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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的金黄的泊菜花,还有那在花间时时流连采蜜的蜂儿,无不让我留恋感慨.
对了,蜂儿,想到蜜蜂,我的心内忽然如有灵光一现,瞬间有什么念头在心头闪过,我呆怔了片刻,忽的坐起,一把将那瓶那兰提花的香露拿在了手里,死命的盯着它看了起来。
裁雪被我这一下吓了一跳,脱口叫道,“娘娘… … ?〃
蒋秀也被我惊动了,忙起身过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却只管看着那瓶香露沉思着,头也不抬。
终于,成竹的道,
我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一个计划在我的心里渐渐成形,我缓缓开口,胸有成竹,
“有了。”
“有了?”蒋秀看着我笑吟吟的睑,紧跟了一句.
“是的,有办法了,”看着蒋秀不解的脸,我笑着点了点头。
蒋秀看了看边上的裁雪,接过她的扇子,道,“你出去罢。”
裁雪听话的出去,并乖巧的掩上了门,蒋秀转过脸来,定定的望着我,“娘娘,您想到什么了吗?〃
我却但笑不答,只闲闲问道,“你说,这烈夏里,可有蜜蜂儿么?〃
蜜蜂儿?〃
蒋秀没料到我竟然问这个,一时竟愣了愣。
“是的,蜜缘儿,“我点头。
蒋秀想了想,“奴碑只在春天时见过采蜜的蜂儿,至于夏天… … ?”她缓缓摇头,“奴牌倒是不曾留意过的。”
我细想了想,亦觉得有些麻烦,不由为自己的计划筹措起来,蒋秀甲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了看她,只觉得一时无从解释起,只得摇了摇头,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这么一问罢了。”
说完,不待蒋秀说什么,我转身侧向床里,合了眼儿假寐起来.
耳里听到蒋秀的脚步声轻轻的退了出去,我这才挣看眼来,此时的我已是睡意全无,只是盯着手里的这瓶子香露出着神。
第二日一早,我犹心有不甘,将那香露用竹签子挑了一点子出来,用水调了,命小青悄悄的到御花园里,拣那正开得盛的花儿滴上去,然后,一有什么动静,赶紧回来报给我知道,小青不知道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得去了,我甲了早咯后,命人去回瑾贵妃道我身子不适,不过去请安了,自己歪在那卧塌上,静静的等着结果。
正在我颇有些忐忑急躁的时候,只见小青急急的进来回察道,“小姐,出奇事了,我将那香露滴在几朵睡莲上后,就依着小姐的吩咐,远远的淮着,没过一会儿,竟然飞来许多的缘儿,一只一只的径直向那几朵花儿扑去,没一会儿,竟然就是密密的一层了,半天不走。”
她很是纳闷的看着我,疑惑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答她的话,只淡淡道,“这样的事,你有没有向别人提起的?〃
小青摇了头,道,“我知道小姐叫我去做这样的事必有缘故,所以,直接就回来了路上并没有同别人说过这个的。”
我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对,”我又问道,“那么,你可看清楚了,那都是些什么蜂儿? 〃
“我这倒没有看仔细的,远远的准着,倒像是野蜂儿的。”
我很满意,笑道,“罢了,只要是蜂儿就好,倒不管它是不是家养的了。”拿过那瓶子的那兰提花的香露,我阴阴一笑,“实在是夭助我也!〃
边上的蒋秀见我这样,和小青互相对看了一眼,也就不再问了。
第二日,我再去锦元宫请安时,命小青调了几滴那兰提花的香露,洒在我的衣袖上,那兰提花的清幽香气,如清晨的朝露般,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在我的轻移慢动里,随着我的衣袖往四处幽幽漫延开去。
果然,我进了锦元宫才坐了片刻,“咦,谁身上的香料儿,这样好闻?
就见正跟安婕好说得高兴的端殡突然停下来,疑惑道安婕好被她这样一说,也细细的吸了口气,点头道,“正是呢,这味儿竟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用帕子掩口一笑,道,“谁用了稀罕东西,快招罢?〃
她们俩个这样一说,别人也都察觉了,全都惊奇起来,然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能辩出是出自于谁的身上的。
见次情形,我只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站在我身后的蒋秀笑了,上前一步,屈了屈身子行了个礼,笑着道,“各位主子娘娘都别猜了,这并不是什么香粉来着,而是我家娘娘今天高兴,往身上滴了几滴香露的缘故。”
“香露,什么香露?〃
众妃每日里热衷的无非就是这些粉啊花儿的,此时听蒋秀一说,全都好奇的问,瑞贵殡笑着过来我身边,用帕子在我面前轻轻的挥动,再凑到跟前一闻,不由笑道,“真是的呢,咦,这什么香露的味儿不像是宫里有的,娘娘哪里来这样的好东西?竟从来不曾见娘娘用过的。
安婕好听她这样说,笑了道,“想来是外面才进贡的贡品,皇上赏了娘娘的,嗯,皇上可真是偏心呢!〃
她这样一说,大家全都笑了,道,“娘娘是瑶池仙品样的人物,皇上就算偏心些,也是应该的。”
这样的阿谈奉承,这样的言不由衷,听在我的耳内,实在是令人作呕,然而我的睑上却是笑得嫣然,道,“你们就知道拿我开心,若说瑶池仙品样的人物,也唯有贵妃娘娘才当得上,皇上要偏,也是偏心贵妃娘娘才是。”
我理一理腰带上的流苏,衣袖挥摆之间,那兰提花的香味更是漾然清例,我笑一笑道,
“这香露并不是皇上赏的,而是我家里人由西域带回来,原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咱们中原人没有见过,所以才觉得稀罕了。”
“从西域带回来的,怪不得,听说,那地方远是远,不过倒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呢,〃
瑞贵殡笑着道,她又问,“那这个叫做什么,说出个名字来,我也叫人寻去.〃
“这倒不知道,我的母亲带来给我时,说买的人当时只是觉得挺新巧,顺手就买了,也没问的,”说到这里,我有意无意道,“皇上倒很喜欢这个味儿,偶尔我用一下,他总是说好大家听了这话,全都艳慕不已,我心里冷笑,眼神流转处,不动声色的向蒋秀使了个眼色,蒋秀会意,忙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回去吃药了。”
瑾贵妃听了忙道,“妹妹身子不好,快回罢,看不能耽误了吃药。”
于是我就起了身,恭恭敬敬的告了退,这才扶着蒋秀的手慢慢的往外走,门口的大
理石屏风架子前,紫芫一直静静的坐着,待我经过她的面前时,她方抬起孰一缥。
我心里微微一酸,脸上却是平淡无波,客气的向她点了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经过好远,只听她在身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沉重,似有说不出的复杂和哀伤
我的脚下微微的一滞,然而很快的又恢复了常态,径直施施然,出门而去.
回到流云殴里,蒋秀待我换了衣服,才问道,“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闲散的喝了一口莲子汤,笑着向她道,“你别急啊,我既然要的是她的命,就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了,就让她活得久一点吧。”
蒋秀的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了我一眼,我眼角一扫间,正堪堪瞧见,我冷笑一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么?〃
她垂下眼皮,轻声道,“娘娘如今这样,也是被她们逼出来的,奴牌不觉得娘娘有什么不对的。”
我的睑上讥讽之色更重,“你是没有觉得我不好,但是你觉得我可怕了,对吧?〃
蒋秀咬了唇不作声,半晌,她突然跪了下去,流下泪来,便咽道,“苦了娘娘了。”
她这一句话,如一跟针般,将我心上伪装的坚强瞬间刺破,强自忍耐的伤悲如细细的溪
流,极细极细的在我的心上流过,却绵延不绝,永不中断。
我咬一咬唇,硬生生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硬了声音道,“去将小木头唤来。”
自那夭起,我时而拿些银子,时而拿些稀罕的玩意儿,让小木头送去给他那在霓霞宫的
师博,只说是我赏他的,他不敢自己独享,拿去孝敬师傅的。
小木头极是伶俐,嘴儿要甜,将我吩咐的事做得滴水不漏,他那个师博被哄得心花怒放牙良是喜欢起来。
我又命安槐找了一个由头,又将小木头调回了霓霞宫,小木头按我的吩咐,暗里留意他
师傅和那何总管的动静,最重要的,是那何管祥到底有没有净过身?
做完了这两件事,我就静静的在流云殿里等着消息,而只要英宏过来,我必然会洒几滴那兰提花的香露在身上,如此几次下来,对于那兰提花的味道,英宏已经极是熟悉了。
我这几天亦是兴致极好的样子,每每英宏过来,
很是高兴,我趁机娇娇的道,“臣妾自进宫以来,花园呢。”
我们或弹琴,或写字,其乐融融,英宏已有两年之久,可还从来不曾陪皇上游过御
英宏笑道轻抚我的头发,柔声道,“这有何难,你若是喜欢,朕现在就陪你过去。”
我却摇了摇头伤了皇上的龙体,也舍不得。”
指着外面灼烈的阳光道,“这会子日头这样烈,臣妾可不敢这样大胆,臣妾
”说到这儿,我凑到他的耳边,娇声一笑,轻声低语道,“臣妾这句话才出口,我已经面如红霞,禁不住羞涩扭捏起来,英宏眼睛立时亮了,他一把将我拥在怀里”用唇轻啄着我的耳垂,声音里一时间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哑然道,“当真么我却将身子一扭,道,“假的。”
“哦,你哄人啊,凝霜,你现在也学坏了呢,”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很受毛的样子,英宏从冰碗里舀起一颗甜杏,喂进我的嘴里。
咬着甜杏,我媚眼如丝,娇娇笑道,“臣妾大胆,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一个小小的要求,行么?〃
“什么要求?且先说来听听。”
“巨妾想和皇上一起畅游御花园,只是这会子夭太热,实在不能出去,皇上可不可以答应臣妾,待到哪夭或清晨,或傍晚,臣妾觉得能出门了,就派人去请皇上,到那时,皇上不管做什么,都得过来,好不好?〃
我似民间寻常恩爱的夫妻间那样娇蛮着,这些话虽然已经很是逾越了,然而我知道他是
不会恼的,果然,他笑开了脸,却又假作沉思一番的样子,沉吟半晌,方做出深思熟虑后的样
子,郑重点头,道,“嗯,好,朕答应你。”
我不由满脸欢笑起来,软软依进他的怀里,媚声道,“君无戏言哦,皇上到时可不许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溢起微微的冷笑,我知道英宏的性子,他答应了的事,
来不会反悔,更何况夭下在他的治理下,太平和祥,歌舞升平,这段日子他亦清闲了些命人去请,他定不会失约。
向许,如此,我的计划,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御花园里,夏日里风景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御花园最南边的畅幽园,畅幽园里假山流水
,潺潺叮咚,处处遍植紫薇,凌霄,更有几株九里香长在墙角,风儿一吹,那香气清雅幽远,沁人心肺。
这还不是好的,好的是有几株稀罕品种的昙花,每每在夜间开放,瞬间的美丽流彩里,总能让人陶醉无限,流连忘返。
在英宏承诺过我的第三夭晚上,小木头悄悄儿的过来,回察我道,他在他的师博服侍那
何管祥沐浴时,假作不知,找了一个很急的借口,当头闯了进去,那何管祥一个不防,不及掩饰,身子被小木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果然,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之躯。
小木头也很是机灵,只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虽然遭了他师博的两个耳光,但一时之间,到底算是敷衍过去了。
你做得很好,”我点头夸赞着,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柔声道,“疼么?〃
不疼,只要能把娘娘的事办妥,再怎么样,奴才也不疼,”小木头稚嫩的声音很是坚决
我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心里一阵感动,歉然道,“过些年,你大些了,我定想法子放你出宫去,虽然你已经是… … ,”想到他是个太监,就算是出了宫,亦不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心里不禁微微一酸,叹了口气,接着道,“但在爹娘身的日子,到底要好过在这里当奴才。
小木头听我这样说,想是再没有想到过的,猛然间,竟然愣了愣,渐渐的,眼睛红了起来.
“奴才这辈子,还能再回到爹娘身边,”他喃喃道.
大肃朝的规矩,宫女到了一定的年龄可以放出去,太监因为净过身成了阉人,却是终身都要在宫里的了。
蒋秀见了他这样子亦是不忍,于是笑着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娘娘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那一夭,你只管等着罢。”
小木头深深的磕下头去,“若果然有那么一夭,奴才定给娘娘立个长生牌位,夭夭为娘
娘上香祷祝,愿娘娘福寿康宁,长泰久安。”
福寿康宁,长泰久安!! !
我在心里冷然而笑,明夭是个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我又哪里敢奢望什么福寿康宁,长泰久安!
这样想着,心里顿时疲惫无力起来,强打了精神,将接下来的事又细细的嘱咐了小木头之后,我软软的靠在倚背上,命蒋秀送了小木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