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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不上?上不上?”孙成骂骂咧咧的把衣服裤子套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然后不等吴庆宇回答,孙成就已经抢先一步说:“不来就算你弃权!我们两清了!”
孙成说这话完全是糊弄,但他那种天然而自然的蛮横样看起来倒像是胸有成竹。
吴庆宇是个谨慎的人,琢磨着他的话,越想越不对劲儿,心里一沉,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行,既然你不吭声这件事我们就算了结了,拜拜。”孙成自顾自的给这件事做了结尾,拍拍屁股走了。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吴庆宇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对着那扇门发了一分钟的呆,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是吴庆宇,帮我调查一个人。”
四
孙成嘴上说的硬,心里还有点虚,出了酒店门就一路狂奔回去,刚走到家门口,忽然被人用力的拍了肩膀。
孙成吓了一跳,心想别是追来了吧?扭过头一看,是崔江,才松了口气,说:“怎么这样不声不响的。”
崔江侧过头上下看看他,声音有点阴沉:“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孙成胡乱应付过去:“太久没喝,一下扛不住喝醉了,你这是到哪里去了。”
崔江说:“我去享悦附近看了看。”
享悦是王哥开的娱乐会所的名字,孙成干笑了一声:“都被查封了,你还天天跑去看什么。”
崔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进了屋,看见其他几个人正围在一起看着一张报纸,孙成被他们反常的举动逗乐了:“哎呦嘿,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在学习?你们是打算考大学呢?”
外号叫牛子的男人抬起头,凶狠的说:“不知道你他妈就少说几句!”
孙成见他们脸色不对,凑过去问:“怎么了?”
另一个人把报纸扔过来,孙成结果了,扫了一眼,就看到报纸正中央的新闻——特大贩卖毒品案今日宣判。
“王哥的一审判决出来了。”叫小六的人接话道,“是死刑。”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耗子问:“要不然我们凑钱帮王哥请个好点的律师?”
“没用的,你没见王哥认识的那些人都潜下去不吭声了么。”崔江说,“他沾的是毒品,这官司打不赢。”
“他妈的!”牛子忽然站起来,泄愤似的踢倒了堆在地上的酒瓶子,“娱乐会所几年都没出过岔子,怎么会搞成这样?”
“王哥瞒的那么好,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他搞毒品,”耗子分析道,“怎么这么倒霉,一下就被警察查出来了呢。”
“哪天警察到底为什么会来?”小六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看向自己的同伴。
那目光明明没什么含义,孙成被他视线扫到的时候,心里却咯噔的跳了一下。
“那天打架打的那么厉害,说不定是什么路人报的警告密。”崔江说,“别人又不是我们自己的弟兄讲义气,告密的之后肯定也就马上跑了,那时候路过的人那么多,现在找肯定找不到了。”
“说的也是,轮不到我们身上。”盯在孙成身上的目光移开了,小六无精打采的坐下,“而且当初跟王哥混的,就咱们几个兄弟关系最铁,最讲义气,怎么也不会背叛王哥。”
孙成松了一口气,哈哈的笑道:“那当然,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个‘义’字嘛。”
“别让我看见报警告密的那个人。”牛子狠狠的骂道,“老子非剥了他的皮。”
孙成含着的一口酒咽不下去了。
当初王哥找人打群架,而对方曾经和他们一起混过,他见那人被打得厉害,没人信就报了警,本想王哥他们被劳教几天批评一顿就放出来了,谁知道最后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
他这一辈子最重义气,什么事都做过,就是没背叛过朋友,这件事在他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
他想都不敢想这事要是让这帮兄弟知道会怎么样。
幸好目前没人知道告密者是谁,这秘密天知地知再无人知,只要他不主动说出来,就能在心里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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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中先生,”年轻的医生极有礼貌的问道,“您之前已经去检查过,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是吗?”
带着墨镜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承认了他的话。
“您之前的心理医生说过,这是由精神压力而引发的勃起障碍,对吗?”
带着略微的不耐烦,男人又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已经,有三年没有射精了?”
这一次,男人没有马上点头:“三天前,有一次。”
“您的病已经好了?”
“不,只有那一次,之前和之后都不行。”这几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直接的对话,吴庆宇回答的时候,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
“上次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详细说明一下么?”
“是和……”吴庆宇难得的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男人。”
“男人啊……”具有良好职业素质的医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略微想了一下,说,“或许是王先生你的性取向……”
“和这个无关。”吴庆宇说的斩钉截铁。
“能问一下你们的做爱方式么?”
吴庆宇沉默了一会儿:“肛交。”
“那么您所处的角色是?”医生说,“当然,这属于你的隐私,如果您不愿意,不说也可以,不过作为医生,了解的越多,对你的病情越有帮助。”
吴庆宇阴沉着脸,非常不愉快的吐出几个字:“被插的那一方。”
“哦。”医生因为这个出乎意料而又直白的答案愣了一下,“那么王先生,你有没有试过前列腺按摩?”
……
庸医!都是庸医!
吴庆宇充满怒气的走向办公室。
“董事长好。”
“董事长早。”
‘砰!’员工们问候的声音被巨大的关门声隔断,不明就里的员工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平时平易近人的董事长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把病历扔进碎纸机,吴庆宇越想越恼火。
前列腺按摩?开什么玩笑,之前几年都查不出所以然,异口同声的说是心理原因,现在却又牵扯到身体的按摩上去了!
说的自己好像只有被男人插才会射一样!
吴庆宇怒气冲冲的坐到椅子上,随即轻声的‘嘶’了一声。
就算是质地良好的皮椅,坐下的时候,吴庆宇也能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的抽痛。
这么多天了,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电脑显示有新邮件,吴庆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爽,打开邮件来看。
第一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购物网站的广告邮件,内衣和情趣用品。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庆宇黑着脸叉掉了,打开了第二封。
第二封是吴庆宇朋友发来的,打开邮件的附件,最先映入眼眶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痞子脸。
孙成的调查报告。
吴庆宇愣了一下,滑动鼠标往下看,那朋友的手下十分敬业,对孙成进行了24小时贴身跟踪,几乎把他家底都要翻出来了。吴庆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果然,那人就是一个偷摸拐骗的小混混。
吴庆宇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几天前粘着的东西早就洗干净了。
哪天的事,究竟是巧合,还是……还是这个混混技巧好到让他这个患有勃起障碍的人都能射出来?
越想越困惑,吴庆宇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继续滚动鼠标,吴庆宇忽然看到一段出乎他意料的文字。
细细的看完,吴庆宇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低声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五
根据那份调查报告上所说的地点。吴庆宇来到孙成住的地方,这里显然不常来外人,尤其是开着车子的,吴庆宇的车刚开到路口,就有人探头探脑的凑过来看。
吴庆宇下了车,往巷子里走,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蹲着个人。
那种独特的痞子气质是旁人所无法具备的,吴庆宇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孙成这会儿正和一个卖水果的摊贩纠缠。
“三块钱一个苹果,你抢钱呢吗。”
“这是美国进口的,超市里贴个标签就卖五块。”
“就是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把价钱炒高的,我就不信了。不就是个苹果,就算是火星产的也不会变成香蕉,”孙成抓起个苹果,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又放回去,一脸嫌弃的样子,“有啥不一样,这不还是苹果吗?”
“你咬了我怎么卖啊。”
“得,算我倒霉,看你小本经营咱又是邻居我吃亏就吃亏,不和你计较了。”孙成把那苹果又拿起来,边啃边从兜里摸出1块钱,“找我五毛。”
“……”
吴庆宇在一旁看着孙成拿着摊主找的五毛钱,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转身往这边走。
两人对了个正着,孙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吴庆宇说:“孙先生。”
孙成没想到这人忽然出现在这里,心里发虚。一边伸手在向吴庆宇挥了挥:“呦,真巧啊。”一边加快脚步,想赶快走掉。
他经过吴庆宇身边的时候,吴庆宇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不是碰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坏了,寻仇来了,孙成心里一沉,说话有点结巴:“找、找我有事吗?”
“那天晚上的事。”因为不希望别人听到,吴庆宇靠近孙成,声音压得很低,“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孙成装糊涂:“那天晚上?什么事?”
“孙先生,”吴庆宇说,“不要装傻。”
“行行,我知道了。”孙成把手里的五毛钱塞吴庆宇兜里,“我身上别的没有,就这么点钱,当损失费给你,就这样吧。”
这家伙简直无耻到一种境界了。
“孙先生,”吴庆宇加重了语气,“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我很忙,没时间和你谈。”
吴庆宇懒得再和他纠缠,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录音笔,按下开关,放在孙成耳边。
“干什么?”孙成刚要侧开头,忽然听见录音笔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哥那火气一直憋在心里呢……回来一说,王哥直接火了……要不是我偷偷报警,那小子估计连命都没了……”
吴庆宇收回录音笔,望着那个僵硬的像个蜡像的家伙:“虽然你说了你不会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但我还是不放心,请人随便调查了一下竟然发现了出乎意料的事情……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吴庆宇松开手,笑道,“我现在只是想和你聊聊,孙先生,您现在有空吗?”
狗屁!随便调查就能把那句话录下来!这根本就是贴身跟踪!
孙成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向被揍得那个人的哥哥说过自己告密的事情,他竟然能知道,还录了音。
有钱人真是太阴险了!钱多了烧的慌,连他这样的小人物都要跟踪。
做人连个隐私都没有,这世界没的救了!
孙成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在心里暗骂。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董事长办公室,孙成还未来得及打量挂在墙上的超大液晶电视和隔间的休息室,就被吴庆宇塞了纸和笔,让他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写下来。
今天是周末,公司里没有人,吴庆宇泡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看文件。
孙成本来以为吴庆宇是要来找自己报仇的,现在却突然让他写作文,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该怎么写,听吴庆宇说要写详细,于是把那天怎么潜进来怎么喝醉怎么被人扶进房的写了个仔细。
“写完了。”孙成把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摆在吴庆宇面前。
吴庆宇扫了一眼:“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让我写什么?”孙成说,“我能记起来的就是这个了。”
吴庆宇目光又移回到文件上:“我要的是那天晚上,你和我做爱的经过。”
孙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说什么?”
“你和我做爱的经过,”吴庆宇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解释,“做爱,就是上床。当然,那天的情况,也可以说是你迷奸我。”
“我靠,”听他说出这种话,孙成都有点脸红,“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孙先生,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下流。”吴庆宇把看完的文件放到一旁,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道,“凭你的内射?”
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有钱人果然变态。
“行,行,我下流。”孙成说,“不过这种事互利互惠,你不也射了吗,说明你也爽到了。俗话说的好,大家爽才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