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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心里顿时疲惫无力起来,强打了精神,将接下来的事又细细的嘱咐了小木头之后,我软软的靠在倚背上,命蒋秀送了小木头出去。
蒋秀犹自不放心的嘱咐着小木头,“你自己小心些,防着那两人对你有疑虑,在你身上使招儿下黑手的,”见小木头的表情有些紧张起来,她忙又道,“你放心,只要你按着娘娘吩咐的去做,待过了明夭就没事了。”
小木头点着头去了,我想着明天的计划,却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这次跟上次江敏的事不同,这次,我要的可是良昭仪的命,虽然重重布局,然而到底能不能成,亦是要看天意了这要一个环节上出了错,那前头的功夫可就都是白做了。
正想着,外面有人高声宣唱,“皇上驾到。”
英宏来了。
一瞬间,我的心就定了下来,这件事已经避无可避,既然如此,我只能迎头而上了。理一理裙带上的流苏,我定然起身,迎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再去锦元宫请安时,命蒋秀取出两个钧窑瓷瓶,分别送给瑾贵妃和良昭仪,笑道,“原本想着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东西,必是入不了二位娘娘的青眼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大家都喜欢,我就匀了这一点子来,不过是给二位娘娘甲个新鲜有趣而已,二位娘娘别嫉弃才好。”
瑾贵妃淡淡一笑,说了声谢了,就命云琴收了,良昭仪亦诚恳的推让几番,也收了。
请了安退出来时,我有意和良昭仪走在一起,悄言细语的闲话着,
然间良,
我话风一转,笑着向她道,“昨儿晚上皇上还提起姐姐来的呢,彼此间亲热至极,忽说姐姐为人才良是温和淑最是贤惠的。”
良昭仪的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光彩,语气里却淡淡的,笑道,“妹妹拿我取笑罢,皇上… … 皇上哪里会记得我这个人老珠黄的人呢!〃
“良姐姐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却说起这样的话来,”我的语气真诚恳切,“昨儿个皇上还说,若是今天闲了,还要来陪咱们两个进御花园里走走的。”“真… … 真的… … ,”良昭仪不由将信将疑.
我定定点头,“自然是真的,嗯,也不知道皇上今天会不会有闲的时候呢?〃
我又抚一抚袖子,作出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只是听皇上这样说,我就洒了那香露在身上,皇上最是爱闻这个味儿的。”
我抬眼看向良昭仪,自嘲道,“若是皇上今儿没空,倒白浪费了这好香露的。”
良昭仪也笑了,道,“皇上的心全都已经在你的身上了,你还用这样的心思,真真是要迷得皇上一刻也离不了你么?〃
我不由也跟着笑了,于是大家又说了几句,这才道了声别,各自上轿回宫。
轿子抬起,我掀开窗上的帘子,向良昭仪叮嘱道,“姐姐今夭可莫到别处了,怕皇上要传姐姐去御花园呢.〃
良昭仪笑着点头应了,眼看着她的轿子远去了,我这才放下了帘子,身子一软,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接下来,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到了傍晚,天气凉爽了许多,我早早的收抬打扮妥当,等候着英宏,昨天晚上耳鬓厮磨的时候,我又说起同游御花园的事,他答应了今儿傍晚时分会来陪我.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外面有人声渐渐的近了,隐隐有来自龙鉴上的金铃叮铃铃的响声,我不由嫣然而笑,款款的迎了出去。
才到门口,英宏正笑吟吟的下了龙鉴,我才要行礼,被他一把搀住,笑道,“凝霜,你今天的气色倒好。”
“皇上答应陪臣妾游御花园,臣妾心中欢喜,自然神清气爽了,”我曼声笑道.英宏看着我的眼里全是温柔,“只要你喜欢,联就常来陪你。
“那臣妾可不敢,皇上日理万机,多少的国家大事等着皇上呢,臣妾军敢为了这玩乐的事情烦扰皇上,外面的朝臣若知道了,只怕必要定臣妾一个妖媚惑主的罪了。”
你如此识大体,知事理,谁敢这样说你?〃
我不由咯咯的娇笑起来,“皇上又在缪赞臣妾了,臣妾如何敢当。”
说着话的时候,最南边的畅幽园,墙角,风儿一吹,
我们已经进了御花园,御花园里夏日里风景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御花园畅幽园里假山流水,潺潺叮咚,处处遍植紫薇,凌霄,更有几株九里香长在那香气清雅幽远,沁人心肺。
这还不是好的,好的是有几株稀罕品种的昙花,每每在夜间开放,瞬间的美丽流彩里,总能让人陶醉无限,流连忘返。
我们由前面迎领的太监们带路,一路径直往畅幽园而去,为着避那西斜尚存的阳光,我们并没有走畅春园前那一道由条石铺成的路,而是绕了一个小弯,由畅幽园的偏门进去了。
畅幽园的偏门迎面正是一个高有十丈的小高阁,站在上面,御花园的景色一览无遗,尽收眼底,我一见那高阁,就欢喜起来,指着它道,“皇上,常说站得高就看得远,巨妾想去那上面瞧瞧。”
英宏点点头,却又担心,“你累不累?〃
我笑着摇头,英宏见我一睑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忍拂了我的兴致,当下牵了我的手,柔声道,“走吧。”
踏着水曲柳木的楼梯,我们缓步上了高阁,高阁建成一个宝塔盖的亭台形,然而为着夏天避阳,冬天避风,又不会遮挡视线,所以,窗子上镶的全是来自于西域的一种叫做玻璃的材料,这种材料除了遮风挡雨外,更是透明清澈,人在里面,外面的风景人物全都尽收眼底,无一遗漏。
进了高阁,早有太监将四面的窗户打开,窗子里有重重的白色轻纱,此时被风一吹,正婆婆轻舞,如梦如幻。
挽着英宏的手,我喜滋滋的站在窗口四面眺望,这座高阁虽然并不是特别高,但也能将紫泉城里看个十之八九,傍晚的风在没有了正午的灼热后,吹在人的身上分外舒爽,我喜笑晏晏,和英宏对着外面的景色指点谈论着。
英宏不知道是否受了我的影响,也很是兴致高昂,他不时的指着目所能及的亭台楼阁给我看,并详细的解说那是个什么地方,有什么用途。
我像是极认真的在听着,目光随着他的指点四处漂移,无人知道此时我的心已经咚咚的快跳出胸口,手心里更是勃腻一片。
然而很快的,我就一松下来,那个我此时最想见的人,已经隐隐的出现在御花园的一角蒋秀也看到了,她不动声色的和我对看了一眼,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意更深,巧笑嫣然的依在英宏的身边,拖延着在高阁上的时间.
英宏哪里知道我的心思,见我很是欢喜的样子,笑道,“早知道你喜欢,朕也早就带了你来了。”
我欠一欠身子,像是极感慨的娇声道,“皇上待臣妾,总是这样好,臣妾实在不知该怎么回报皇上了?〃
“凝霜,你我虽然算是君臣,但也是夫妻啊,你却怎么总说这样见外的话?”英宏眼里的温柔让人忍不住的想沉溺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正说笑得开心,只见英宏忽然皱起了眉头,目光凝重,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大家不由纳闷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见畅幽园的一丛紫薇花前,一个女子正跟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拉拉扯扯,状态极是亲密,而边上立着的几个宫女模样的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边上看着,无动于衷。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心里溢起一阵冷笑,然而口里却惊呼起来,“那不是良姐姐么?她在作什么?〃
说到这里,我不由结巴起来,“她… … 她怎么… … 跟一个太监… … 如此亲密… … ?这…
… 这… … 这成何体统… … ?〃
我的话音才落,只见英宏的脸色已是阴到极点。
“大胆,是怎么回事?
”他一声暴喝,指着远处正搅作一团的两个人,向刘喜喝道,“去,看看到底刘喜此时的脸也不由的白了,忙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漫,”我忙急声唤住刘喜,英宏皱了眉不解的看着我,我向身后摆了摆手,蒋秀刘喜忙领着宫人太监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一时间,高阁里静悄悄的,只剩了我和英宏两人。
我拉着英宏的袖子,欠身为礼,郑重回案道,“皇上请暂歇雷霆之怒,”指了指远处的良昭仪,“良姐姐向来都是个稳重的人,今日如此失仪,想来必定是有什么缘故在里面,再者; ”说到这里,我却又颇有些开不了口的样子,筹措起来,
英宏的脸色阴沉,丝毫不见和缓,道,“再者什么?你只管说来。”
我只得定了定精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臣妾以为,若果真良姐姐有什么不妥,然
而皇家颜面要紧,此时这许多的奴才在这里,就这样撞了过去暗里查访才是。”
只怕… …
臣妾以为,还是须
我的话听起来似极有道理,英宏阴着脸沉默了一会,就点头道,“罢了,就听你的。”
他唤进刘喜,按我的主意吩咐了一番,转身恨恨的对着良昭仪的方向瞪了一眼,一牵我的手,一句话不说,径直下了高阁,也没有心思再游园子,径直带着我回了流云殿来。我一路上默默的跟着,直到他进了御花园的内殿里躺下,我才娇娇的笑着过去,劝道,“皇上别生气,良姐姐今日这样,必定是有缘故的,那也不过是个太监罢了,定不会有什么刘公公已经带人过去查探了,少不得就有结果出来了的。”
见他依旧闭着眼不说话,我又自责起来,道,“都是臣妾不好,好好儿的偏要皇上陪着去逛什么御花园,惹得皇上这样不高兴。”
英宏这才睁开眼,安慰着我道,“凝霜,不关你的事,”然而他亦无心多说的样子,复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着。
我也不敢再说什么,拿过搁在一边的羽扇,轻轻的替他扇着风,室子里一时间沉寂郁闷,压抑至极。
到了晚膳时分,方才跟昭仪娘娘
刘喜匆匆回到流云殴,向英宏回察道,“皇上,奴才去了霓霞宫查问了
那个奴才是霓霞宫的太监领事,叫何管祥,可是,然而昭仪娘娘说… … 说到这里,刘喜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什么,快说,”英宏很不耐烦,语气此时冰冷到了极点.
刘喜吓得身子一抖,忙回道,“昭仪娘娘说,今夭傍晚在御花园里时,她是被无数的蜂儿所袭,那何管祥是在为她扑蜂儿来着,并不是她的行为有所不妥,〃
“扑蜂儿,”我喃喃奇怪起来,“蜂儿不是春天才有的吗?还是御花园里什么地方竟然藏着蜂窝,而内务府疏忽了,没有派人搜寻千净的?〃
英宏的眉头越皱越紧,“荒谬,这时候哪里来的蜂儿,又作什么单往她的身上扑?〃
我心里暗笑,口里却劝道,“良姐姐必定不敢欺瑞皇上,该是真被那绛儿扑了,皇上息怒罢,”说着,我又恼了道,“那些个宫女也是无用,怎么主子娘娘被蜂儿惊了,就只有那个太监总管帮着扑打,她们却只呆站在边上瞧着的,可不是该死么?就这件事,她们就该打死了。
英宏一听我这话,立刻双眉一竖,冷冷道,“既然是蜂儿相扑,怎么边上的宫女们全都无动于衷?可见是狡辩。”
他对着刘喜喝道,“这你也信,你也太糊涂了点。”
刘喜吓得扑通跪倒,却又不无委屈,“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
“皇上,”我拉了拉英宏的袖子,“皇上别怪他,良姐姐可是正三品的昭仪呢,他个做奴才的,除了将她的话回报给皇上,还能怎么样呢?〃
英宏默不做事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黑沉的睑上阴郁密布;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战战兢兢起来,虽然我的计划周密,他的这种脸色是我再没有见然而到底人算不如夭算,万一要是有没有跟上,那死的就很可能是我了。
屋子里此时静寂得可怕,虽然有我开脱,可是刘喜跪在地上依旧动也不敢动,至此,我也只有沉默起来,不敢贸然打破这一沉寂死冷的局面二终于,英宏停下了步子,在御花园里与太监拉扯纠缠,阴着脸吩咐刘喜道,“去,不成体统,着禁足三月,传我口谕,昭仪秦氏,不顾仪德,罚傣禄一年,闭门思过去吧。”
刘喜似松了一口气,忙答应了爬起来就要走,我心里一紧,重头戏尚未上演,这可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正在急着该怎么开口时,英宏又冷冷的开口,道,“至于那个太监,如此不知规矩,送去役局吧。
刘喜一连声的答应着去了,我的心里顿时一定,那何管祥一旦进了役局,那就有的是机会由我摆布了,看来,老天爷还是善待我的。
这样想着,我的睑上已经笑出花来,过去拉着英宏坐下,换了个话题闲语起来,英宏此时虽然还在生气,然而他生怕让我多想,到底还是露了一点点笑意出来。
看着他这样待我,我心里有着暗暗的欢喜,到底,他还是在意我的,若是往日,我可能并不稀罕这些,然而今时今日,我已经明白,他对我的怜宠疼爱,纵然会引来别人的嫉恨算计,但亦是我护身的法宝,有了他的宠护,我要反馈相击时,无疑如拿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无往不利。
良昭仪被禁足的消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