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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李清绝:你怎么不跟上来了,卡了?
沈丹霏半分钟后才注意到聊天信息刷新的这句话,关了包裹界面,果然看见自家七秀萝莉自顾自在地上转圈圈,旁边是高头大马转悠的李清绝。
她家的网居然会卡?
沈丹霏觉得改日有必要和中国电信聊一聊,烦躁地点根烟后选中李清绝,在快捷栏找到跟随,正准备点下去……
“不要嘛~”那个可爱的声音又出现了,尾音拖得长长的,撒娇一般。
直接从凳子上弹起来,沈丹霏缓了片刻,把自己开的程序通通看了一遍,能关的关,不能关的静音,一咬牙拔了音箱的线,再关起窗户确认把外头的声音隔绝,最后坐回电脑前,深吸一口气,拍自己胸口自我安慰:别瞎想,应该是哪儿的程序发出的声音。
沈丹霏坐回电脑前,想要看看有没有流氓程序的,游戏里的七秀小萝莉忽的撒丫子在长安大街上乱跑,速度极快,连旁边的李清绝的追不上。
“奇了怪了,活像鬼上身似的。”沈丹霏自言自语后觉得好笑,摇摇头,“想太多,哪个鬼会上一个游戏角色的身,说她本身是个鬼还可信点。”
“我不是鬼啊~我不要跟着这个怪叔叔~”冷不丁的,沈丹霏的耳边又出现了软糯的撒娇。
这一回沈丹霏真吓到了,猛地后退,瞪着游戏里揉眼睛在哭的七秀小萝莉。
“游戏角色……在说话?”沈丹霏惊呆。
小萝莉似乎察觉不到她的惊讶和害怕,开朗地回答,“嗯!我会说话呢!”
……
那天晚上,沈丹霏再三确认,不得不相信:要么真的是她的游戏角色在说话,要么就是她长期精分出现了幻觉。她木然地去饭厅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游魂似的回到电脑前,把自己帐号全上了一遍。
就算她真是有了精神病,也得去医生那儿才能确认,在这夜深人静不能就医的时候,就让她和她“会说话的角色们”聊一聊。
80年代的剑三,只有天策、少林、万花、七秀、纯阳、藏剑、五毒、唐门八个门派,沈丹霏也就只有八个帐号,御姐萝莉成男俱全。她没有特意注意登录的顺序,想到谁就登录谁,却观察出一点那些怪声的规律:她静静地呆一会儿下线的时候,角色是不会有动静的,但她和找过来的烂桃花侃几句的话,她的角色都会义正言辞地说上两句话,满满的指责,而且声音和她变声器调的一模一样。
全都试验过一次后,沈丹霏去阳台吹风冷静了一下,理清思绪后,回来登录声称被盗暂a的道长号。
这么多个号中,沈丹霏最心血的还是这个道长号,原因很简单:只有这个号是她自己练的,而且是从50年代练起,其他帐号都是代练上来的或是买来的成品,可以说,雨声寒跟她一手养大的亲儿子一样。
因此。如果她的游戏角色真的活了,真的能和她沟通的话,她最希望交流的,还是那只叫雨声寒的道长。
等待游戏载入的时候,沈丹霏的心情有点复杂。她不怕这些游戏角色能把她怎么样,这两天只要关了电脑,她生活就能恢复正常,基本的生存保证了,游戏受点影响,当真不足为惧。就算他们是鬼,她相信以自己见谁克谁的命格,是能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克得永世不得超生的。
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万一这些角色都是活的,都有思想,她玩游戏时做那些造孽的事情,就像逼迫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似的,而那些活了的角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作死,不发一言……
这未免有点像恐怖片,连带着她成了变态的主角。
沈丹霏正胡思乱想,界面载入完毕,她的道长静静地站在屏幕中间。
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都没法容忍自己像个神经病试图与游戏角色交流。时针已经指向了1点钟,沈丹霏掐了烟,打算洗洗睡了,屏幕中的道长忽的转个身,对准了她的方向。
讶然角色真的跟活了似的,沈丹霏揉揉眉心,半晌酝酿出一句,“是因为闹鬼?”
“不是。”一个清晰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沈丹霏叹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人守尸的时候。”
沈丹霏有些了然,“噢,哪一次?”
“……”雨声寒又动了动,用侧面对着她。
“你们说话是看心情的吗?”沈丹霏发现真的能和他互动,起了兴致,还拿了手机准备录音记录。
雨声寒冷笑,“不,是受不了你的时候。”
“什么时候受不了我呢?”沈丹霏不生气,在她看来,会说话的雨声寒再怎么有脾气也是自个儿养大的儿子,是个后辈,大脑发育比她迟缓很多的那种,不懂事智商低,需要她包容。
雨声寒却答非所问,窥见了她的心思,“我不是你儿子,我脑子没问题。”
“呵,你还知道我想什么呢?”沈丹霏笑得前俯后仰的,末了擦擦眼角的泪水,在狂欢之后疲惫不堪,一股子悲切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看来我真的有病了。”
屏幕中的道长忽的亮剑,插了个气场,怒斥,“不要否认我的存在!”
“唉,幻觉挺清楚的,看来病状不轻。以前人人夸我心理强大,不会想到连我都会精神出问题吧。”沈丹霏无力地伸伸脚。
雨声寒似乎生气了,在游戏里乱放技能,音效一个接一个,不间断的利剑出鞘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等到沈丹霏不耐地看向屏幕时,雨声寒就会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病,但我知道我是确实存在的。”
“哟,蹬鼻子上脸了,我就说你有病怎么的了!”沈丹霏嫌他烦,一下子把电源拔了,将他的怒吼扼杀在电脑之中。
第3章 我不是精神病
沈丹霏的工作挺忙,大炮的游戏入迷,两人难得见的一次面一开口却是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玩游戏玩出精神病了?”大炮本来正玩着饮料中的冰块,此时手一用力甩出去一颗。
淡定地看那个小冰块呈抛物线落下,沈丹霏揉揉太阳穴,“是啊,看医生开药,浪费不少时间,麻烦。”
“开药?”大炮仍然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呃……我看你挺正常的啊。”
说到这个,沈丹霏就郁闷,“是啊,不玩游戏的话,什么幻觉都没有。可是那医生一个劲儿地开药,说要稳定病情,大概是想钱想疯了,我准备吃完这一次就不吃了。”
“唉,你觉得好就行,”大炮喝了口饮料,眼珠子一转,有点贼兮兮地问,“那你还玩剑三吗。”
沈丹霏摇头,“不玩,免得再出现幻觉,不过就算不玩,我的帐号也不会给你的。”
大炮暗下了脸色,正郁闷地大口吞甜品,忽的试探地问,“说不定,不是你的幻觉,你的角色真的会说话呢?”大炮有点神神叨叨,至今觉得上有神灵下有地府一个个开罪不得,说话做事都有好多禁忌,不像沈丹霏标准唯物主义者,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出现幻觉去看医生。
沈丹霏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是啊是啊,我的角色活了,你上我的帐号去看看啊。”
“好啊好啊,回去就上。”大炮显然兴奋起来,喜色溢于言表,在沈丹霏不爽的眼神中才勉强收敛,垂下嘴角哭丧道,“我可怜的霏霏……受苦了。”
“得了吧你,”沈丹霏看看手表,鄙视,“一晚上,我的号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回家睡觉。”
……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丹霏接到了大炮的电话。
“夭寿啊你的角色真的会说话!”大炮一旦扯开嗓子嚷嚷,杀伤力巨大,把沈丹霏残留的睡意一下子吼没了。
沈丹霏伸个懒腰,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为五点三十九分,有些恼怒,“喂,你熬夜意识不清醒就算了,打电话扰人清梦,找死?”
“我熬夜了!?”大炮这个当事人反而震惊,片刻后又把话题给拐了回来,“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的角色真的是活的。”
揉了揉散乱的头发,沈丹霏兴趣缺缺地嗯一声,“你也出现幻觉了,我有药,吃不吃?”
“真的!”大炮急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打个哈欠,沈丹霏一本正经道,“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这种鬼怪传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你不知道吗!”一口气吐槽完了,沈丹霏刚要挂电话再睡个把小时,就听见好友竭力嘶吼的声音。
“你的道长说你曾经喜欢过一个叫止息的花哥是不是真的!?”
沈丹霏就要点下挂断的手指迟疑了。
这一件事情,得追溯到剑三的50年代,沈丹霏那时没有时间,来剑三只是试着玩玩。她统共就充了15块钱的点卡,才花了不到15块点卡的时间,在那横跨两个月的33个小时游戏时间里,唯一认识的人是一个叫止息的花哥。
形单影只,没有满级,没有yy,就连紫色装备都是奢望,沈丹霏第一个道长号雨声寒曾经就是这么寒碜地活在不能飘雪的纯阳里。
而那个叫止息的花哥却带着她,看遍长安的一草一木。后来她等级高了点,止息就带她去混本,即使万花花间游是和纯阳紫霞功装备需求冲突的。那时候没什么副本,荻花、日轮、稻香村,是个人都能打会了,他还每次都一本正经地打字指挥她。
好笑是好笑,沈丹霏不嫌烦,还会嗯嗯嗯地回应,一口一个师父叫。
“你怎么知道。”止息的id在沈丹霏80年代初回归已经消失不见,她又没有别的亲友,大炮再怎么打探也不会知道这段只有两人知道的往事,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沈丹霏有些不敢相信,“止息联系你了?”
她和止息的关系,仅限于一段一起游戏的情谊,但对于感情少根筋的沈丹霏来说,却是二十几年来心里难得的在乎。她不是没和异*往过,谈过三个男朋友,没有真心喜欢过哪一个,合适了就交往,不合适了就分手。最后一个差点和她修成正果了,却因为她的晦气遭了车祸,康复后逃跑一样再不和她说话。
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她觉得自己就算真的好运遇到真爱,也能把对方给克死,慢慢看淡了悲欢离合。可是,再登陆剑三的她亲眼见着止息的id消失,自己的好友列表空荡荡的时候,才明白:有些分别的怅然,怎么也看不透的。
大概是因为止息是在她最困难的一年出现并给她安慰的一个人吧。
沈丹霏在乎止息,不是因为自己对止息是怎么样的喜欢了,而是对于这么一个让她记挂想念的稀有品种,免不了产生点怜惜之情。最重要的,她的命格太硬,那一年和她沾边的亲朋好友意外频出,她真怕自己的倒霉顺着网线染到了止息,把他给害了。
“只有你的道长联系我了。”大炮说起来还有点得意,“开始他不说话,我等了一夜,最后忍无可忍威胁要删号的时候,他才吱声。”
“哦。”沈丹霏听到前半句,已经没了兴趣,“我先睡一会儿,晚上再说吧。”
大炮不敢相信地一直叫,“喂喂你的角色真活了你没什么反应吗?”
躺好闭上眼睛,沈丹霏在摸索着挂机的前一刻,模糊不清地说,“活了还抖出我的丑事,老子得了空就亲手掐死他。”
……
对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一句话,沈丹霏是心怀敬意,并深深相信的。可是和好友并排坐着,面对登录的游戏界面自言自语,就有点超过她的认知了。
“够了吗?”沈丹霏忍无可忍地打断大炮的“hi”“你好”“萨瓦迪卡”,“都说是你出现幻觉了。”
大炮不服气了,“那我怎么会知道止息的事情!对吧,小道长?”
屏幕里的道长活动了下手腕,扭头张望。
“你看你看,活了!”大炮激动地站起来。
沈丹霏翻个白眼,开始思索起自己在精神科开的药能不能塞给好友,“那是待机动作,你别抽风了。我都说不可能的,止息的事情到底哪里知道的,你老实交代还来得及。”
在大炮沮丧地跌倒在地前,一个男声轻轻回荡在房间中:“是我告诉她的,毕竟这件事情除了你和止息,只有我知道了。”
沈丹霏跟大炮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