要上天呢!”
咸福宫里依然是静悄悄的,真是个容易被人遗忘的角落。吴眠一踏进院子,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和她擦肩而过。吴眠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回头看她,匆匆一瞥,惊鸿已逝。吴眠后来想起,也只记得那双英挺的浓眉,和炯炯有神的双眼以及他脸上浓浓的悲伤。
吴眠小心地进了屋子,欲语欹斜在床头上愣愣出神,脸庞上泪痕犹在。荟茗见她进来,忙摆摆手,拉着她出了屋子。
“荟茗,这是怎么一回事?”吴眠把手里的茶叶塞给荟茗。
“澐漪姑娘,你有所不知。”荟茗拉着她在一棵木兰树下的石凳上坐着,开始讲了起来。
“主子身出贵族家的包衣,身份低微,初选宫女入宫在辛者库浣洗衣裳,有日不知怎么让皇上见了,皇上很是喜爱,才将她安排在这宫中。主子在闺中便仰慕纳兰公子的才华,他们俩算是知己相交,只可惜……唉!方才李公子来过了,又惹她伤心了一回。纳兰公子走后,自己无一日哭成了泪人儿。”
吴眠知道她想说康熙横刀夺爱了,于是笑笑。原来那个男人是欲语的初恋。很明显,欲语已经爱上了玄烨了,不想再跟过去纠缠。
“荟茗!”欲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轻斥道。
俩人做贼心虚,慌忙站起来,吴眠装作拍拍身上的尘土,“欲语,今日天气真好!”
“呃,主子,澐漪姑娘给你送茶来了,你瞧瞧?”
“不必了,放着罢,我不爱喝。”
“欲语,这次的,你定会爱喝!是我亲自替你选的哦!”忘了说的是,俞兰姑姑给她之后,她偷偷掉包了。
“是么?那荟茗泡两杯上来罢!”欲语淡淡一笑。
荟茗手脚麻利,一会儿就端上来了。“怎样?”吴眠看着欲语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忙问。
“还不错,很得我心。难得这宫中还有这样的茶,这是甚么茶?”
“黄山毛峰。你瞧这茶,外形细扁微曲,状如雀舌,香如白兰,味醇回甘,是否同你的珍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嗯,想不到漪漪对茶道颇有研究。此茶虽不如我那芬芳醇雅,亦别有一番韵味。可谓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你喜欢便好,喝完了说一声儿,我便送来。”吴眠笑笑,“如今我在皇上跟前奉茶呢!”
“好。”欲语点点头,再呷一口。
“漪漪,方才……。”
“放心,方才之事我自然不会泄露出去的。”
“漪漪,你误会了。”
“呃?”吴眠傻眼了。
“容若已经过世两年了,你所见的,是他的好友李鸣笉。”
“什么?!”原来她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人世,难怪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忧伤的模样。
吴眠站起身,“我该走了,俞兰姑姑不见我,要挨骂的。”
主仆俩人将吴眠送到门口,颇有些难舍难分的意味。
再回到院里,却是空无一人。“咦?人都上哪儿去了?”吴眠惬意地坐下,替自己泡了杯毛峰。这是家乡的茶,喝着能解解乡愁。
“哎呀!澐漪啊!你在这儿!快走!”俞兰惶急地跑了进来,“我着人到处寻你!你死哪儿去啦!”
“去哪儿?我送茶叶才回来啊!”吴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唉!怪我!皇上方才下令,非要你给他泡茶,你恰好不在,我便让娪媺去了,谁知皇上见了大发雷霆,非要你去,这会儿正发火呢!快走罢!”
“什么嘛!发怒的老虎让我去摸须。”吴眠不满地嘀咕,一脸的不情不愿。
“我的好姑娘!你看在姑姑的老面上,好歹去一趟罢!”俞兰摆出敬菩萨的姿势,惹得吴眠笑了。
“姑姑,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儿上,他日澐漪若有事相求,你可别不认账啊!”俞兰忙不迭点头。
屋里太监丫鬟已经泱泱地跪了一大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见俞兰带了吴眠进来,都松了口气。
玄烨在那儿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