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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家荡产
“你可看明白了,这可是关系到你们洛家,遍布在斯启国所有的商铺,啊,还有这个洛府,可真是风水宝地啊,我很喜欢呢。”蒙怀心掩嘴乐笑。
洛程云只觉眼前黑糊糊的,有些喘不过气,他无力的朝后退了一步,脸色褪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耳边,冒出无数的声音,有人在责备他的不孝,有人在哭诉他的不义,有人在大笑他的狼狈,有人在哀求他,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情,把洛家几代辛苦经营的成果,化为须有。
他退到榻边,浑身又是一颤,不敢回头去看那个昏迷的人。
爹,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与洛家同样出事,你会先救我,还是挽救洛家。
不该出现的事,为何还是出现了。因为他的立场不够明确,还是他太过贪心,同时拥有了一切,最后,还是遭到老天爷的嫉妒,终要做个了断。
洛程云茫然的摇了摇头,头脑中一片混乱。
“哎呀,看样子,洛老板是要赔上自己的儿子,也要保住自己的命根了,算了。”蒙怀心嘴角一勾,把红色瓷瓶兜进怀里,讥笑道:“可别说是我们蒙家对不起这位恩人,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最后,可是你这位父亲,轻视人命,舍弃了自己的儿子。”
蒙怀心转身,大摇大摆出了洛府,不给里面的人,任何机会。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蒙怀心走出洛府不远的地方,背后凉风一阵,神出鬼没,跳出一抹灰色的身影。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蒙怀心孤傲掸高脸,侧头望着高他很多的灰衣男子,“那天,要不是我在这里救了你,你早就没命了。”
蒙怀心想到那天她跟踪洛如一到了洛府,后来听说门外闹了刺客,又是穿着灰色衣服,以为是逃跑的洛如一被人发现,就追了出去,结果,洛如一没有发现,却看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灰衣男子。
她不是烂好人,救下他,是因为男子看着眼熟,当时没有想到,后来才忆起,男子竟是她第二次,收买埋伏在沐国路上,暗杀洛程云的杀手之一,也就是朝洛如一射出银针,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黑衣人。
男子冷冷的笑了下,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这个站在他面前,把他当狗一样,呼来唤去,自以为是的女人,早就被他一针致命。
“解药呢?”
“在我身上。”
“为何不给洛程云。”
“洵,你急什么。”白送一瓶解药给洛程云?他当天下人都是傻瓜吗,先不说精明的洛程云会不会怀疑解药是否有问题,就算是她,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他,不趁此时机,好好的报复一下,下次,就再也没这么好的运气。
“相信我,洵。解药,洛程云一定会拿回去,你的计划,也可顺利完成。不过”蒙怀嗅醒了一句,“你可要时时留意你那师兄的境况,以免,他们坏了我们的好事。”
“洛如一没醒,我是绝不会让他们靠近洛程云。”男子阴狠的丢下一句,唰的一声,消失了。
情人 54
秋去冬来。
立冬的这天,气温明显降了许多,昨日才铺洒在地上的清水,清晨便可见小片晶莹的泛着寒意的薄冰。
年长的老福,披着长衫,揉搓着一双黄皱的双手,慢吞吞的走进一座并非奢华,却有些讲究的小屋,小屋的门关闭着,只有撑着头,坐在屋门外,打着瞌睡的禄叔。
睡得并非很沉的禄叔,感应到有人过来,才站了起来。
“老爷还是没有出来吗。”老福关心的问。
禄叔摇了摇头,自蒙怀心来过后,他们家老爷不知受了什么影响,进了祖堂,一直跪在洛家先祖的灵位前,不吃不喝,已经两天。
老福与禄叔,在洛家多年,哪一次看到过老爷,这么虐待自己的。
老福走到门口,对着门扉,喊道:“老爷,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少爷想想,他。”想到那个热心,又喜欢胡闹的少爷,正躺在榻上,生死难料,老福心里一痛,差点流下了老泪。“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昏迷的少爷。”
昏暗的屋内,死静一片。
洛程云面无表情的跪在灵台下,望着台上排满的先祖灵位。
失去的,终会失去,放不下的,终放不下。罪人也罢,自私也罢,他的一生,仅此一次。
没有狂,没有福,没有情,没有泪,此生,已无其他。
这两天的忏悔,不足弥补他即将犯下的错事。洛家的兴隆,非他一人成就,先祖的遗训,教诲,他无力再去辩解。心中太过明朗,自己不能失去那个人。
洛程云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虚乏的脚步,一步一步,移到门口。冰冷的双手,僵硬的拉开木门。
“老爷。”老福与禄叔,齐齐望着出来的人。
“你们去收拾一下。”洛程云淡淡的回了句,没有一点的喜色,
收拾?
老福与禄叔,面面相窥。
蒙府。
蒙怀心睁大铜铃般的双眼,激动捧着手中的小木盒,盒子内,装满了一张张黑色墨字的白纸。
“房契,地契,以及洛家所有商铺,都在这里,如果蒙小姐不放心,洛某愿意与你一一认对。”洛程云负手,昂然立在厅堂,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望着毫不掩饰,露出贪欲的蒙怀心。
蒙怀心多恋了下木盒内各种契纸,连忙把盒盖盖上,笑道:“洛老板是一位重守信用的人,我哪里还有不放心的。”
“解药呢。”洛程云问。
蒙怀心从怀中掏出红色瓷瓶,交给洛程云,目光闪了闪,道:“这解药与平常的药物有些不一。它是从一种非常稀有的神物上提取的血液,加上一些名贵草药炼制,你把它直接涂抹在洛如一中毒的右手上,包扎好,等药性皮肤,去除了千魂梦的毒,他就会醒来。”
洛程云握紧手中的红色瓷瓶,没再多言,走出厅堂。
蒙坏心望着逐渐消失的人影,遁入阴沉的脸,呈现扭曲,忍禁不住,爆出跌狂大笑,“爹,你看到了吗,斯启国内,再也没有洛家。所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包括进贡王宫的衣食,全是属于我们蒙家的。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蒙家的名号,绝对会荣耀的响遍斯启国每一个角落。而洛程云与洛如一,他们将永无翻身之地!”
洛程云回到洛府,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一群家丁丫鬟,站在门外,不舍的摸着眼泪,更多的是为了那个还未清醒,却要与他们分离的少爷。
禄叔与老福整理好洛程云与洛如一的行李,放进马车内,最后心酸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洛如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对洛程云说:“老爷,少爷治好了,你一定要带少爷,回来看看我们,就算,这里已经不是洛”老福梗咽住,还是没能说出更叫人痛心的话。
洛程云轻轻的拍了下抽噎的老福,他与府上的人,关系并非太热络,过去,他盛气凌人,从没对下人有过好脸色,自从如一来了之后,一些胆大的下人,便开始肆无忌惮,与如一疯疯闹闹。以前显得闷重的洛府,也开始多了欢笑声。下人与主人的关系,在无形中,有了很大的改善。
俗话说的对,人只要到最危难的时候,才可以真正看清一个人的真情。这些人,不管他过去怎么对待他们,现在,他们对如一的感情,却是真真实实的。
他与下人们说了一些告别的话,又与禄叔聊了些,顺便转交留言,如果办事出去的小苏,回来了,就让他别再找他,好好的跟在他义父身边。
交代完该说的事后,洛程云上了马车,马夫‘驾’的一声,行向不知名的地方。
洛府屋檐上,灰衣的男子,炯炯有神的望着马车远去的地方,身形一晃,来无影去无踪。
马车内,洛程云轻轻的扶住昏迷的洛如一。几天来,为如一忙碌寻医,背负洛家不孝罪名,压的他,精神疲惫。此刻,事情终于有了完结,他也算可以卸下所有的包袱,不用再勉强伪装自己的坚强。
他小心的拿着出,用洛家所有基业才换取的解药,转到洛如一身上,千思百转。
为了他,他一无所有,为了他,他抛弃所有。
这个人,就是老天派给他的一场‘噩梦’,一场甘愿纠缠到死,也不愿放手的‘噩梦’。
情人 55
哗啦啦。
氤氲的空中,暴雨倾盆,打湿的红色泥土上,湿漉漉的铺盖着一座祥和的小村庄。
小村庄内,一口浅水古井,几亩粮田,几排栅栏小土屋。
朴实单纯的村民,一个个撑着大伞,排着一字队伍,手中提着空木桶,侧首等着前方在井边打水的人。打完一个,接着换一个,直到,在一群不起眼的村民中,突然站出了一名精瘦的俊美男子,男子着一身低调的布衣,简单的一条皮巾,缠绕着如丝的半发。秀美的十指,精细的肌肤,完全与他村民的装扮有些不落。明眼人,还是一眼能够分辨出男子过去是过着如何的锦衣玉食。
“我来。”正在男子不甚熟练的要去打水,身后一名健壮的小伙子,傻里傻气的夺走男子手里的木桶,灵活的打水动作,实在无法与他憨厚的外表联想在一起。
“谢谢。”男子生疏不失有礼的道谢。初来此村,就连续受到这些村民的照顾,热心的村长,看他无容身之地,还特意给他找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空屋。虽然破旧,却要比露宿外面,方便了许多。
“洛大哥太客气了,我帮你把水一起带回去。”
“还是我来拿吧。”眼前长相普通的善良小伙子,村民都叫他阿夜。阿夜与他命运相仿,曾经也是一位出生显贵的少爷,后来交友不慎,被人出卖,惨遭毒害,却有幸活了下来。不久前,来到此村,深的村民同情,把他留了下来。
“没事没事,我们顺路。”阿夜一手一个,拎着打满水的木桶,冒着大雨,健步如飞的朝前方走去。男子瞧了一眼小伙子带来的伞,却没有用,弯身捡起伞,与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其他村民,礼貌的告别,也就撑着伞,离开了。
其中一村民道:“阿夜那傻小子,没见他对哪位姑娘这么上过心,偏偏对这位洛公子热心过头。”
“也难怪,我们这,哪找到向洛公子这么精致漂亮的人。”
“再漂亮,也是男人啊。”
另一名大婶也加入话题,爆料新发现:“不只是男人,他啊,还有一个跟阿夜差不多大的儿子呢。”
“真的还是假的,洛公子看上去挺年轻的,一点都不像有儿子的人。”
“天生丽质呗。”
“张大妈,天生丽质是形容少女。”
随后,引发一阵欢笑声。
在村庄的最边角处,有一座墙角斑落的小屋,屋旁是用新的草木,密密实实搭盖好的火房。屋内,一张陈旧的桌子,两张椅子,非常简单。另一边,粗布帘着的背后,是一间睡房。
这时候,睡房内,突然想起悉索的声响,过了一会,布帘被拉开,走出一名穿着青衣,还未全部清醒,显得很迷惘的少年。
一脸糊涂的少年,搔着披散的长发,打量了下四周陌生破旧的屋子,与他以前所住的反差太大,自然形成:他在做梦,一个称不上美梦,算不上噩梦的梦。
吧嗒一声,少年感觉脸上冰凉,好奇抬头,屋檐上方,有几处零星的小孔,外面的雨水,强势的沿着空隙,滴答滴答的漏了下来。
少年皱了皱眉,脸上水迹冰凉的感觉,异常清晰,完全不像是虚无的梦境。
“你醒了?”少年恍惚之际,送水的阿夜,走到屋门外,放下手中的水桶,胡乱的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以为是自己被水模糊了视线,看错了什么人,仔细看去,不正是一直躺在洛大哥榻上,从未醒过的少年吗。
“你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村民又是谁。
“如一?!”后面拿着伞,尾随在后的俊美男子,进屋一见屋内的少年,欣喜与激动毫不掩饰,也不管当场还有外人,丢下手中的伞,扑进少年宽厚的怀里。
他的如一,真的醒来了。
少年顿了顿,把怀里的人移到面前,看了一瞬村民打扮的男子,很欠揍的问:“你确定,你不是跟洛小人长得很像的另一个良民。”
“”
一顿饭的时间,洛如一终于从洛程云口中,得知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他咬牙切齿的一拳打上可伶的桌子,愤恨道:“我们欠蒙家的,我已经全部归还给他们。没想到,蒙怀心还是咄咄逼人,当初,我就不该救她。”
“事出必有因,我们走到这一步,也算是自作的孽。”洛程云有种看破事态的心理,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