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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了,人家有钱是人家的,等咱有了钱,咱把钞票帖大街上现!”
何必转头瞄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看来放松不少,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哪那么有钱,还第二?”福五还没会过来,何必好象已经恢复了精神,抱上他老婆的腰,“我们一起进去看,我们一起进去看,跟你说,真的样样是极品————”兴奋的不得了。
福五本来没劲儿的,可看何必这样“有活力”,也就赖在他身上一直排着队跟他再进去看看,反正她下班了,现在是陪老公活动。
终于进来了,你再看何必,————福五只想摇头,这又不是他的,可他看着到象各个都是他何必的,混合着不舍、兴奋、气愤、无奈、伤心———
“他们!——”福五看见何必站在这幅题为《殴打婴儿》的画作面前简直就真是咬牙切齿了!他盯着画,一幅张着嘴想骂娘,可又强忍着,象个愤恨的孩子无处泄愤,————福五却觉得这样的何必真是太可爱了,起码他那双大近视看起来有神多了!
“走!走!不看了!不看了!”何必甩开手拉着福五气呼呼就往外走,突然路过头顶上一个摄相头——福五看见何必停下来,狠狠朝那摄相头比了个中指!然后,神态颇为不屑,扬长而去!
福五在后面只能摇头,她觉得他们家何必原来比常人“愤世嫉俗”的心更重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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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福五他们分局这段儿真象走了狗屎运,先成功破获了“白松露”大案甚至获得公安部点名嘉奖,现在又非常圆满地因为维护好美术馆精品展活动而得到省市相关领导的高度赞扬,这样,局里决定“普天同庆”,每人人均两百,作为最近工作突出表现奖金。可是,全局上下欢天喜地领奖金时,福五不在局里,她正在基层派出所采访。
“宋锐宏同志在我们所里可是抓贼冠军,”
“他最会攻心法,他有一身认贼、抓贼的硬功夫,”
“可不,只要贼人让他看上一眼,就休想从他面前溜过,”
福五听着直点头,手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这个宋锐宏是玉带派出所最近的“红人”,连续破了几个案子,可赶上她来采访了,人家又出任务去了,只能先听听他同事的说法,
“有一次,他要抓捕一个在逃杀人犯,此人混在一伙偷车贼当中。这伙人夜里把自己反锁在房中,制造没有人住的假象,警察要闯进去抓人,势必要砸锁惊动他们。当夜,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宋锐宏一面拆锁准备破门而入,一面故意和联防队员对话:‘就这家没人,肯定有钱!’房内人一听,误以为是普通的小毛贼撬锁,压根没准备反抗。门一开,警察一拥而上,瞬间就制服了这伙人。”
“真扎实!”福五都在叫好,手下没停。
“还有一次——…”大伙儿也说带了劲儿,看来这个宋锐宏确实智勇双全。可这时,福五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福五歉意地快步走出办公室,
“喂,”
“福五吗,你快去江岸交警大队,你们家何必被关那儿了!”
“什么?!”福五都要跳起来了!何必怎么关那儿了?!
“我马上去,马上去!”福五慌慌张张又走进办公室和人家道别,连人派出所里的同志都看出她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大家关心地问道,
“我,我老公被江岸交警大队扣了,”福五不好意思极了,再加上人又着急——
“没事儿,我和他们熟,我开车送你过去,”幸好这里有位老同志很热心,他看福五年纪轻轻一听这事儿急地满头都是汗,拿起车钥匙就带她去了,福五连连说谢谢,
一路上,老同志看她还在着急都觉得好笑了,宽慰她没事儿,也许是她先生开车超速什么的,被扣很正常,可福五这一听心更急了,何必那近视,他会开车?肯定不是开车!可不是开车,他怎么会被交警扣了?福五又想不通,这一想不通,又更急了。
警车开道,这一路到很快到了江岸交警大队,他们都穿着警服,工作证一亮,再加上那位老同志确实和这里挺熟,一下就找到处理何必这案子的人,可,——福五这把经过一听,想杀了何必的心都有了!
这时何必已经不在江岸交警大队了,他已经被移交崇北分局。因为,他不是单单无证驾驶,超速,闯红灯那么简单了,他还————袭警?!
福五脸都气红了!何必他发哪门子神经?!
听交警大队的那位王同志说,他们家何必在澳门路单行道上高速行驶,要知道那里可是闹市,人多车多,他还高速?交警把他拦下来,要求看他执照,他还很客气,说这的士是找朋友借的。福五想起来,何必是在家说过他摊子隔壁修自行车的翔哥改行开的士去了,他说想借他车也学学车,当时福五还笑他异想天开,你那大近视————现在一听,福五真是冷汗直冒。
王同志说,“你老公刚开始还是挺客气,也承认自己不对,他说他老婆也是警察,希望我们从宽处理,要怪我们这小李也有点不冷静,”王同志笑地也有点尴尬,“那种情况下,他肯定不相信你老公说的话,言语上就有点———哎呀,反正我们这也是大水冲了阎王庙,一场误会,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分局!”
王同志不尴尬不行呀,眼前的这位小同行,看起来比他们那小李还不成熟,一听见她老公移交分局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赶紧儿的,连忙领着又往分局。
福五真要伤心透了,也要气透了,又心疼——何必!神经病!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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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月,似银盘;树,若舞娘;风,如轻裳;我,站在水房。皓齿清波,膏白胜血,刷牙。”
福五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铁栏杆外就看见他们家何必背对着站着仰望着那小窗口自娱自乐,旁边跟着的几个崇北分局的同志都听见他在说什么了,人家想笑又不敢笑的,
福五咬着呀却还不得不和旁边的人笑着感谢道,“是他,是他,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何必听见她的声音立即转过身,“老婆!”象见了救星。
人家给他开了门,福五走过去拉着他看了看,然后双手捧着他的头,“你发什么神经!发什么神经!”何必推着眼镜,只傻笑。福五知道他装。
袭警那事儿做误会就算了,可他无证驾驶又超速又闯红灯可没那么就容易完了,福五交了罚金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他回家了。
一回家,何必勤快的卷袖子又烧水又做饭的,还在气呼呼的福五跟前蹭啊蹭的,“别生气,别生气了啊,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福五却拉着他正儿八经坐下来,
“何必,你是不是真想开车?”
何必一愣,他没想到福五会这样问连忙摇头,“小五,我不是……”福五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知道你想,我看见你一直都在看汽车杂志,我只是担心你的眼睛………”何必有点急了,“我真不是………”福五却还在自说自,“我刚才问了那些同事的,他们说只要戴眼镜视力正常也不会影响驾驶,我们有点积蓄,不够就再向舅舅借点儿,给你买辆车……何必,?”福五这才发现何必一直望着自己,那神态“我真的不想开车,那就是好玩儿,别再想这事儿了。”何必站起身,轻轻说了句,快步走向厨房。福五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和心疼。
接下来几天,福五发现何必把那些汽车杂志都收起来了,而且,何必好象生怕福五真给他买汽车了,天天在她耳朵边叨叨,“你别真去买车啊,买了我真砸!”福五被他搞地又好气又好笑,暂时也放下了这念头,确实家里条件还不允许,不过,福五在心里到记下了,将来家里宽裕了,一定给何必去买辆车!
小日子照样酸甜苦辣地过着。
一晃又到一个周末,照样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两口子在家也呆不住了就计划着出游。去了宜林。
行车数百里,终于看见板栗林和竹林,进了山里的农家。鸡在南瓜藤里找虫子,狗伸出舌头,两小口看了它们,还议论它们,它们却不看两小口。房间里蝴蝶翩飞,木叶蝶,翅膀上仿佛长着眼睛,却是视而不见的。天儿有点燥热,只有在铺天盖地的植物里看得到阴凉,大块的浓郁的阴凉,福五想,一个人保持内心的温度是多么难,而植物却可以轻易做到。
月亮很快升起来了。何必和福五点了些酒,山里的野杨梅酿的,清脆、妖娆、刚烈,冰糖野果和烈酒日久年深地纠缠,往彼此的命里渗透,咬牙切齿地相爱,像一场青春幻梦流下的绯红泪水,倾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霎时间风生水起、滋味万千。
上菜了,先是一碗羹汤,芫荽、蛋青、榨菜末,都是常见的,里面还漂着一坨坨琥珀色的透明植物,象皮蛋清那样的,入口清香爽滑。农庄主人解密:桃树脂,桃树上分泌出来的树脂,用清水泡制而成。何必觉得好玩儿,吵嚷着要主人也卖他点儿,咬着福五的耳朵说,回去也弄点儿孝敬她和舅舅。福五笑他傻样儿。
两个人嘬着小酒,赏着月夜,就这样在尘世里寻欢,那个惬意————
“这酒好,我小时侯就喜欢吃杨梅,”何必把眼镜取下来,双手支在颔下,眼睛微眯着,雾蒙蒙的,
“那时侯我还很小,正是调皮捣蛋,不谙世事的年龄。虽然妈妈一再嘱咐我要好好学习,我却当做耳旁风。有一次上午放学后,我和一位同学因话不投机扭打起来,一直从学校门口打到离家越来越近的小巷里。妈妈一直等到午饭过后还不见我回来,焦急担心地找遍小区的角角落落,等妈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满脸泥道儿、流着鼻涕的我时,顿时气得满脸是泪:‘不争气的东西!妈妈辛辛苦苦操劳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有出息!妈妈盼着你好好学习,你却和别人打架!’我不服气,梗着脖子和妈妈吵了起来,妈妈气得哭着跑出家门。我后悔了,惴惴不安地等着妈妈回家,想向妈妈认个错儿。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黑下来了仍不见妈妈的身影,‘妈妈肯定是不要我了———’我呜呜地哭着,害怕而又绝望。”何必说着揉了揉眼睛,福五一直望着他,
“可就在这时,突然,我听到妈妈在喊我的名字,我匆匆跑出去,看见妈妈双手提着衣服前襟,‘何必,你看这是什么?你最爱吃的杨梅!’说完就把杨梅倒进盆里,洗干净,端到我面前,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妈妈当时就是这个样子,”何必模仿着他妈妈掀起前襟的动作,眼睛依然雾蒙蒙的,“你不知道那时我心里多么无助,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但妈妈却为我买回了我最爱吃的杨梅——…”
福五听着眼红红的,隔着桌子伸出手想去摸他的头,但她却发现何必突然举起食指沾了点口水就往自己眼睑下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流点眼泪呀,”何必在笑,福五更心疼,走过去搂住何必的脑袋拥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头,“何必,你想妈妈了就是想,别装,”
何必的声音却闷闷地从她怀里出来,好象还在笑,“小五,你信了?你信了我说的话?”福五还是轻拍着他,何必还在说,“小五,其实我最会胡说八道,你真别什么都信知不知道,”福五还是摇着他,没做声,她知道何必开始说醉话了。其实,福五这时身体有点不舒服,酒她没有多喝,菜也少吃,不知怎的,她见刚才老板娘上的那盘香葱炒蛋竟然有些想吐,这时,她也不想告诉何必自己不舒服,因为,何必好象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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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都有点不顺。福五是忙分局“党建示范区”的宣传工作搞得焦头烂额,而且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可又没时间去检查,她也不想让何必担心,在何必面前装的没事儿人似的,因为,何必这几天也心烦着,他的小报亭所在的那一片儿说是被开发商买了,要拆,何必他们连着的几个小商户这几天都在和开发商扯皮,那开发商说何必他们的摊子都是违章乱搭的不给算拆迁费,这就矛盾大了,何必天天出去和他那几个老邻居商量着对策呢。
福五信不过他们家何必还信不过隔壁的张奶奶家?想,他们会用正当途径去解决这个问题的吧,也就没细过问。
这天,好容易腾出空儿,福五请了个假去医院检查,这一检查,福五乐傻了!她怀孕了!
这几天的心烦意乱骤然消失地无影无踪,福五第一件事就是想跑到何必那儿搂着他的脖子大叫,“我们有孩子了!”可,还算克制了下来,喜滋滋地走出医院,一路走一路摸着肚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