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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自杀,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不开而已。”
闻言,祁娅楠几乎要笑出了声,自杀和想不开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现在穆家都被记者围堵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结婚的新闻又闹得沸沸扬扬的,如果再被他们查出你割脉自杀的事,恐怕安若夏就要成为全市女人的公敌了。”
安若夏三个字让他的心猛然一跳,心脏桎梏抽动的感觉,很疼,很疼……
“她人呢?”
“找不到,好像人间消失了。”
“娅楠,我没力气跟你废话。”想起身,腕处的伤口隐隐作痛,侧头看了一眼,正想拔掉手背上的吊瓶针头时,身体蓦地被外力按回原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人都派出去查了,若夏买了去北京的机票,不过她没有上飞机,反而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她父母的坟墓,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那她还在坟场那里?”
“那里找遍了,没有她的人影。”
“那她会在哪里?”
“不知道。”
浓眉拧起,穆以辰眯眸怔怔的看着前方,薄唇轻抿过后犹疑着开口,“美国那边呢?我爸妈那边有没有她的消息?”
“如果有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祁娅楠摇头,线索断在坟场,仿佛真的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出一丝一点的蛛丝马迹!
“安若夏,让你滚远点你还真滚的彻底了!”
拳头砸在病床上,腕处的伤痕裂开,嫣红的血珠顷刻溢出,染红了白纱布,也染红了他的双眸!
血腥味四处弥散开来,见着这样的他,祁娅楠的脸色也很差,看不下去他为爱情的自甘堕落,当下便弯下身揪起他的衣领就是一拳揍了下去!
“穆以辰,你够了!为了一个安若夏,你至于吗!”
穆以辰,一个以他的睿智和身手征服她的男人,一个让她甘愿委居其下的男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看不过眼!
脸被打的偏过,骨骼的疼痛开始在蔓延,穆以辰笑得苦涩,无力的跌坐在病床上,唇角流下的血丝被他的手指抹去,恰是此时,林管家敲门不请自入,老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祁小姐,我想跟我家少爷单独谈谈。”……
“少爷,这是我的请辞书,我是个罪人,对不起您,也对不起若夏小姐。”
抬眸淡淡的看了眼递过来的请辞书,穆以辰有些不想搭理,但是看着相处了十余年之久一直恪尽职守照顾自己的林管家认真坚定的神色,只好随意说了几句婉拒之词。
“少爷,我知道你这次受伤的事跟若夏小姐有关,你们相爱,却又彼此受苦不堪,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互相伤害下去了,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件事,我不得不说。”林管家沉了口气,对上穆以辰疑问的眼神,字字清晰的自口中蹦出,“上次夫人被小姐误伤的事,其实事情真相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小姐没有伤害夫人,夫人身上的伤,是自己拿刀刺下去的!”
“什么?”穆以辰惊震,自己拿刀刺下去?“怎么会?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夫人不喜欢若夏小姐,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把若夏小姐赶出穆家,也只有这样,老爷也才会讨厌小姐,夫人希望少爷您的身边站的是知书达礼温和有礼的富家千金,而不是像小姐这样一天到晚在外给您惹祸的儿媳妇。”
“……”
“呵,呵呵……”
穆以辰蓦地自嘲笑出声,他的父母,是何等残忍的在一步步摧残他来之不易的幸福啊……
以爱之名,干涉他的婚姻,自然,也左右了他的人生,而这个他们给定的人生,却不得不把他逼到了绝情寡义的无情地步!
好,真是好,真是为自己儿子着想的好父母!!
“少爷,对不起,若夏小姐其实是个很率真的姑娘,你把她找回来好不好,别让她再受苦了。”林管家恳求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穆以辰,他把他的少爷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他们心里受的苦,他又何尝不痛苦?!
“她是个好姑娘?哈哈——哈哈——”
穆以辰笑他的愚昧无知,瞬时,唇边的笑容凝固,凌厉如刀刃的眸光直直的射向林管家,“她的好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晚了,晚了知道吗!你看得到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说有用吗?她走了,走了明白吗!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若夏小姐不会就这么走了的——”
林管家显然不信,虽然若夏口中一直嚷嚷着要离开,但那终究是气话不是,怎么会说走就走呢,不会的,他不相信!
“怎么不会?我让她滚了,永远滚出我的视线,瞧她多听话,我让她滚她就滚了,呵,呵呵,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听话过?嗯?”穆以辰止不住的笑出声,笑到眼泪流下来,“滚,你们都滚!一个个的都给我滚!”
随手打翻了桌上的水壶,水壶受力一骨碌的摔落到了林管教脚边,林管家俯身捡起它,干涸的眼眸里隐有泪水滚动,瘦削的身子轻颤,顾不得主仆身份,迈步上前张手一把抱住了情绪正激动的穆以辰,“少爷,我的好少爷,真是作孽啊——”
……
屋里的一幕尽数落入守在外面的祁娅楠眼里,身后,是看了这一幕兀自沉思着的祁少羽,琥珀色的瞳仁隐去最先的干净稚嫩,眉宇间不由得多添了分坚韧,“如果和若夏结婚的是我,她就不会伤心的离开。”
“你还没死心吗?”祁娅楠皱眉,“安若夏是穆以辰的,你最好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吗?”
唇角是牵强的笑,眸中多了分陌生的清冷,祁少羽垂眸冷冷的对视上祁娅楠微怔的双眸,“在你心里,就认定了穆以辰比我强,祁娅楠,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少羽!”
看着跑远的背影,祁娅楠揉着眉心疲累的靠回到墙上,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自古男儿多痴情,你们女人啊,就是红颜祸水。”
穆以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楼道里,凭着身高的优越感,得意的拍了拍祁娅楠的头顶,“为了安若夏,一个自杀,一个不认亲人,再看看你,身边没一个男人,女人啊,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你不是男人吗?”
身边没一个男人,那现在站在她身边的是女人?还是太监?还是人妖?还是伪娘?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暧昧的靠近她,意料之中的,她皱眉往旁边躲去,却是换得穆以哲轻佻的笑,“祁娅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个处吧?”
“有本事你再说一句。”某女怒!
“啧啧,恼羞成怒了?哎哎,我就知道没人敢碰你的。”穆以哲不怕死的搂住了她的腰,俯首在她耳畔低低的道,“其实呢,根据我目测,你的身材,很是让男人垂涎。”
“去死!”
抬起膝盖顶向他的命根子,刹那的功夫,竟是中途转折攻击了他的腹部,在他疼得弯腰之时,手肘往下,对着他的背又是一击,看到他吃疼皱眉的样子,祁娅楠这才拍拍手一副轻松自然态,“哎,穆废物,和我在一起,你永远只有挨打的份儿。”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疼痛过后,穆以哲淡淡直起身子,脸上没了方才痛苦万分的表情,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在逢场作戏而已。
“喂,记住了,要不是我让着你,你不可能动的了我一分。”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看了眼房间里被林管家抱着的穆以辰,眸底是一闪而逝的心疼,在祁娅楠看过来之前,迅速收起面上的情绪,不等她开口,便兀自走向了电梯口……
……
在安若夏消失的第十天。
装饰奢华的酒店里,贴满了壁画的走廊处,犹豫了很久,安然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见背对着她坐在休闲椅上向着落地窗的男人,深深的呼了口气,再向前迈了一小步,安然才稳了稳心神开口,“先生,我想,我们的交易可以取消了。”“不是要一千万吗,你现在才拿了三百万,还有七百万不想要了?”
沉稳的声音,带着摄人的冷意,男人持着酒杯转身,交叠的双腿闲适的勾勒出优雅的风味,沉静的眸子定定的捕捉着面前温柔可人的女人,唇角上弯,扬起邪肆可怕的弧度,“安然,交易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我喜欢你的身体,你的身体让我上了瘾,如果你走了,那我要怎么办呢?恩?”
最后的鼻音满含着警告,身后的门被关上,看到这样危险的他,安然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想到什么,清澈的黑眸一闪而过的坚决,“若夏离开了,那一千万我也没必要要了,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认识谁,你觉得呢,穆-先-生?”
闻言,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穆斯宇轻轻一笑,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晃着酒杯,喝了一口才继续看向温柔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韧劲的她,“穆先生?看来对我的身份你还是动了点小心思,这个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我,还是有点兴趣的呢?”
“穆先生想多了。”安然冷冷的顶着他的话,“我来只是想跟您说清楚一些事,如果穆先生不肯放我走,那我只好把您在穆以辰身边埋下眼线的事告诉他了。”
“好啊,你去说啊。”
穆斯宇相当大方的为她指了指门,在她皱眉之时起身,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叠照片扔在床上,“如果想这些照片贴满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你大可以去告诉那小子,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付他!”
照片纷纷扬扬的洒在宽大的床上,画面上一幕幕不堪的淫秽照片赫然入了她震惊的眼眸,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沸腾,一向好脾气的她终是忍不住让怒气冲昏了头脑,跪倒在床边,抓起照片就往穆斯宇身上砸去!
“你卑鄙!”
“商人做事,风险大的事自然要买保险。”
在她身边蹲下,穆斯宇邪笑着抚过她美丽的脸颊,俯首,带着醉人的酒香在她唇边烙下一吻,“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这些照片我自然会让它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怒火让双眸烧的通红,安然愤怒的撕扯着床上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幕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在这个男人身下曲意承欢的羞辱,而这些,她却怪不了任何人,一切是她自愿的,一切,也只是钱财和身体的平等交易!
她出轨了,成了被世人唾弃的荡|妇!
“因为,我需要你,我的身体,渴望你。”
抱起她,走进了浴室,随着哗啦啦的花洒水流声,生腾的雾气里,伴随着一声声的抽噎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片片暧昧缠绵的篇章……
……
♢;☆♢;☆♢;☆♢;☆
『两年后』
澳洲。
田园式的庄园别墅里,弥漫着古朴典雅的装饰风格,内敛沉稳的男人品着上好的拉菲,漫不经心的看着血腥残忍争斗的美剧大片,正享受的入神时,冷肃的环境下,门被人突兀的撞开,不用看也知道是专爱惹祸的某个小家伙回来了。
“老大,我学习这么辛苦,你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喝酒看电视?”
来人气势汹汹的跳上沙发前的矮几上,将手里的证书往男人面前一摊,“哈佛大学的文凭,嗯哼,我拿到了!”
闻言,男人的嘴角急不可见的抽搐着,本想着让她在外面多呆几年,没想到才两年的功夫,这智商天才的家伙,哈佛的文凭还真的被她给拿到了!
“嘿嘿,老大,瞧你现在这幅像吞了一个茶叶蛋似的表情,是不是心里在暗暗的想我怎么会这么厉害啊?”
女孩笑得纯邪,大大咧咧的跳下来往他的腿上一坐,即使二十岁了,也丝毫不顾及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论调,“我把文凭拿到了,你是不是该实现诺言带我回国了?我不想再待在这个一群老外讲着叽里呱啦语言的地方了!”
“虽然呢,这些语言我都听得懂,但是总是没有国语来的亲切嘛!我要回国,回到母亲的怀抱,老大,求求你,你不可以这么狠心的!!!”
嘟嘴瞪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付琰风,这个在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那么帅,那么酷,让她爱到不行!!
最最最主要的是,他对谁都很凶,唯独对她宠到不行,真是让她爱惨了!!
聒噪的声音连串连串的响起,付琰风无奈的揉了揉耳根子,眸光定格在眼前这张可爱到让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