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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瑶却误会了,听那声笑,她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哪怕他不爱她,对她有点好感就行!刘梦瑶急切的求着她爱的男人“我不小了,陆战勋,我发誓以后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现在能不能看在我深爱你的份上帮帮忙,或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救救我爸爸吧。”
多么无知无觉的姑娘,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任何事?是不是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觉得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陆战勋实在不愿继续这无聊的话题,决定打发了事:“你父亲有没有犯法?”
“……”刘梦瑶静默了会儿小声回“我不知道。”
“你看你都不知道就让我帮,我帮什么?”陆战勋笑着的给她一个方向“有事直接找星月,她心软。”
这对于刘梦瑶是一个可怕的句子,电话断了后,每一秒钟的嘟嘟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敲在她的心上,而她像被钉在电话亭前一样一动不能动!
不行,她还要找他,还要见他,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找到他为止!因为她深爱他,不是有句话好男不怕烈女缠吗,他怎么能在她表白后还置之不理,她在殚精竭虑的爱他啊……刘梦瑶用力抹了把脸。
……
31,如贞
随着刘家人一个个的收监,林以青的顾虑威胁减少,赶上暑假,她在探监日就去看望母亲,与母亲叙说这些年的学习生活,当然是报喜不报忧。时机成熟时,便说了翻案一事,沈珮很震惊,林以青不能讲的太清楚,很多事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更不能在监狱这个地方。
八月中旬,终于开庭!
因为事件有些隐晦,各方都承担责任,便不好大张旗鼓。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报社、记者更是杜绝。那时候网络还未铺天盖地,透明度低。
法官,公安,律师,沈珮、刘小新等各据一方,事件还原到九年前。
林以青坐在旁听席上,往事一幕幕的袭上眼前心头。她冷冷的盯着那个半老徐娘皮肤暗黄的耷拉着眼皮刘小新,看着她萎靡颓败丑陋之态。
这样就承受不住了,不过才刚开始而已。
林以青的凤眼里射出凌厉的光来,那阴冷狠绝的杀气让撇过脸看她的顾建城惊的浑身一震。
“干什么这样看我,不认识了。”林以青声音轻淡,面上无一丝表情,眼睛仍保持着望向前方。
顾建城面皮抽动了下,有些局促的接道:“没,没有。”他虽然还不完全了解她,但一直知道她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木然,他们第一次相见他是见过她灵秀一面的。
他也是前段时间听王叔叔给他电话说起,才知道她妈在监狱关了九年,然后他来找她。
刘小新和刚落下马的刘政什么关系,一打听就知道了。前后一联想,他颇有些惊疑不定,甚至不敢置信,不管怎样更是看重她。
多少年的谨慎,多少年的谋算,对于这次翻案,林以青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她不是寻常的少女,而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角色,几乎毫无悬念。
证据俱全,人证物证,拎着尿袋的张万钦被司法人员扣来了。他早成了满脸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糟老头,哪还有往日企业家的丝毫意气风发。经过两番盘问,就彻底交代了,案情叙说经过与那业务经理讲的丝毫不差。
刘小新万念俱灰般的承认并坦白了是刘政当年做地方官时出手帮忙才第一时间结案。再无其它可说,沈珮当庭翻案,定了无罪。
结案陈词中,王律师将一部分话语权交给了当事人沈珮。冤案自古就有,一点也不新鲜,谁碰上谁倒霉。但在法律越来越完善的当下,势必要涉及赔偿、补助,相关部门会据当事人的过往经历斟酌来定。
被解开手铐的沈珮,身着囚服,缓缓的仰起头来。眼睛先对上了女儿,然后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法院上方那鲜红的五角星上。
一瞬间眼前如风刮过,在那个沸反盈天的监狱中,什么样的血没有流过?什么样的泪没有哭过?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仿如噩梦。一朝醒来,万事皆非,要说什么呢。她以为自己会激动,可并没有,有的只是好像置身于万丈空谷里的茫然。
“九年来我几乎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她嗓音低哑。
“监狱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在她们进来前,都会在窗边最糟糕的位置睡上一晚,就象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而监狱以无声的姿态接待了那些从自由到被□□的罪犯。我想他们住进来后,亲属的哭声、呼唤声只有她们自己可以听到,当然我也听到了。我在无数个夜晚里突然醒来,耳边都是我女儿的哭声,悲痛无助的喊着我妈妈。居住在监狱的九年里。可以说我经历了许多惨痛的经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到后来让我感到那已经不是事了,我觉得日子是如此漫长,尤其是黎明来临时,显得更漫长持久,但我必须坚持,我总是默默无声的唱一首歌,那首歌是我和我丈夫第一次相见时候我唱过的。唱着唱着我就有了期待,我觉得期待里充满了难以言传的亲切,是那种疼痛无比的亲切,我认为它是世界上最为动听的歌谣。我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有一个很了不起的丈夫!”
沈珮缓缓的语气说到这语声变的坚决而厚重。
她从五角星上收回了凝视,看向法官,看向佩戴警帽的公安,看向执法人员。噙着泪光的眼睛只剩下无比的坚定,让她的眼睛光彩夺目,清亮异常:“你们不需要调查讨论,我不要任何补偿,如果我要了,那我成什么了,有些事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九年前有人将我从这里送到监狱,此刻我想请你们允许我站在这里唱一首告别曲。”
法官轻轻的颔首。
沈珮没有哭出来,没有一句叫屈,清瘦的她脊背挺直,可她也是如此的伤痛,好像用她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倾诉一样。在落针可闻的法庭上,她的声音沙哑低婉,蕴藏着令人闻之心碎的沧桑和坚强,打破了传统的经典。如此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坚持,并将自己的坚持置于代表正义的法庭、威严无比的五角星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相信那不只是她的心声,同时也代表了她的丈夫。
血染的风采,她的歌声告诉你,关于坚忍,关于勇敢,关于善良,关于奉献,关于无悔,关于正义!
这不是一个故事,这是真实事件,一个军人的妻子受了九年冤屈,历经疾苦,依然对国家对军人有着最热忱的敬爱。
连见惯各色各样人的法官眼角都禁不住湿润了。
张振僵着身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个站的笔直的瘦弱女人,苍白的一张脸,噙着预坠却始终没有坠下的泪,她身上仿佛有着无比圣洁的光芒,那光芒让人敬仰,让人无法逼视,庄严大气,厚重娴静!
歌声落幕,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静静的坐在那。唯独林以青猛地站起身,向她妈妈跑去,紧紧的用力抱住,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卿虽受难,依旧美人。沈珮的美里边有一种自然柔和而又经过苦难洗礼下来的光华气度,让人百看不厌。当她离开法庭时,很多人还久久目送着她的背影。
32,如旅
林以青想着妈妈出来后,肯定还有一些后续之事要处理,最起码要销案,要把所有的污点抹掉,便在H市租了个单元楼。环境好,最主要是清静安全,是顾建城找到的。
沈珮到了住处才知道女儿考入的是B大,一时间喜极而泣。母女俩抱头默默流泪,后来在租房里做饭,好好团聚了一番。
不约而同的她们谁也不提那些泣血的往事,只是捡着开心的说。
林以青九年没去看她妈妈,怕妈妈在里面挂念,想不开没了坚持下去的信心。她让赵刚雇人,后来又警惕被泄露,便让赵刚找他妈配合,开始当然是实话实说,林家那些亲戚不带她来,而她未成年没有独自探视权。慢慢的,到后来林以青十八岁后,就撒谎她出国做了交换生不能轻易回来,每次赵刚他妈探视都带个相机,上面有林以青的相片。
直到现在,沈珮明白了女儿这些年没来探监是因为一直担心刘小新迫害而无法救出自己所以隐忍着,不由得又心酸又感慨女儿真的长大了。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对沈珮来说是痛楚的。
白天,林以青带妈妈去市里各处地方转了转,帮助她尽快融入当今的生活。妈妈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新鲜,当然还有小心翼翼和担忧,这是被关久了留下的阴影。林以青每每看到都隐隐作痛。
案子结了,可还有很多记录,要一一去消除,都是顾建城主动开着车带着林以青跑前跑后。
赵刚也偷偷来过,他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珮给他削了个苹果,温和的说:“一晃眼都这么大了,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娃娃了。以前的那些都忘了,背负久了腰就弯了,好好过日子。”
赵刚沉默着,垂着的眼底通红。
出来时在小区门口角落里站好久,一地的烟头,直到等来了林以青。
走过去的人淡淡的说:“退出那圈子先离开H市。”
他看着她的背影,最后无声的点点头,尽管她没看见。
马上要开学了。
林以青让沈珮与她一起去B市。最近一段时间沈珮与社会在渐渐接轨,知道B市物价高,房租贵,工作难找,她不想过去给女儿添麻烦,觉得还先在H市熟悉一段时间至少要有一些工作经验再去。
这怎么行?分开九年了,林以青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妈妈在一起。钱不够她可以想办法去赚,哪怕借了毕业以后还呢。如果她在B市,妈妈在H市,有什么事她都鞭长莫及,奈何沈珮坚持,提出了先到小区门口花店给别人看摊,学些经验。
一直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林以青还在想法劝说她妈妈。
她们未曾想到公安局的张队长会来,还拎着两篮子水果。从门口到坐下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妈妈,这位是分局张队长。”林以青对有些疑惑的沈珮介绍。林以青早熟悉张振,但能正面介绍给沈珮,是因为翻案时候与王律师一起和张振打过交道。
沈珮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你好。”她一脸平静温和。
张振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林以青心里谨慎,暗地里打量着他,猜测着他为何而来。张振的眼睛很锐利,让他扫一眼总有种被刀刮的感觉,她不动声色的给他倒了杯热水。
林以青虽然已经成年但在沈珮眼中仍是孩子,她出来了就是一家之主。有事当然她主动来挡,她想张队长来可能是因为她的案子来的,见他严肃沉默的坐在那,便主动开口问:
“张队长是有什么事吗?”
张振看了看眼前这暂时租赁的简陋屋子,心中生出浓浓的复杂,他又将目光转向那对母女,沈珮平静的看着他,而她女儿眼中似乎有着几分防备、几分探寻,母女两个长的很像。
“我就是来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
张振的声音低沉冷峭。平日里即便是他平静讲话也让听的人不由自主的脊背挺直,心生一些紧迫感,他是一个绷着脸就令人紧张的人。刘政可能也隐隐感觉出张振会是他天敌,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总是找他茬。
沈珮却不怕他的,因为无畏无惧。
她微微一笑,客气的回“谢谢,但是还不需要,我们挺好的。”
“有什么打算?”张振难得的关心人,所以说出的话不止他就是听的人也有些别扭。
沈珮坦白的讲“我女儿开学上大四,我想在H市找个工作,等她毕业再定去哪里生活。”
张振尽量控制面部表情,放缓了语气“工作有着落了吗?”
“就在前面的云间花店。那里的老板是个女人,比我小四岁,要干的活看起来不难,环境相对简单,我应该可以胜任。”沈珮觉得没有什么,就说了。
“恩,挺好。”
张振说着就将眼睛放在了沈珮边上的林以青身上:“我知道你学习好,能考上B大很了不起。你妈妈在这边工作你放心,不会有以前的事发生。”
林以青一直观察他,有些诧异他将话说到这上面来,她摇摇头“不,我不放心。”林以青露嘴边牵起出苦涩无奈的笑:“我妈与社会脱轨太久,我怎么能放心?”
张振对眼前姑娘当机立断的开口“我来保证。”
林以青眉梢微挑,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盯着他缓缓的问“你如何保证?”连妻子都无法保护的人怎么来保证她妈妈的安全。
“因为我以前也是一名军人。”张振认真的看着林以青,很郑重的口气:“我用军人的使命来保证一名军人家属的安全。”两道剑锋一样的黑眉下那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是那种在长期的行武生活中磨练得坚韧不拔、百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