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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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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有幸离宫逃得性命的宫女告诉英宏,她当时和梅贵太妃一起,都是贴身伺候兰妃的,自从梅贵太妃因先皇宠幸有孕,被册为才人后,兰妃身边就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宫女伺候,她和当年的梅才人向来关系好,梅才人有孕后,并不以身份上的悬殊而疏远冷落她,俩人还是常相来往,对于梅才人能有今天,她是很替梅才人高兴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宫女无意中发现看一件惊人的事,她在一次收拾兰妃贴身换的小衣时,竟然发现兰妃的襄裤上面有血迹!
她当时只以为兰妃的龙胎有损,可是就在她急急的要向正沐浴的兰妃察告时,她吃惊的发现,正在穿衣的兰妃,透过门缝竟然腹部平平,并无身孕。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然而她到底也是在宫里浸淫了许多年的老宫人,深知后宫里的蹊跷奥秘,她轻轻的退了出去,不声不响的将那件带有血迹的褒裤又放回原处,自己躲在一边暗暗观察,不一会,就见兰妃从家里带进来的贴身宫女青穗儿急急的出来,鬼鬼祟祟的将那件衣服取走了。
她仔细回想兰妃自从有孕后的表现,顿时想起,自从兰妃有孕后,最贴身使唤的事,就只有青穗儿的,她和另外一位宫女虽说是贴身使唤的,竟不知道从何时起,都只是打打外面的杂事,兰妃的身边,竟然有好久没有近过了。
她顿时起疑,不明白兰妃为什么这样做,实在忍不住,她就去告诉了梅才人,梅才人却是极聪明伶俐的,一听她的话再前后一想,立时就白了脸,梅才人告诉她,兰妃这样做,很可能和自己有关。
听了梅才人的话,她当时也傻了,可是俩人想来想去,么样做,待到快临盆时,梅才人跟她商量,到自己临盆时,
一时又实在想不出兰妃到底会怎无论如何,她都要陪在梅才人的身边。
说到这里时,那位老宫女热泪长流,当时她们有想过要将此事察告先皇和先皇后,可是那时先皇后已经是病得起不了床了,而先皇那边,因为她现在有孕,自然是不会召她侍寝,所以,直到临盆,她也没能见到先皇。

(睡觉去了,嘿嘿,今夭就先更到这儿吧,不过,悄悄儿的说一声,这个内幕里,还有
内幕哦,嘿嘿嘿嘿嘿嘿。。。。。。。)


大肃朝的规矩,继承皇位的继承人,是择贤不择嫡的,老皇帝驾崩后,若是皇子平庸年幼不能担当治国大任,就要从五服子侄里挑选精良睿智之人继任,先皇当等驾垂附资礴参考年纪虽然不是很小,然而他的堂兄靖海王却是野心勃勃,早早的就在暗里招兵买 马,”以图不斩 ,是太后机智,联合了当年尚在人世并且军权在握的老叔王,将那靖海王强压了下去,这才保得英宏顺利登基,然而名义上是由太后垂帘听政,事实上却是老叔王在一力扶佐英宏,帮着英宏将朝中势力慢慢的全部抓在手里,直到英宏亲政第三年时,七十六岁的老叔王这才撒手人衰,驾鹤西去了。
然而能令得这位位高权重的老叔王如此忠心耿耿,到底也是太后的本事了,世人曾经因为这个,在暗地里很是议论了一番,不明白这样大权在捏的老王爷,因何会甘心为这样的一对孤儿寡母效命?
然而虽然乾坤已定,可那靖海王却一直不死心,在封地里暗暗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只苦于找不到机会,若此时宫廷里起了内乱,这样隐晦的事一旦暴了出来,只怕… … ?
我突然又想起安槐曾经告诉我的当年的另外一个流言,说英宏其实是枯禅大师和太后的
这样想着,我更是冷汗淋漓,若是第一个流言在若千年后被重新提起的话,就难保这第二个流言不会被有心的人拿来兴风作浪呵!
我紧张的看着英宏,我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可是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严重和复杂,
江山社傻的平稳,老百姓的安危,可全在英宏的一念之中阿!
半晌,英宏终于缓缓开口,“朕… … ,不知道?〃 
他的声音去那样的疲累无力,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琉璃杯罩里的苍绳,看得见前面的路,
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伤心,绝望,纵然是身为帝王,亦是同样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我却慢慢的,慢慢的放下心来,四五年了,他的牌性我已经多少了解了,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在大局面前,他总是能克制收敛住,一如现在。
可是我突然就想到一件事,心里忽的咚咚的跳得急促,看着英宏我张嘴想问,却又生生止住,然而越想我的心里就越惊,到了最后,我竟然睑色煞白了。
英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他将那件带血的裹衣放在我的手里,哑声道,“凝霜,你帮朕收着吧,”他像是极累了的,合了双眼倒在暖炕上,不再说话。
我知道他是想静一静,不敢吵他,将那件血衣亲自收在了一个存放隐秘物件的箱子里,
转头再看英宏时,他依旧静静的躺着。
我轻手轻脚的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心里却还在为刚才想到的那件事胆战心惊,那位宫女告诉英宏,当年的梅才人只是写了那几个字就去了,可既然如此,英宏只怕立刻就会疑惑,去年在祥芙宫里找出来的那个铁箱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铁箱子虽然做得真,可如今这件血衣上有梅贵太妃亲手写的字呵,英宏只要将铁箱
子里的血书和这件血衣上的字稍一对比,就会知道,那封血书,绝对不是出自梅贵太妃的手了
并且,梅贵太妃在那样的生死一线间,在那样多的兰妃安排的人盯着的时候,又怎么能做下如此的安排来?
原本完善的计划,在梅贵太妃的血衣出现后,就成了天大的破绽了!
怎么办?怎么办?英宏此时只顾看悲愤,一时间想不到这个,可是不代表他以后想不起他是那样睿智的一个人,这样大的破绽,怎么能瑞得了他呢?
这样想的时候,我的手心已经全是腻腻的冷汗。
在经过一番竭力的挣扎后,英宏到底将此事压了下来,可是他又绝对不肯就这样便宜了太后,更不肯在她面前再行人子之礼,就在第二日晚上,他又将那血衣取走,带了那位老宫女去了荣寿宫,那位老宫女在见了太后后,只一声“兰妃娘娘,您别来无恙,”就将那件血衣丢在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初时已经认不出村妇打扮的她,待听到她这一声唤,又再看到那血衣上的字时,这才惊起,不由吓得瑰飞魄散,英宏冷冷道,“朕再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难怪当初你竭力反对朕追封她为贵太妃,原来,你是有这样的鬼胎在心里,”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又道,“念你到底对朕有养育之恩,朕今日不杀你,你就安安份份的在这个荣寿宫里好好儿的当你的太后罢!〃 
说着,英宏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次日正是正月十八日

英宏一早就下旨,道太后身体欠佳,即日起闭宫静养,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搅。违令者,死。瑾夫人解除禁足令,既日起可自由行走,然而亦不得进荣寿宫一
后面又有一句,道太后身边的老掩姥青穗儿,服侍太后不力,并向来嚣张跋窿,不得圣心,着乱棍打死,以此为后宫众人之诫。
这道旨意一下,明眼人全都能看得出来英宏其实是和太后有了嫌隙,顿时满宫哗然,众妃眼见皇上竟突然对太后如此,莫不吃惊莫名,渐渐的,暗里纷纷传言,道是我因和太后有怨,在英宏面前挑拨的缘故,早在此之前就有人说我狐媚惑主,这次更加上了英宏,人人都道他为了美色,竟然连母后都周闻不顾,置孝道于脑后了。
这话到最后竟然越演越烈,言官们又开始上折子劝谏,英宏一恼,当即就将两个在大殿上慷慨激昂,口沫横飞的老八股一人打了二十棍,贬了官撵出了京城。
(啊哈,终于暂时将太后给收拾了,再收拾她时,就得在番外了,接下来,收拾瑾夫人
和皇后去,嗯,不过,六号有机会去常州玩呢,呜呜,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可是去了,更新就。。。。。。。呜呜,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瑾夫人神色歉然,浇油,实在是殡妾的不是,当初太后一时对娘娘心声误解,殡妾不知劝谏,反在里面火上
殡妾被禁了这大半年,亦是反省了大半年
殡妾却此生不敢相忘,定当铭刻心头,引以为戒。”

我摇头,温言软语的要她不必放在心上,我笑道,“只要我们姐妹心里不再存着芥蒂,就很好了,其余的,全不重要。”
瑾夫人眉眼里全是感激,叫道,“娘娘… … !〃 
我向她亲和的笑,一直把她送到轿边,我的言词真诚恳切,就仿佛,我和她从来是那样的亲密情深,之前的那些恩怨也从来不曾没有发生过。
看着她的奎轿慢慢的远去掩在红墙之后,我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蒋秀拿了一件雪貂皮的披风给我披上,道,“外面天冷,娘娘回去罢。”
肆虐了好几夭的大风雪在今夭夜里已经停了,殿前垦后的积雪早已经被清除打扫得千净,只有红墙碧瓦上皑皑的一堆,在彰显着它曾经来过。
我忽然笑了出来,风雪再肆虐猖狂,终究不如人心的险恶来得可怕,积得再厚的风雪,
只要太阳一出来,也就消失殆尽了,而我,太后,皇后,以及才离开的瑾夫人,我们之间的仇怨呢?
看向蒋秀的脸,我微笑至妖冶迷离,道,“开始了.〃 
蒋秀神色一凛,继而也笑得嫣然,“是呢,奴婢等了几年,终于一一开始了。”
她笑着夸我,“娘娘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再又亲婉谦和,做出不计前嫌的样子,她虽然不肯相信,却也只得跟娘娘敷衍周旋,外人眼里,娘娘又是极宽和大度的,嗯,娘娘这一着,做得很好。”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众妃又来请安时,我都要将瑾夫人留下,和她倾心交谈,又为后宫事宜真诚的向她请教,我笑道,“皇上也是赶鸭子上架了,然而我到底是无才无能,竟就被这些事搅得手忙脚乱了,如今姐姐出来了,正好可以帮我。”
这样说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命内务府直接送去锦元宫里,请她帮忙裁夺。
我这样的举动,令知道的人全都吃惊非小,我和她之间,明明是有那么多的嫌隙呵!
瑾夫人却也坦然,就像是真的信了我的诚意,人前人后每每见到我时,她都是极亲热坦诚的,彼时正是言官们对我忌惮谏勃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为我不平道,“那些个言官们不知底细,胡乱猜测中伤,实在是可恨得很。”
我心念一动,立时便顺着这个话题恨声道,“他们倒也不是什么胡乱猜测,是听了有心人的话了。”
她不由一惊,脱口道,“娘娘知道了什么?〃 
我看了看她,冷冷笑着,“姐姐你想,中宫令先是在你手里,先后成为后宫之主,如此,那个真正的后宫之主如何能甘心罢休?
“皇后?”经我这样一说,瑾夫人像是恍然大悟,却又像是松了口气。
看我点了点头,她疑惑起来,“她不是被禁足好几年了么?〃 
“禁足好几年了又怎么样?”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姐姐你细想想,她可是那肯甘
心认命之人,自从她被禁足,她的家族也随之没落了,这些年来,她和她的家人为了重新挣起来,想来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思呢?〃 
瑾夫人忙点头,咬牙道,“她当年那样害你,却没想到苍天有眼,如今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了,怎么,言官们弹勃你,原来都是她使的坏么?〃 
她眼神闪烁着看我,压低了语气,“娘娘,这个贱人可不能便宜了她,当年她害得小太子… … ,娘娘,这么多年来,您怎么… … 就不… … ?〃 
她这样说的时候,脸上全是阴狠的表情,我怎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心里暗自咬牙,哼哼,又在故伎重演,想先摔掇着我除了皇后,她再利用这件事好置我于死地么,她就不明白,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之计,不是每个人跟前都运转得了的!
睑上却是一丝不动,我做出恨极却又无奈极的样子,“可是,她终究是皇后呵,正如姐姐所说,皇上和她到底夫妻这么多年,她虽然被禁足,可是宁瑞宫里的守卫,却是连只苍绳也飞不进去的。”
看看瑾夫人默然的睑,我暗自好笑,这几年她为了除去皇后,那心思可是一点没有少花的,若不是我防得严,她早得逞了,对于宁瑞宫的防守之严紧,她又怎能不清楚明白?
突然的,我话风一转,“只怕接下来她要对付的,可就是姐姐你了!〃 
瑾夫人大是意外吃惊,“娘娘此话怎讲?〃 
我看着她宛然而叹,
“当年她被禁足前,对姐姐你也是怨债不已呵,若不是如此,太后又怎么会突然被皇上… … ; ”说到这里,我慌忙住嘴,一睑的懊恼后悔。
她这一惊非小,赶忙追问,“娘娘,您方才说的什么?你是说… … 太后… … 她是被… … ? 〃 
我做出心虚的样子,连连否认,“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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