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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挡在段玖面前,在雨中张开双臂,眯着眼任由雨滴拍打在她的身上。
段玖深深皱起了眉。
陶醉清咳了两声,抬起下巴,“那什么……我伞不会收,你帮个忙吧!”说着大约是觉得丢脸,她别过了头。
段玖在原地杵了几秒,陶醉听到他似乎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又或许是哼了一声,她没看见,不能确定。
她再转头看他时,他的人影已经走远。他正往回走,陶醉连忙跟上。
段玖收了伞,陶醉抿着嘴,看上去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谢谢”。
段玖却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后,连一句“再见”都不说就走了。
——
陶醉仍是拦了辆出租车示意司机师傅跟在段玖的那辆黑色大众后,但段玖说的没错,他很快就把她甩开了。不过几个红灯,那辆低调的大众suv便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司机师傅抱歉地跟她说:“小姐啊,不好意思啊,我找不到那辆车了……”
陶醉郁闷极了,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司机师傅送她回家。
第6章 (六)陶醉生病啦…
chapter 06
陶醉看着计价器上的数字唰唰往上涨,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也挑的飞快。她幽怨地看了眼窗外的磅礴大雨,更幽怨地看了眼计价器。
最后心疼还是战胜了大雨。她让司机师傅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铁站下来,她冒雨冲进了地铁站。
到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陶妈妈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落汤鸡,好半晌才感慨地问了一句:“你又摔到水塘里去了?”
陶醉大囧,“妈,什么叫又……”
“你忘记了啊,你五岁那年为了追飞走的气球,然后就掉进水塘里去了。”
“妈……我现在都二十五岁了……”
陶妈妈一听这话,神色就傲娇了起来,双手架在胸前,“你也知道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啊,呵呵,还是实岁,虚岁都已经二十六了!说你笨吧,都读到博士了,说你聪明吧,一点儿机灵劲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错过了女人最好的年龄,好男人都已经被挑光了啊!”
又来了……唉……
陶醉的耳朵立刻耷拉了起来,脑袋也不自在地垂了下来。
自打研一开始,关于她婚姻大事的谈话就成了只要她和老妈同时在家的充要条件,没有一次能够避免。陶醉的耳朵都快长茧了,陶醉不明白的是,对于这个话题,尽管每次谈完后都是不欢而散,她妈为什么还能每天都能够乐此不疲地提出这个话题,对她的终身大事热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然这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说“父母也是为你好”这句话。但是陶醉常常在想,让你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为你好吗?
对陶醉来说,答案自然是no,因此母亲大人给她介绍的相亲无一例外都被她用这种理由和借口推脱掉。
不过看样子,这次怕是推不掉了。
“陶醉,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母亲大人严肃地提醒她。
陶醉睁大眼睛茫然地眨了眨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就欲往房间里撤,“妈,我突然忘了我还要写篇论文呢,下周二就得交给老师了!”
“你当你妈傻呢,你最近暑假,写什么论文!”
“妈,我现在是博士,不是本科那时候,现在老师随时随地都可以发邮件来吆喝你写论文的。”
“行,论文你可以写,但你别忘了!我当初不同意你读博,你拿什么来保证的?你自己说,只要同意你读博,你要么就找个男朋友好好谈恋爱,要么就好好接受我安排的相亲,这句话是不是你亲口说的?!”
母亲大人看样子是真的怒了,声音越来越大,一般这个时候陶醉就会装可怜,“妈,我错了……我跟您说,最近有个小伙儿在追我,我正考验他呢,如果通过了我的考核,我就准备让他上任了,真的!”
母亲大人冷笑一声,“这理由用过了,换一个吧你!”
“对哦……好像是……等等……”陶醉转了转眼珠子,瞎捉摸了会儿,说,“啊,妈,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了,我想法子把他追到手,你就别催了行不行?”
“再编,继续编,编到我满意为止。”
陶醉撅起了嘴,举起手摩挲着,“妈,您别这样,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感情这事情哪是急就能急的来啊,这都要看缘分的。不是不爱,只是缘分未到!”
然而无论陶醉怎么求饶,陶夫人都横眉冷对,“少说废话,这周末跟我出去。”
陶醉皱起了眉,“相亲?!我不去!”
“这事情没得商量!”
在和母上大人不断斗争的四年里,陶醉总结出来一个至高无上的真理,对于供她衣食住行的“敌人”,只能智取,绝不能正面反抗,否则结果只会反其道而行。
陶醉幽怨地默不作声,母上大人生了一会儿气觉得没意思,最后抛下一句:“就这么定了!周末跟我去相亲!别想逃!”
陶醉故作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说了声“好吧”,便回了她的“猪窝”。
“猪窝”这名字是母上大人给她的房间赐名的,母上大人每次进她的房间都会忍不住发脾气,嫌弃大声呵斥她:“你这猪窝是给人住的吗?!怎么会有你这么懒的女孩子!”
陶醉一向以“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猪窝”为指导思想,坚决贯彻把自己的闺房改造成“猪窝”的治理方针,坚持“可持续发展”,成为了根正苗红的祖国小花朵。
因为刚全身都湿了,陶醉赶紧先洗了个澡,洗完了澡就跳到了被子都没叠的床上,捂着被子狠狠地吸了一下,乐滋滋地感慨:“真香!”
陶醉把笔记本拿出来放到自个儿的腿上,开机,打开qq,打开word,看见时光在线,就边码字边和时光胡乱侃了起来。
学中文的姑娘都挺有文学素养,也做着文人的梦,平时都喜欢写写东西,陶醉她好多同学不是跟着导师出过书,就是自个儿也出过书,还有出杂志的,个个都志向远大。
唯有陶醉不务正业,在网上连载言情小说,整天yy着他和她的故事,什么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她,虐身又虐心,写的读者直呼虐得伤肝伤肺,可事实是,她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哪知没写几行,她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思路也乱的一塌糊涂,索性关了word,跟时光道了再见,便关了电脑躺下睡了。
晚上陶妈妈喊她吃饭,她懒得不想起来,又怕母上大人又得说她,硬撑着爬起来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了几口。
陶妈妈难得见她这个样子,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陶醉不得劲,无力地回了一句:“大概是中暑了。”
陶妈妈皱眉,“这么热的天都让你别出去别出去了,非得出去,你倒是说说,你最近在干什么啊?”
陶醉打着马虎眼:“我爸怎么还没回家,他在干什么呢?”
“你爸请人吃饭呢,今天不回家吃饭了。”
“请谁吃饭呢,别是女的啊!”
陶妈妈往陶醉脑门上敲了一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爸最近谈了一笔小生意,请人家老板吃饭呢!”
陶醉撇了撇嘴:“好吧。”她放下筷子,“妈,我吃完了,我浑身没劲,回房间睡觉了啊。”
陶妈妈摇了摇头,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
第二天陶醉迷迷糊糊醒了,看了一眼手机,甩在枕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但刚闭上眼没多久,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又睁眼拿手机看了看,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她刚要从床上起来,就觉得全身一阵酸痛,一点劲儿都用不起来,脑袋重的跟铅球似的,起都起不来。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下床,她往客厅里晃了一圈,陶爸陶妈都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她。
她洗漱完毕,就拖着迟缓的步子出门了。
昨天下了一下午又加一夜的大雨,这会儿已经放晴了,眼日炎炎高空挂。陶醉换好鞋,打开门在门口杵了会儿,又拖了鞋折了回去,在脸上抹了层隔壁和bb霜,顺便还擦了口红,她抿了抿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
这下比刚才好多吧!气色终于变好了!
一路上都坐在空调开得很冷的地铁和公交车上,陶醉只觉得冷的异常,手臂上都被冷出了鸡皮疙瘩,但是一走在太阳底下又觉得有种要被晒晕的感觉,才走了几步路就冒了一头的冷汗。
陶醉抹了抹额头,沾了一手的汗水,估计化好的妆也都脱的差不多了。
她到段玖执勤的地方时已是中午,扶着拉杆直喘气。老大爷看见了她,直呼:“哟,姑娘,你又来了啊,一上午都过去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陶醉咧嘴笑,“嘿嘿,怎么会,今天睡过头了!”
“姑娘,你这是准备天天来?”
陶醉扫了眼远处的男人,他大概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目不转睛头也不回,脸上的表情认真严肃。
她对老大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当然啊。”
“那你准备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啊?”
“叔,你不是说段玖他要执勤到那什么什么比赛还是会议结束的时候嘛,至少应该到那个时候吧……”
“姑娘,你可真有耐心,明天s市就出黄梅天了,天气就该热了,天天说35度,你忍得了吗?”
当然忍不了啊……陶醉额前的汗密密麻麻,一行又一行汗从额角滑落,呼吸都好像有点困难。她靠在栏杆上,摇摇头,“叔,你和段玖都忍得了,我怎么就忍不了,坚持就是胜利!”
“你一个小姑娘……”老大爷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又对她说,“小姑娘,你脸色不对啊,要不回去吧,太阳这么大,把身体折腾坏了就不好了……而且,不要怪我说实话啊,我观察到现在,小段他估计都没看见你。”
“……”
老大爷,你下次说实话时,麻烦能提前高能预警吗,这样我好打断你啊!
到了吃饭的时间点,老大爷喊了声段玖。段玖从道路中央走过来时,终于有一瞬把视线放在了陶醉的身上,他的脚步似有一秒的停顿,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陶醉越来越不适,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
直到老大爷叫她一块儿去吃饭,她迟钝地应了一声,强撑着跟在他们的后面。
第7章 (七)着急的段少…
吃了两口陶醉就放下了筷子,神色恹恹的模样让坐她对面的段玖不由地瞥了她一眼。她低头垂眸,眼皮下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段玖和旁边的老大爷对视了一眼。老大爷到底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段玖的眼色,轻咳了声,对陶醉说道:“姑娘,姑娘?”
陶醉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老大爷说:“姑娘,我见你面色不好,嘴唇发白,你是不是不舒服?”
陶醉扯出一丝笑,“没有啊,天气太热了。”
“姑娘,我就跟你说吧。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儿,哪儿跟我们大老爷们一样,吃不消就回家吧。”
陶醉连忙挥挥手,“没有没有,叔,你别看我一个姑娘,好像弱不禁风似的,其实我身强体壮着呢,而且力气大如牛,我可以把一桶水搬上三楼呢,千万别小瞧我!”
刚说完,就听见对面若有似无地传来一声轻笑,幽幽地冒出来一句:“这个倒是真的。”
陶醉猛地抬头,诧异地瞪大眼睛看向前方,便对上了某人清冽的双眸。老大爷也奇怪地看向段玖。
视线终点的男人却像是无事人似的,继续动起了筷子,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
陶醉以为自己幻听了,可看老大爷的表情,也像是撞了邪似的,分明也是听见了某人说话的表情。
陶醉越想越不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眼前的男人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的脸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
陶醉的嘴角抽了抽,撇了撇嘴:“我明明听见你说了……”
“我说了什么?”段玖放下筷子,双手交叉反问她,清冽的眼神中好似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