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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杏花会教导儿子,正经的相处方式本该和睦。
“嗯,兄弟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马腊梅脱口而出,转尔瞪着大眼道:“郝然,郝然,我居然会背下午先生讲的内容了!”
“嗯,学习就是从生活中吸取经验的!”理论联系实际,学习要融会贯通,郝然点点头示意马腊梅不用大惊小怪,不过,先生这次应该教的是《弟子规》中的内容了。
“郝然,我砍柴在山上掏到两个鸟蛋,给你!”郝铁每次砍柴回来,都喜欢和郝然打招呼,没想到,这次还大方的要送鸟蛋了。
“哥,到底谁是你亲妹妹?”正在背书的郝音听得郝铁说话,皱着眉头问:“天天喊她喊得这么亲热,有两个鸟蛋都要给她,那你去好家啊!”
“音儿,你怎么就不懂事呢,郝然最小,当然什么都该让着她!”郝铁板着脸训道:“还说你读书知礼,看来这束修也是白瞎了!”
“娘,你看二哥!”郝音说不过气得喊娘。
“行了,郝铁,我看你那半年的学堂倒没有白读!”李杏花哼笑了两声:“连亲疏都不分了!”
坐在大门口看书的赵家忠听到二舅娘这话,心里摇了摇头,难怪书上有说:大家礼义教子弟,小家凶恶心训儿郎。就二舅娘这样的人,还真的是教不出两个像样的儿郎。郝音虽然也在上学,书倒是越背越熟,真正的精髓却是没有学到!这一点,她怎么也赶不上郝然表妹!
不过,他还觉得很奇怪,不仅郝铁,连大舅娘家的郝田也在某一天对郝然亲切了不少。
“这有什么,我们兄弟几人小时候也经常打打闹闹,但真正谁惹上祸事了都会相互打掩护;跟外姓人打架什么的,绝对是站在一方的”对郝铁郝田的变化,王世清也看在眼里,晚上睡觉时好奇的和郝用说着这事儿。郝用却觉得兄弟姐妹和睦相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你那是亲兄弟姐妹,然儿和他们毕竟是堂兄妹,要能一直这样相处就好了!”如果从一开始就这样待自己的女儿,公爹说过继时,或许,她还会在二人之间考虑选一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针去得线去得,既然你俩对然儿好,我这个当婶婶的自然也会对你们好。王世清决定,往后也看重一下这俩孩子,然儿出嫁了,就算家里没有兄长,娘家能有说得上话的堂兄帮忙撑事也是不错的。
“郝铁啊,这儿有两根黄瓜,你和郝田一人吃一根吧!”王世清总爱悄悄的给两人开小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除了女儿和赵家忠,也会给两人留一点。
“谢谢三婶!”以前,一直觉得三婶病恹恹的,三叔老实,对他们一家人没什么感情,如今,越来越觉得他们其实最是热心肠的人。不说别的,单看轮到他家给爷爷浆洗时,一天洗好几次,时不时的也会给爷爷喂饭。这一点上,郝铁觉得自己的爹都没有这么细心过。有爱心,有孝心,也只有这样的叔婶才能教出郝然这么聪明能干的女儿吧!
秋分后不久,王世清明显感觉到瓜越结越少,甚至有些瓜虽然结出来了,但没几天就发黄掉了。
“可惜了!”王世清看着地上掉下的如毛毛虫般大小的瓜,心疼不已。
“娘,瓜和秧子麦子一样,也是分时节的,这秋后天气不一样了,它们就算是开花结果了,也是长不成气候的!”郝然翻扯着藤上的瓜种:“娘,别心疼了,这些留做种子的瓜可以摘了!”
“之前还担心收不到种子,没想到他们倒还好,只偷过一次!”王世清看着发黄的瓜种很高兴“明年我们也可以换米了!”
“娘,咱们不换米!”郝然决定,明年要大展鸿图,多种瓜果拿去镇上卖“这些瓜种全留着自己种!”
“这孩子贪心,哪能吃这么多,全种了,这瓜长得快,到时候吃都吃不赢!”王世清将女儿的打算告诉郝用。
“世清,咱然儿肯定有好的打算!”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有空,郝用就在高山尖砍柴烧制木炭,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都有一百多斤木炭了。时不时的挑点柴去小筑园换点妻子和爹的药钱,更多的时候,就在积攒木炭。半年算下来,存木炭的坑里也算是积下了不少的钱了。
“这么说,你也同意明年全种了?”王世清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后山向阳的地儿太少了,高山尖又太远,种哪儿啊?”
“就种高山尖,我往后天天都要往上面跑!”郝用道:“这次在山上烧制木炭真可谓一举两得了。知道吗,烧的那些不能制炭的灰,这次种小麦正好用上,也省得和大哥二哥抢那点粪!更不用在山下挑上去,真正是省时省力,然儿就像一个小大人一般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自从二嫂家的猪卖了后,那点粪更少了,我都听大嫂二嫂嘴上争了几次了!”王世清笑着摇头:“我这个病号也没精力去争去抢,若能解决了高山尖的肥料问题,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然儿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以往只要自己上山,女儿就会撵着跟上去说是玩,其实也是帮他做事。这些时候却没见着人影。
“这孩子,有时候也是个孩子,这几天,又在折腾什么竹竿,问她干什么用不说,一个人拿着砍刀到处找枝条!”王世清道:“好像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了!”
“没上学堂了,又没人陪她玩,随她高兴吧!”郝用对女儿是宽松的,二哥家的女儿还能上学,自己家的,没必要天天让她干活吧。
无所事事的郝然,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找着王世清。
“娘,可不可以给我一根绣花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孩子,家里针倒有两根,你要用拿去就是了,只别伤了手,还有,不要随意丢弃,万一掉在地上,掉在床上,什么时候给扎着了就麻烦了!”王世清顺手在布篼里拿出来递了一根给郝然。
“可是,娘!”郝然不好意思道:“然儿用了后就不能再缝衣服了!”
“怎么会,你拿来干什么?”王世清疑惑的盯着女儿,看她两只眼睛闪烁其辞的样子,就知道又不想让自己知道原因“算了,拿去吧!”又不值钱,别把一个孩子管得这么紧。
“谢谢娘”郝然开心的笑了,自己的亲娘那是无原则的信任自己。
一根竹竿,一条麻线,一根绣花针敲打成了弯钩,再就是在肥土里刨出来的一条蚯蚓。
对,就是这样了,郝然满意的点点头。
每天都要去田坎边找兔子草,偶尔会看到冒出水泡的鱼蹿出来一下。一块块冬水田,水深田广,就算再想吃鱼也只能望水兴叹。
为此她是失眠了好几个夜晚,终于想到了这一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当然,她这个钩一上,就没有那么好逃脱了,因为,她做的是倒钩。有了倒钩,就算她找兔子草去了回来也不会跑掉。这种凭运气吃鱼的机会是万无一失了。
小野兔已经长大长肥了,等到冬天卖了,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以给娘制件棉衣。
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温饱问题。
秋收后的谷子交了捐税,爹说还余有四石谷子,节约点拉拉扯扯,应该够一家人吃。当温饱问题解决之后,她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半间屋子的事,和郝音住一间屋,对面不打招呼不说,甚至于有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自从逮到郝铁他们偷瓜以后,和那两个兄长的关系是越发融洽,但,与这个堂姐却是越来越疏远。同住一个屋檐下都不爽,更何况是同住一间屋。
边想边走,都到了自家的月牙田。
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别人不要的,一旦动用了就得惹上麻烦。赫然决定还是在自家田里钓鱼保险些。
将自制的小鱼竿插在田坎边,甚至还念叨了几句,大致是希望鱼来快快上钩。然后,又背着背篼去找兔子草了。
越到秋天,兔子草越稀少,很多已经发黄干枯。
郝然一边找着草,一边仔细观察着田里的动静,她希望得到好运气。
平镜的水面上一直都没有冒出水泡,鱼杆似乎也没有扯动的痕迹。
突然,郝然发现了离田坎不远处的田里有一小圆圆的小洞。
上辈子放学回家的路上,最爱和男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的田里抠黄鳝泥鳅。经验告诉她,这个圆洞里,大多住着这两种动物中的一种,当然,也可能扑空,比如说搬家另居又或者出外窜门了。
郝然将密背篼放在田坎上,将裤脚高高挽起,跳进了田里。
抠黄鳝泥鳅是要考技术的,食指顺着洞口摸进去,逮着它们的头,紧紧捏住拽出来。
成了!一摸到滑滑的东西,郝然心里一阵小小的激动,居然逮了个正着。
紧紧的捏了拉出来,老大一根黄鳝。
滑溜溜的东西拼命的挣扎,郝然连忙往田坎边跑,脚下提速快,顾不上溅了满身的泥和水,隔得远远的,就往密背篼里一丢。
幸好是密背篼,要不然,就算抠出来了,以她的能力也没办法将这家伙逮回家。
爬上田坎,这才有空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好家伙,这是把黄鳝的祖宗给抠出来了吧。
比大人的大拇指还粗壮长长的一黄鳝,浑身黄透了,郝然估计,没有八两都有半斤。
这是一种高蛋白的营养品。
郝然笑眯眯的看着它:“你呀你,做善事就做善事吧,非要摸人的屁股,从此变成了黄鳝,就只得任人抠了!”
关于黄鳝的故事,还是上辈子娘告诉她的。
据说,有一个姓黄的人很信佛,讲究因果报应。为此,他的一生生活都围绕着善事来做。赢得了四面八方的人一片赞益之声,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黄善人。
观音菩萨得知此事,有心要点化他为仙。
但是,还得考验一番。
这天,山洪爆发,将一条小河的桥淹没。
黄善人走到小河边,看见一个美貌少女站在那儿过不去,友好的上前招呼,并称乐意背她过河。
少女感激的点点头,并由黄善人背着摸索着过去。
行路一半,黄善人想着背上的美貌少女,心一歪,手就摸向了背上的人的屁股。
“既然你这么爱摸爱抠,那就让你世世代代变黄鳝,任人抠!”背上的少女突然没了,半空中传出来一个声音。
黄善人心一惊,抬头看时,半天云正是手持净瓶的观音菩萨。
“菩萨饶命!”黄善人连连磕头求饶。
“行善是你自愿,却打着行善的旗号为恶,如此不肖之徒,留你何用!”菩萨手一挥“变”字出口,世间少了一个伪善人,多一样生物。
世间其实不乏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人,善恶到头终有报。郝然自从重生在这具小身板上,越发相信人的因果报应和世代轮回。自己和爹娘的缘份,那是世世代代!
郝然意外的抠到了黄鳝,鱼也不钓了,草也不找了,高兴的回家了。
“然儿,你掉水里了?”王世清看着浑身湿透的女儿:“赶紧回屋里换了,冻了就麻烦了!”男人一个人挣,三个人用,还得长期供两个病号的药钱,除了心疼女儿冻了受罪外,还心疼男人的辛苦。
“娘,我背篼里有东西,您帮我看着点!”郝然也不会逞强,要知道,古代的医疗技术是落后的,一个感冒发烧在现代都可能要了命,更何况在西梁,她要让爹娘过上好日子,首先得保证自己毫发无损,好好的活着。
“快去吧!”这孩子,背篼里不外乎就是一点兔子草,有什么好看的,给那几只兔子吃了就行了。王世清从郝然背上接过背篼,提了就要茅房走。
五只小野兔长得像它们的娘一样强壮了,若不是因为灰色的皮毛,咬得面目全非的木桩栅栏,没人会相信这是野兔。胡招娣不止一次问过她什么时候杀一条来吃。
王世清想着,自己是不馋吃的,特别是从小到大亲自喂养成的东西,要杀来吃真下不了那个手,就算杀了,估计也吃不下。与其这样,还不如卖了,然后买点猪肉回来吃。
一把抓了背篼里的兔子草准备丢兔笼子里去,手摸到滑滑的东西,吓得她一声惊叫连草一起丢在了地上。
“娘,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