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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仔细地看了看江逸寒,“对工作负责任是好的,但是对自己身体负责任更重要,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不用我说吧。”李然难得的唠叨到。
江逸寒点了点头。看着李然那张熟悉的脸,江逸寒忽然就觉得心里一阵泛酸,眼睛有些发疼,连忙低下头,假装在擦汗,“你们先回车上吧,主人就快回来了,录完这段,我们在一起开车回首尔。”
“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实在不行,我和小一就在旁边,知道吗?”李然再次交代到,然后才和江紫依退到旁边去了。
看着李然离去的背影,江逸寒心就象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闷得慌。江逸寒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转过身,把自己的背影留给了远方站着的李然和江紫依。
一直在等待着的李孝利,很快就发现到了江逸寒的不自然,连忙走了过来,“怎么了?”
眼前的李孝利,让江逸寒有些回神。但现在马上就要录节目了,虽然只是一个结尾,江逸寒还是决定,等录完节目再一起说。江逸寒摇了摇头,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等下录完节目再说,没有关系的。”说完,江逸寒站在原地,把自己的头努力地抬起来,抬得高高的,让那些由于激动而往头脑上聚集的血液,重新降下来。
可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地在眼眶里打转,即使头已经抬得那么高,那么挺了。江逸寒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直到嘴唇开始渗出咸咸的血味;指甲也因为拳头握得太紧,已经深深地嵌入掌心里。一个寒战从脚底逐渐传到头皮上,江逸寒用力地闭了闭眼睛,然后把全身的力气都放了开来,仿佛散了开来一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虽然依旧在激烈地跳着,但是江逸寒已经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录节目,上车,告诉李然;录节目,上车,告诉李然;录节目,上车,告诉李然……江逸寒不停地默念到。
好不容易,才催眠了自己。江逸寒转过身来,脸色虽然依旧不是很好,但最起码已经不再惨白。江逸寒先是对李孝利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看着远处的李然,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李然不用担心。李然果然和江紫依一起在注视着江逸寒,直到江逸寒这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李然那熟悉的表情,虽然依旧死板,可是那和李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让江逸寒产生了一些错觉。江逸寒轻轻的甩了甩头,然后和李孝利,还有其他家族一起,出门去迎接旅游回来的主人爷爷奶奶们了。
江逸寒此刻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话语也依旧谦逊有礼;可是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一些空洞,还是掩饰不住他的心情。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依旧要对着镜头笑,是多么困难,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恐怕只有江逸寒自己知道。
“逸寒,你现在回公司,还是有其他行程?”终于结束了录制,李孝利上前问到,“看你状况不是很好,还是回去休息好了。”
江逸寒轻轻拍了拍李孝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慰到,“我没有事。”声音中带着一丝忍耐的沙哑,“你不是还有行程嘛,你先去忙。注意身体。我有些事,必须要去处理,可能要临时回中国一趟,回头再给你发短信吧,不要担心了。”
李孝利听到这话,脑袋瞬间被疑问占满,可是看到江逸寒眼里的那丝犹豫和挣扎,李孝利就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场合,于是点了点头,“一会等你短信。那你自己注意身体,等下让小依给你多喝点水。”
江逸寒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李孝利上了自己的保姆车以后,接着和大成,刘在石等人打过招呼,才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哥,你先把这水喝了,看你脸色实在不好。”一上车,江紫依就把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了江逸寒。
江逸寒接过水杯,却只是拿在手里,依旧没有喝的心情,“今儿,我们现在去哪?”
“先回家吧,你接下来一周,把全部精力放在演唱会准备上就好。看你今天身体状况那么不对,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等你好一些再开始练,不然……”李然滔滔不绝地说到,却被江逸寒中途打断了。
“不要回家,我们回去的路上,路过机场的时候,停一下吧。”江逸寒说到,由于今天的录制地,在回去的路上,回路过仁川机场,所以算是顺路。
“机场?怎么了?”李然显然不明白这到底是哪出戏。
“恩,到了机场再告诉你。”江逸寒可以感觉到手中那杯水的热量,可是却无法让自己感觉到温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江逸寒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超过负荷了,好累,真的好累。
江紫依担心地看着江逸寒的脸色,李然从后视镜看了看情况,无奈地直接往前开了。
当到达机场,江逸寒第一个就走下了保姆车,这样反常的江逸寒,让李然和江紫依开始感觉不对劲,如果没有事发生,江逸寒是不会这样的。
李然冲下车去,拦住了江逸寒。接着江紫依也跑了上来,把帽子给江逸寒戴上,气喘吁吁地站在旁边。
“死猫,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你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办,你这样,我和小一都很担心。”李然拉着江逸寒的肩膀说到。
“对啊,哥,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你就不对劲,你为什么感觉好象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你现在脸色很不对劲,要不要去医院?”江紫依也是皱着眉头,十分地担心。
江逸寒会这么失常,上一次的时间,还要追溯到外婆去世的那时候,今天却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发生了。
“死猫,你看着我和小一,告诉我们两个什么事,不然我们两个是不会跟你去的。我们拉也要把你拉去医院。”李然很坚决地说到。
看了看李然坚决的表情,又看了看身边江紫依担忧的表情,江逸寒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对劲,深呼吸了一下,江逸寒看着李然,说到,“今儿,答应说,今天你什么都听我的好吗?”
江逸寒的话,让李然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还不都听你的,你真是……”
“答应我。”江逸寒再一次强调到,很是坚决。
“你……”李然无奈地说到,“好吧,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要回家好好休息,看你这个情况,演唱会晕倒在舞台上才叫槽。”
“李然。”江逸寒很直接而清晰地叫着李然的名字,让李然有些恍神,上一次江逸寒这样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时候,居然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还没有等李然继续疑惑下去,江逸寒就接着说到,“李叔离开了。”江逸寒说完,反而冷静了下来,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心痛、心焦、心伤,都已经无济于事,除了无限的疲惫,什么都不剩下。
“离开?他去哪?他不是在北京看奥运会吗?”李然第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说到。而身边的江紫依却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她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哥哥会这样反常,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三个现在会在机场,终于明白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什么了。江紫依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嘴,退后了一步。
“李然,李叔,离、开、了。”江逸寒再次用力地,一字一顿地说到,眼神里的决绝,让李然心里有些发毛。
李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那个……他,他干嘛不看完奥运会就回家嘛,这老人家真是……”平时几乎没有话的李然,突然罗嗦起来,“不要紧,不要紧,下次让他去欧洲完,让他多玩一下就是了。你个死猫,没事说我爸干嘛,你肯定是不想去医院对不对。不行,刚才你答应我的,今天身体不好,一定要去医院的……”李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江逸寒一把拉着李然,把李然固定住,“今儿,看着我,看着我。”此时,这一行三个人,已经成为了机场许多人关注的对象,而江逸寒也早已经被很多人认出来。可是只要有眼睛的人,就知道现在情况不对劲,所以还好没有人走上来,不然此刻江逸寒会做出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李叔,离开了!”江逸寒第三次说这句话,却发现这句话沉重地让人不知所措,当初李然告诉自己,外婆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困难,而自己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又是如何的彷徨。
“我们现在快点回去,你不是中暑了吗……”李然依旧没有听到江逸寒说的话,自言自语,以往沉着冷静的李然,早已经不见了,他说话声音甚至开始颤抖,“我应该要回公司才行,还有好多工作,还有好多工作。
“今儿。”江逸寒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声音里带着无限的伤心。
李然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眼里闪着泪花的江逸寒,犹豫了一下,“猫,不要开玩笑好吗?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吗?”
江逸寒咬着牙,摇了摇头,残忍地说到,“今儿,我们要去北京才行,我们要去北京才行啊。李叔在等着我们,李叔在等着你啊。”
“猫,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啊。”李然情绪也激动起来,用力地摇晃着江逸寒,“他怎么可以走,他怎么可以走,谁允许的,谁允许的,谁允许的。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爱他的。怎么可以……”李然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事实,支持全身的力气,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了,整个人就这样完全摊在了江逸寒的身上。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李叔
故事发生时间:08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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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巧合
在韩国的四年,江紫依长大了许多。经历了刚开始的震惊,经历了刚开始的不相信,经历了刚开始的悲痛欲绝,江紫依知道,哥哥的坚强,就是因为李然哥需要哥哥,而此时,自己也不能一个劲的悲伤,要做的是,站在哥哥身边,站在李然哥身边。
在江紫依的帮助下,一行三人买好了飞回北京的机票。等江逸寒和江紫依陪着已经有些清醒过来的李然搭上飞机之后,机场立刻沸腾起来,关于江逸寒的新闻,再次成为焦点。而现场能听懂中文的人,自然迅速地成为消息的散播源,即使江逸寒离开了韩国,韩国还是再次把目光放到了江逸寒的身上。
当三个人到达事故发生的医院时,距离江逸寒接到电话才不过四个小时过去。
“事故的发生是在…………”医生在旁边解释起事故发生的原因,以及病人离去的主要原因。可是李然的精神,已经全部都放在眼前那块盖着的白布上了。这样一块白布,却隔着两个世界,是如此的可笑。
江逸寒制止了依旧在不停地说着的医生,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已经了解,然后带着医生离开了房间,“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当然可以,等下还有相关手续。”医生对这样的场景早已经习惯了。
江逸寒点了点头,“我会去办的。”
看着医生离开的身影,江逸寒站在原地,有些不敢走进那个房间。几天前,江逸寒才用这样的方式,送走了李言,现在,又要用一样的方式,送走待自己如亲生儿子一样的李叔,心里就狠狠地揪着,喘不过气。
这时,江紫依也走了出来,眼睛里充满着泪水,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走到门口,看到了江逸寒,江紫依就投入了哥哥的怀抱。
“一一,你李然哥需要我们,李婶还有妈也需要我们,我们两个要振作,知道吗?”江逸寒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还记得李叔最常对我们说的话吗?笑着面对人生,我们也应该笑着送他走才对。”江逸寒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却发现笑是如此的困难。
鼓起勇气,擦干眼角的眼泪,江逸寒再次走进房间。李然正拿着一条毛巾,用心地帮父亲擦着脸。
江逸寒缓缓走了上去,只见李叔的脸充满了血污,脸有些变形了,不是平常看到的那个样子。可是那熟悉的轮廓,熟悉的嘴和鼻子,还有额头那熟悉的皱纹,只是熟悉的笑容不见了,还有面对李然时那熟悉的表情——由于尴尬而显得有些僵硬死板的脸也不见了。
李然很认真地在擦拭着父亲脸上的血迹,“从小到大,我好象还没有帮爸擦过脸,从来不知道,帮爸擦脸,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李然轻笑了一下,“爸真的老了,额头和眼角都好多皱纹,以前在看他的时候,对我都是一脸的死板,老是觉得他在对我生气,不然就是对我发火的情况,都不知道,他也已经皱纹布满了头了。爸也真是的,干嘛对我就那么别扭了。如果能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一起说笑,那多好啊。”
李然转过身,在脸盆里用心地洗着染红的毛巾,“猫,你知道我对羡慕你吧。每次看着你和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