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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谱之撼天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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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个商贾只不过是个皮囊。

    他微微笑着,手里居然多了柄折扇,轻轻摇着,得意洋洋,看上去却滑稽之极。

    这笑容在萧尺看来却是恐怖异常。

    这侏儒化装成胖菩萨的模样而自己竟然没能识破,怎能不吃惊呢。

    看那侏儒折扇轻舞,极不相称的头颅左右摇晃,扇面上居然还书有一副娟秀的小字,萧尺又不禁哑然失笑。

    侏儒突然脸sè一变,正sè道:“想不阁下居然还笑得出来。”

    萧尺道:“我不能笑?”

    侏儒冷冷道:“阁下砸烂了在下的豪宅,不思怎么赔偿,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

    萧尺诧然道:“你的豪宅?我什么时候砸烂了你的豪宅?”

    侏儒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折扇指向那副皮囊道:“你看不出这是我的豪宅?你敢说不是你砸烂的?”

    萧尺忍住笑道:“那你要怎么赔偿?”

    侏儒傲然抬头道:“本来想要你一只右手做赔偿的,可我不喜欢流血的东西,你背上的那把弓虽然中看不中用,但我看着喜欢,留下你的弓,你走你的人。”

    萧尺笑道:“纵然你放我走,他们不答应还不一样。”

    侏儒傲然环视四周,声音冷得如同地底的寒冰:“你们不答应?”

    四周一应人等皆垂下头,不敢正视侏儒,默不作声。

    萧尺突然想到了这侏儒的身份。

    三十年前,江湖中声名最盛的不是七大剑派,也不是四大世家,而是如rì中天的魔教。那时的褚天峰也不过是魔教中默默无闻的一个小角sè。

    最负盛名的当然是魔教四大护教法王,而据说四法王中有一个叫百变天王的,xìng格最为怪异,行踪最为诡秘,从没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江湖中对他的描述简直是天上的地下。有人说他是位翩翩美少年,有人说他是相貌丑陋的侏儒,也有人说她根本就是个中年美少妇,更有人说他是个太监。有人说他擅于易容,有人说他jīng于幻术,还有人说他练有融骨换肌的功夫,更有人说他只不过是一个长于障眼法的江湖艺人。

    不过就在二十年前,他就从江湖销声匿迹了,魔教中人认为他是遭了正道人士的暗算,正道人士则认为是魔教中权利斗争的结果。

    但萧尺也不敢十分确定,适才他就因为把这侏儒当作胖菩萨才招惹了这家伙。但这想法只是瞬间即逝,这些人聚在这里布下这个局恭候自己,是早就经过预谋的,自己无论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萧尺的脑海中一瞬即过,他看着侏儒,又看看正在滴血的右手,声音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如果我不答应呢?”

    侏儒大笑一声道:“你没有理由不答应的,没有右手扣箭的撼天弓不是撼天弓,没了撼天弓的萧尺,不过是只蚂蚁,”他瞪视着萧尺道:“而我,很喜欢捏死一只蚂蚁的感觉。”

    萧尺看着侏儒近乎扭曲的面孔,一股寒气从足底袭遍全身。

    他的确没有击败这侏儒的把握,这侏儒站立的姿势似乎很随便,仿佛全身都露出破绽,乍一看萧尺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到,但就在萧尺捏紧拳头准备出拳时,他才发现不知该击向那里,全身都是破绽反而没有破绽。

    萧尺突然想到父亲萧未寒说的那句话:“往往武功最高的人,并不是最出名的人。”

    论到名气,天下如得自己的又有几人?但武功超越自己的,自己又知道多少?

    萧尺缓缓摘下背上的撼天弓,同时摘下一支羽箭。

    侏儒目光闪动道:“你终于还是想明白了,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又怎会宁愿做一只死蚂蚁呢。”



………【第四章 飞雪五月】………

    江南五月的风,吹痛着萧尺的手。

    看着萧尺手里的撼天弓,侏儒的眼睛更亮了,仿佛这撼天弓已是他的玩物。

    片片柳絮落下,飞过萧尺的眼睛,萧尺仿佛看到了小慧,看到了那一丝洁白。

    他的心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如落在地上的白sè柳花,他虽然没有机会包扎他的手,但他的手不再颤抖,他的眼神中又露出了那种无比的决心和勇气。

    他用一种令人颤栗的声音说道:“我的手依然可以扣箭,脚依然可以开弓,我依然可以用撼天弓,依然可以一箭就洞穿你的咽喉,”他的眼神露出无比的坚定和桀骜,“我依然是萧尺,撼天弓也依然是撼天弓。”

    侏儒定定地看着萧尺,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的折扇还在挥舞,他的头还在摇动,但少了时才的那种傲气,仿似机械般地摇着。

    他感受到了撼天弓的杀气,感受到了一种王者才有的风范。

    他的瞳孔开始收缩。

    他忽然笑了,转过身来道:“我信,所以我走。我能活到现在,就因为有时我也把自己看成一只蚂蚁。”

    说完折扇一收,像孩童般地,翻着筋斗离开了人从,口中唱到:“人生不相见,访旧半为鬼。”

    围攻萧尺的众人静了下来,细细咀嚼着这句唱词。

    那个颤巍巍的老妇人突然跃步上前,左手成勾,右手成爪,双手叠错,如同一只恶鹰,纵身向萧尺扑来,口中如同破钟的声音叫道:“老身偏就不信,看你怎么杀我。”方才还颤巍巍的,就像快要死的老妇人,此时却如同深山饿虎,牧野苍狼。

    搀扶他的青衫少年亦袍袖挥舞,长剑出鞘,剑走轻灵,如银蛇吐芯,光芒点点,笼罩了萧尺。

    萧尺纵声长啸,足踢落雪,花絮飞舞,只见他纵身于空,左足踏弓,左手箭弦齐拉,谁也没看到他的手里什么时候多了几只羽箭,谁也没看清箭是怎么shè出了。

    他们只是感觉到此刻天地万物的光华都凝聚在了萧尺身上。

    谁也没听见呼叫的声响,就看到老妇人和青衫少年双双躺在地上,两只漆黑的羽箭钉入了他们的咽喉。

    就在萧尺落下的时候,卖饰品的妇女亦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漫天暗器。她确定自己一定成功了。

    因为人从半空落下时,就是最容易偷袭时,一个落下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地方借力腾挪的。

    她已确定萧尺必死无疑。

    她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

    而这种笑意最终永远地凝固在她的嘴角。

    一支漆黑的羽箭以同样的方式钉入了她的咽喉,她到死也没弄明白这支箭从哪里来,是怎么shè入她的咽喉的。而她也看不到萧尺是怎么躲开她漫天花雨的手法的。唯一能证明她的手法不错的,是地上的上官飞,上官飞被她的漫天花雨打得像一个刺猬,已经呻吟不出了。

    可惜这一却,她也看不到了。

    萧尺冷冷看着众人道:“还有谁想试试?”

    众人看着萧尺,却不说话,还是即不退后,也没有人敢冲上来。

    侏儒可以来去自如,但他们不能走。

    他们如果走了,等待他们的命运比死在撼天弓下更惨。

    他们也很怕死,怕得要命,所以他们不敢走。

    萧尺不喜欢杀人,纵然这些人想杀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愿意多杀人。

    他只需凭借一支箭就可以杀出重围,但这些人还是会死死跟着他。

    五月的江南,风也是闷热的。

    萧尺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但疼痛并未有丝毫减弱。

    那些人远远地瞪视着萧尺,仿佛想用目光把他杀死。

    卖花女的脸上也已经看不到一丝微笑,手里也没了茉莉花,她的额头渗出了汗,却不敢擦拭。

    就在这时,猛然听到一声长笑,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萧兄不愿对这些奴才下手,不如就由区区在下代劳”。

    听到这声音,萧尺笑了,他实在想不通李狂歌怎么会在这时候来的。

    话音未落,李狂歌人已先到。

    一袭白衣在这纷飞的柳絮中,越发显得华美高贵。他的剑已在手,他的眼神环视众人,曼声吟哦道:“剑下不留情,留情岂狂歌。”

    围攻的众人显得越发局促不安,望着李狂歌,眼中尽是绝望。

    却听远处一声长啸,围攻众人顿时脸露喜sè,盯着萧尺和李狂歌,脚下开始缓缓移动。

    只不过他们的脚是向后移动,移动时都紧紧拿捏着手中的武器,生怕李狂歌突然发动攻击,虽然他们知道根本就挡不住李狂歌的致命一击。

    一瞬间的功夫,街上就只剩下了萧尺和李狂歌二人。

    “醉客楼”早就关上了门,所以萧尺也就放弃了约李狂歌喝上一壶的打算。

    李狂歌长剑入鞘,帮萧尺的手上好金疮药,说道:“血流过多,看来一时难于恢复。”

    萧尺淡然笑道:“江湖中人受点伤再寻常不过。对了,你怎么来这里的。”

    李狂歌道:“我遍游江南,既是为了散心,也为了寻访本教故人下落,昨天我听说一位故人会在这里出现,就赶了来,却没见到。”

    萧尺一字一句道:“我却是看到了。”

    李狂歌面sè平静道:“哦,你知道是谁?他人呢?”

    萧尺望向长街,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一定是个侏儒,不过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是,他说他是聪明人,他不想在杀死我之前,被一支箭shè死。”

    李狂歌的脸sè变了:“撼天弓?”

    “对,撼天弓。”

    李狂歌沉吟道:“他怎么会和这么些人在一起?他们为何想要杀你?”

    萧尺注视着李狂歌道:“也许他们是魔教的人,魔教中人想要我xìng命的也不只一个。”

    李狂歌注视着萧尺缓缓说道:“你怀疑我?”

    “没有,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告诉你,魔教龙蛇混杂,根本就没有是非可言,你又何必竭心尽力地去完成一个本就不该完成的梦想。”

    李狂歌叹道:“正因为如此,我就更要重整本教了。但有一点,今天百变天王出现在这里并不代表这个局就是本教设的,因为二十年前他就和本教失去了联系,而且自从褚伯父死后,本教一直来群龙无首,土崩瓦解,为了权利争斗不止,几乎不再参与江湖之事了。”

    他的眼神同样充满决心和勇气:“你放心,有那么一天,我会让武林人士重新认识本教。”说完他看着萧尺道:“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受伤了,得赶紧医治,而我恰恰知道,上官家恰好有个医术极其高明的人。”

    萧尺看着李狂歌,挤兑道:“你既然要做魔教的新魔头,还敢去上官家?要知道上官剑派和魔教可是世仇。”

    李狂歌笑了:“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我当然得把你平安地送到上官家,至于送你的人,不是李狂歌,而是李戈。”

    “李戈?”

    “正是,我就是李戈,李戈就是我。”李狂歌笑得更开心:“既然上官家的人都没见过李狂歌,那他们更没见过李戈。上官家再怎么仇恨本教,也不能对一个初次相识的人下手吧。”

    萧尺也笑了:“这么说,李狂歌李大侠为了在下,宁愿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了。小弟实在汗颜无地。”

    李狂歌笑道:“萧兄几时骂人也不带脏话了。”转头看着地上上官飞的尸体,对萧尺说道:“他呢?怎么办?”

    萧尺冷冷道:“带他回去,上官家的叛徒,即使是死人,也得上官家处理。”

    此地距苏州尚有数百里的路程,李狂歌和萧尺坐在马车上,缓缓前行。

    杨花漫天,正是chūn游的好时节。

    萧尺坐在舒适的马车里,欣赏着江南的无限美景。

    盛夏暑热,他们怕上官飞的尸体腐烂了,于是让“虎威镖局”的人将尸体保存好,两rì后送到上官世家,因为他们预计两rì后自己才能赶到苏州。

    萧尺抚摸着撼天弓,并不言语。

    “是不是又想小慧了?”李狂歌看着萧尺,不无取笑地说道。

    萧尺淡然道:“这把弓几天没人擦拭了。”

    说着目光投向车窗外。

    他突然看到一幕打死他也不相信的事情。

    车窗外的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直勾勾瞪着自己的死人。

    这个人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萧尺顿时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马车停了下来,是李狂歌叫停下来的。因为他也看见了这个人。

    萧尺还活着,而树上这个“萧尺”却是个死人,一个喉咙还在流血的死人,这个人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萧尺没有孪生兄弟,所以这个人一定是经过易容后被吊死在这里的。

    萧尺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变成高矮胖瘦、男女老少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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