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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胤禵眼睁睁看着吴眠走远,懊恼不已。她许是误会了,其实他想问的是父皇有没有提出要将她收了去,唉!自己这一腔心意该如何向她诉说!
芽儿,你知道吗?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气质和你好相似的女孩子呢!只可惜红颜命多舛,她选择了爱上康熙。吴眠在梦里嘟囔着,渐渐深眠。
时间长了,才觉得做茶这一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枯燥无聊,乏味得很。吴眠也没了刚来时的那份精气神儿了,成天也是懒懒散散的,只有听见要奉茶的时候,才精神抖擞起来,怕掉脑袋嘛!俞兰见她也成老油条了,深知她的脾性,随她去了。
“澐漪!德妃娘娘那儿给送一包杭州贡菊!”俞兰姑姑又在扯着嗓子喊人了。
吴眠意兴阑珊地收起半躺着的身形,“知道了!”嘴里还不满地小声嘟哝着,“不是有专门的造办处给她送吗?为什么非要每次都要这儿送!”
素仪已经在等着了,满脸的春风得意,“漪漪,本宫有身孕了。”
“哦……,恭喜娘娘!”吴眠客套地说着恭维话。
“你说说,这是女孩儿呢,还是个男孩儿?”她眼里眉间,是掩不住的笑意,和藏不住的得意。
吴眠为难地扯出一抹干笑,“呃,这我如何得知?太医知道么?”
“最好能是个男孩儿,如他阿玛一般骁勇善战,你说呢?”
“嘿嘿!”吴眠再次干笑,连声附和,“是啊,是啊!最起码做个大将军王!”
素仪听了,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承你吉言!他若出生,便是第十四子,不知皇上会替他取甚么好名儿?”
“哎,漪漪,你做他的干娘可好?”
吴眠摇摇头,“不好。”
“为何?”素仪脸上的笑意未减,看来她也不是真心想给她儿子找个干娘。
“素仪,我今打算向皇上辞行了呢,他日若不再相见,有何必多此一举呢?”
“漪漪,此话可不中听啊!日后若是你离开这皇宫,嫁了人生了子,亦可来这宫里瞧瞧我们母女嘛!”
“哎,素仪,你可知有何办法能出宫呢?”
“除非皇上愿放你出宫,如若不然,便要老死宫中。”
“啊?那不是白白荒废了我的豆蔻年华?”吴眠懊恼极了。还以为能很快就回去了,看来自己要另想办法才能脱身。
正聊着,菊秀进来了,“娘娘,四阿哥来给您请安了。”
吴眠见状起身,“娘娘,我先退下了。”
素仪点点头,算是送客了。
“额娘!”人未到,声先到,沉稳的年轻男声才落,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天青马褂的小伙子大步跨进。
俩人打了个照面,吴眠忙低头匆匆离开。四阿哥?爱新觉罗?胤禛?那就是历史上的雍正了?素仪想不大富大贵也难呐!
“澐漪,方才贾公公来传话,说是皇上命你至畅春园奉茶伺候。马车在神武门侯着,你快去罢。”
“哦!”吴眠应了声,就着屋里的铜镜,随意梳理了散乱的发丝。
没有大镜子,还真是不爽,以前在家里她特意买了一块镶着欧式花边的长镜子,说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俞兰现在把这样的命令看做是日常生活一样稀松平常了。吴眠无奈地叹口气,这玄烨究竟安的是什么居心?
四十三、心境 ; ;诗词
玄烨正在湖心亭内凭栏坐着,闭着眼假寐,吴眠将泡好的茶放下,“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唔,漪漪来了。”玄烨很快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微笑。
“漪漪,朕今夜想换一种茶喝喝,你平日爱喝之茶是甚么?你给朕泡来。”
“哦,那皇上正好喝这杯吧,奴婢备好了。”吴眠将盘子里的两只茶杯调换了一下位置。
“嗯,是黄山毛峰。漪漪原来爱喝此茶,不知为何?”玄烨尝了一小口,便知道了是那种茶。
“回皇上,奴婢对茶并无研究,常喝此茶,只是喜欢。”
“漪漪,朕几次欲将你收了,赐封个头衔,亦算是有了名分,为何总不答应?”玄烨拉着吴眠的手,款款道来。
“皇上,奴婢天生便是粗鄙之人,你瞧这手,断然不是能享富贵之手不是?”
“胡说!朕不信,朕有本事让你坐享富贵!”
“皇上,今日不是同漪漪一起品茶么?暂且不提其他之事吧!”吴眠怕他一激动,变脸走人,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漪漪说的是,朕决口不谈了。”
“皇上,漪漪的茶艺是否大有长进呢?”
“嗯,不错。~无~错~小说 m。QulEdU。cOm看来俞兰**甚好。朕赏你一件东西罢?你想要甚么?”
“真的?皇上,奴婢能自个儿选?”
“朕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你未听过?”
“那漪漪想要一面镜子,很大的镜子,我要自己来造样式!”
“好啊!你自个儿画草图,画好了着老贾送造办处去。”
“皇上,不如让做镜子的工匠同我一起讨论研究一番?”
“亦无不可啊!不过,礼尚往来,漪漪该稍有表示才对。”
“礼尚往来?”吴眠摸了摸自己的辫稍,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那漪漪给皇上唱首曲子吧?”
“好!朕等着呐!”玄烨拍手叫道,“来人,将竹笛取来。”
笛子上来,玄烨熟捻地调了几个音,“朕就想再听一回你的《女驸马》!来来来,朕给你伴曲!”说完,有板有眼地吹将起来。
“皇上,我……!”吴眠惊立当场。他怎么一听就会呀!
“漪漪,你可知朕有多在意你唱的曲子?”状似不经意吐露心声,实则成胸在握。
吴眠跪下,轻声道:“皇上,请你容许漪漪回畅春园吧,漪漪不再想其他便是了。”
“漪漪,你终究愿意回这儿来了!”玄烨拉起地上的吴眠,拥入怀中。
“皇上待漪漪如此之好,我又怎么忍心……。”吴眠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皇上,你能否常去欲语那儿坐坐?她一人在咸福宫太过寂寞。”吴眠抬起下颌,眼睛与玄烨的对视。
反正素仪现在怀着身孕,他可以多抽空陪陪欲语的。
“皇上!”见他微微不悦,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请勿说你不想见她,她是真心爱皇上的,她心里……只有皇上一人。”
“朕看来,你今夜非要让朕不安乐!”玄烨怒气腾腾地把她抱起,快步进了房,将她往床上一抛,身子跟着压下,“朕倒要看看,这时候,你心中想的是谁!”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降落,吴眠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他的手在触及肚兜时,突然停住,一切狂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温柔。
“漪漪,朕要你脑中,眼中,心中,皆是朕,是烨!朕不舍得你想着其他人,你要一心一意爱朕!”
他将身子挺进的一瞬间,也将话传进了吴眠脑海里,抹煞不去。她的身体,在那一刻霎时遽冷如冰。
隔日,贾小渭果然带了俩个工匠过来。吴眠把心中的构思大致说了一遍,无非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架子,上面雕刻着十二月的花神,中间一面常见的镜子罢了。画好草稿,俩人接了,表示明白,领命而去。
重新穿回汉装,真的很舒服,能披散着头发也是种享受。吴眠微眯了眼,感受着桃木梳从发根滑向发梢的那种质感,满足地叹了口气。满头的青丝似乎有生命似的,轻轻地微张了嘴,舒缓地呼吸起来,她几乎能听见它们轻微的喘气声。
冬日里能在墙角晒着太阳,吃着糕点小吃,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呢!吴眠不得不承认自己堕落了,而且垂直往下跌。
“主子,造办处着人抬了镜子过来,请您过目。”秋月在拱门那儿唤她。
“让他们搬进来!”吴眠开心地蹦了起来。
哇!吴眠摸着那黄铜镜身爱不释手。好漂亮的镜子:架子由紫檀木镂空做成,上面雕着的正是那十二月的花神,可谓精雕细琢,鬼斧神工。
正月梅花凌寒开,二月杏花满枝头,三月桃花花烂漫,四月蔷薇满篱架,五月榴花红似火,六月荷花伴暑风,七月凤仙展奇葩,八月木樨香满院,九月菊花傲霜开,十月芙蓉孤自芳,十一月水仙凌波放,十二月腊梅报春来。
还真是都对仗上了呢!吴眠啧啧称奇,世上竟然有这么巧夺天工的手艺。这样的能工巧匠,到20世纪去,想不发财都难呐!
商议来商议去,镜子也被挪了无数遍,最后还是定在了客厅的东北角,还是贾小渭出的主意,说是那儿可镇邪魔。吴眠倒不信那些没影子的事儿,但是大家一致同意,也就作罢了。
皇上回来没在畅春园呆上几天,太皇太后就病倒了,他一直在慈宁宫伺候着,半步都不曾离开。贾小渭也在皇上身边跟着,她也不知道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等待,从来都是一件乏味透顶的事情。这个观点只有在恋爱中的人们脑子里不存在而已,其他的人,都很讨厌等待。
“莺哥儿,给我找找架子上可有《纳兰词》啊?”
不知道从他的字里行间能不能看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自从上次在欲语那里见过他以后,她就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博得欲语的芳心。
半天没人应她。转头一看,卫莺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兴味盎然。对她的话是充耳不闻。
“瞧你这一目十行的样子,你看懂没有?”吴眠抽出卫莺压在手臂下的书,“又是白居易的诗?可见你是如此喜爱他的作品。算了,你看你的,我自个儿找吧!”
“春浅,红怨。掩双环,微雨花间画闲。无言暗将红泪弹。阑珊,香销轻梦还。
斜倚画屏思往事,皆不是,空作相思字。记当时,垂柳丝,花枝,满庭蝴蝶儿。”
“莺哥儿,你瞧瞧,如此凄美的文字,你定会喜欢的!”
欲语常说爱看纳兰词,看来还真是不错,很哀婉凄美。她喜欢的那个人,才情胜人一等。
“还是香山居士之诗好!待我读懂其大半诗词,再研磨其他罢!”卫莺摆摆手,不再搭理她了。
秋花推门进来,道:“主子,德妃娘娘往这边来了!”
吴眠把书一扔,惊叫道:“什么?德妃娘娘来了?!”她个大肚婆,来这里干什么?!
四十四、降临 ; ;私面
说话间,众人簇拥着挺着大肚子的素仪晃晃悠悠地进来了。秋花秋月赶紧张罗好软垫,暖炉,香薰等等。平时没人来,吴眠是随意的,有或没有都无所谓。
“娘娘,您这是?”吴眠连忙搀着她在小床上坐下,把暖炉放到她身边。
“漪漪,本宫深感不安。太皇太后已归天了。”素仪喘着气,悄声说。
“那同你生孩子有何关系?”吴眠不解。
“如今宫中四处挂幡绕带的,皇上更是割辫服衰了,本宫见了那些白色之物,就心慌气短的,今日肚疼了数次,许是快要生了,故来找你。”
“那倒是,眼不见为净。但是你该找太医,而不是我啊!”吴眠嘀咕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陪着本宫便成了。”
“秋花秋月,你们赶紧地,找个人去请太医过来!速去速回!”吴眠十万火急般下令。
这可不是玩笑,出了事谁承担得起?更何况一个是娘娘,一个是阿哥?搞不好,会惹上杀身之祸呢!
素仪屁股才沾凳子,嘴里就喊了起来,捧着肚子不住“哎呦!哎呦!”
吴眠心里大为光火,但又不好说什么,和菊秀菊芳一起把素仪扶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