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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抽象,总之,我不用因为代替了林小茶而愧疚,因为无论林小茶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疼爱都不会变。
但是,仅仅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改变?
我问出口,他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好吧,既然他不说,我总有知道的时候,比如说,等到母女相认了,我去问林颜。
说完了我的身世,骆亦宏有点紧张:“小茶,我可以带你去见你妈妈,但是,但是你不能跟她走,知道吗?”
我莫名其妙状:“为什么,她又不会虐待我。”
骆亦宏怒了:“这么说你想跟你妈走!?你觉得能过得了我这一关吗!?”
我撇嘴:“你又不是我亲爸,既然有了亲妈……”
“林小茶!你别过分!”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我可是你的合法监护人!你想都别想!”
我再次耸肩,好吧,其实我法律意识很淡薄,因为两辈子都没成年。
看我无所谓的样子,骆亦宏真的紧张了,他把我抱到腿上钳制着:“小茶,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可能早就猜到,我不管你怎么猜到的,我瞒着你,只是希望你别离开我。”
他仔细看着我的表情,焦急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了,爸爸因为你才恢复正常,你如果离开爸爸,爸爸会疯的。”
如果是十三年前,我相信他会这么脆弱,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不会。
成年人了,看他事业蒸蒸日上就知道,绝对的叱咤商场小超人,哪会那么脆弱……
压下心里那一直争着冒头的揪心与不忍,我低落道:“但是,我见过林颜阿姨,啊不,妈妈,她为了找我,好辛苦的……我,我想要妈妈。”
骆亦宏的怀抱紧了紧,半晌,他叹气道:“我可以让你们经常见面,也可以,可以承认你和她的关系,但是,但是你不能走。”
我不说话,我乱着呢!
他也不再逼迫,两人相拥着,静静的坐着。
“我饿了……”我低声道,“我们喊启阳爸爸和林颜阿姨,啊不,妈妈一起吃饭吧。”
看着傅启阳携着林颜缓缓走来时,我竟然有种眼眶湿润的感觉。
他们的样子是那么的协调,好像生来就应该在一起,那么般配。
可是现在,偏偏有了个林小茶。
我不禁担心,以傅启阳的身份,他们家能不能容下一个生过孩子的普通中产阶级出生的女子。
算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怯怯的看着远处快步走近的林颜,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我面前,看也不看一眼骆亦宏,只是仔细的打量着我,颤抖着道:“小,小茶?”
“恩。”我缓慢的点头,睁大眼睛看着她,“妈妈?”
“唔!”她又哭了,豆大的泪珠流下来,擦也擦不掉,我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她直接拉着我的手把我扯到怀里,“小茶,妈妈找到你了!”
其实我全身冒着鸡皮疙瘩……谁喜欢十多年后叫死党妈妈,而且还是真的母女关系。
“我一直想知道自己妈妈是谁,原来就是你。”我缓缓的斟酌着字句,希望自己说的话像个初中生,“我刚看到你就喜欢你了,真的!”
“我也是,唔……”林颜慌乱的擦着眼泪,她起身,手紧紧的抓着我,上下左右的看,“第一感觉真的没错,越看越像妈妈小时候,我家小茶长大一定比妈妈还漂亮!”
我小小腼腆:“谢谢嘿嘿。”
“真乖。”她那满脸的宠爱遮也遮不住,带着笑的美人满脸母性光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反正我看呆了,傅启阳别提了,就一脸猪哥样。
林颜又对着我上下其手了一会,抬头对骆亦宏道,“谢谢你这么多年抚养小茶,我不能让你白养,要多少钱你说。”
骆亦宏只是紧紧盯着我被握着的手,冷声道:“放手。”
林颜理也不理他:“我知道你钱多,不差这点,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天她就跟我回去,过两天我会带她来拿东西。”
骆亦宏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气道:“我是她的合法监护人,她在哪儿住我有权决定。”
林颜眯起眼:“你想打官司吗?你一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强占着她到底有什么居心?骆亦宏,小茶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害另外一个吗?!”
这话有点狠了,我一边觉得林颜对骆亦宏的态度让我很痛快,一面又觉得林颜骂他的话让我很不痛快,于是我扯扯林颜道:“林……妈妈,爸爸对我很好的。”
“他不是你爸爸!”林颜厉声道,“这是个混蛋!一个逍遥法外的混蛋!小茶,相信妈妈能照顾好你,妈妈没有他那么有钱,但是妈妈想补偿你,你知道的,妈妈不是故意抛弃你的……”她蹲下来直直的凝视着我的脸:“小茶,你说实话,愿不愿意和妈妈住?”
我觉得我的迟疑很致命,反正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不爽。
骆亦宏双拳攒的死紧,几近爆发,这时另外一个活人终于起作用了,傅启阳咳了声道:“那个,先吃饭行不行,小茶的肚子在叫,我听到了。”
丫真聪明,拿我当挡箭牌,效果还真不错,果然林颜不发难了,骆亦宏也吩咐上菜。
我右边骆亦宏,左边林颜,对面傅启阳,坐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傅启阳朝我挤挤眼:“小茶,刚才为什么挂启阳爸爸电话?”
我咳了声:“我在洗澡。”
“嗷,那后来为什么不打过来。”
“因为爸爸在跟我说我该知道的事情。”
“原来如此啊……”傅启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骆亦宏,“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立刻我感觉左右都僵硬了,我瞪了丫一眼,但也知道该来的必须来,只好支吾道:“我,我不知道……我想要妈妈……”
彭,骆亦宏打翻了酒杯,红酒满桌流。
“但又舍不得爸爸……”
林颜卡擦折了筷子。
嗷呜,这女人这些年在弄些什么啊,这什么手劲啊!
“嘿嘿,那既然两边都选不好,就和启阳爸爸住吧!”傅启阳奸笑。
刹那间,左青龙右白虎两大神兽的杀气向他扑面而去。
傅启阳不愧是属玄武的(大王八),犹自面不改色,吃菜吃菜。
其实我觉得这建议不错,他又有钱又有房又有厨艺还处于平衡中心点,我住他那说不定利于他泡妞又满足他的保姆癖,真是个十全十美的法子。
我差点点头了……
但我真怕这一点头把自己的头给点没了……吃菜吃菜。
气氛一直僵硬,傅启阳殷勤的给林颜和我夹菜剥壳,林颜不理不睬,我吃的倒很HIGH,如果没有左右时常类似于争风吃醋的行为干扰的话。
再长的饭也有结束的时候,看着盘中越来越少的菜,我渐渐有种吃断头饭的感觉,然后……
该到午门候斩了。
番外·十三年前
骆亦宏站在林颜家的门前,已经有半个小时。
深秋渐冷,微风寒凉,看着眼前这老旧的公寓,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他好像又看到了一个站在铁门口,抬头大吼大叫的人,她中气十足的喊:“林颜!又你最慢,快点!
于是林颜嫩嫩的声音从六楼飘来:“小茶,阿宏,我妈喊你们上来吃饭!”
楼下的两人同时大惊失色,骆亦宏还来不及开溜,已经被速度更快的小茶推着逃跑了,她一边跑还一边喊:“啊,啊哈哈,你说什么?!我们没听到!你快点下来啊,我们小花园等你!”
林颜妈妈的菜,有救死扶伤的功效,把死人吃活,把活人吃死。
那是小茶的形容,而孝顺的林颜竟然在一旁悲愤的赞同。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
怎么以前从来就不知道秋风这么冷呢?
“少爷,你还上去吗?”身旁,忠叔低声的问,满脸担忧。
“唔,上去吧。”其实心里,慌的要死吧。
自从那天后,他只见到过一次林颜,原本他的噩梦中只有小茶的脸,而那次以后,他的噩梦中就交替着两张脸。
小茶对林颜,真的很重要吧。
开门的是林颜妈妈,看到是他,她的惊讶和不耐显而易见,他并没有指望进去,现在踏进这两个朋友的家对他来说比做梦还要不真实,所以他只是小心的站在门口,轻声道:“阿姨,林颜在吗?她最近,还好吗?”
林颜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话音落下后,红了眼圈,她揩了一下眼角冷声道:“她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说罢她转头看看房内,低声道:“你快走,我们家没人想看到你。”
心脏早就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亦或者是疼痛一直存在到自己早已习惯,骆亦宏只是觉得心里再次不好受,并没什么特殊感觉,可忠叔却已经脸色大变:“少爷,你不能激动!”
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发病的前兆,忠叔在这几个月已经看了无数次了。
耳闻过骆亦宏的病,林颜妈妈警惕的退后一步,几乎是厉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骆亦宏踉跄的退了一步,他扶住门框,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你怎么了?”嫩嫩的,带着沙哑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由远及近,挺着大肚子的林颜出现在他的视野。
两双瞳孔同时放大,“你……”
“你还敢来?!”
“你怀孕了?!”
林颜的脸瘦了一圈,但是身上却已经很臃肿,骆亦宏不懂怎么看产妇的月份,但直觉里面的孩子已经成形。
林颜冷冷的看着他,尖声道:“你来干嘛?!看我笑话吗?!”
“我,我不是……”骆亦宏深吸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很好玩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你把我们两个人都毁了!”林颜的声音越来越高,“我那天就告诉你,骆亦宏,我不想看到你!我看到你我就气得想吐血!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她剧烈的呼吸着,脸色潮红,臃肿的身子剧烈颤抖。
“小颜你进去休息,快点,别理他了!”林颜妈妈脸色更难看,伸手要扶林颜。
林颜躲开了,她努力平静下来,指了指骆亦宏道:“你,进来。”
说罢头也不回往自己的小房间走去。
林颜妈妈很担心的跟了两步,但最后黑着脸看着骆亦宏:“愣着干嘛?!你最好小心点!”
骆亦宏几乎是受宠若惊的跟进去,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和林颜心平气和的谈话,只要能在她的房间里平静的坐一下,就似乎是一点点的原谅。
林颜坐在她的小床上,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台外:“关门,站着。”
骆亦宏关上门,乖乖的站在门边,林颜许久不说话,他只能主动问:“林颜,你怎么会,怀孕的?”
“哼。”林颜冷笑,没有回答。
于是房中再次静默。
骆亦宏几乎要享受这种静默了,他在国外的医院,在家里的房间中,感受了太多的静默,但只有这一次,站在这里,他才有种审判前的平静感,他能在这儿解脱吗?
马上就要再次出国治疗,他一点都不想离开这儿,直觉告诉他,应该来找林颜。
而现在,他真的平静了。
“你知道的,我跟小茶幼儿园就认识……比你早。”林颜淡淡的开口。
骆亦宏洗耳恭听。
“我每次想起她,都只能想起背影。”
“从小到大她都傻乎乎的,自以为是,铁石心肠,说话还特别阴损毒辣……无论是看电影还是比赛,遇到感动的事情,全班嚎啕大哭,她都不一定流眼泪,而那种特热血的事情,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她却特别激动……我就喜欢她那样,活的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只要关心在乎的人好了,别人管他去死,该爱就爱该恨就恨,从来不纠结什么。”林颜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倾诉,微笑氤氲,“我最高兴的事,就是我是她在乎的人,在她身边,可以一直傻笑,可以一起吃着榴莲糖对路人哈气,可以爬上小土坡就大声唱歌,还可以一起逃学逃一半然后胆战心惊的编谎话溜回去……”
“骆亦宏,你怎么忍心,去推她?”
语意急转直下,正陷在回忆里不可自拔的骆亦宏几乎一瞬间就掉入了冰窖,他的左手开始不可抑制的发痒,颤抖,抽搐难忍……
林颜瞟了他的手一眼:“是这只手吧……”
骆亦宏的心脏连着左手一起疼的他想哀嚎,他知道这是心理原因,但是这疼痛真的让他生不如死。
看到骆亦宏惨白的脸色和抽动的身体,林颜几乎是快意又残忍的笑了笑,慢慢的,一字一顿道:“你居然还让这手存在着,你用着它,心里不难受吗?!”
门外,忠叔焦急的敲门:“少爷,少爷你冷静!林小姐,林小姐请你别说了!”
这只是普通的民宅,隔音并不好,忠叔的关怀溢于言表,骆亦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