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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嘴也噘起来了,又想到她的何必,怎么变成这样了咧?
“小五!”
何必拎着一袋牛杂上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雅齐盯着小五意味深长,小五同志呢,独自愁容。
福五抬头瞄了眼他,然后就望着他说,
“这个世界上人的品行为什么高低不同?有时候不是因为你自身的问题,而要看在生活的这口锅里,你的灵魂被揉炒了多少回!”说地愤愤不平,她就是个搞宣传的,这种二五点子话儿最拿手,训人也训地蛮有水平,
照以前,何必大神老早回嘴了,他不是搞宣传的,可这二五点子六三点子的俏皮话他更会一套接一套,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呀,他知道自己现在要让着这小姑奶奶,
“好,好,我灵魂被炒糊了好不好,小五,你不想吃牛杂面?”他高兴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完全以前“十二孝老公”何必,
福五气呼呼站起来推开他,“我还在生气呢!”也完全以前“十二霸道老婆”福五。
何必叹口气摇摇头,可还是屁颠屁颠跟着他老婆后脚跟出去了。真正一眼没瞧那边坐着的雅齐。
这边,雅齐也没在意,他陷入到自己的沉思:何必大神这次似真似假,到底唱哪出?他是极富游戏精神的,对待游戏和对待生活一样十足充满热情与真诚,所以有时真能以假乱真。以雅齐看,福五能给予何必短暂的激情探索,可,还是震不住这妖孽,这女人没有大智慧,只有小聪明。
雅齐的眼睛很准,福五确实是个脑子简单的女人。可,这时的雅齐还不懂,感情是最不可理喻的一件事,它和智商没有关系,它游移到你这儿了,你是跑都跑不了的,当然,等他今后彻骨铭心地经历过后就永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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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五想回家了。
老在这儿住着实在也不是事儿,尽管她还和何必别扭着,其实,她也就和自己别扭着,可大方向,她还是没迷失的,何必也找着了,是不是要带回家去了?于是她找何必同志商量。
“你看啊,我是要回国的,你肯定也要跟我回去,”瞧瞧这句,明白了吧,福五家里“一把手”的概念还是一直认清着的,何必直笑,福五严肃地瞧他一眼,继续说,“你看,既然你是有妈妈的,”福五停了下,她自己都觉得这话怎么说的这别扭?“既然有妈妈,你是打算我们这顺路去把妈妈一起接回国,还是你先跟我回去安排好些再去接?”
福五很孝顺的,在“妈妈”这件事上,尽管何必哄了她她也气,可静下心下来她又觉得欣慰:她的何必不是孤儿,他也能享有亲情————所以,她觉得他们回去后首先要解决好的就是照顾好她这从未谋面的“婆婆”的事儿,并一再提醒自己:一定要拿出照顾舅舅的心去照顾好婆婆!
何必笑地暖极了,他枕在小五的腿上直点头也不说话,福五扳着他的脑袋直皱眉头,“你说个话啊,到底怎么办?咱们要早点儿回去了,舅舅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不知多着急呀,啧,怎么回事,打那么多电话回去他都不在,上哪儿了——…”福五确实最近也心烦着,她醒后就给家里不停拨电话,没人接,她又拨了福砑大学办公室的电话,办公室的老师说福教授最近请了假一直也没来上班。其实,这也正常,福砑经常一张假条丢学校里人就不去了,反正他大牌,学校历史系就靠他撑门面,谁也说不得他。福砑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工作只是他很小的一个部分,他觉得自己要“休整”了就请假,当然,他也绝不会为了工作而影响工作,他有助手,有学生,福砑是个很会运用资源的人。
舅舅又去哪儿“休整”了?福五又记不得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只能自各儿瞎猜,可又觉得不可能,自己不见了,舅舅肯定着急,难道他去西藏找自己了?
这一想,归家的心更切!“何必,要不我先回去,舅舅别不是真去西藏找我了?要先联系到他——…”
何必抬起头,那张笑脸软地任何人看了都心动,可福五是“瞎的”,她现在只担心着她舅舅,
“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回去了,不过,你先跟我去见我妈,‘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吧,”何必温柔地去耙小五的刘海。小五一想又点点头,确实该先去见见他妈妈。
其实,何必这边是什么心思,是人了解了都觉得要不得!
何必大神可没小五这心善了,他也孝顺,可全世界他只孝顺他妈!说实话,福砑怎样,他真不在意。以前,他那样顺着豁着福砑,真不是因为福砑是小五的舅舅,他做下辈的要这样,或者,他宠爱小五,所以爱屋及乌,也敬着她舅舅,————不是,都不是。他之所以顺着福砑,是因为他一直把去见福砑当场好玩儿的角逐,他知道福砑不喜欢自己,非常不喜欢自己,他就想隔应他,喜欢看他对自己不待见的样子,他也看得出福砑偶尔对自己流露出那点点诧异的认同,比如,他送那“剔红描金盒”的图片、送那“鬼怪烤虾头”————何必知道福砑是欣赏的。察言观色,投人所好,是他何必天生的强项,他就喜欢看福砑对自己这乍冷乍温情绪的体现,他觉得有趣极了。
所以说,你看现在他急什么,他不着急。他现在只想着等小五再恢复好点儿,带她去见见何香,就象他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必很期待这两个女人的首次会面。
“何先生,楼下有客人。”
“我马上下去。”
何必又耙了耙小五的刘海,“小五,你见着我妈妈要喊妈妈,”
莫名其妙说了句他就笑着走了,留下小五一个人坐那儿搞不懂:这不是废话?我见了你妈不喊妈还喊姐不成?
你别说,何必大神确实够了解福五,如果她真见到何香没准真会出口喊“姐”,因为何香看上去太年轻,年轻的不可置信!不过,很可惜,福五终究无缘见到何香,见到第一面是喊“妈”还是喊成“姐”成了永远的谜团,不可能实现。命运啊!何必大神也总有不能如愿的事情呀!
(一,千万不要对何必过早报有期望,请记住,坏东西都是不容易变好的。
二,这是个曲折曲折再曲折的故事,请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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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已经有三天没有看见何必了。
自从那天说有人在楼下等他,他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小五这次心浮气躁没有再压制在心里,她上上下下找,问这栋城堡里的工作人员,问他的那两个朋友,得到的都是模糊的答案:他有事。
她当然知道他有事!难道她就没有事?她的舅舅至今没有联系到,这让福五心情更加浮躁,她当然不会任性到去对别人发脾气,她把气撒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千万个别扭。好几次,小五都冲动地想一走了之,可理智又让她撒住了脚,她和何必之间现在真不知是啥情况,她要就这样走了,————小五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真是个别扭的女人。雅齐看得出她已经不自在在极处了,可她生生就受着,就忍着,除了不无担心地问过这里每个人:何必去哪儿了?你给她三个字,他有事,她点点头,只落寞地说,安全就好。然后,就开始自我磨折,她每天要在那大门口徘徊好几趟,你正担心她要真走了———她一次也没走出。后来,也就习惯了,她在大门口呆呆站着,望着前方的路,神情凄哀地就象看着自己薄薄的命运————
咳!雅齐确实觉得这女人命薄,不是短命,是指她沾上了何必。自己没说错吧,何必大神开始“旧病复发”了。你猜地出他什么心思?他对这个女人好一阵,好到你都迷惑他是不是真定下来了?这不,人就凉下来了。
那天来的人是孟小庄,两人简单交谈不过十分钟就乘坐直升机离开了,看何必同志隐隐兴奋的眼睛,就好象另一场更有意思的牌局在等着他,这里,————就抛之脑后吧,
抛之脑后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短短不过一年半载的新奇,是他已经落幕的热情————雅齐无奈摇头:这又能怪得了谁?何必是被宠坏了,因为总有人给他擦屁股,自己,这次,不就是担任了这样一个善后的角色?
他打来电话,只一句话:你送小五回去吧,你送,不要让唐纳跟着。就挂断了电话。雅齐讪笑:他不要的,果然,别人也不能沾。
唐纳被家里一个电话急催了回去,雅齐看得出唐纳的怨恼,只是,这次也奇怪,唐纳这次又象深沉了许多,他干脆地走了,临走那天,他站在阳台上,看着站在大门口的福五好久好久,神情淡然,连雅齐这次也有些看不懂他了。
总之,这栋城堡里就要空荡荡,现在,该他去送走这个命薄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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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成熟,就是自我变得小,而自我以外的别的东西变得大。福五听完雅齐含蓄的转告,仿佛一瞬间就成熟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是该多想想“自我以外的东西”了,譬如,在这里自艾自怜纠结“何必”这个人好久好久,忽略了工作,忽略了生活的其他意义,甚至,包括自己唯一的亲人……实在不孝!舅舅的一直不得联系让她心事更重了。
雅齐其实此时也挺惊诧于福五的冷静,他的转述虽然含蓄不伤人,可做为这个女人,她怎么听着都会难受:自己的丈夫重新找回,变成完全一个陌生人不说,而后又不知所踪,欺骗、抛弃、玩弄,这些极端的词语套在此事上似乎都可适用。她不哭不闹,接受了。
雅齐形容不出此时这个女人的状态:你说她伤心吗,她看上去好象还糊达达的,就象一个隐藏在儿童本性里的不在乎不明白无所谓;可你说她不伤心吧,她那种憨憨的心事重重样儿,又让人心疼。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明天,”
小五点点头,
“我想写封信给何必,能传到他手上吗?”
雅齐愣了下,“可以,”其实,他也很好奇这个女人这种时刻下会写什么给何必,痛骂?哭诉?离婚?
事实证明,福五的脑袋也是非常态下可想的,她说要写信提笔就写,这人就是靠笔杆子吃饭的,能写!
雅齐实在想看,他走向福五身旁,还在想,要是她要求我回避我马上离开。不过,福五写得很认真,或者,她不在乎有人看。
她的汉字写地不漂亮,却也每笔一笔一画,丝毫不见连笔,总之,学生字。全文如下:
何必:
三件事你必须回答我,一,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二,存折密码;三,离婚否。
另外,阿里斯托芬说,瞧见另一半就犯魔怔是常态;跟另一半结合之后才发现不够严丝合缝也是常态;因为不严丝合缝而分开是常态;再分开时象被劈开一样痛苦也是常态;为了不痛苦而不敢分开还是常态;采用修修补补的手段,试图实现后天的严丝合缝更是常态。
以上哲理,你我共勉。
福五。
她工整地叠好信,然后在抽屉里拿出信封装好就递给雅齐了,“谢谢。你估计我什么时候能得到回信?”
雅齐哑然。
这个女人果真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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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人,少言语,举手投足都是美。男人静,必能安邦定国;女人静,必能宜其室家。雅齐是个喜静的人,他这多年跟何必在一起,绝不是因为何必其它的孽,何必大多数时间非常静,他一双沉美如水的眸子只会让别人不安分不安静,他的世界静止如幽兰,这是何必一方面的魅力吧,也许,其它人愿意这么多年围绕在他身边是因为他其它更耀眼的气质,可雅齐喜欢的就是他的静,那种静的灵气,雅齐在第二个人身上找不到。
这个女人也静,静的气质却与何必完全相反,何必的静显地那样灵动灼人,而她————静地这样憨直草莽。
她没有接到何必的回信,你告诉她“你会收到的”,这样明显敷衍的话语,她却慎重非常地点头,不流露丝毫泄气。
天气原因,在机场滞留,她一个人能把机场商店从头到尾看一遍,把每一个金属大象,每一盒香料,每一串项链,每一条丝巾,都拿到手上,看它、触它、嗅它、感觉它,好象就是这样,时间怎么流都可以,任何一个时刻,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安身立命的好时刻,好地方。
这是雅齐的专机,机上自然都是雅齐个人爱好,书籍亦如此。雅齐发现她很喜欢那本《自画像》。
《自画像》是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只是各种人物的自画像,除画像下的姓名没有任何文字。她一面一面地翻看,有时,会盯着一张画像看好久好久,有时温暖一笑,有时,眼眶盈满忧伤。
“你最喜欢谁的自画像,”雅齐问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