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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是个爱吃的。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老祖宗留下的讯条。举凡风|流人士,好|色的,爱吃的,也应承了那句“食色性也”。
沈约是个爱美食,超过任何其他事情,任何人。
沈家在s市比较出名,一是因为有钱,二是因为家族传承久矣,三便是因为沈家有三公子,长得可谓是芝兰玉树,只是站在那里,便能夺人耳目,叫人不能呼吸。
其中最为出色的,便是沈家第三子,沈约。
沈约是幺子,不需要继承家业这种劳力吃苦的事情。
于他而言,走遍大江南北,寻美味小吃,观风俗人情,阅读古籍中那些已经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菜市,然后自己亲自寻找合适食材,然后把它们一一做出来,慢条斯理的品尝,便是人间最美不过的事情了。
他十八岁便从家里搬了出来,拿自己的钱在临近郊区的地方买了个仓库,二层用来睡觉,一层用来做菜。
沈老爷子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的不成器,却打不得,骂不得,盖因为沈约虽然没有守着“君子远庖厨”这一古训,却是十分的听话的。
除了贪嘴,他是找不出一丝沈约的不是,说不务正业也不成,因为沈家的家训,便是培养长子,其他儿子,教育成人即可,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沈约是把这些家训读的通透,又拿捏了其中的漏洞,过的逍遥自在。
他把自己的一些产业挂名在二哥的理财公司下,另一些用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神仙日子,大抵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只是不巧,日子大约是过得太逍遥了,叫老天爷嫉妒,有一天,他的仓库被贼光顾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被贼光顾也无所谓,谁知道那贼十分的嚣张,转了一圈发现这开着法拉利的仓库主人,竟然是个穷鬼!
然后他看到了一楼的厨房中还有一些菜,便自作主张的热了热,吃了。
吃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没有关煤气罐的阀门。
这下,完了。
你这贼轻飘飘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你可知道,你把沈约害惨了。
要知道,沈约为了食物的滋味不流失,弄了煤气灶,弄了天然气,弄了电饭煲,也弄了古人那种可以就地坐下,以木柴为燃料的小灶。
那天贼吃的东西,便是他留在锅里的,因为失了味道,之后要扔掉。
没错,沈约就是这么龟毛,这么洁癖。
不好吃的绝对不会吃,吃剩的绝对不可能再热热吃,好在他养了一只猫,专吃自己做多的东西。
这只猫,也十分的傲娇。除了沈约做的东西,其他的,它还看不上。
天知道,那猫原本还是一只流浪猫。
其实沈约很努力在算好自己到底做多少,但每顿不可能只有一个菜,哪怕是一个人,他都会做够三菜一汤,米蒸起来的时候也不可能只弄一勺,所以每次都多。
仓库二楼的猫屋,猫比他还胖。
所以健身房其实他只用了一部分,剩下的时间会给那只猫套上弹力带,让它们健身,顺便消食。
没办法,猫实在是太懒了。
所以他家的这只猫,像豹子一样。
沈约提着自己定制的袋子,里面装着自己亲自去有机蔬菜大棚里拎回来的菜,准备今晚烧烤。
烧烤用的炭火,炭是他找了一处手艺人,特意烤出来的。
处理肉是他自己来的,第一次弄的时候双手鲜血淋漓,结果他家的猫还过来舔了舔他的手,生生的舔干净了。
当时那只猫的眼神像是要吃掉他的手指头一样,吓了他一跳,全身僵硬,不敢动。
猫的舌头舔手指……心里很是痒痒,沈约没有男朋友,所以偶尔有时候会心神荡漾。
不过没有人兽这么重口啦。
他刚放下东西,就感觉身后一阵风,回头一看果然,那只猫从二楼一跃而下,身手敏捷,动作轻巧,沈约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会吓一跳,现在却见怪不怪了。
心是会被吓大的,吓着吓着,也就无动于衷了。
“卧下。”沈约呵斥它,不允许再靠近自己。
大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卧在旁边,姿势很像是狗。
这只猫一直有自我认知错乱症,把自己的物种归类搞错,从前把仓库搅得一团乱麻,他带去看宠物医生,医生说他有心理疾病,不适应这个世界。
“那吃喝呢,没有问题吧?”沈约多嘴问了一句。
宠物医生摇摇头,“吃好喝好,他虽然有心理疾病,但十分的强大。”
沈约听了这句话像是吃了定心丸,往大猫脖子上套了一根绳子,遛着猫,走了回来。
也不用多理会它,看每天都生龙活虎的样就不知道。
至于自我认知错误……这是人力所不能改变的。
毕竟他不会喵,不会讲猫语。
跨物种沟通不学外语,注定是一场悲剧。
还好美食拯救一切,吃货的世界脑波是相通的,有吃的后,大猫再也不露出抑郁,终于明白自己是一只猫而不是一只豹子了。
它围绕在自己身边抽尾巴,剖开了鱼腹,干净利落的清理了一下鱼的内脏,腌渍了一下。
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拎出一根竹子,用刀劈出一根,利落的穿透了鱼的身体,放到了一边。
他擦拭了自己的手,又洗了一遍,然后把烤架支好,底下放着自己之前晾好的木柴,然后又往上加了些木炭,袖长的手指捏了一根火柴,划了一下——
哄!
甚至来不及辨别方向,大猫条件反射般扑过来,千分之一秒沈约还给大猫点了个赞,亏得平时没有白对你好。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沈约悠悠醒过来的时候,脑仁疼的要命。
谁给了我一板砖?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环视周围,发现不对,眼前的场景他不一点都不熟悉,这明显是仿古建筑,连茶具床都是古香古色。
谁干的?
今天是愚人节?
沈约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出来会是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黄衫女子,眉目淡的让人扭头就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她气质看起来有些冷淡,看到沈约,冷哼一声,“醒了?命真大。”
沈约忍住自己骂街的冲动,难道是他那贪玩的二哥干的?
二哥倒真是会开他玩笑,但也不至于摆这么大的排场,就为逗他一笑。
“你是?”沈约摸不清情况,半是试探,半是疑问,话只说了一半。
“脑子被雨水冲坏了?”那黄衫女子说话十分毒辣,“我说,你应该是脑子之前就坏掉了吧,居然去顶撞大夫人,还和小公子起了争执,你是嫌弃自己命大了不成?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被雨水这么浇,可好,你高烧那几天,可把我吓死了。”
她言语虽然冷淡犀利,却掩盖不住关心,看到沈约依然迷茫的眼神,脸色一变,走上前摸了摸沈约的头。
沈约不适应异性和他有身体接触,往后稍稍回避,脸色有点尴尬。
那黄衫女子看他这动作,冷笑一声,“怕什么,还怕姑姑我占你便宜不成?你母亲临走前托付我照顾你,你可好,小公子不就是骂一句吗,你就上前和他起架,还被大夫人撞见了,这下连告状都不用,沈家嫡庶之别自来规矩,你被罚了一晚跪在雨地里,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身体皮发受之父母,可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娘亲!”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沈约却迅速从她的言语之间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女子若是做戏,未免也太真了些,况且沈约刚才往周围一扫,就发现那些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做不得伪,十有八|九,他来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真是见鬼……沈约舌苔发苦,他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也不知道这身体原本的主人是谁,姓甚名谁,性格如何,怕是一开口就要露陷。
然而来都来的,不可能再求神拜佛回去,他只得把自己的演技洗成满点,用了一个百试百灵的法子——
沈约捂着自己的头,眼中全然是痛苦,眼角迅速泛红,嘴角逸出呻|吟,“姑姑……我头好痛……我想休息一下……”
那自称姑姑的黄衫女子见他这么痛苦,也就不再训斥,而是迅速把他扶着躺下,又替他掖了掖背角,语重心长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姑姑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沈约蜷缩起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沈约哪怕闭着眼睛,也感觉到黄衫女子凝视了他一会儿。
他脑中念了几句,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
第2章 大大黄猫
表面,躺着一动不动,只是蹙着眉峰,像是抹不开的愁绪。
这让沈约那张没有半分瑕疵的脸显得更让人疼,长相精致,肤色如上好的玉石,剑眉飞入斜鬓,增一分长,减一分短。
黄衫女子心中叹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同情。
快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诚则灵,那黄衫女子果然站了起来,就在沈约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你说你身体自小就不好,身上半点修为都没有,连那筑基修士都不如,便要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哪怕你是原来沈家的嫡子,可你父母俱亡,没人撑腰,就不要以卵击石了,下一回姑姑也不好说能不能保住你。”
沈约身体一僵,那黄衫女子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痛苦,闭嘴不言,替他掩上了门,转身离开。
停了好一会儿,确定了这里已经没人了,沈约才又睁开眼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在床上,全身上下跟被大卡车碾压了一样。
眼中具是无奈。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修为,这难道是个修仙世界?
他还是个父母双亡的原嫡子?
小公子和他干了一架?
他被罚在雨地里跪了一夜?
身体不好,筑基修士都不如?
他以手扶额,又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躺倒在床上。
坑爹啊,穿越不都是开金手指吗?
为什么他连个金手指甲都没有呢?
这条件也太苦逼了些吧!
他摆成了“大”字型,盯着房顶的梁柱。
如果说自己是废嫡子,那这屋子也不怎么样嘛。
沈约放弃了卖古董的打算,这里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怕是半文钱也不值。
终于镇定了,沈约闻到自己身上有酸酸的味道。
他脸色一绿,立刻起身,去找浴室——哦不,现在的情况是要入乡随俗了,所以这时候应该去找木桶是吗?
然后烧水,把热水喝凉水对好,才能洗澡。
好麻烦。
不过澡还是要洗的,不然他怕是要被自己的洁癖给逼疯了。
沈约顾不得去找自己的身份信息,也顾不上咕咕直叫的肚子,在这个房间里寻了一圈,发现有一间吊着帘子的小屋子居然散发了阵阵热气。
掀起帘子一看,居然是一处温泉水池。
沈约脸色一喜,立刻解衣跳了进去,洗洗冲冲涮涮,将头发脚趾缝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
也是洗的时候才发现,这具身体,真的好弱受啊。
皮肤太白,肋骨明显,腰细无力,没有腹肌,就连他往水面上一看,都发现自己的那张脸都不英气了。
贼老天,你还我型男面孔!
可惜天也不应你。
沈约很是随遇而安,天不救人人自救。
他这时候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忘记拿干净的衣服进来了。
所以要裸|奔出去吗?沈约脸色一黑,为自己的愚蠢点了一排蜡烛。
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沈约从水中出来,把他的衣服放进水中洗洗涮涮。
也不知道到底洗干净了没,平日里只会送去干洗和放到洗衣机里洗衣服的沈三少没有检验标准,就随随便便沾了沾水,捞出来发现没有味道了,就又穿在了身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