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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说:“嗯,我今天约了同学去踏青,秦定然问起的话,你就这么说。哦还有,让小婶不用煮我今天的饭了,我在外面吃,晚上才回来的。”
小光摸了摸头,道:“踏青?我也想去。”
我说:“哎呀,都是我同学,你一个都不认识,去了也不好玩。在家上网看电视哈。”
小光执着:“不要紧,我有自娱自乐的能力,最近学习太忙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颓然:“总之不要你去,晚上给你带点吃的,就这样!”
小光抬了抬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动作秦定然常常做,小光估计是跟他学来的。“姐,你老实交待,你跟谁去踏青?!男的女的?!”
可惜小光学不来秦定然的压迫感,我摆了摆手,说:“女的女的,太三八了你,我走了。”
哦,小光,原谅姐姐欺骗了你。我今天是要去约会。
我哼着小调,走下楼。阳光明媚,墙上的爬山虎郁郁葱葱,因为还早的缘故,小区里没什么行人。阳光打在身上,连心情也明朗起来,最近我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
远处的骆致远骑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在踏板,一只脚踩着地。我无来由地觉得这个动作好帅,他背向着我,阳光照出他长长的影子。
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说青春年华里总有一个少年被埋藏在记忆深处。他可能不是很帅,有一些小缺点,这些都不能撼动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我跑过去,高兴地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用眼神示意我上车。
跳上他的单车后座,我猜测着假如秦定然知道我是跟男朋友出去玩,他会不会允许。唉,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在他眼皮底下做坏事,我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学校不允许我们谈恋爱,可在这种冲动叛逆的年纪,常常无法完美达到老师们的期望。
出了小区,我搂上骆致远的腰,问:“周五晚上你怎么没来啊?”
“被我们班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了。”
我一惊:“秦定然?”
“嗯。”
我忐忑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骆致远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就是聊聊学习。秦老师还挺关心我的。”
我“呸”了一声,说:“他肯定不怀好意。致远我跟你讲,以后要对他有防范意识,说不准哪天就被他害了。”
骆致远放慢了骑车的速度,语气缓慢:“小葱,你对他有偏见。我们年级的女生不都很喜欢他么?他讲课幽默,懂得怎样把深奥的题目解释得让我们听懂。他很年轻,也很英俊,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撇嘴:“他从小就压迫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从小?”
我解释:“他是我堂哥,你不知道吗?”跟别人解释我跟秦定然的关系,我都是这么说,而我一直很清醒的是,我跟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我跟小光才是货真价实的堂姐弟。
“没听你提过。”
“我以为你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几乎都知道啊,很多女生也知道。我们家有6个人,我妈妈很早很早就去世了,我爸爸在外面做生意,很少会回来,我一直跟我的小叔小婶住在一起。小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秦定然,另一个是小光!”
就这样,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跟他聊天。自行车经过了市中心的红绿灯,穿过一条条街道,美好的琐碎时光散落在微风里。
其实我们现在所谓的恋爱,也仅是一起踩踩马路,看看风景。骆致远很规矩,我们的进展只限于拉拉小手,坐自行车的时候我搂着他的腰而已。
傍晚,我们在大桥下放孔明灯,遇到我的同班同学佟心雨。佟心雨笑嘻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葱,介绍一下?”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给佟心雨介绍我的男朋友,因为佟心雨平时没啥特殊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抢别人的男朋友。在这个小三当道的年代,情侣们的关系像我国房价一样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姚晨和凌潇肃还离婚了呢,这世界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何况佟心雨拥有丰富的经验,我十分担忧。于是我云淡风轻道:“哦,我朋友。”
具有专业精神的佟心雨蹦了两下,跳到骆致远的旁边,摆出她的招牌笑容,说:“帅哥你好,我叫佟心雨。”
骆致远点了个头,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我心里乐了,我家致远甚符合我的心意。
可佟心雨不死心,嘟了嘟嘴道:“你是来跟小葱放孔明灯的?我知道大桥下哪里好放孔明灯哦。这里到了晚上,会有很多人来放孔明灯,有人来巡逻,不准放,说影响市容市貌,还容易引起火灾。”
骆致远望向我,“小葱?”
我想了想,放个灯而已,虽说放上天就完了,可有个好地方来放,还是不错的。我对佟心雨说:“你带我们去吧,远不远?”
佟心雨很雀跃:“不远不远,就在前面!我带你们去!”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佟心雨的认知,她所谓的好地方,让我的孔明灯被吹到了树上。燃烧的灯芯在树上闪着火光,我已经来不及担忧我的心愿能不能送上天,要命的是这棵树好像要烧起来了……
佟心雨尖叫,有往我男朋友身上扑的趋势,她尖尖的声音让我一阵烦躁,她说:“啊,怎么办怎么办,起火灾了!好像纵火是要被判刑的!完了完了,我们这种要被判多少年……”
我:“……”又不是你放的火,孔明灯是我放的,要紧张也是我紧张好吧!
周围的人群渐渐围观过来,望着燃烧的树一阵唏嘘。
“昨天才烧了一棵树,今天又烧一棵,难怪现在都不准放孔明灯了。照这样下去,我们城市的绿化水平要有所下降啊!我们市今年的绿化目标是什么来着?”
我要哭了,同志,你能不能关心一下怎么灭火。
好在人民群众都比较有经验,打了119,淡定围观这棵悲催的树要烧多久,同时还安慰了一下佟心雨。
没办法,佟心雨夸张的表现简直就如同这火是她放的。这件事之后,佟心雨觉得骆致远很男人,因为骆致远安慰我们说就算警察局的人真的要拘留我们,就说这火是他放的。我压力很大,难道你们真的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意外会让我们坐牢吗?!顶多是教育教育我们罢了,最多再赔一棵树的钱嘛。
比起坐牢,我更加担心的是秦定然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他肯定会使劲戳我的脑门,冷声说:“秦小葱,蠢死你算了。”
骆致远送我回家,我总结了一下今天的安排,排除掉意外引起一棵树的火灾外,还是不错的。
我跳下他的自行车,他轻声喊住我:“小葱。”
我说:“啊?”
他望了我半晌,犹犹豫豫地说:“能不能,抱一下我?”
我扭捏了一会儿,点头,走到他身边,慢慢地把手抬起来。我居然感觉手上的温度如冲天炮一样突然飙升,跟骆致远在一起半年多,我还真没有这样抱过他。说实话,换个角度来看,可能更加像我在跟他抢自行车,并且有把他扳倒的趋势。他也不嫌弃我的“小葱式”抱法,缓慢地说:“小葱,我喜欢你。”
6
6、生气 。。。
我不停点头,口中说着:“嗯嗯嗯,我要上去了,今天玩了一天,也累了。”
骆致远说:“好好休息。”
我松开手,跟他作别后,高兴地上楼了。开了门,我绷紧神经,待会要是秦定然问起,我打死都不能坦白今天烧了一棵树……
小婶在沙发上织围巾,小叔在看电视,我说:“小叔小婶,我回来啦。”
小叔说:“啊,小葱吃了晚饭没?饭锅里还有饭,热一热就能吃。”
我说:“吃过啦,跟同学在外面吃的。”
小婶摘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揉了揉眼睛看我,说:“小葱,下次出去玩前跟定然说一声,他会担心你。”
我撇嘴,说:“好,我记住了。”才怪,我要是跟秦定然说,他肯定会严格审问我去哪儿玩,并且十有八九不允许我去。前段时间他不让我跟同学去游泳,原因忒么地令人火大,说什么我的泳衣太暴露,容易把我发育不良的家丑外扬。他大爷的,后来我闹他带我去游泳,特意把自身缺点暴露在他的眼皮之下,目的在于纠正他的审美。俗话说胸大无脑,前面负荷大,容易被绊倒,浪费布料和沐浴露,下楼梯看不到脚,危险。既然那么多坏处,我脑残啊,干嘛追求大胸?
我到死都记得,秦定然那混蛋居然拧着眉,煞有介事地说:“算了,你还是穿保守点,我都不忍心看,你自不自卑?”
我:“……自卑你大爷。”
哼着小调走回房间,我需要整理一下东西,然后洗个澡。脚步顿住,我看见秦定然一动不动地趴在我的书桌前,似乎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我近距离地观察他。他的呼吸绵长,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平日里他常常保持脸部微微冷硬的线条,如今这般睡着的模样,倒透出一股柔和来。
他在等我回来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跑到我的房间来等。哼,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看见他这副模样,我才不会心疼他。
恶作剧的心理冒出来,假如我扭他的耳朵,把他弄醒,他会不会暴跳如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肯定会说我幼稚,算了。
指尖戳了戳他的脸,我能不能仰天长啸一声,他现在简直就是任我宰割!
哼哼,我要在他的脸上画一只猪,他一定会终生难忘的!
“你阴森森地笑什么?”
我吓得退后一步,“嗬!你居然醒了?”
秦定然揉了揉脸,用X光线般的目光打量我一遍,问:“去哪了?”
我说:“跟同学去踏青啊,小光没有告诉你么?唉,这个小光,果然信不过。”
他挑了半边眉梢,说:“踏青?踏青可以从早上6点踏到晚上11点?不错不错,你踏的不是青,是寂寞吧。”
假如我口中含有水,我肯定会“噗”地喷出来。这么潮的话居然会从秦定然的口中说出来,看来他平时也不算脱离时代,大概也喜欢逛一些天涯猫扑论坛……
我好不容易忍住笑,说:“哈,我喜欢!算了,跟你坦白吧,我是跟骆致远去的。我想你肯定早就知道我的男朋友就是骆致远了,他这个人还好吧?嗯,我也这么觉得。今天我们在大桥上来来回回地骑自行车,好吧,其实都是他载我,然后我们中午去吃了馄饨,下午的时候在大桥下坐着聊天……”
他揉着额角,突然打断说:“你现在不要跟我讲话。”
我奇怪:“为什么?秦定然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管束我的么,呐,我现在把今天的日程通通报给你听,说明我的一举一动还是在你的掌控之下的,你可以安慰安慰了。”
他微低着头,闭了眼,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你现在不要跟我讲话。”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说:“你怎么啦?昨天没睡够?”
难道他真嫉妒我有男朋友,他自己没有?男朋友嘛,这个,他也可以有……
脑海里浮出一个想法,我大惊失色,颤抖着道:“秦、秦定然,你不要跟我讲其实你一直暗恋我的男朋友……我告诉你这些,于是你嫉妒了……绝对不可以!他是我的男朋友!”
今天的他居然没有冷言冷语地回击,依然甚是无力地撑着额头,好半天才低吼出一句话:“闭嘴,不要跟我讲话。”
我吼回去:“你莫名其妙!我去洗澡!懒得理你!”
跑出自己的房间,我决定去找小光,了解一下今天秦定然到底怎么了。难道江老师的事又刺激他了?啧啧,悲剧一直在延续啊。
我找到小光的时候,他正在给盆栽修剪叶子。我拍了拍小光的肩膀,说:“小光,我回来了!”
小光回头充满期待地望着我:“给我带有好吃的?”
我说:“呃,不好意思啊小光,我忘记了,下次!下次一定记得!”放孔明灯都能放出火灾,我哪还记得帮小光带吃的,只想着快点回家,并且祈祷一路上不要发生车祸。
小光充满期待的目光瞬间黯然,他继续修剪盆栽,说:“哦。”
我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激情澎湃地说:“小光!我们是8、9点钟的朝阳!应该生机勃勃对生活充满了激情!你怎么能在这里干如此没有激情的事情呢?!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去调查一下秦定然今天怎么了。我只听过女人每月一次大姨妈,难道男人也有大姨夫?”
小光瞪了我一会儿,说:“姐,肯定是你又惹哥生气了。”
我举手无辜状:“怎么可能!我今天一天都不在家,要惹他生气也是你干的!”
小光摸摸后脑勺,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哥怎么了。今天他睡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