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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维和部队,并不是他们想攻击的目标,更不是他们的敌人,所以他们才会放下武器准备迎接。”
“第二,我们的政策起到了效果,不但满足了他们的要求,甚至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期望。第三,博文把目标转移到了**身上,歪打正着的让美国人成了举足轻重的说服者。”
梅贻琦点了点头,同意道:“是啊,如果廖文毅和黄纪男不开这个头,其他组织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范。”
张伯苓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各位,从长远来看,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
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把众人惊呆了,傅斯年更是急不可耐的问道:“伯苓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老板也纳闷了,不用打仗、不会死人,这不是好事儿是什么?
张伯苓放下茶杯,俨然说道:“诸位,参加骚乱的都是第三代台湾人,政治上是日本培养的精英,军事上是台籍退役日军。他们是在日本统治完全稳固之后成长的一代,并未亲身体验日本统治初期残酷的一面,心灵和意识都是单方面受日本教育的灌输和洗脑下长大的。日本的强盛进步和祖国的衰乱落后,在他们的心里根深蒂固,自然也就形成崇日轻华的价值观。
在他们看来,日本败与美国,并非败与中国。日本即使已经战败,仍无损在他们心目中的东亚之雄形象。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文化上找到证明,大家还记得胡太明心态的《亚细亚孤儿》,再到宣扬皇民炼成的小说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铁青着脸,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张伯苓的话是有一番道理的。如果换成**去平叛,那他们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放下武器?如果不是美国人动员,廖文毅和黄纪男会不会向吴国桢妥协?
台湾经历了日本五十年的统治,台湾老中青三代在民族认同上,有着三种迥然不同的层次。台湾的光复,正是台湾老年人欢庆回归故国,和中年人心灵傍徨的大解放,这两代人心中的欢喜庆悦可以想见,光复时到处所见的感人场面,就是他们由衷的内心反映。
而青年人就未必尽然了,二战前期日本在各地战场节节胜利,国威如日中天,如何不使这些青少年慕效憧憬的少艾心灵感到仰慕和向往?加上那时日本积极推行的“皇民化”政策,如何不会使这些青少年陶醉在大日本帝国雄霸天下的美梦中,而热衷于“皇民炼成”呢?
他们竞相崇拜日本,醉心与“皇民化”的言行和表现。可以说这些青少年在光复回归中国之前,在心灵上自觉或不自觉早已经历过一番“脱华入日”的历炼,浴火重生为“优秀的”日本人了。
台湾光复时,有人竟然为日本的战败而饮泣,甚至还有自杀已示效忠。不过就常情而论,这些青年人的心态也是自然的现象,台湾的光复使得这些青年在国家民族的角色上,骤然在一夕之间倒转过来,他们如何能够立时接受和适应过来?
日本尽管战败,但在着整整一代台湾人的心中地位丝毫未减。当他们必须回归比日本远远差劲落后,而且陌生疏离的中国时,这些“皇民”青少年的心情必然是矛盾的,即使他们接受甚至也欢庆光复,但是光复后的现实与他们回归祖国理想和憧憬冲突之后,他们的爱国心就如五分钟热度般地消失了。
谁能够完全抛弃成长时期,所受到的教育和环境的影响?这些影响总是会在心理上产生作用的。光复时的台湾青年,许多才和日本人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刚从战场上回来,很多还是在中国作战视中国人为敌人。
许多青年学生不久前还在学校的升降旗典礼上,日日对着太阳旗充满敬仰之情地唱着日本国歌,皇民化在他们心中的影响力,是不可能即时退烧退热的。
光复时许多青年在欢迎的码头上,看到从船上登岸,军容破烂不整的**,就生出}鄙夷之情,爱国心就打了退堂鼓,以后对着语言不通的大陆人,更觉得他们比日本人还像异国人。
再加上接收日本的**第70军太不争气,登陆上岸时衣衫褴褛,一个个披着毯子,拖着草鞋,甚至随便在船边大小便。当他们来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秩序井然的台湾后,如同一群饿狼进了羊圈。
很多台湾人有自行车,他们不管到什么地方办事,都习以为常的停放到门前,根本不会考虑锁自行车的问题。毫无疑问,这些自行车很快就会被**士兵们顺手牵羊。
台湾人的住宅没有铁门,**大兵常常闯进民宅,只要看上什么,拿上就走。这些兵痞不守秩序,习惯坐车不买票,上车也不走车门,从车窗就跳进跳出。
这一切的一切,什么人都不能容忍,更何况那些深受日本“皇民化”教育的年轻人了。
李老板这才意识到,**的萌芽早就被日本人种下。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处理“二二八事件”,都不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想让整整一代台湾人改变价值观,无疑是痴人说梦。
指挥部里顿时一片寂静,刚才那极度喜悦的气氛一扫而空。不管是李浩还是梅贻琦等人都深切的明白,要想收复台湾民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军事行动成功不算什么,台湾腾飞计划也不能根除日本人留下的影响,甚至很可能会导致台湾走向另一个极端。
“各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很难,但我们也不能因为难而放弃。”十分钟后,蒋梦麟打破了指挥部内的沉寂,斩钉截铁的说道。
梅贻琦点了点头,同意道:“是啊,现在看来,我们趁火打劫的拿下台湾,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让国民政府再那样搞下去,台湾的将来更不堪设想了。”
“台湾腾飞计划必须要做修改,有些事情并不是光用钱就能解决的。我们必须不遗余力的进行宣传,争取在十年内消除日本对台湾人的影响。”傅斯年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
十年,十年浩劫!李老板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个想法。能彻底改变意识形态的好像就文化大**了,不管它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但的的确确改变了几亿人的思想。
既然**能办到,为什么自己办不到。想到这些,李老板站了起来,意气风发的说道:“各位前辈,我们建议在台湾腾飞计划展开的同时,来一次中国文化大**。全方位、不间断的进行反日爱国宣传。”
“文化大**!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博文,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梅贻琦连忙问道。
李老板可不会去搞什么个人崇拜,他的文化大**只是针对日本而已。见梅贻琦问了出来,便胸有成竹的说道:“各位前辈,我们把反日爱国宣传,当成一件大事要事来抓。第一,在全岛各地开办***,强制性进行中文扫盲;第二,不断拍摄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的电影,并在全岛范围内免费反映;第三,电台、电视台、报纸,不间断进行反日宣传,并组织反日知识竞赛,反日征文等活动;第四,切断台湾跟日本的联系,颁布法律禁止台湾人跟日本做生意。”
梅贻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博文,你是说我们也搞一家电视台?”
电视对众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早在十几年前,英国广播公司便开始发射电视信号。每天定时播出电视节目,扫瞄横行数240线,不过全伦敦只有不到200多台收视电视机。
1939年4月30日,美国电视台转播在纽世界博览会盛大实况,举世透过无线电波同时观看,也播出棒球、足球、拳击比赛,以及罗斯福总统呼吁世界必需要和平的演讲,赢得不少美誉。
第二次世界大战非常时期,战乱严重阻碍了电视业的发展。战乱国家电视全无幸免均的中断播出。美国那么大的国家,也仅只六家商业电视**撑大局,电视机电视设备生产与实验全部受影响而停顿。
电视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真正的奢侈品。想让它进入寻常百姓家,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还有什么媒体比电视更具影响力呢?李老板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对,我们不但要搞电视台,而且还要开办几个电视机厂。争取在一年内,让所有的台湾人都能看上电视。”
“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博文,要不我们退而求其次,先把收音机普及了再说?”傅斯年想了想后提醒道。
收音机的吸引力哪是电视可比拟的,李老板当然不会接受这个意见,而是微笑着说道:“电视机的成本虽然昂贵,但我们可以让台湾发展银行开展电视机贷款业务。再说有你们这些老前辈在,肯定会想出降低电视机生产成本的办法。甚至可以在现有的技术上,研发出更大、更清晰、更便宜的电视机。”
见李老板决心已定,蒋梦麟立即说道:“行,就这么干。博文,你先从美国搞一条生产线回来,再请些技术工人。等生产线抵达后,我就组织理学院师生进行技术攻关,争取在短时间内仿制出几条生产线,便解决零配件的自产问题。”
尽管电视机现在还很昂贵,但电视技术并不受重视。想到几年甚至几十年后的电视热,李老板发现这不仅仅可以解决宣传问题,而且还是一个生存之道,便毅然说道:
“好,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办理这件事,还会给您在美国请些这方面的专家回来。另外我还投资两百万美元,作为电视项目的专项研究经费。争取两年之后,台湾成为全世界的电视机工厂!”
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梅贻琦、张伯苓、蒋梦麟、傅斯年等人自然不会拒绝。梅贻琦更是欣慰的说道:“博文,我们之前都错怪你了。现在想来,你的每一分钱都是有大用场的。”
“是啊,如果多几个博文,那我们也不需要这么操心了。”傅斯年也点头称赞了起来。
见钱眼开的老狐狸们顿时马屁如潮,让李老板很是不好意思,不得不悻悻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平叛行动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接下来的工作也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需要李老板操心了,给众人礼貌致歉后,便离开指挥部,忙他的电视机发展大计。
霎时间,维和公司基地内出现了三个指挥部。陈绍宽,梅贻琦、蒋梦麟、傅斯年等人指挥调整后的平叛行动;曹朴、胡祖望、荣鸿元、周作民等人成了吴国桢最坚强的经济后盾。
而我们的李老板正在别墅区内发电,让纽约的赖伐尔主任、费赛尔教授,以及联合国财政拨款中心副主任杰克,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收购一家电视机厂,连人带设备全部空运到那霸湾来。
与此同时,琉球海军第二特混舰队的两艘驱逐舰、一艘补给舰顺利抵达了与那国岛。
负责培训一千多名苏联维和队员的美国教官们,早已组织苏联维和队员们在码头等候。
盼星星,盼月亮,被圈养了半年的苏联维和队员,终于盼到了传说中的维和行动。消灭台湾**并不是华莱士总经理的最终目的,他甚至想通过这次维和行动,让中国**和苏联**之间产生裂痕。
也正是因为如此,华莱士总经理命令教官队队长,将指挥权交还给列昂尼德上校。试图让**之间自相残杀,而且没有一丝阴谋诡计的痕迹。
紧急抽调回基地的卡尔少校,刚乘交通艇抵达简易码头,就见一千来名苏联红军整齐划一的站在码头边等待着自己。
华莱士总理是做了一番工作的,不仅仅让苏联红军们换回了苏军军装,还将苏式武器全部归还。
这群如假包换的苏联老毛子,让视他们为死敌的卡尔少校很不舒服,甚至诅咒他们在平叛行动中一个都回不来。
“列昂尼德上校,我是联合国维和部队ACT大队指挥官卡尔少校。这是联合国维和部队最高指挥部的命令,请您签收。”尽管卡尔少校看列昂尼德上校一百个不顺眼,但还是走到列昂尼德上校面前,将布斯曼少将签署的命令交给列昂尼德上校,并郑重的敬了个军礼。
卡尔少校从小在美国长大,一口英语非常娴熟,列昂尼德上校根本不能从口音里发现他是德国人,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见这个少校很有礼貌,列昂尼德上校便给卡尔少校回了个礼。便一边在命令文件回执上签字,一边很难的开起了玩笑:“少校,你真是我的天使,这个荒岛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卡尔少校点了点头,笑道:“上校,贵部从现在开始,正式进入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序列。你们的代号为RED大队,而上校您也成为了RED大队的指挥官。”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