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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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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舅爷看她低头不说话,善解人意地道:“姑娘若没想好,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

    柳絮抬起头,笑得勉强,“舅爷对柳絮一家恩重如山,柳絮有一事不敢瞒舅爷,柳絮曾搬离剪刀胡同,不是住在我舅家里,是住在梁王府,舅爷之前在杏花春酒楼看见的那人是梁王,不是我舅父,我二人甥舅相称,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柏舅爷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她。

    柳絮触及**,难以启齿,一咬牙继续说道:“我这样说舅爷能明白我的苦衷,柳絮这一世不打算嫁人。”

    柏舅爷惊得目瞪口呆,柳絮头深深垂下,双手摆弄衣角。
第136章
    清明,延绵小雨下了一整日,傍晚,宝儿连着咳嗽五六声,柳絮忙给宝儿加了一件衣裳,摸摸脑门不热,柳絮放下心。

    夜里,柳絮被宝儿一阵咳嗽声惊醒,忙披衣起来,下地点亮灯盏,一摸宝儿的头滚烫,柳絮把手探入宝儿小衣里,小身子滚热,宝儿连声咳,念琴这时醒了,穿衣起来,走过去炕头,看宝儿小脸烧得通红,焦急地道;“这怎么办,姑娘?”

    “先用上小药,等天亮再说。”

    柳絮取出柏舅爷送的锦盒装的小药,打开一看,幸好退热的药还有一丸,念琴倒碗温水,把水丸化开,给宝儿服下去,宝儿嫌苦,吧嗒嘴,柳絮忙喂他喝白水,宝儿烧得闭着眼睛直喘粗气,浑身发冷,柳絮扯过一铺被子,给他压在身上。

    柳絮和念琴后半夜没敢睡,和衣守着宝儿,柳絮不时摸摸宝儿的头,吃下退热小药,似乎没有方才滚烫,退热药是一时的顶药,药劲过去,还会烧。

    好容易挨到天蒙蒙亮,柳絮对念琴道:“你先守着宝儿,我出去找大夫。”

    念琴小声道:“太早了,医馆没开门,姑娘去了白跑一趟。”

    柳絮换上出门穿的衣裙,“我去柏府,找柏舅爷,小孩子太小,高烧时候久了,怕肺烧坏了。”

    柳絮匆匆出门,晨曦微露,下了一整晚的雨,晨起小雨方停歇,官道上坑洼积水,时辰太早,四周清净,没有几个行人。

    柳絮站在官道边上,等了许久,才有一辆马车经过,马车只有一匹马拉车,车子破旧,四面漏风,大概白日上街有碍观瞻,一早一晚出来赚个脚力钱,柳絮急忙摆手招呼马车停下,没问车钱,吩咐一声,“去东城柏氏生药铺,烦劳大叔快点,家里孩子生病。”

    柏氏生药铺,车夫知道路,听说有病人,扬鞭喊了声,“姑娘坐稳。”车子在无人的官道飞跑。

    车子拉到柏氏药铺门前,药铺没有卸下门板,柳絮到旁边宅门叩门,好半天,门口探出一个人头来,看门下人认识她,把柳絮让到门房里等,进去回柏舅爷。

    不一会,就见柏舅爷急匆匆从宅里出来,衣冠没有往日整齐,边走边系上长袍扣子,身后跟着下人,提着药箱,柏舅爷看见柳絮不多言,说了句,“走吧!”

    柳絮来时的车子等在外面,柳絮仍然坐了顾的旧车,柏舅爷接过下人手里的药箱,坐上自家车子,两辆车子一先一后,往西城剪刀胡同疾驰。

    念琴自柳絮走后,守在宝儿炕跟前,摸着他小身子还是滚热,着急,打盆温水,给宝儿擦手脚心、腋窝,一番折腾,把旁边的柳芽儿惊动,柳芽儿揉着眼睛坐起来,睡眼惺忪问:“念琴姐,宝儿怎么了?”

    念琴赶紧给柳芽儿取衣裳,帮她穿上,外面天已大亮,小生子起来了,到灶间一看没人,冷锅冷灶,往日这个时辰柳絮和念琴已把早饭做好,念琴端着水盆出来,小生子问;“我姐呢?”

    “宝儿病了,你姐请大夫去了。”

    念琴看时辰不早,光顾忙活宝儿,现做早饭来不及,掏出几个铜板,约莫够饭钱和雇车钱,塞给小生子道:“你去街上买个饼,吃完雇车直接上学去吧!

    小生子迟疑,往东屋看看,看宝儿还未起,“弟怎么样了?”

    念琴推他出门,“宝儿没事,一会大夫就来了,吃几剂小药就好了。”

    念琴开了院门,看着小生子消失在胡同口,刚想关门,就看见柳絮跟柏舅爷急匆匆进了胡同。

    念琴赶紧把院门打开,柳絮到跟前,紧张地问:“宝儿怎么样了?”

    念琴看见柏舅爷紧张情绪稍稍缓解,担忧地道:“烧得很厉害,奴婢用水擦了他小身子,不济事。”

    柏舅爷一听顾不上说别的,抢步进院门,直奔柳家屋里。

    穿过灶间,看宝儿在东屋躺着,奔东屋进去,柳絮和念琴倒被他落在后面。

    柏舅爷放下药箱,坐在炕沿边替宝儿诊脉,看看舌苔,摸摸身上,站起身,打开药箱,桌上铺上一张干净的纸,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里面微黄的粉面,吩咐柳絮拿碗温水化开,宝儿烧得有点迷糊,撬开嘴,灌了下去。

    然后又拿出两个水丸,研开给宝儿服下去。

    柏舅爷一直守在炕边上,约莫一个时辰,宝儿开始发汗,柏舅爷把压在宝儿身上的被子往下撤了撤,散散热,探手一摸,宝儿身子不似方才火炭似的,看柳絮和念琴焦急,安慰道:“没什么大碍,热开始退了,放心吧!”

    柳絮和念琴才松了一口气,柳絮看外面天,日头升起来了,早饭没顾上做,心想,柏舅爷一大早起来,空腹没吃东西,走去灶间,烧火开始做早饭。

    念琴出来,柳絮示意她进屋里去看柏舅爷有什么吩咐,难免要东西之类的。

    柳絮和面粉,烧一锅清水,待水开,把羊肉切成薄片下入锅里,院子里菜地小白菜长出寸许,摘了几片绿叶,切细丝洒入锅中,下入擀好面片,面片好了,柳絮取出一个大碗盛了一满碗,放到托盘上端到屋里,放到方桌上晾凉。

    念琴打水,招呼柏舅爷洗手,柏舅爷看宝儿烧得通红的脸慢慢变过来,放心,念琴蹲下端水盆,柏舅爷洗手,看桌上放着的碗里汤饼片状薄透、薄若纸张,香气扑鼻,端起桌上的碗箸,呼呼地吃起来。

    看柳絮和念琴立在一旁,抬头道:“你们也去吃吧!宝儿没事了,用不了多久烧就能退了。”

    有柏舅爷在,柳絮心里踏实,念琴在灶间里摆下矮桌子,招呼柳芽儿,三人吃了。

    果然,早饭吃完,宝儿脸上红褪去,柳絮摸着热退下来。

    柏舅爷看看没事,对柳絮道;“我还有一个病人,病得很重,住在城北,我要赶过去一趟,晚上我过来。”

    柳絮再三谢了,把柏舅爷送出门。

    宝儿烧一退,嚷肚饿,柳絮把面片盛了一小碗,喂宝儿吃了小半碗,小孩子不装病,下晌,宝儿要下地,柳絮拦着不让,拘着他在炕上呆着。

    黄昏后,柏舅爷过来,宝儿坐在炕上玩,摸着不烧了,道:“没事了,宝儿身体底子好,有点小毛病好得快,明在吃两遍药,就好利落了。”

    又喂宝儿吃了遍小药,柳絮和念琴提着的心放下。

    柏舅爷告辞,柳絮千恩万谢,一直送到胡同口,柏舅爷站住,似有什么话要说,略一踌躇,还是上轿走了。

    次日一早,柳絮按照柏舅爷的嘱咐又给宝儿喂了一遍药,宝儿早饭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肉包子,跟柳芽儿跑去院子里玩了。

    柳絮站在门口看着宝儿不似昨蔫蔫的,有精神头了,对灶间里洗碗的念琴道:“半夜里宝儿一病,我好像魂都没了,多亏有柏舅爷,度过一次次难关,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

    念琴望着柳絮促狭道;“姑娘就不想报答柏舅爷,就没想过以身相许?”

    柳絮瞪了她一眼,“休得胡说,万一那日玩笑说漏了嘴,再见面尴尬。”

    念琴憋着一肚子的话,瞅瞅柳絮无心这个话题,忍住没说出来。

    傍晚,柏舅爷过柳家,柳絮感动,“舅爷为宝儿的病,跑了几趟,柳絮心实难安。”

    “我是正好瞧个病患,顺路过来看看,宝儿病刚好,胃肠弱,记住不要吃生冷的东西,药停了不用吃了。”显然,柏舅爷是为宝儿特意来的,怕柳絮心里过意不去,故意这么说的。

    柏舅爷嘱咐的话,柳絮记下。

    柳家没有成年男人,就两个姑娘和孩子,柏舅爷不便多呆,看宝儿没事,告辞往外走。

    柳絮跟在柏舅爷身后,二人一前一后,错开半步,柳絮送柏舅爷出胡同口,柏家的小轿子等在官道旁,柏舅爷站住。

    酉时,日落,周围有点昏黑,二人对面站着,彼此能模糊看清楚对方的脸,柳絮隐约发现柏舅爷面容窘迫,柳絮突然预感到什么。

    柏舅爷犹豫片刻,红着脸开口道:“柳絮,你愿意嫁给我吗?”

    柏舅爷平常待之以礼,从未对她表露过心迹,没想到今突然提出来,没有一点前兆,柳絮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多亏天黑,掩盖彼此之间的尴尬,柏舅爷开始难以启齿,既然开了口,放胆把心里话说了,“我本想请媒人去你柳家提亲,提亲也是跟你本人提,柳家没有长辈,不如当面锣对面鼓问问你,你若答应,接下来,三媒六聘,一应过程是少不了的,你若不愿意,权当我没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终身大事,你仔细斟酌斟酌。”

    柏舅爷鼓起勇气说完这番话,不等柳絮说话,掉头朝轿子走去,柳絮站着,看着小轿走远,方慢慢往回走。

    夜里,孩子们都睡了,柳絮跟念琴小声说话,柳絮道:“柏舅爷跟我提亲事。”

    念琴颇有点意外,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宝儿和柳芽儿,却掩饰不住一丝兴奋,“奴婢就说了,柏舅爷人不错,姑娘若嫁进柏家从此衣食无忧,小生子三个有了依靠,奴婢看柏舅爷待姑娘好,这两日宝儿病了,柏舅爷很上心,连着跑了几趟,不但对姑娘好,对宝儿几个孩子也好,柏家家境富裕,姑娘过门没有公婆管束,夫妻同心,这样的好亲事,打着灯笼没处找。”

    柳絮没说话,念琴又道:“姑娘好好想想,可别错过好夫婿人选,奴婢知道姑娘心里有梁王,可是那都已过去了。”

    “我再想想。”柳絮平躺着,望着黑黝黝的房梁。
第135章
    虞侧妃关起门问丫头,那丫头把听到的一字不差学了,“府里人私底下都在议论,发瘟疫时,哥儿住在外宅,课业停了,不接触外人,孙嬷嬷乃谨慎之人,约束宣哥屋里人,不得随便走动,不让人接近哥儿,说是背后害哥儿的人见无机可乘,故意把疫毒过给孙嬷嬷屋里的丫鬟,那丫头染上疫病,嬷嬷随后就染上了,哥儿屋里的大丫鬟紧跟着先后染上,哥儿就这样发病了。”

    虞侧妃听得心惊胆颤,虽然疫病早已过去,宣哥身体复原,她现在听到其中阴谋,不寒而栗,背后黑手,差那么一步就得手,虞侧妃不由后怕,若不是王爷提早得信,赶回王府,宣哥的小命就没了。

    虞侧妃从宣哥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一些事情,虞侧妃本性多疑,没有十足证据,不敢断定确系人为,听外间传遍,无风不起浪,跟她猜测对景,虞侧妃脑中闪出一人,除了这人所为再没别人。

    虞侧妃咬碎银牙,握住粉拳,好你个陈氏,心思歹毒,妄想趁我不在王府,害死我宣儿,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虞侧妃恨得咬牙切齿,门外传来环佩叮咚,一个娇软声音传来,“虞姐姐在屋里吗?”

    姬夫人的声音,丫鬟挑起帘子,姬夫人款款迈步进门,“这外面天这么好,姐姐一个闷在屋里,不出去走走。”

    虞氏压下恨意,换上一副笑脸,起身让坐,顺手扯过一个垫子让姬夫人坐下,“我正愁没人说话,呆着一个人寂寞,妹妹来得正好。”

    姬夫人坐下,一脸神秘,左右看看,屋里没有旁人,就一个虞氏的贴身丫鬟,于是压低声道;“姐姐,听说没有?朝堂出了大事。”

    虞夫人小声道;“妹妹是说太子被废的事,刚听说,我们镇日大门不出,关在内宅,这举国都传开来,最后知道信。”

    “听说朝堂中牵连甚广,太子太师、太子太傅,都受了株连,这事还没完,皇上震怒,为警示朝臣震慑诸皇子,凡跟太子一案有牵连者,一律不留情面,抄家流放十几家,都是朝廷重臣,听说就连四皇子受到皇上申饬,四皇子吓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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