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朝中卫源虽坐着皇位,可是必须要听他皇叔卫然之言,而且有手握重权的廖家,祁连家,陈家觊觎着皇位,各个虎视眈眈,卫源可谓岌岌可危。
吴家好似在朝堂之上持中立态度,但是背后是扶持为卫源的。
不知为何,卫岑好像和卫源有些仇恨,但是卫源还是挂念着这个弟弟,于是将吴歌嫁了过来。
但是卫岑一直躲着自己,很是反感。
虽然算不上是监视,但是要是吴歌是他的话,估计心里也怪别扭的吧。
居然派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说着也觉得甚是好笑。
吴歌现在都记不清当时大婚之日的情形了,根本就没有心思管什么繁文缛节,就这样草草了事,然后如意料之中独留空房。
渐渐和他毫无摩擦的相处下来,倒也没什么故事发生,她只是会在他的屋外静静地陪着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不知道他以前的前尘往事。
总觉得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里怪难受,强忍着把它抚平的**,然后互不干扰、安然无恙地过了许多个无星之夜。
她从未抱怨过,因为从她出生那刻,就注定了为卫氏奉献一切,这就是她的使命。
虽然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看着他一颦一笑心里好像就被什么填满般。
佩服他笔走龙蛇,执剑行云流水,题书入木三分,没想到那日吹笛竟发现他对音律还颇有研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一段悲哀的政治婚姻,而其中滋味,他人是不会懂的。
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其实吴歌知道他心里是别扭,他也颇为关心卫源的状况。
但是奈何手无职权,在朝堂上根本没有份量,内心甚是苦恼郁结。
吴歌不知可以帮上何忙,于是日夜剖析朝中局势,定夺了权衡利弊之后,将目光放在曲家上。
曲家那时不算个大家族,但是除了正在做官的曲元忌之外,他的几个儿子都还没参政,但是各赋本领,以后定权倾朝野。
这样各取所需也算妥当。
吴歌便用左手撰一行小字于素帛之上:若想拥权于朝,迎娶曲合由,曲家定成大气,可做利用。
次日,悄悄地将素帛放置在他的檀木卓案上。
吴歌的右手之字如铁画银钩,颇具特色,一眼就可识破,左手之字笔锋圆润,难辨雌雄之迹。
她一直把这些都当做任务的一部分,于是并未署名,她什么都不图,就怕多生事端。
她嫌麻烦。
卫岑当真迎娶曲合由,不知是演戏还是真情,他对她已是极尽温柔。
卫岑帮曲家之人在朝中谋权位,他们则为他清逆党。
世上最变幻莫测的地方,莫过于皇城了。
不然怎么说: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
没想到卫源独揽大权之时,逆党竟拿吴家开刀。
这通敌叛国之罪证据确凿,为了皇威,卫源只能忍痛斩杀吴家众人。
当时接命的是吴歌发小胥濮沅,他忠于朝堂,但是仁义不可兼得,在弑杀自己父亲之后,将染血白刃架于自己脖颈上,完结自己性命。
忠仁始终难两全。
吴歌不知道是该悲凉还是说他傻,但是不得不说那些害他们的人用的这计和晏子的二桃杀三士不分上下了。
吴家刚没落之时,她悲痛到食不下咽,卫岑并没有什么表示,怀抱着曲合由隔岸观火,而今日的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烦闷地合上窗子,口吐兰气,吹熄烛焰,独人躺在冰冷床榻上。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
第九章 窅然水落
晨。
吴歌觉得甚是无聊,于是遣散众人准备在宫中好好逛逛。
这般闲散恣意的日子不知还多否。
不知到了何处,有白梨数株,风动花落,层铺于地,如雪初降。遥看远处渊涓蠖濩(huo hu),神霄绛阙和桂殿兰宫,她感叹这番出于人手的宏图。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听见不远传来笑声,一时好奇循声而去,却见曲合由临水而立,远山黛隐身姿影绰,缥缥缈缈不似凡间女子。
卫岑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吴歌轻笑,脚步竟不知不觉地移了过去。
卫岑看到吴歌的身影眼中竟然亮了亮。第一时间更新
曲合由看见她,脸色微变,但是良好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当着卫岑的面翻脸。
吴歌看着曲合由的表情就知道她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看向卫岑道:“三皇子,我想妹妹有女子的家常话要对我好好唠唠,不知皇子您可否回避一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卫岑点头,背手离开,在经过吴歌身边时,在她耳边快速地道:“三皇子?”
显然是又不满称谓问题了。
吴歌没有做过多搭理,一步步地靠近曲合由,冷声道:“有什么事,妹妹不如直说。”
曲合由潋眸含笑,勾人心魄,说道:“按照嫁入卫府的时间,我是该称你为姐姐。可是照我们现在的地位,这声姐姐恐怕不妥吧。”
吴歌挑眉,感情来这里示威来着了,于是她毫不示弱地道:“妹妹的意思是,我应该坐你的位置落实这‘姐姐’之名吗?那我先谢过了,本来实在不想和你们争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她这话说的把责任都推给了曲合由,即使她以后受宠,那也是曲合由建议的啊。
而且明显地和她们那种在乎名位的莺莺切切划清了界限。
曲合由气极反笑,说:“料想附骥攀鸿之人还是不要宵想太多,毕竟落寞之时,三皇子连瞧都瞧不上。”
“恩,妹妹说的没错,竟然明了就最好了,免得日后徒填伤悲。”拿卫岑不帮吴家之事用来说道,也不看谁才是真正的攀龙附凤。
曲合由几句话就败下阵来,狭长细眼里隐隐带着恨意,说:“这还真不一定,要不要试试在三皇子心中谁更为重要。第一时间更新”
“我也是无聊才会奉陪。”吴歌点头应允。
曲合由对着吴歌小腿踢去,吴歌她下意识抬脚去躲,哪知落脚踩在池边青苔上,身形不稳,直接坠入了水里。第一时间更新
曲合由站在岸上俯视着望着吴歌,嘴角挑衅的笑转瞬即逝,换上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小跑地离开,讲不远处的卫岑召唤过来。
卫岑看着在水中狼狈不堪的吴歌,心中闪过一丝抽痛,快步向前,在池边蹲下,把骨节分明的暖手递给池中的吴歌。
曲合由尤为震惊。
怎么会这样,只不过离开他一天而已。
人心真是易变。
吴歌迟疑了下,将手伸向了卫岑,刚刚握紧时,就被卫岑一个使力拖出水面。
吴歌吓得尖叫一声,落入卫岑的怀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卫岑声音清冷道:“怎么弄的?”
“是我大意了。”吴歌也算说的事实,她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不会偏袒曲合由。
只不过曲合由确实没有碰到自己,只因为防备心太高才失足落入水中的。
“你不会武功吗?”卫岑突然颇为深意地问了一句。
吴歌一愣,知道卫岑是在套自己的话,其实就是因为会武功,反应过激才落水的。
但是为了不想让他知道那个放素帛之人是自己,她掩饰地笑道:“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会武功呢?三皇子别说笑了。”
卫岑听见那三个字,有些愠怒,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他三皇子,好像要把两人之间生生拉开很大距离似的。
他俯身低头,兀地触上吴歌的朱唇,然后轻咬了一口,随之松开。
“我对你说过的,不要叫我那三个字。”
吴歌惊讶地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那一瞬间的冰凉触感,让人以为是清风拂过而已。
这么狼狈的自己,亏他还有心情。
曲合由妒意丛生,两人这若无旁人的亲昵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可是居然说不得,做不得。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
第十章 不可共生
卫岑低身将吴歌抱起,将她护在怀中,不让清风吹冷她的身子。
吴歌蜷在他怀中,自己浸湿的衣物将他身上的上好绸缎都染上水渍。她想挣扎,可是却莫名贪恋他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每每和他在一起之时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心。
他也许是个可以依赖一生的人。
问题是,吴歌她根本没这个心情关注其他人。第一时间更新
或者说,她还在执著于胥濮沅那双褐色深眸里。
她从小就寡情,可是对胥濮沅就是割舍不下。
曲合由看着两人径自离开,气愤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她一人在原处站了许久。
直到有人从后拍她的肩,她以为是卫岑回来了,猛然扭头,看见是一个妆容不俗的女子,眼里的星光骤暗。
“曲王妃怎么如此落寞?”那个女子轻声问道。
曲合由将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打下,露出骄傲的神情,她是怎么都不能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给外人看的。
再怎么失落,到底内心还是最为高傲的。
“曲王妃是不认识鄙人?”那人嘴角带笑,好像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到来。
曲合由斜视了一眼那女子,说:“废话,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姚初舟这个名字?”姚初舟脸上戏谑的表情不加掩饰。第一时间更新
期待着曲合由巨大的变化。
曲合由果真没让她失望,立马就换了个态度。
姚初舟觉得无趣,便直入话题,道:“你恨吴歌?”
曲合由的防备心很重,生怕落人口舌,掩饰道:“姐姐说哪里的话,妹妹怎么会恨吴歌呢?”
姚初舟挑唇,说:“对我不需要拐弯抹角,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除掉她。”
曲合由惊异于姚初舟话语里的那股江湖腔,不像一般宫中女子那般懂得礼数。
原来皇上喜欢这种女人。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一番话说到自己内心去了。思酌一会之后道:“吴歌和姐姐有什么摩擦吗?”
姚初舟挑眉,其实她就是想把卫源身边所有向着他的人都整得生不如死,不然怨气怎能下咽。
可是这话自然是说不得。
“没什么,我只是看美人难过心中不舒服。”
“姐姐谬赞了,哪能和姐姐相比。”曲合由谦逊道。
心中却想着:吴歌这个女人没想到还挺不招人喜欢的,这次可不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卫岑抱着吴歌到达他们住的浮璃宫之后,轻轻将她放下,然后转身离去。第一时间更新
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说:“我让他们为你打点热水,你去泡泡吧,小心染了风寒。”眼神温柔之色流转,使人忍不住沉溺进去。
吴歌以浅笑回应。
手在腿上狠狠掐了下去,用足了气力。
吴歌啊吴歌,你想想你现在的情形,腹背受敌不说,敌在暗处,自己倒是被人看得透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还想让第二个胥濮沅出现吗?
卫岑,我的任务就是护你周全。
对不起,恐怕要负了你的心意。
吴歌换了一身衣服就起身去找皇上卫源,把卫岑的叮嘱抛在脑后。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紫檀香,彰显着帝王睥睨天下的气势。
吴歌跟着带路的公公从红廊中穿过,衣袂飘摇。她抬头看了眼梁上的风铃,每每听到这个声音,总觉得击中了内心深处的静谧之地。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三生石上旧精魂。
吴歌入殿,行跪拜礼,总觉得卫源目光魄人。
“难得王妃来求见朕,不知所谓何事?”
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