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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海格又是一笑，“对了，看模样也应该知道吧，是超大号的银色子弹。”
利莫安瞪大眼睛看着这门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火炮，他从来没想到过，在他们看来那些人类可笑的玩具，对他这种天使而言竟然会产生威胁。
“明白了。”利莫安耸耸肩，“要我说天使出现在修道院的原因，我依旧只能给出为了引导人类这样的回答，这的确是我得到的命令。如果这位小姐不信，希望不要为难我这个勤勤恳恳的平凡天使，我可以告诉小姐大天使拉斐尔的所在，您的疑问，全数去问那位大人，我想更为合适。”
站在一边的歌特不屑的看向利莫安，说道：“没想到天使也会像人类一样用讨价还价方式说话。”
利莫安相当坦然的微笑道：“在面对生死时，任何物种都是一样的。”
——
在利莫安相当‘坦诚’的交代下，很快海格和歌特就来到了伊赫斯一个不算热闹的城镇——格维塔。
不过就算是由歌特带路，他们带来格维塔时，夜幕已经降临。所以当他们去到格维塔那所小小的教堂时，最后一场礼拜已经结束。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地方，这么一个小教堂，拥有的信徒还真不少。”歌特站在一边，看着做完礼拜的人群不停从教堂中走出，感叹声中也有些许惊讶。
有一个无意中听到歌特话语的妇人，十分友善的回应了歌特的自言自语，“是啊，自从叶尔牧师来到格维塔，我觉得就连来到教堂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叶尔牧师？”歌特疑问道。
妇人笑着说道：“是的。听说叶尔牧师是从银仪赫神学院出来游历伊赫斯的。来到格维塔之前，他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不过来到这里以后，他说他喜欢上了这里，所以会用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
这对我们这些生活在格维塔的居民来说，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叶尔牧师实在太过特别，他的眼神中充满慈爱，只要与他在一起就能感觉到愉快。”
妇人说完，含着相当幸福的笑容离开了，看她的神情，好像能和别人提及叶尔牧师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无疑的，叶尔牧师很可能就是拉斐尔。
“真是奇特，看来恶魔真的不太能懂天使的心。”歌特轻笑着说道：“拉斐尔作为一位大天使，竟然没有选择那些富丽堂皇的神学院，反而选择这么个小地方的小教堂。”
海格听后并没有说话，她同样不明白拉斐尔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已经知道拉斐尔把目标选择在了修道院中，可是至今并没有传来有大批神父修女活着信徒死亡的消息，也就是说拉斐尔的确在做相当诡异的事情，却没有像在玛格丽塔学院那样，伤害到人类的生命。
海格淡淡的说道：“会处心积虑去揣测别人心思的，只有尔虞我诈的人类。歌特，你不是人类。拉斐尔也不是，所以不用揣摩，直截了当的去问，不是更轻松一点。”
在人群全部散去之后，海格缓步走进了这所近乎破旧的教堂，歌特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有点出乎意料的，走近教堂就看到有一个年轻男人再向一个牧师穿着的人说着什么。
这不是谈论，应该说是忏悔。
可以听到年轻男人称呼牧师为‘叶尔牧师’。
同样，海格也确定了，叶尔牧师的确就是大天使，拉斐尔。
☆、第五十四章 教堂的名字
年轻男人似乎在叶尔牧师的引导下，很快就释怀了心中的疑惑，满怀感激的谢过叶尔牧师后，含着笑容离开。
年轻男人离开后，教堂里只剩下大天使拉斐尔化身的叶尔牧师，海格以及歌特。
拉斐尔斜过目光看向了海格，浅淡的一笑，“实在有些惊喜，没想到今天会迎来如此高贵的客人。”
虽然海格的眼神中只有冰冷，但她的脸上也扬起笑容，“实在有些惊讶，大天使拉斐尔竟然会在这所狭小且破旧的教堂，为一个普通人类引导情感上的疑惑。”
海格会这么说，是因为刚才听到年轻男人对拉斐尔所言，他的烦恼竟是夹在两个姑娘中的爱情，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年轻男人觉得两个姑娘都很好，他都爱，可是他不可能有两个妻子。
拉斐尔轻笑，“狭小且破旧？海格，你这样的说法真不友好。放眼整个伊赫斯，那么多所神学院，那么多教堂，我最喜欢的只有这里。”
“啧啧啧……拉斐尔大人的喜好还真特别吶。”歌特在一边说道，口吻中带着些讥讽。
“这位就是歌特？”拉斐尔依旧带着微笑，“说起来，拥有撒旦之子的称谓，我或许应该称呼为歌特殿下。说起来真是亵渎自己的身份，我的喜好并不特别，只是与歌特殿下相似罢了。”
与自己相似？
歌特皱起眉头，实在不明白拉斐尔话语中的意思。
拉斐尔依旧笑着，“海格，这所教堂的确是破旧了，旧得都让人无法看清楚它的名字，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海格略微回想，她进入教堂前，的确有注意过门口的牌匾，或许是因为历史过于悠久，已经无法看清牌匾上的字。
一个小地方的破教堂，知道名字又能怎样。
拉斐尔知道海格一定不知道这所教堂的名字，说道：“这所教堂虽然狭小，或许就连伊赫斯的王室都已经快忘记这所教堂的存在，但对于我而言却永远不会忘记这里——维多利亚圣教堂。”
海格眼神一凝，带着疑问看向拉斐尔。
拉斐尔了然笑道：“没错，这所教堂是在一八一九年的五月开始建造的，那时还在乔治时代，没有人知道他们下一任帝王会是维多利亚女王，但这所教堂的确是为纪念‘你们’的出生所建造的。”
歌特目光流转，他差不多能明白拉斐尔说与自己爱好相似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与他，都对海格充满着兴趣。
海格侧目相向，她的口吻相当冰冷，“拉斐尔，我对这些并没有兴趣，这所教堂叫什么也与我无关。你应该知道，我究竟为什么来到这里。”
拉斐尔微笑，“作为大天使 ，应该给人类带去幸福和美满。我为玛格丽塔学院的事件感到抱歉。现在我将自己流放在人界，为人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只是想为属下赎罪。”
歌特嗤笑一声，“拉斐尔，如果是我无知的人类，你说的这些，或许我就信了。”
“恶魔都这样质疑我，真是我的失败啊。”拉斐尔依旧微笑着，“我并不想对恶魔解释什么，但是海格，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误会。
那天你和我都在王宫之中，我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意思，就是想让海格你知道，我并没有做任何有愧的事情。我去王宫只是想知道我的属下私自与伊赫斯女王定下什么怎样的协议。我为玛格丽塔学院的那些亡灵……”
拉斐尔耐人寻味的加重了微笑，“那些彻底从这世界上消逝的亡灵感到痛心。
海格，如果你对我有所怀疑，觉得我是在修道院中图谋不轨的话，修道院中有没有传出任何不妥的事件？有没有像玛格丽塔学院那样有大量的离奇死亡事件？
海格，请相信，我来到人界，并没有恶意。”
拉斐尔的话音还在教堂中回荡，就听到歌特争锋相对的声音响起，“就算身为恶魔的我，曾经对天使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可是拉斐尔，你让我的尊敬彻底消失，把过错责任推卸给一个死无对证的属下，真是相当高明的行为吶。”
格维塔的夜幕早已经降临，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小城镇的居民向来都有早睡的好习惯，所以此刻这片土地只有这所教堂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刚才烛光还有些摇曳，好像预示着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将要发生，可结果却只有拉斐尔的微笑。
他没有对歌特的话语进行任何反驳。
良久之后，面无表情的海格转过身去，走向教堂之外，“但愿如你所说，拉斐尔。”
看着海格离开的背影，拉斐尔翩然一笑，“海格，我短时间内都会留在这里，非常欢迎你再来找我。你知道的，我很愿意与你交谈，让你了解更多的我。在天堂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海格并没有驻足，就好像没有听到拉斐尔的话一样。
☆、第五十五章 妒意
“海格，我们就这样离开格维塔了吗？”
歌特跟在海格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离开格维塔很远，他才开口问道，其实他更希望看到的情节是，海格掏出那门银色火炮，对着拉斐尔来上一炮，那画面一定美得不想转开视线。
海格没有情绪的说道：“我承诺修吉亚，不让拉斐尔在人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事发生。歌特，我想就算是你，也不想轻易与天使为敌，况且对象还是一位大天使。”
话是这样说没错……
只是歌特始终觉得相当不畅快，刚才拉斐尔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话中有话，特别那句与自己有相同的爱好……
歌特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径直行走的海格。
人类都以为只有恶魔才会摄取灵魂，其实不仅仅是恶魔。
就像修行的人类不食荤腥那样，他们明明也可以吃肉，也闻得到肉散发出的香气，但他们的身份逼得他们控制住自己想要吃肉的欲望。
天使，就像那些不能吃肉的人类一样。
如果遇到极具诱惑力的灵魂，他们一样会无法忍受内心深处发出的渴望。
海格的灵魂，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味。歌特留在她的身边，在觊觎她灵魂的同时，也在干扰着其他生物感知到海格灵魂的特别。
是，如果不是歌特率先发现这块瑰宝，只怕海格不知道要面对多少被她的灵魂吸引而来的恶魔甚至天使。
可纵使歌特是撒旦之子，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能藏掖住海格的灵魂让所有人不察觉。
或许，拉斐尔那些画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他也注意到了海格的灵魂，就算是作为大天使的他，也十分想得到这件瑰宝。
真没想到啊……
这么快就出现就出现了对手。
不，不对，对手早已经出现，可不能因为那个贵族少年是人类就给忘记了。
就在歌特的思想已经飞去很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与海格面前。
“真是有缘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海格小姐。”
听到这句话时，歌特的恶魔角都竖了起来，今天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语了，每一个说这句话的对象都是那么得令他讨厌。
“人类的世界果然太小，出来随便逛逛都能遇到死神。”歌特斜着眼眸以表达自己的不满，“特别是——罗门·奥尔德里奇，你应该已经不用为几个人的死亡奔波了吧？怎么，难道附近要死很多人么？”
罗门微笑，“死神也是有休息时间的。闲暇时，用另一个角度看这个世界，或许能品味这个世界的美好。”
“既然不是工作时间，或许我们可以作为旧识，聊上几句。”
海格突然的开口，让那边眼神打架的两个家伙都是一怔。
歌特的不解已经写在脸上，罗门虽然也有相同的神情，但他还是面带微笑，“非常荣幸。”
海格淡淡一笑，“死神的工作内容从不允许泄露，如果并不是工作安排，应该就没有关系了吧？罗门，我有些想知道呢，近期内的修道院，是不是一个好去处？”
罗门又是一怔。
歌特的脸上却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很快，罗门似乎明白了海格的意思，转而一笑，“如果您的身边没有那个恶魔，修道院的确是个不错的去处。只是现在的您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让我有些惊讶呢。”
“谢谢你的回答。”得到答案的海格显然失去了继续和旧识聊天的欲望，不过鉴于罗门给出了答案，她还是展示出了自己的修养和礼貌，“罗门，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和你在波菲里喝上一杯红茶。”
“荣幸之至，只要我有空，一定会登门拜访。”罗门微笑回答。
但海格根本无所谓罗门的回答，邀请只是礼貌，她根本不在意罗门会不会来波菲里，在自己的话说完后，她已经快步离开。
歌特跟在海格身边，一脸畅快的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会突然变得那么舒畅，原本还是很在意海格的交际比起原来有些太广泛了，但最后看来那些交际那么得浮于表面的，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
“海格，你相信罗门吗？”
海格眼神淡漠，回答一如往昔的给人窒息感，“罗门·奥尔德里奇，他曾骗过我一次。所以，他没有办法再骗我第二次。”
歌特垂下眼眸，在月色之下，他的眸发着莹莹的光芒。
真是的，似乎提到了会让海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