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聪明。”
“看来你没有同他说你和我是十几年的好友吧。”
魏禹溪眸子里微微暗了一下,可是话间却不带悲伤,依旧没心没肺得很:“自从胥濮沅走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了不是吗?”
“你不来找我以你这行踪不定的性格,我怎能寻得到你?”吴歌开口解释道。
魏禹溪在桌边坐下,娴熟地提起壶盏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丝毫没有那种到达陌生之地的那般不自在。
“这倒是有得有失,不然游墨本也不会找我了。”
其实他这次接的任务幕后之人就是游墨本,要不是他与吴歌断了那么久的联系,没有引起游墨本的怀疑,要不然现在站在此处的就不是他了吧。
“我就知道他惦记这那样东西。”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
第二十三章 他亦有道
魏禹溪没有理会吴歌的话,兀自说道:“女装果真就是麻烦。”
话音刚落,他伸出手在脸侧撕起一张凝固的人皮面具,然后随意地抛起,在掌间把玩。吴歌轻笑,不如就让她帮忙给他卸去余下负担吧。
吴歌拔开药罐的盖子,然后突然使力将它掷了出去,把空气都摩擦出嗡嗡之声。
魏禹溪烦于偏移整个身子,淡然地看着瓶盖的来势,到了最后时分才懒散地侧头扭过。
可是他没有预算到他今日所带发髻和盘起的长发,比平日里厚了许多,然后瓶盖就在吴歌的预测当中,一击即中将那桃木簪打落。
然后他的发丝立马轻扬于微微波动的空中,吴歌抬眸看向魏禹溪不怀好意的笑脸,果然还是那张秀气到难辨雄雌的面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也许他长得确实是狂傲不拘,可吴歌还是心疼于他眼睑之下淡淡黑影,从未变过。
什么时候他才能拥有自己的港湾?有人能为他洗净风尘,不再害怕被世人痛戳着脊梁骨,无人理解无人怜的世界他也是活够了。
他们何时才能明了“盗亦有道”呢?
在吴歌心里,他永远都是最敢爱敢恨的一方侠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心中有侠者,天下皆是江湖。
维护正义的途径有几多,怎论对错?
魏禹溪看着吴歌走神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又多想了,于是把话题重新绕了回去:“你说游墨本想得到什么?”
“自然是横涟玉玺。”
“横涟玉玺?”
游墨本之前只是草草地接触过一次,还没来得及讲任务的具体细节,没想到此人真是野心勃勃。第一时间更新
世上宝物最熟莫过于自己,何况是横涟玉玺这个权势之物,重要性等同于秦朝的虎符,左右两半合一,天下大军便皆是麾下。
不同于虎符的是,横涟玉玺有四块,而且每块皆是不同的名玉,目前唯一只知在卫源手中握着的是象征着皇权的和氏璧。第一时间更新
而且虎符有过之而不及的是,横涟玉玺好像还是上古神物。
四者相合,龙脉动之;仁义者掌,天下安之;暴虐者握,繁华歇之;在劫运石,浩荡免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如此神奇之物难道会交于吴歌一介女流手上。
吴歌看着魏禹溪紧蹙的眉,忍不住捧腹而笑:“你怎么和游墨本一样傻,真的以为那种东西会在我的手中啊。真是如此我还能活到现在?”
她眸子一暗,将内心的波涛汹涌按捺了下去。
对不起,魏禹溪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此事实在是触及天下苍生,我不能拿他们涉险。
魏禹溪没有多想。
吴家虽然权极一时,也许是能拿到某块玉玺也说不定,毕竟也是几朝权贵世家,能传下来也很是可能。
但是那次被灭门,玉玺竟然还能免去那些人之手落于吴歌手上,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这样也好,离这些宫廷之争越远便越为安全。
报仇之事就让他这个男人来吧。
他若有所思地开口说:“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拉拢祁连青檀。”吴歌并没有废话。
魏禹溪笑得颇有深意:“哦,你这是想夺去祁连家那个老爷子的心头肉啊。”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
第二十四章 竹影浮动
“祁连家死不足惜,还不如让那个老头子的最爱之人活着,与他作对。”
吴歌此时抬头,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虽然有些残忍意味。
魏禹溪身形一晃,竟然就离开桌边到了吴歌的身侧,拍了下她的肩,轻叹一声然后道:“关于游墨本你又作何打算?”
“将计就计便好。”
他听后一愣,最后也只是点头,然后突然转身,抬掌运气将屋子西侧的窗子击开,衣袂随着掌风暗香浮动,魏禹溪徒留一句:“我先走了。”
吴歌就见几道虚影晃在眼前,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吹熄床边的烛焰,掀起被衾躺下,一夜无梦。
次日她刚刚睁眼之时,模模糊糊就听见耳边有人道:“好些了吗?”然后膝盖上传来暖意。
她下意识地收脚,突然袭来的痛意牵扯着她的神经,一下子逼出泪来,自然是清醒了许多。
“卫岑你这么早来此作甚?”吴歌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卫岑调笑道:“我怕青竹和釉竹没服侍好你,所以亲自来做苦力了,不欢迎吗?”
吴歌瞥了卫岑一眼:“我可受不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轮不到你说了算。”
卫岑将吴歌抱起,将她轻柔地放下,坐到梳妆台边。他在旁边的盆中将素布上的水挽干,然后擦拭起吴歌的眉眼。吴歌也难得乖顺,享受着两人恰似老夫老妻之间的温馨。
为吴歌洗漱完后,卫岑轻拥着吴歌一会,有些贪婪她身上的兰花香气。
他十指为梳,为她抚顺三千青丝,最后帮她点绛朱唇,那笨拙的动作,一看就不是常做之人。
吴歌有些无奈地看向铜镜里唇形大了几号的自己,这个卫岑帮什么倒忙,涂得这么厚,怎么出去见人?
她嗔视了卫岑一眼,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第一时间更新
卫岑看着,忍俊不禁,说:“不满意那怎么办呢?要我帮你擦掉吗?”
“废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卫岑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附身扣住了吴歌的樱桃小口,将她紧紧地蜷在自己的桎梏中,不让她有半分逃离之意。
吴歌有些被突如其来的吻给惊吓到忘记阖眼。
她细细地看着卫岑侧脸的精致轮廓,有些许绒毛沐浴在熹微日光之下,最后实在是艳阳太过刺眼,她只能作罢,缓缓闭上水眸。
原本空荡的彼方阁,因为两抹相拥的影子而显得充实。
空气里夹杂着幽幽竹香,蝉不知人意,聒噪地打扰这安详静谧。
卫岑松开她,两人注视良久,他道:“吴歌,我将何辞放了。”
“哈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吴歌心情大好,肯定是因为卫岑诚信行事吧。
卫岑犹豫了半晌道:“值得吗?”
“何为值得?”吴歌不答反问。
她抬手将卫岑脸上沾染的胭脂水红擦拭而去。
两人都有些惊诧,好像这个动作仿佛做过千千万万遍。
莫非就是前世今生的回忆吗?
思无邪,三生石上的山盟海誓早已腐朽化污,也许现在要做的就是惜取眼前人。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
第二十五章 痴人醉梦
因为这几日腿脚不便的关系,吴歌便极少出门,没有勾心斗角的日子她也颇为享受。可是后来细想,自己总是躲在卫岑的羽翼怎么可行,毕竟她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他。
她起身准备去看看何辞,因为卫岑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彼方阁,想必何辞这几日找她可苦。第一时间更新
到了卫府最偏僻的西侧,便闻琴声淙淙,不绝如缕,似幽谷蜿蜒而来。旋律未曾听过,可有觉得万分熟悉。
调中的凄婉忧愁好像就是在叙述吴歌的故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般量身定做,也许就是奏者无意,听者有心吧。
她踏入阁中,何辞正好停了勾弦,他席地而坐,手附在琴上,望向吴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吴歌看着那双眸子,感觉蕴含着很多故事,就像他的琴音醇厚难以探测。
她笑道:“真是勾人泪意。”
“我只是弦弹手语罢了。”
何辞的声音似咿咿呀呀的二胡声,有些刺耳。他转身,打开红漆柜门,取出一面桐木黑琴,说:“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还希望你能喜欢。”
“你居然会制琴?”吴歌有些诧异,这是个精细工程,而且需要极好的耳力和音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何辞淡然道:“只要记住十二个字,制作起来其实很简单。选材良,用意深,五百年,有正音。此话出自唐朝雷家,我自认为点到了制琴的精髓。”
吴歌随手挑弦,琴声如磐。这琴是典型的师旷式,与众琴有别。
她忍不住赞道:“你这琴做得让我想起《梦溪笔谈》里的一句,琴虽用桐,然需多年木性都尽,声始发越。这木质优良,想必你存了许久,竟舍得赠与我?”
“它需要一个主人。”
吴歌低头用指腹轻抚过琴身上似飞天壁画的一个“歌”字,说道:“谢谢。”
何辞摆手道:“我都没来得及道谢了,你反倒先我一步。”
吴歌眼尖,竟看见何辞右手上有些许灼伤,一时心急就上前握住,果然中指指尖伤得最重。
她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何辞别扭地挣开吴歌的手道:“男女授受不亲,要是给三皇子看见恐是不妥。第一时间更新”
“回答我的话。”吴歌冷声道。
“我年幼从火场逃离之时,推门那刹被蹿出的火苗灼伤的,这是陈年旧疤,难得还有人能看见。”何辞解释道,然后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只是想起我以前的好友指尖有粒细痣。”吴歌黯然道。
何辞疑惑,道:“那么他现在呢?”
“已经去了。”吴歌侧身,将泪生生逼了回去。
何辞看着吴歌这模样,心里忍不住抽痛,可是竟难以开口安慰。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句:“人们都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觉得呢?”
何辞笑道:“那人总会在别人的心底存活,你心中的那个人就很幸运,不要忘记他吧,否则轮回之后都心有不甘。”
他抬手拂去了琴身上并不存在的薄尘,继续道:“如果你是因为那个人才救我,我只能说,你又是醉梦一场。”
醉客回桡去,吴歌且自欢。
切莫再痴人说语了吧。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
第二十六章 暖阳和煦
暖阳和煦,彼方阁前。
釉竹青竹此时见到卫岑,好似没有从前那般惊诧,仿佛卫岑什么时候过来都是寻常之事一般。但两人还是毕恭毕敬道:“参见三皇子,三皇子万福,王妃先前独自出去了。”
“哦?没事我去屋中坐坐,你们不用奉茶。”
卫岑不在意地摆手,走进门中,在桌边停下。
他看见桌上放着一罐不同于自己给吴歌的药,拿起瓶身,底部清清楚楚地刻着蜃楼鎏金阁的章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微微一怔,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上等秘药果真就是不同凡响,当初脚青肿成那个样子,没想到今日就有精力独自出去闲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只不过这样说来,卫府的巡卫该整治了,明明说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彼方阁,竟然还是有人可以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毫无声息。
可卫岑甚是没想到,这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