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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给我暂住的屋子不是很大,除了那张床以外,只有小客厅里摆了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点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肚子空空的,饿了。点心的卖相不是很好,不过好歹是吃的,我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咳,水!水在哪里!
一只温润如玉,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只茶杯,我顺着这只手往上看,默默地就着茶水把如蜡般索然无味而且味如尘沙的点心咽了下去。
“是我疏忽了。”少年转身对身后的美人说:“你去帮她拿点吃的吧。”
话毕,俯身把我抱起走向床榻,我目送着美人出门。
“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吧。”他帮我掩好被子,坐在我身边,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么?”
“我叫月倾城。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倾城,好名字。”他低念了一声,说:“我叫白祉,是夜城城主,刚才出去的叫黛青,是我的朋友。”
“咦?我以为每个城的城主姓氏是他们城的名字。”
“所以,你是月城城主的女儿。”
心跳差了一拍。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尽管它依然是那么温柔,却也那么锐利。
“我。。。。。。其实。。。。。。”
“并不是每个城的城主都用城的名字做姓。日城的城主姓慕,沙城的城主姓黄,月城不过是一个例外。”他没有深究我是来自月城的问题,出声打破我的尴尬。
“哦,据说水镜的历任城主都名水镜,是真的么?”
“呵,”他笑:“你懂的不少。水镜只是城主的代号,并非是他们真正的名字。”
“哥哥,你都去过吗?”我说。
“没有。”
红衣的黛青托着托盘进来,这次,白祉没有喂我。
“我已经向月城递过消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送你回去。”白祉看着我吃完才说道。
黛青疑惑地问:“不留倾城玩几天嘛?”然后向我眨眨眼。
我了然一笑,可怜兮兮地看向白祉。
“夜城有可以玩的地方吗?倾城生病这么久,想必月夜夫妇很担心他们女儿的情况。”
黛青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
白祉冲我笑道:“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情就找黛青。”
“嗯。”虽然很不想他走,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呼,真是一个无聊的家伙啊,你说对不对?”黛青卸除了白祉在时的端庄典雅,用她这个年纪少女惯有的活泼气质坐在床边和我说话。
“嗯?没有啊,白祉哥哥。。。。。。是个很好的人。”
“也是,”她做了个鬼脸,“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被他那副温柔的样子给骗到,其实吧,他是个超级无聊的人,认为没有意义的事不会做,觉得不合常理的事情不会做,保守的就好像是一千年前制造的机器。”
“是嘛,可是他,救了我。”
她笑:“他也就有这点优点,善良到连想要杀死自己的人都不愿意伤害。可是,这个优点却偏偏会害了他。”说到最后一句,竟然有种哽咽的意味。
“啊呀,你别。。。。。。”我对突然悲伤的黛青束手无策地安慰。
“呵呵,没事啦,看你紧张的,姐姐的年纪可比你大多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才好,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哦。”说着,就上来捏我的脸。
好痛。
“好了,你要好好休息哦,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一定要让你的爸妈看到活蹦乱跳的你哦。”
她帮我盖好被子,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父母亲。。。。。。他们很担心吧。本来是想潜过来瞧瞧就回去,却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的他们一定很着急很担心吧,不过。。。。。。我要怎么挨过妈妈的怒火啊!!
“呜——”开船的号角响起,我和白祉登上了开往月城的船只。黛青被留下来照看夜城。
开船的时候因为要暂时解开城界的封印,呆在夹板上不安全,所以我被安排在船舱里。
船只摇摇晃晃,我没站稳被甩在地上。外边乒乒乓乓的,我跑出去看,原来是堆放的箱子被晃倒了。箱子是纸质的,很容易摔坏,我马上去找船舱下的船员把箱子绑起来。可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整个船舱,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
船不再摇晃,想必是过了封印。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滚摇摇晃晃地来到甲板上。白祉正悠哉地坐在栏杆上赏景。
“船上的船员去哪里了?我在船舱没有看见他们。”
白祉低头静静地看着我,说:“这艘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什么?两个。”
“只不过是送你回家而已,带太多的人反而不好。”
我低着头,脑海里循环播放着白祉刚才说的“两个人”。
船只到达了久违的月城,以这样的视线看着月城,突然觉得好陌生。这里是我生活了8年时间的故乡吗?
是的。
父亲就站在岸边等着。自信刚强的父亲眼圈略红,却也像从前那般伫立在微风中,刚毅的如同一座大山般做我的保/护/伞。
“爸爸。”我鼻头一酸,扑进了他的怀抱。
父女俩温情的时间结束,父亲向白祉致谢:“多谢夜城主送小女回来,在下感激不尽。”
“月城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白祉回答轻声细语,分外诚恳。
会话场所很快就转移到了兰苑议事厅。这次父亲没有让我呆在旁边,而是让母亲带我离开。
一路无话。母亲没有批评我也没有问我是怎么回事,红着的眼圈无声的诉说着我的罪孽。
“妈妈,对不起。”我说。
母亲没有回答我,安静地牵着我的手回了房间。
桌子上摆着我最爱的糕点。
母亲摸着我的头发,说:“你不是嚷着要吃妈妈做的点心吗?怎么不吃了?”
我抬头看着母亲慈爱的神情,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母亲捏起一块糕点放到我的口中,叹道:“你没有事情就好,说来也是我没有照看好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好么?我是你的母亲,血脉相连,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嗯。”我诚恳的点头。
我换好了衣服,母亲也帮了梳好了头发,同白祉寒暄的父亲终于姗姗来迟。
父亲也没有计较我的过失,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以后要做什么要和他们商量,毕竟我还好,不懂得什么是危险待以后长大了,自然会让我出去游历。
白祉住在了兰苑。
夜晚的月城有世间最美的景色。
月亮银白的光辉均匀地挥洒在如玉般洁白的建筑地面,随着高空气流的变化投影在地面上如盈盈水光的波动。故而,月城的别名是水城。
也许是最近生病睡的太多,导致终于回到了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披上衣服来到落地窗前,打算欣赏下这百看不厌的夜景。赫然发现白祉站在庭院里。
兰苑是环形建筑,里面除了居住月城权利中心的人物以外,是兼会客和操练士兵的地方。月城虽然是小城,但也有自己的军队,所以用来操练的兰苑庭院是大的。
白祉站在庭院的最中央,温柔的望着落地窗后的我。
我的房间在四楼。
我站在窗子后和他僵持了好一会儿,看他没有转移视线的想法,索性下了楼。
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望着我房间的方向,原来是我想多了啊。
“睡不着吗?”他出声询问。
“嗯,你刚才在看什么。”
他笑了一下:“那么明显的粉红色,是你的房间吧。”
我的脸轻轻发烧:“是的。”
“夜晚的月城果然如同在水底一般,不妨碍的话可以带我去欣赏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很荣幸。”我吐吐舌头,欢快地跑了出去。
“小心,”他牵起我的手,“不必那么着急,小心摔倒。”
我的脸烫的更厉害了,还好是晚上,看的不是那么明显。
月城边界连接着的雾海通往夜城,连接着的暗夜森林通往日城。
要到达暗夜森林,需途经一片种满红莲的池子。
血红色的莲花如火般燃烧在墨蓝色的苍穹之下,飘摇之处,仿佛有火星跳跃。漫天的萤火虫飞舞在天空,红莲之间,偶尔还会有一两只调皮的飞跃在我和白祉的发间,指尖。
“哥哥,你觉得这些发光的虫虫像星星么?”
他回答:“像。”
我说:“月城的天空没有星星,但我听妈妈讲过,它们就像这些发光的虫子一样发着光,在那遥不可及的天空闪烁着。妈妈说,她曾经以为每一个地方的夜空都是一样,在她想家的时候抬头看看就仿佛是回到了故乡。可是月城的夜晚没有星星,她说,月城的星星都落在了地上,变成萤火虫,是为了是晚上还在药田里工作的人给予方便的,所以萤火虫再漂亮我再喜欢,她都不允许我抓了这些虫子来玩。”
“萤火虫是月亮太难过留下的眼泪,等感情用尽了,眼泪流完了,天上最美的星星也就消失了。”他目光深远,散发出一种悲伤的气息。
“月亮又怎么会难过呢?”
“我不知道。”他低头看着我说:“你觉得月亮是为什么难过呢?”
天空银白色的月亮亮晶晶的,俯瞰着莲池里一大一小两个不眠的人。
“哥哥,你喜欢会发光的叶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五年
月城没有泥土,但是暗夜森林里的树木却是切实生长在土里的。
围绕暗夜森林一圈的树木的树叶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照亮了月城延生到森林里被中规中矩彻成的台阶,我拉着白祉的手坐到台阶上,说:“这里很安静,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所以,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他伸手接住舞蹈着飘落在他手心的一片树叶,淡蓝色的光映着他白/皙的面庞,安静且温柔。
“你喜欢这里吗?”我问。
他抬眼来看我,回问:“你希望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能够看到你开心,看到你对我笑的样子我会很满足。可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来。
清风又吹来几片跳跃的叶片,谁都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它落在脚边。他是不希望我的靠近么?他认真欣赏风景的侧脸是那么完美,温暖了我的视线,我突然不敢去直视,我害怕,却不知道害怕什么。
“你有学过术法吗?”他突然问我。
“啊?还没有。”
他微笑着看着我,伸手在胸前随意地画了一个圈,从残留在空间流光溢彩的粉色中拿出来一条同样颜色的项链。
项链不知道是由什么做成的,亮晶晶的粉色仿佛在流动,吊坠也是由那种特殊材质的珠宝做成的,像是一团簇拥的小花。
“这是一把第三平行空间的钥匙,颜色很适合你。”
第三平行空间是在现存空间的基础上开辟的,不属于这个空间的独立空间。施术者可以完全用自己的术法开辟,也可以借助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空间晶石开辟,晶石本身具有一定的平行空间量,虽然比独自用术法开辟简单的多,但是却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只有通过用晶石制作的钥匙才可以打开它,没有独自开辟的空间随心所欲。即使是这样,在现今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白祉还那么年轻。
他将项链带在我的脖子上,食指在我额头一点,一股异样清凉的气息顺着额头那一点一点地扩散到我的全身。
“闭上眼睛,试着将体外意识关闭,用精神意识去寻找身体里的术法。”
虽然我没有学习过术法,但是理论知识倒被灌输了不好,所以不用白祉做过多的解释,我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血脉里有神的气息的人类同普通人类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于意识体是否强大。当人主动切断外界对本体的影响后,意识自动进入/体/内,再由意识去制造和引导术法。
白祉赠予我的术法带着他的气息,顺着我的四肢静脉缓缓流淌,原本紧张的躁动也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下来。
或许,他就有这样的魔力。
将术法融汇引导娴/熟后我才睁开眼睛。
白祉有些错愕地说:“没想到你的天赋那么好。”
我害羞地低着头。
“将术法传入吊坠激发它钥匙的功能,再将其转换在指尖,用指尖的术法打开项链里的空间。”
我照做了,指尖在空气里随意一划,空气中停留了一串粉红色的泡沫。泡沫慢慢变大,形成一个足够我们进/入的圆圈。
“走吧。”
粉色的高架床/上架着粉色的帷帐,粉色的毛绒地毯铺满了整个空间。房间不大,只放了一架床和一个书柜,四周的墙壁乃至天花板都是厚厚的粉色帷幔。
白祉看着满目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