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眠想着在家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着自己亲手包的饺子,心里多畅快!
郑老爷没等到过元宵就回了台湾,他说这次耽搁太久了,怕军中有事。
临走,他交待女人将吴眠送到澐漪姑姑家小住,姑姑特意写信来请了的。顺便,也提到邀请“小嫂子”过去一叙。女人不情不愿,但慑于姑姑的权势,勉强同意了。
澐漪的姑姑,是郑老爷的小表妹,嫁给了一位护军参领作侍妾。因为兄妹俩感情很好,而且听说那位姑姑对小澐漪“十分怜爱”,“怜其幼年失母,父亲亦常未在身侧”,遂极力央求接来抚养。
“漪漪,爹爹期望你如你娘一般,聪慧明理。你娘的屋子在最东边的那间,时常去看看罢!”最后郑老爷留给吴眠一把钥匙。
吴眠对澐漪生母倒不怎么好奇,只是呆在那屋子里,没人去找她,她乐得逍遥,躺着就呼呼大睡。
吴眠其实是个欺善怕恶的人,她经了几次打,不敢再没计划的逃了。心里想着,等哪天长大了一点,想一个周全的计策再逃吧!
开了春,吴眠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着后母,带着莲香还有两个“爪牙”上路了。
七、反击 ; ;众言
女人极度不满,一路数落。因为她心里明白,那个小姑子不喜欢她,不愿到那边去受这个罪,但她又不得不一起去。
吴眠就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坐了几天的马车,遇见水路了,于是女人寻摸着走水路。
瞅准女人跟船夫讨价还价的时机,吴眠撒腿就往回跑。女人眼尖,立马喝令“爪牙”追。
到底小孩的脚底嫩,吴眠没跑出几里地呢,愣是给追上了。
“你敢逃?嗯?”女人扯着她的头发,当街就骂上了。
好嘛!这几天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愁着没处发泄呢!这是吴眠自找的。
“这贱人!只晓吃穿睡!甚么事儿都不懂得!猴孩子!”一句一句的,真个泼妇骂街的样子。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她可着劲儿地骂,使劲儿地打。
吴眠纳闷了,这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样,怎么此刻这么狠毒呢?
女人骂累了,让“爪牙”揪着来到码头边。继续跟船家讲价。
此时,女人正站在离水边极近的地方。她想找个最便宜的船,她要把所有的船只都招过来问一番价钱。
吴眠眯起眼,望着女人那微;无;错;小说 m。quledU。微前倾的身子。
“放开我!我帮忙去。”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两个“爪牙”说道。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女人身后,趁着女人和船夫谈话分心的空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女人背后一推……。
“噗通!”女人如一只笨重的母鸭子掉落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女人慌乱地扑腾着,“咳咳咳!”呛了几口水。
还是初春,女人穿着绸缎夹袄呢,吃了水,更加沉重,饶是她水性再好,一时半会也够呛。
大家都看到她刚才在街上怎么对待吴眠的,都不愿伸出援手。
“倘若救尔性命,酬劳几何?”一个艄公嬉笑着。
“奴家定当重谢!”
“此话当真?”艄公犹豫着。
“当真!当真!”女人忙不迭地答。
“重谢便不必了,这船资增倍如何?”
“应该!应该!”
艄公将手里的竹篙伸过去,女人抓着爬上了船。
是吴眠双手叉腰站着,乐滋滋地看好戏,她早就听莲香说女人是厦门人,但就算女人水性再好,这春寒料峭的,也出大糗了。
凡是住在海边的女子,统称为渔女。她们自小在海边长大,个个水性极好。女人,就是其中之一。吴眠只是想找个机会小小报复一下。
女人上了船,顾不上找吴眠的茬。只告诉船家尽快找个码头停了,便抖擞着湿淋淋的身子,缩成一团。
船一靠岸,女人奔出,见着客栈便进。
吴眠看着女人那副落汤鸡的样子,实在是很想笑。
趁着女人正在换衣服,还是收拾收拾快逃吧!
可是才打开门,看见女人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你竟敢推我?”女人恶狠狠地抓起她的头发。
吴眠往后一退,头发竟然被抓下一大把来。吴眠龇牙咧嘴地狂喊起来,“哎呀!痛死我啦!来人哪!救命哪!要出人命啦!”
然后做出抱头鼠窜的样子,往楼下逃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喊着。
“你站住!”女人从后头赶上来。
这时,有那些爱管闲事的人探头探脑地在边上看着。更有几个好打抱不平的人挺身而出了。
“这位嫂子,此事你便不对了!”
“欺负小孩儿是何道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掌柜的也过来了,“这位小嫂子,如此待人本店可不敢留您呐!”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吴眠得意地看了看怒气难平的女人,得意地笑了。
哼!别以为我吴眠怕了你!在家里人人都听你的,我是不敢怎么样,但在外面就不同了!
躺在床上,揉揉被抓得生疼的头皮,吴眠自认倒霉。
“眠眠,你很坚强呢!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芽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想着芽儿,吴眠渐渐进入了梦乡。
“眠眠!眠眠!”谁在叫我?
“芽儿!是你吗?你在哪里?”眼前似乎有重重迷雾,什么都看不清。
“我在这儿!”一双柔荑轻轻握住了吴眠的手。
“芽儿!真的是你!”吴眠开心得跳了起来。
“嗯!眠眠,你受苦了。”芽儿心疼地摸着吴眠头上的伤口。
“没什么!这算什么!你没事吧?见到你老公了吗?”吴眠状似轻松地耸耸肩。
“见到了!谢谢你,眠眠。谢谢你为我筹钱治病。”
“我们是好姐妹嘛!说什么话呢!”
突然一阵奇怪的大风吹来,芽儿被吹上了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芽儿!芽儿!”吴眠心慌的大喊,一着急,就醒了。
才发现被子不知道哪儿去了。窗外的风呼呼地直灌进来,吹得身上怪冷的。
床边站着一个黑影,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
“嗬!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吴眠结结巴巴地问。
“你道我是人是鬼?”女人低声说。
“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啊!”吴眠语无伦次地说。
“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女人话音刚落,一道道狠戾的鞭子已经抽到了吴眠身上。
“夫人!求您别打!别打了!”莲香冲过来抱住女人的腿,“您打死了小姐,无法向姑奶奶,向老爷交差呀!”
“我那管那们多!小贱人太过惹我生气!”
吴眠已是皮开肉绽,动弹不得。真是旧伤方愈,如今又添新伤。
“夫人!夫人!您千万使不得呀!”莲香大声地哭喊起来。
女人终于收了手。“今日不将你打死,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今后敢与我作对,便无好果子吃!”气喘吁吁地丢下一句。
“俺的好小姐呀!苦命的人儿!”莲香哭哭啼啼地掌上灯,细细查看着吴眠的伤口。
已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好在郑老爷给了她两瓶金创药,莲香忙取了来。也多亏莲香心细,随身带来了,此时正派上用场。
“苦命的小姐!您娘亲九泉之下得知如何不垂泪呢!”莲香淌着泪,小心地给那些伤口抹上药。
臭女人!竟然趁我在睡觉的时候打我!吴眠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忍着那钻心蚀骨的疼。暗暗发誓有一天要讨回公道。
虽然说吴眠性子比许春芽莽撞、冲动些,但经过这么一些事情,她终于学乖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道理,她懂!
女人看着吴眠身上的伤,倒解了心头不少恨。且事后仔细一想,确实冲动了些,若是让她姑姑知道,不定又出甚么事了呢!也有些后怕,也就不敢再对吴眠下毒手了。
好不容易,总算到了姑姑家。吴眠倒是没料到,等待她的是什么。大家可能也料不到。
八、缘分 ; ;遇见
姑姑和姑丈都站在门口等着。看来这位姑姑正当宠呢!吴眠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那两个浑身珠光宝气的人。
“姑姑!姑丈!”吴眠走上前去,甜甜地喊道,顺带偷偷地看了女人一眼,有些示威的意思。
“心肝儿!可将你给盼来喽!”姑姑高兴地拉着她的手。
看来这个姑姑对澐漪是真的喜欢,至少她刚才的喜悦不是伪装的。那么我以后在这里应该不会像在南安那样难过了。吴眠心想。
“福晋!只是些家乡的土物,您不介意收下罢!”女人满脸堆笑,恭恭敬敬递上带来的土特产。
“唔!翠娥!你拿进去罢!”姑姑淡淡地说着,连座位都不叫坐。
女人面色变了变,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心有不甘地咽了下去。
活该!吴眠在心里啐了她一口。
“姑姑,漪漪能否去花园里玩儿?”还是溜吧,省得看见女人那副奴颜媚骨的样子,直犯恶心!
“自然能了,我让翠娥带你去罢!”姑姑笑着说。
“多谢姑姑!”吴眠也对她露出了个微笑。
“嫂子!你莫如此拘谨呀,当府里是自个儿家便可!”姑姑笑着转向女人。
“是!”/无/错/小说 m。qulED。COM女人讪讪的,在最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姑姑家的的鉴赏水平真的是俗不可耐,尽着雕梁画栋,营造得太过富丽堂皇了。
“翠娥姊姊!劳烦您教会奴婢些府中规矩,莲香也好有个底儿!”俩丫鬟在后边聊上了。
吴眠心中暗喜,正想着怎么甩掉她们呢!一不留神,她便脚底抹油—溜了。
吴眠循着一阵“淙淙铮铮”的声音一直走着。不多时,就见到一个偏院。
“忆菊斋”吴眠轻声念出眼前屋子上边挂着的牌匾。
这里倒满清净的,但是太素气了,整个园子没有一朵花。但是规划得很好,侍弄得也不错,足见种花人的煞费心思。
“你是何人?因何入此园?”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吓了吴眠一跳。
“哦!我只是……被你的琴声所引来。”吴眠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你是那粗鄙之人,言谈间带着乡土味儿!”来人微微笑了笑,“我吓着你了?”
“没!”吴眠摇摇头,大胆地看着她。
她也不过**岁吧,穿着小燕子那样的旗装,戴着旗头,穿的是“花盆底”,脸上脂粉未施,相貌端庄柔和,整个人看起来素净而雅致。
“你真大胆!竟敢如此瞧本格……人!”吴眠的率性反而引起了来人的兴趣。
“你唤甚么名儿?”来人轻柔地问。
“吴……,郑澐漪!你唤甚么名儿?”吴眠依样画葫芦地问。
“可唤我素仪。你打哪儿来?”
“南安。”
“因何来此?”
“姑姑相邀。”
查户口吗?吴眠有点不耐烦。
“我喜欢与你为友!”素仪觉察出吴眠的不耐,不介意地笑了。
“我……亦然!”
本来吴眠是爱说话的性子,但这样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斟字酌句来说话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