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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姨。”
凌恋仙看向凌思娇手里提着的唐诗诗。
“你爹娘是谁?”
唐诗诗白着脸,倔道,“关你什么事!”
唐双双怕凌恋仙对唐诗诗出手,忙道,“家父唐升。”
凌恋仙想了想,从记忆中翻出唐升的资料,嗤之以鼻。“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诗诗怒道,“不许你说我爹!”
唐双双心惊胆战的看着凌恋仙,生怕唐诗诗真的惹怒了她。
唐诗诗年纪小,凌恋仙不稀罕跟她计较,又看向林中竺道,“你呢,你爹是谁?”
“家父林肃,是……”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中竺敢怒不敢言,只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刀。
凌恋仙看着刀,微微一动。
“你师父姓韩?”
林中竺怔怔道,“你怎么知道?”
凌恋仙没有再理他。
司徒南冲凌恋仙喊道。
“喂,你家醋坛子打翻了,快来收。”
郭朔面无表情将手中剑压在司徒南的肩膀上。
凌恋仙温柔的转头对独孤仇道。
“来,仙姨给你撑腰,你尽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独孤仇坚定的点点头,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仇字,是因为从十五年前那一天起,我的人生目的就只剩了一个,那就是报仇!”
复姓独孤?
十五年前?
不少老一辈的江湖耆老都立刻想起了那个江湖神话般的存在。
“没错,我是藏剑山庄的后人!”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藏剑山庄?”
“六大世家之一的藏剑山庄?”
“可是一直都只有五个世家啊。”
“那是因为藏剑山庄虽然已经覆灭,却没被除名,所以虽然实际上是五大世家,但为了纪念藏剑山庄,总是六大世家,六大世家的。”
虽然自己这个武林盟主几乎成了摆设,南宫云帆仍耐着性子道,“独孤世兄不妨将话讲的清楚一点,当年藏剑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仇看着他冷笑。
“当年,有人勾结了藏剑山庄属下势力之一,给山庄内的人下药,之后,带着几个实力不足贪心有余的小世家门派,佯作来做客,却突然发难。大伯、爹、三姨,以及诸位管家不备之下……”独孤仇双目通红,“你的脸,你的笑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南宫天宏!”
一片哗然。
南宫云帆怒喝道,“你血口喷人!”
与此同时,南宫天势拍案而起,吼道,“一派胡言!”
唯有南宫天宏毫无反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独孤仇冲南宫天势冷笑。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么。”
南宫天宏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少安毋躁。
“独孤仇是吧,你是谁的儿子?”
“家父独孤策,就是那个把你当做至交却没想到反而引狼入室惨遭背叛的摄魂剑独孤策!”
南宫天宏慈声道。
“上一辈的恩怨,你可能不太清楚。那一天,我确实去了藏剑山庄,只不过,是为了见你大伯,独孤剑。”南宫天宏叹道,“当年我三妹痴恋你大伯,没想到你大伯宣布终身不娶,我便去求他,后来确实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但也仅此而已,绝没有你所言的与人勾结,灭你藏剑山庄之说。我回到家中才发现,三妹南宫天惜早已自刎而死,而藏剑山庄也一夜之间不知被何人所灭,我也一直惆怅至今。现如今看到故人有后,我也老怀甚慰啊。”
独孤仇听他颠倒是非,气得浑身发抖。
“你胡说!”
南宫天宏看着他,目光中满满的慈爱和纵容。
众人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
一个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响起。
“那那封信呢?”
郭紫缘拉着郭紫嫣从人群中挤出来。
“我曾在林家堡的密室中见过一封信。”她清清嗓子,将信中内容又重复了一遍,“既然唐家堡曾是藏剑山庄下属势力,那么……”郭紫缘余光看到郭剑云一脸担心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唐双双,心下一软,“问题是,这个如今地位尊崇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南宫天宏笑道,“什么信?”
郭紫缘没想到他现在还要负隅顽抗,道,“你难道要说你从没有见过这封信吗?”
南宫天宏道,“我从未见过你所说的信。”
郭紫缘指着归雨斋。
“当日在密室中,我与他一起看到的。”
南宫天宏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归雨斋。
“斋儿,这是怎么回事?”
归雨斋上前一步,躬身禀报。
“恩师,郭姑娘所言在密室之中见到一封信,确有此事。不过我在归途中不慎将信件遗失,唯恐恩师责罚,这才隐瞒此事。此事全是弟子的错,请恩师责罚。至于信中内容,”归雨斋一咬牙,道,“弟子愚钝,不记得了。”
郭紫缘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你胡说,你明明告诉我用飞鸽传书传回南宫山庄了。”
归雨斋垂头不语。
郭剑飞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慢吞吞道,“你说的信,指的是这个吗?”
郭紫缘凑近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就是这一封!”她惊奇的看了郭剑飞一眼,似乎没想明白他什么时候变得未卜先知,英明能干。
郭剑飞咧嘴一笑。
“不如,叫林公子过来辨认一下他爹的笔迹?我想,林公子应该不会当着天下英雄说谎吧?”
林中竺盯着郭剑飞手中的信,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变作一片死灰。
他想起自己的家传武功明明是刀,爹的卧房之中却挂了一柄剑。
想起师父曾说过自己的刀法中有古怪之处。
想起……
他看着独孤仇,张口欲言。
南宫天势突然起身叹道。
“二弟,算了吧。”
不用再替我隐瞒了。”
?
南宫天宏看着南宫天势,惊异,愤怒,无奈,绝望……
各种情绪从眼中掠过,最后归于平静,只在深处多了一份坚定。
?
南宫天势转过身,冲着独孤仇道,“适才独孤少侠所言,虽不是全部真相,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其实,当年犯下滔天祸事的,其实是我。”
“当年二弟离开不久,三妹便因情伤自尽。我一时愤怒难捺,这才……事后,我也有些后悔,二弟念在兄弟情上,替我隐瞒至今。今日,我就自刎于天下诸英雄面前,来还当年藏剑山庄的血债。”
?
凌恋仙淡淡道,“你一条命,够还吗?”
南宫天势举到一半的剑顿时停住了。
南宫天宏怒不可遏。“凌恋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
凌恋仙冲郭朔使了个眼色,郭朔会意。
?
凌恋仙笑道,“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要一个公道而已。”
?
郭朔长啸一声,长剑出鞘,不知是有意无意,剑锋正好从司徒南头上掠过,带下几根青丝。
司徒南吓了一跳,身子一缩,暗骂郭朔是个记仇的小心眼。
郭朔飞身扑向南宫天宏,他武功高强,南宫天宏不敢硬碰硬,只得站起退后,以避其锋。
南宫天势也顾不得自刎了,忙转身欲解南宫天宏之危。
郭朔一笑,在两大高手的围攻之下丝毫不见慌张,手中长剑随手一扔,拳打南宫天宏,脚踢南宫天势。
南宫天势被踢了个正着,“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郭朔的一只拳被南宫天宏堪堪避开,另一只手却摸上南宫天宏的下巴,轻轻一搓。
南宫天宏大骇,急忙后退,却见郭朔的长剑呼啸而来,避闪不及,在脸上划开一道伤痕。
南宫天宏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郭朔见目的已达到,翻身接住自己的剑,翩然退回凌恋仙身边。
凌恋仙咯咯娇笑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隐瞒下去么,南宫天惜!”
得雪
南宫天宏缓缓放下手。只见他脸上的伤痕虽深,却并没有血迹,而下巴上,翘起了一小块卷边。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渗人了。
所有人都屏起呼吸,场中几乎落针有声。
南宫天宏打破了沉默。
“你有什么证据?”
“我挖了你的坟。”凌恋仙嘴角微扬。
“你找到了什么?”
“应该说我没有找到什么。”凌恋仙眨眨眼睛,“我听南宫家的一个老嬷嬷说,南宫家三小姐南宫天惜天赋异禀,生来有六个脚趾,你要不要把鞋子脱了,给大家看一下?”
南宫天宏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我只有五个脚趾。”
凌恋仙似乎早有所料,笑道,“也是,脚趾可以砍下去的嘛,不过人天生的骨骼却是没办法变的。我女儿郭青黛的医术不错,你要不要让她摸摸看,看看你到底是生就五指还是生就六指?哦,还是你要现在把自己的脚砍下来?当然,你砍下来之后,可能你的脚还是会落到我的手里。”
南宫天宏沉默了。半晌才开了口,只不过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算你狠。”
南宫天惜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下。
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常年带着面具不见阳光之故,反而显出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你当年好魄力啊,偷偷勾结了一群小人物,趁藏剑山庄对你不甚防备,杀了独孤满门不说,发现我差一步查明真相之后,竟敢给我下药,害得我险些一尸四命。
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南宫天惜强自镇定道,“就算我冒充了我大哥,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干的!”
独孤仇吐出一口黑血,捂着胸口站出来道,“我就是证据。”
郭紫缘看着地上的黑血,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双双。
郭剑云伸手拉住她。
独孤仇道,“当年仙姨来我藏剑山庄做客时,曾送给我一只蛊虫,叫做相思蛊。这种蛊虫能让我不管何时,都能通过手上的母蛊知道子蛊的位置。我那时年少贪玩,想着能避开爹检查功课,便下在了爹的茶杯里。可最后喝了那杯茶的却不是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这只母蛊,一里之外,只能指明方向,一里之内,却会向子蛊靠近。你说,我现在把它放出来,它会爬向谁?”
南宫天惜面如死灰。颓然道,“不用了。”
独孤仇上前一步。
“你出来!”
“你杀我全家,我苦练十年,就是为了能亲手报仇!”
南宫天惜古怪一笑。
“你以为你能赢我?”
独孤仇手持长剑,肃然道,“唯你死我亡而已。”
“你是小辈,我不用武器。”
独孤仇挑眉。“到时候输了,可别找借口。”
郭紫缘偷偷扑向唐双双,口中喝道。
“把解药交出来!”
郭剑云生怕郭紫缘下手没轻没重,郭紫缘扑唐双双,郭剑云扑她。
郭紫缘回身瞪着死死抱住自己的郭剑云。
“你还帮着她!”
郭剑云低着头,闷声道。
“别伤她。”
“你别忘了,你在她心中,还不敌一本武功秘笈!”
“姐姐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郭剑云紧了紧抱住郭紫缘的双臂。
唐双双看着他,泪眼婆娑。
自从唐家堡被血洗,她的人生只剩下了两件东西:唐诗诗和复仇。
只要是为了复仇,她什么都肯做,包括出卖了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一个男子。
她忘不了那一天郭剑云震惊的脸,然而她更忘不掉自己的仇人。
但是在南宫天惜认罪那一刻起,她就绝望了。
原来,唐家堡才是错的那个。
她从小就听着藏剑山庄的神话长大,因为藏剑山庄曾救助了唐家堡,那之后,唐家堡便依附于了藏剑山庄。
如果独孤仇杀人是错,那么自己的爹爹,不光杀人,还背叛了自己的恩人,又犯了多大的过错呢。
她更没有想过,在自己那么残忍的背叛之后,郭剑云竟然还肯原谅自己。
唐双双垂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郭紫缘。
郭剑云松了一口气。
郭紫缘接过,回身给了郭剑云一个爆粟子。
“你啊。”
郭剑云捂着头。
郭紫缘这一下中竟没有平时的捉弄,只有淡淡的纵容,就像一个真正的姐姐一样。
也许,她讨要解药的初衷,是特意为了让自己与唐双双和解。
“姐。”郭剑云感激道。
郭紫缘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凌思娇看唐双双交出解药,将手中一直提着的唐诗诗放下。
唐诗诗一落地,冲凌思娇做了一个鬼脸,飞奔进唐双双的怀中。
郭紫缘看向独孤仇。
独孤仇在场中,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南宫天惜招招毫不留情,似乎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郭紫缘着急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