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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夕的办公室里,林夕看过材料,半天没有说话,沉思许久才对张得道:“看来咱们的估计没有错。可仅从徐磊交待的材料中,还是找不到幕后地那只黑手到底是谁。不过我看这件事应该立即通知徐省长,让徐省长也好有所准备,免得这个徐磊再被人当枪使,最后闹出什么乱子,坏了徐省长的声誉。”
原来据徐磊交待,他此次来到天安,正是为了萧良而来地。
昨天晚上徐磊与他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吃饭。桌上有人提起说萧良被逮捕了,大家顿时议论纷纷,都说萧良为人豪爽,而且是全省著名的白手起家的企业家,说怎么说抓就抓了呢。
特别是徐磊与萧良交情不浅,萧良通过种种途径结识徐磊后。不但经常带徐磊出去吃喝玩乐,而且还时不时的以种种理由给徐磊大笔现金,供其挥霍,徐磊当然把萧良当成铁哥们一样。
此时听说萧良被捕,加上喝了点酒又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徐磊头脑一热就夸下了海口,说萧良的事包在他身上。也许是以往顺风顺水惯了,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人家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都迁就于他,这次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句话。放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他低估了萧良此次犯下的案子。更高估了自己地身份。如果没有他父亲,他徐磊算个屁。这次就偏偏遇到了林夕这个不把他当回事的人,吃了大亏,最后身陷牢笼。
林夕说完,张得点头表示同意,徐立志省长在政界风评不错,为人正义,张得也担心徐省长最后因为儿子的关系,被卷到这件事当中,道:“林市长,这事在电话里怕说不明白,要不你亲自跑一趟吧。”
林夕点点头,马上起身将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道:“我马上就走,萧良的事你可盯住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下午就回来。”
告别了张得,林夕乘车赶往春城。在车马上要进春城时,林夕打电话给徐立志,徐立志听说林夕要向自己汇报天安的有关情况,很高兴的道:“好啊,正好我现在有空,你就到我办公室来吧。”
林夕见到徐立志先将天安近来的情况作了汇报,特别是说到天安市最大地黑帮头目已经全部抓捕归案,徐立志满意的点点头,道:“好,这么说天安的一片乌云终于要散了。”没等林夕说话,徐立志又道:“虽然你们的手段不太光明,但总算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不过以后可要注意,你们这是钻了我国法律还不健全的空子,知道杰克杀妻案和麦克**案吗?如果是在法律健全地国外,你们以这种手段抓捕的这些人,最后就是有罪也会被判无罪的,以后可不要这么干了。”
林夕当然明白徐立志的意思,他所说的杰克杀妻案和麦克**案是美国最经典的两个案例。
杰克杀妻案,只因为警察取证时违法了有关法定程序,在没有收查证的情况下越墙入室收查证据,导致最后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杰克有罪,但法官仍以所获证据不具有合法性为由,宣布杰克无罪。而麦克**案则因为警察在抓捕麦克时没有向其告知沉默权,导致最终虽然证据证明麦克有罪,但法官却同样以程序违法宣布麦克无罪。
而徐立志所说的正统国法律不健全,也正是说正统国的法律还存在这样地漏洞。假如这两个案子发生在正统国,那两名犯罪份子是绝对逃不掉地,你别管我如何获得的证罪,只要说你犯没犯法就是了,是,那就定罪没商量。
一般人以为如此说来,反而是正统国法律人情,更符合正义和天理,可那里知道,这却完全损毁了更应追求地、能够保证正义和天理真正实现的法制。却将人情置于法律之上,虽然维护了个别案例的权益,却牺牲了法制的权威。
'奉献'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见省长(下)】………
第二百八十九章再见省长(下)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部分办案人员为了追求结果,也就是破案率,而不顾其办案程序,导致了如处*女买yin案等一大批冤假错案的发生。更具讽刺的是,竟有一例被害人死而复生的案例。某地有一人失踪,其家人报案后,不久在附近河中发现一具女尸,办案人员未经认真调查,武断的以为这就是失踪人,最后其丈夫成为这起谋杀案的被告,并被判决为死刑。可谁料十几年后,当年的失踪人却千里回乡寻夫,原来当时她被人拐买到外地,直到最近才找机会逃了出来,可死人不能复生,等待这位费尽千辛万苦才回到家乡的妻子的却是一座长满荒草的坟墓。
由此可见结果固然重要,可过程却更为重要。法律规定了必须程序,可你没有这样作,虽然也有了结果,而且可能结果也是正确的。但是执法机关违法的法生,却是对法治最大的伤害,这决不是一个个案的所谓正义的结果所能弥补的。
有什么比国家丧失信用更重要?“捶杵之下,何求不得?”多少个刑讯逼供的恶人到成了维护正义的英雄,也许这里的确有个别正义得到维护,可这却是以牺牲人权尊严为代价,牺牲国家信用为代价才得到的,这个代价未免有点太大了吧。
林夕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是在正统国,在各项法律还没有健全的情况下,却也只能随波逐流。
“徐省长。还有件事,我必须得向你汇报。”林夕么复考虑了徐磊地事,却觉得,不论如何修饰,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反而不如实话实说,想来以徐省长的为人。应该可以理解自己。
“噢,什么事。你说吧,只要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全力支持。”徐立志以为林夕在办案过程中又遇到了什么难题,自己当然是责无旁怠。
“徐省长,你的儿子徐磊现在在天安……”还没等林夕说完,徐立志却一拍桌子,怒道:“这个混帐。他是不是又惹事了?”
林夕摇摇头,道:“不是,徐省长你消消火,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的不对,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徐省长见林夕吞吞吐吐的,催他道。
“只是他现在被关在拘留所里。”
“嗯?”徐立志听了这话,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徐立志对自己儿子在外面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可徐磊毕竟是自己唯一地儿子,说不关心是假的,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林夕并没有将徐磊打保卫处小张的事情说出来,他认为这只是小事,是徐磊的个人行为,拘留他一段时间。想必这个教训够深刻了,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惊动徐省长。反而是徐磊此次到天安的目的,以及其背后的人物更值得推敲。
“徐省长,徐磊这次到天安是为萧良求情地。”
“萧良?就是你说的那个黑帮的头目?”徐立志话话中略带颤抖的问道。
“是,我怕他年青不懂事,被人两句话套了进去,被卷进天安这个旋涡,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先把他关了起来。”林夕刚开始时,只是想给徐磊一个教训,准备关他两天。就放他出来。可知道了徐磊到天安的目的后,林夕却觉得如果放任徐磊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在外面胡来。外一被甘云、萧良的案牵连进来,那还不如将他关上一段时间,让他安份一些。
徐立志听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十几个来回,才向林夕点点头道:“好,关地好,这个混帐东西也应该给他点教训了。”说完徐立志一屁股坐在坐位上,才继续道:“小林,这次多谢你了,就按你说的,先关着他,什么时侯案子结束了再放他出来,免得他到处惹事生非。”
林夕得到徐立志的徐复终于松了口气,再看徐立志,这短短几分钟时间竟好像老了几岁,再不是那个精力旺盛的省长大人,现在的徐立志只是个关心儿子未来的老人。
“徐省长,你放心,只是暂时限制他地自由而已,而且我会让人照顾徐磊的。”随后林夕又和徐立志说起背后的黑手,可徐立志也没有什么线索,而且林夕看得出徐立志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反正查背后黑手的事情现在还不急,只要甘云和萧良交待了,这条大鱼绝对跑不了。如果现在就将他找出来,外一他狗急跳墙,反而不利。
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林夕见事情都谈完了,便向徐立志告辞,天安现在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急着回去处理。徐立志也无心挽留,将林夕一直送到楼梯口,林夕忙道:“徐省长,您留步吧。”徐立志道:“那好,我就不远送了,小磊你就多费心了。”
虽然这只是小事,可是看在省政府机关其他同志眼里可就不一般了,徐省长虽然并没有什么架子,可毕竟级别在那里,能让他送到门口的人都不多,更别说一直送到电梯处了,林夕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立刻提升了一大截。
林夕昨天一夜没睡,连早饭都还没吃,正好趁着坐车的时间补了个觉。直到车子进了天安市区,林夕才睁开双眼。车子缓缓驶向政府大院,就在刚要驶进大门口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林夕还在盘算着下步应该如何走,车子一阵晃动,将林夕惊醒,问司机小赵:“怎么回事?”
小赵回答道:“林市长,有人拦车。”
“拦车?”林夕听到有人拦车地第一反映就是难道又有人想对自己不利,“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林夕因为坐在后排,看不清楚,问道。
小赵又向车外看了看,才道:“好像是要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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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天安名人(上)】………
第二百九十章天安名人(上)
“告状?告状找我干什么?”林夕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清楚,在正统国普通老百姓除非豁上清家荡产,不然还真没几个人敢走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法院大门。
不说法官最后能不能公正的判决,就是中间的过程也可以让普通老百耗尽他的全部精力,搞不好还要上诉,等案子最后判下来,已经过了好几年,而且最后案子宣判的结果能不能执行还是个问题。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找当地政府反而成了那些心有冤屈人的首选,往往某位领导一句话比那些所谓的审判书管用得多。
这种情况林夕往常也处理过不少,对那些不得已找到自己的人也很同情,能帮忙的他也都帮了,可今天实在是心情不好,才会这么说。“小赵你下去看看,让信访办的同志负责接待。”
小赵依言跳下车,过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对林夕道:“林市长,那个要告状的还是咱们天安的名人呢。”
“名人?什么名人?”知道只是告状的,林夕也放松了警惕,看那人跪坐在车前,车子也走不了,林夕只好下车。
下了车林夕才看到车前跪得是个什么样的人。黑白参半的头发乱如麻团,看不出本色的大衣上还有几个大洞,下身是条黑黄色的军用棉裤,两只如同干枯了的老树皮般的手正高高地举过头顶,而且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林夕不禁纳闷。天安还有这样的名人?像个疯子一样,可看着这人,仅从穿着上说,林夕却觉得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这时大门两侧的门卫已经跑了过来,几个人想将跪在地上的那人拉起,可那人却说什么也不起来。几个人大那里闹成一团。
林夕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小赵。刚想问小赵这到底是什么人,小赵好像知道林夕要说什么。在一边道:“林市长,这个女人是咱们市有名的疯婆子,每天就在街上到处走,有好几年了。咱们市无论大人小孩都认识她。而且如果在外地遇到了天安的老乡,第一句话问地就是咱们市的那个疯婆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答不出来,那就证明不是咱天安人。”
林夕听了不由得感到好笑,没想到一个疯婆子竟成了天安地名人。不禁多看了那个疯婆子几眼,正好看到疯婆子抬头,林夕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却觉得更加熟悉,林夕知道自己记忆力惊人,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就能记住,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绝对见过这个疯婆子,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小赵。这个疯婆子是怎么回事?她本来就是疯的,还是后来受了什么刺激?”
没想到小赵竟叹了口气,道:“林市长,说起来这个疯婆子也挺可怜的,而且要不是您将萧良那伙人都抓了起来,恐怕敢提这件事的人还真不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夕不禁更加惊讶了。
“那个疯婆子原来叫常芬。丈夫叫蔡路……”没等小赵说下去,林夕已经想起来了。
这个常芬不就是自己刚到天安后,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