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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张砚砚摸了摸脑袋,从沙发上做了起来,“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今天是我错,我不该来这个地方……以后……以后不会了……”是的,以后,应该不会了。
这么傻,还这么呆。
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沉烈也是一软,走过来,坐到张砚砚身边。
“好了,别闹了,我是说真的,这边太乱了,以后就算是查岗什么的,也找个陪伴的人过来……你说,今天我在,要是我不在呢……你不是被那群人给剥了……”沉烈一想到全屋子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十万个不爽。
他也有多知道,男人对这种迷途羔羊,有多大的欲啊望和兴趣。
张砚砚还是没说话,沉烈过来,搂了楼张砚砚,顿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张砚砚想也没想的推开沉烈。
“你给我放开!”
“怎么了,小样儿,还和我闹上了……”
张砚砚现在想来,当时进屋的时候太混乱,所以没有注意,没有注意沉烈身边有女人……
现在想来,她倒是被沉烈先声夺人给吓到了。
推开了沉烈,张砚砚脸色阴沉,不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张砚砚又是拉过沉烈的领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
“沉烈……你……你混蛋……你……”
065
沉烈被骂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又是做错了什么?好吧,刚刚对张砚砚没有热脸么?靠,那个时候,那么多男人如狼似虎的盯着她,他哪里还开心得起来。
只是,本来臭着脸的人应该是他,为什么转眼她又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而张砚砚没有管沉烈,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么?
还想说沉烈虽然王八蛋,但是在情债方面起码还算好,这些年,张砚砚倒是没有听到什么莺莺燕燕在他的身边……
原来不是没有,只是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心中燃烧着熊熊小宇宙,张砚砚怒极反笑,推开沉烈,还不忘自己的爱心汤,拎着就走。
不过,走了两步,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又是停了下来。
叉着腰,张砚砚瞪着沉烈,对方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张砚砚咬咬牙,看了一眼沉烈,最后直白的问出:“你身上哪里来的香水味?”
沉烈愣了一秒,好半天才是低下头嗅了嗅,才是说道:“有么?”
一副傻瓜无辜模样,张砚砚看到,肚子里又是一把火,“还说没有……你当我没有闻到么?”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又低下头嗅了嗅,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动作,抬头,看着张砚砚,忽然嘴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小鸟,你在吃醋……”
张砚砚脸上一红,但是却咬牙,正视沉烈的坏笑。
“哼,不要糊弄我,也不要岔开话题,我……我才不是是傻瓜……”
沉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慢慢的站起来,朝张砚砚走过去。
张砚砚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沉烈见状,又是发出一声轻轻笑声:“老婆……”
“滚……”
“老婆……”沉烈见到张砚砚还臭着脸,又是拉了拉张砚砚的手。
我踹,我各种踹,但是沉烈的动作,又紧又密,拉着张砚砚就往怀中塞。
“老婆……没有其他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呀……那个香水什么的,你也知道,我除了对你身上的味道敏感,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都是大便的……”
“……”这个沉烈。张砚砚还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算了,沉烈说没有就没有吧。
这个男人,如果真想瞒着,那她还能看到什么呢?
沉烈拉着张砚砚在沙发上做了下来,一片温馨,小两口经过吃醋疑云,现在特别的甜蜜。
“嗯,胃还好么,喝酒了没有?”
“没有喝,没有喝多少……”
“我不是说过,不要喝酒么?”听到沉烈又是喝了酒,张砚砚眉心一拧,摆出教训的姿势,“你不会是空腹喝酒吧……”
“……我吃了一个梨子……”
“你……算了……”张砚砚隐隐有点头疼,其实沉烈就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真是好奇,他是怎么健康长大的。
“我熬了汤,喝点吧。”张砚砚一边说着,一边给沉烈倒了一小碗,递给他,沉烈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理亏,乖乖的接过碗。
或许是沉烈听话的样子让人满意,张砚砚才是点点头:“对了,什么时候结束啊……那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不是说能推就推么?”
听到张砚砚的话,沉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砚砚,好久才是说道:“还是那句话,以后,这种场合你不准过来了……”
“我……”张砚砚怎么能说,自己是想看看应酬的沉烈是什么样子,顺便对这个传说中的销金窟,有那么些好奇吧,总总原因下,才促使了良家妇女闯红门啊。
“好了,不来就不来……不过我真是好奇了,以前你能推就推的,这次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来了……”
沉烈放下碗,不知道是冷笑了一声,还是怎么了,反正张砚砚浑身都是一冷。
“没什么,只是连云市的市委书记来了。”
“啊……”张砚砚惊讶,“那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叫什么来着……”
张砚砚摸着脑袋,好像很熟悉的名字,也好像年龄不大啊……
见到张砚砚苦恼的样子,沉烈瘪瘪嘴,直接的帮张砚砚解决了烦恼。
“王利。”
“哦……对了!是叫这个名字……”直到沉烈这么一说,张砚砚也觉得自己好像想起来了。记忆中,连云市的市政府有两朵花啊,一是市委书记王利,一是市委秘书长沉烈,依稀记得两人都是长相不凡,年轻有为的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想法的印象,张砚砚拉着沉烈的手,有点谄媚。
“喂,我还没见过真人呢。”
沉烈兴致缺缺,“见他干什么?”
张砚砚嘟囔了一声,“好奇嘛,电视上看很儒雅的一个人。”
“哼,心狠手辣的时候你没看到!”沉烈冷笑一声,最后拍了拍张砚砚的脑袋,“我可先给你说清楚,最好离这个王利远远的……有件事情,你必须知道,他老爸是青云省的省长……”
“不是比咱爸官要小?”张砚砚纳闷,看沉烈这个样子,似乎是有点忌惮他啊。
“哼……面上是这么说,但是私下都不知道了……反正你听话,乖乖的,以后尽量少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哦。”张砚砚看沉烈的样子,隐隐也知道了一些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试探着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叫张允送你回去。”
“不用了……”
张砚砚想拒绝,但是沉烈已经眯着眼睛,危险的逼过来,“听话,乖,回去……在床上等我。”
“……”
靠!要不要这么下流啊,沉市长!
不过,他既然是这么说了,而且还这么慎重的样子,张砚砚隐隐也明白,他是为了保护她。
最后还是乖乖的跟着张允回去,只是两人还没走,门居然是开了。
那个传说中的两朵金花之一——也就是以前沉烈的上司王利居然出来了,张砚砚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动弹。
倒是王利,这个人年龄三十五六,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见到张砚砚,又是温柔一笑。
并且,还直接的走到了她面前。
“这是弟妹吧?真是漂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烈已经来到了张砚砚身边。
“嗯,拙荆先前失礼了……嗯……砚砚,这是王书记……连云市的领导了……”
沉烈这么说,张砚砚也只能冲王利点点头:“你好,王书记……幸会,以前,以前多亏你照顾我们沉烈了……“
张砚砚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倒是王利温柔笑开了。
“弟妹的人漂亮,声音也好听,不过,我倒是觉得弟妹的声音和我以前喜欢的一个播音员的声音,有点类似……”
“哦……”原来,这样的人物也有追星么?张砚砚有点好奇了。
“是啊,是我们连云市音乐之声的主播,好像还很巧,叫燕燕,和弟妹的名字还有点像……”
不是像,就是啊。
张砚砚在听完王利这么会说,瞬间有点自豪,没有想到他们原来的市委书记居然会听她的节目。
她以为他这种人,应该只是听政治方面的事情啊。
不过,这种沾沾自喜在遇到沉烈冷冽的目光下,烟消云散。
她面前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主播,还不知道真名呢?
不过,这个时候,张砚砚也是礼貌的笑了起来,“那正巧……我以前刚好在连云市的音乐台做过呢……”
一看这样聊,就是没完没了。
这个时候,张砚砚的电话忽然是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居然是张母。
张砚砚跑到角落去接电话,“妈……”
“死丫头,还不回来,像被人生吞活剥么?”
张砚砚正纳闷,母亲怎么知道这里的,还这么关键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抬头对上沉烈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眸,顿时明白。
真是腹黑的男人啊,不过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不顺着梯子往下爬,也太蠢了。
转身,对上王利温柔的眼,张砚砚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妈有点事情,我先过去……”回头,看了一眼沉烈,“那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沉烈从头到尾都是淡淡,和平素在张砚砚面前的各种卑鄙无耻,倒是很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沉烈。
他所有显然的情绪,只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在外面,他就是一潭深深的湖水,谁也看不清楚,猜不透。
脚下步伐有些沉重,张砚砚回头,看了那走廊已经回头,正要开门而入的男人,忽然心中升起一种心疼的滋味。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恣意妄为的人生,甚至包括沉鱼的,都是这个男人牺牲而换来的……
他在他们的头顶上,坚强的筑起了一道厚厚的保护墙,让她可以在她和他的世界,都开心,并肆意妄为。
谢谢你,沉烈。
张砚砚心中闪过这五个字,最后她回过头,没有看夜色中的那个男人,只是坚定的往前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为沉烈,撑起一把伞。
可能不想他那样刀枪不入,但是也可以遮风挡雨的……伞。
066
张砚砚不懂政治,好像沉烈也不想她怎么懂。
只是,有时候越是在乎一个人,出于种种原因,就对自己越发的没信心。
按照惯例,沉烈这种人,一生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的夫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还老是给他惹祸的深闺女子吧。
起码,张砚砚是这么想的。
并且,因为这个想法,张砚砚这晚上都没能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烈已经摸了回来,浑身的酒气,张砚砚推了推他,他咕噜了一身,发出一声疲倦的呻啊吟,似乎是很累的样子。
张砚砚看着那满脸疲色的男人,也是微微心疼。
起身,给沉烈准备了温水,还洗了一个大鸭梨。
“喝了酒?”
“嗯,一点。”
张砚砚才不信,浑身的酒气,还说只有一点。
但是,她也不知道,沉烈不会让她知道,她走后,王利给他灌了多少酒。
“洗个澡?”
张砚砚推了推沉烈。
沉烈不动,似乎是很累,趴在床上,不动弹。
张砚砚捏了捏沉烈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这个时候,先前还累得好像死狗一样的沉烈猛的睁眼,那浑浊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光亮,张砚砚心一颤,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了。
不过,已经没有了退路。
在张砚砚的提议下,沉烈乖乖的躺在了浴缸里。
而——
张砚砚也坐了进来。
沉烈平素都是很细化泡浴缸的人,或许,那温热的水能洗去人一身的疲倦,今天也是,他懒懒的靠在浴缸边缘,任张砚砚拿着毛巾,沾着温水,轻轻的给他擦拭身子。
沉烈满足的叹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而张砚砚的手滑过那光滑的胸膛,那里结实,硬朗,和她的软绵不一样,或许,这就是男人的胸膛能承受很多的原因吧。
不过,脑中闪过一些东西,张砚砚的动作有些迟疑起来。
而沉烈好像也注意到了张砚砚的不对劲,慢慢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
张砚砚低下了头,这一刻,她第一反应的选择了沉默。
但是很快的,她再次的抬起头来,她直挺挺的看着沉烈,很直截了当的说道:“沉烈,我什么都不懂。”
不懂政治,不能帮到你,甚至,不能给你坚强的后盾。
沉烈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