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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先答应爸爸的啊。”令狐少楚噘着嘴：“老师说人无信不立，既然我答应爸爸了，那就只能明天再去看外公外婆了。”
宁小雪一愣，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想说什么季俊哲却拉住了她的手：“小雪，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先走吧，明天再来接孩子好了。”
令狐飞原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一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拉着令狐少楚的手。
宁小雪点了点头，看了少楚一眼：“那少楚听话，妈妈明天再来接你好不好？”
“妈妈，你不跟爸爸在一起吗？”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的吗？令狐少楚不明白了。
脸色一白，宁小雪不自在的摇了摇头：“少楚，有些事情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令狐少楚不说话，大人不想让孩子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说你还小，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小了。不过既然妈妈这样说，那就这样吧，反正以前爸爸妈妈也没有住在一起。
季俊哲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令狐飞原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光，里面杂着痛苦跟后悔。还有懊恼的神情。
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调皮，季俊哲亲昵的搂着宁小雪的腰：“小雪，我们走吧。”
“好。”宁小雪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季俊哲放在自己手上的腰，她只是看着令狐少楚：“少楚听话，妈妈明天来接你。”
“走吧，有他爸爸照顾他，会好的。”季俊哲笑了笑，为宁小雪打开车门：“你呢，今天就委屈你照顾一下我了。”
“好啊。”感觉到了令狐飞原灼热得像是要杀人的视线。宁小雪看着他一脸笑意：“我很久没回你那了，要不今天去你那里吧。”
“好。”季俊哲笑了，心里却有点苦涩，宁小雪总说她不爱令狐飞原了，如果不爱，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分明看到令狐飞原握得几乎要冒出青筋的手，还有眼里的痛苦几乎就要淹没了他。小雪啊小雪，你狠起来的时候，也是很残忍的。
上了车，季俊哲也不管令狐少楚在边上看着，在宁小雪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走吧，我们回家。”
车子快速的发动驶离了令狐家的大门，留下令狐飞原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影陷入了呆滞。
“爸爸？”令狐少楚拉了拉他的手，发现他没有回过神来，又拉了一下：“爸爸，你怎么了？”
“我没事。”几乎是咬牙说出的三个字，令狐飞原因为季俊哲刚才说的去他们家而心都痛了。
“爸爸。妈妈真的要跟那个叔叔在一起吗？她不要我们了吗？”
“不会的。”令狐飞原摇头，心里却极不确定。
宁小雪，你真的决定要跟季俊哲在一起了吗？你真的要把我忘记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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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俊哲看完公司的报表，洗过澡打算睡了，打算拉上班窗帘的时候却看到季家大门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车，那是——
随意的披上件外套，季俊哲下了楼，走到车窗前轻轻的敲了敲车窗。
看到他出来，令狐飞原有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打开了车门下车。
“你来了刚好，她人呢？”他一直在想，季俊哲有没有碰她。如果有——
这个念头几乎逼疯了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痛苦落入季俊哲的眼里，他叹了口气：“走吧。”
“我不会走的。你让她出来，我要见她。”她是不是真的打算投向季俊哲的怀抱了？
“她不会见你的。”季俊哲突然有了戏弄他的心情。
“你——”令狐飞原揪住了他的领子：“季俊哲，你没有权利替她说话。”
“我没有，难道你有吗？”季俊哲挥掉了他的手，脸上突然有了笑意：“令狐飞原，我曾经跟你说过，如果你要让宁小雪跟你在一起，你一定要让她知道你的心。而不是一味的去伤害他。”
叹了口气，他继续说：“你不停的伤害她，伤害了之后又来后悔，又想挽回，你以为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吗？由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第6卷 003
003
“我没有。”令狐飞原痛苦的抱住了头：“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我只是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做出让自己没有理智的事情来。”
季俊哲叹了口气：“如果小雪爱你，你一定不会失去她，如果她不爱你，你就算再害怕失去，她一样不是你的。为什么你不明白？”
令狐飞原不说话，季俊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回家去休息，好好想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小雪要的是什么。想清楚了再来找她。”
只怕等他想清楚了，宁小雪已经是别人的了。
感觉到了令狐飞原的眼光，季俊哲又想笑了：“你放心吧，既然过去六年我都没有碰过小雪，现在也不会碰她。你难道不知道从头到尾她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怎么可能？”令狐飞原瞪大了眼睛看着季俊哲：“你，你开玩笑的吧？”
“不是玩笑。我爱小雪，我也尊重她。我一直在等她准备好，全身心的接受我。只可惜，被你破坏掉了。”
季俊哲的心不是不苦涩，只是他更明白。爱就是成全，所以他愿意成全宁小雪。
他的话让令狐飞原汗颜。看着季俊哲，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比不上他：“对不起。”
“你要说对不起的是小雪。”季俊哲摇了摇头：“不过我不介意你说声谢谢。”
“谢谢。”令狐飞原突然笑了：“你放心吧，我会想清楚我要的是什么的。”
“那就好。”季俊哲也笑了：“多说一句，她根本不在这里，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扔下这句话，季俊哲转身离开了。而令狐飞原又傻了，宁小雪不在这里？那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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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雪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班。昨天跟安母谈心谈到半夜，她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之后又是哭个不停，一直在怪自己没有看好宁小雪，让她受苦了。
事实上那些年，宁小雪真不觉得苦。只是要扣掉令狐飞原的那一段。
将车子在公司附近停下。这辆车是安承易新买给她的，要她上下班方便。
一下车，就看到站在公司门口等她的令狐飞原。抬起头看了看天，她当作没看到一样往公司里面走，令狐飞原却快一步的拉住了她的手。
“小雪，我们谈谈。”
“我没话跟你说。”宁小雪看都不看他：“请你放手好吗？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只要你一点点时间，求你好不好？”
“不好。”宁小雪想甩开他的手，这里是办公大楼，人来来往往的，他到底想怎么样？
“小雪，不要这样，求你。”
“我上班要迟到了，你放开我。”宁小雪想挣扎，周经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令狐总裁？怎么这么早？”
看到是周经理，宁小雪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用力的甩开了令狐飞原的手：“周经理，我进去上班了。”
“等等。”令狐飞原当着周经理的面拉住了宁小雪的手，看着周经理：“周经理。我跟小雪有一些业务上面的事情要谈，借她半天，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周经理笑了，看了看宁小雪：“宁设计啊，你跟令狐总裁去吧，算你正常上班，外加三倍的加班费。”
说完这句话，周经理又看着令狐飞原笑了笑，直接去了。
宁小雪气死了，瞪着令狐飞原：“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不放。你们经理答应了我，你现在的时间是我的了。”拉着宁小雪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宁小雪想挣扎，可是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很多人都是公司的。令狐飞原不要脸，她还要呢。恨恨的跟着他上了车。这让她气到了极点。
“令狐飞原，你玩够了没有？你放我下去，我要去上班。”
“我没玩。”令狐飞原发动车子向前开去，神情尽是认真：“对你，我从来就不是玩。”
“那是什么？戏弄？还是一时心血来潮？”
“都不是。”令狐飞原车速有些快：“小雪，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到要玩弄你的感情。”
“你当然没有想过要玩弄我的感情。”宁小雪冷哼一声：“你要玩弄的只是我的身体。对吧？”
“宁小雪。”令狐飞原恨到不行，用力的踩下油门，车子在他公寓门口停下，他不顾她的反对的一路拉着她上楼，在进门的那一下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下一秒，宁小雪的身体被他压在了门板上。
他的手撑在门上，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宁小雪。两个人距离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宁小雪不喜欢这样，想将身体后退。可是后面是门，她无路可退。
“令狐飞原，你要是敢再对我怎么样。信不信我杀了你？”她要是还会任他欺负才有鬼。
她的话让令狐飞原突然想笑了。他摇了摇头，低低的笑了出声：“杀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小雪，宁小雪，我求你了行不行？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令狐飞原，为了你，已经疯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说。”
他现在一点也不正常，不像他。他没办法专心的工作，睡觉，生活，怎么样都不行，他只要闭上眼睛，就看得到宁小雪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宁小雪，你说，你要我怎么样？”
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宁小雪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一双手紧紧的握在身侧：“疯掉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疯掉？”
她突然举起了手放在了令狐飞原的面前：用力的拉开了手腕，那里有一条痕迹，已经谈了，却还看得出来是割腕的痕迹。
令狐飞原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看到了，愣了一下。宁小雪冷冷一笑，将那条伤痕放在他眼前：“这个才叫疯。我被人关在疯人院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死了，我想跟我的孩子一起去死。我每天都在攻击人。医生，护士。还有季俊哲。他至少曾经被我划伤了不下十次。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每天都很痛苦。头痛，心痛都反复的纠缠着我。我根本没有办法逃开。”
《》第6卷 004：
令狐飞原完全呆住了，看着那条已经淡化了的痕迹，看着宁小雪含着泪光的控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人。
宁小雪摇了摇头，不看他的脸色，想到那些时间她真的是生不如死。苦笑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季俊哲。
“我每次伤害自己，俊哲就心痛一次。我的病情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俊哲怕我会一辈子就这样下去。更怕我不小心伤了自己，做出自残的事来。所以，找来了大卫医生，然后我就开始接受催眠。”
她突然抬起头来瞪着令狐飞原：“你以为催眠很好玩吗？他每一次催眠其实都是提醒我一次那些痛苦是真实存在的。我好痛苦。那两个月，我生不如死。”
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一次又一次的洗去回忆。痛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
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可是没有，她还活着。重生之后，过往一切都忘记了。可是现在再想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要恨谁去。
“如果不是俊哲，我早死了。这才叫疯，你明不明白？”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吼的。令狐飞原愣住了，看着宁小雪的脸，原来的心痛快速漫延至全身。他几乎站都站不稳。脚本下一个踉跄。放在门板上的手松了下来。
回忆往事总是让宁小雪痛苦，她十分理解季俊哲让她洗去一切的心情。只有忘记了，才会不痛苦。
可是令狐飞原的出现，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她曾经的痛苦经历。
令狐飞原不说话，身体紧紧的靠着门，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宁小雪，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宁小雪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令狐飞原，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有多讨厌你时不时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令狐飞原不说话，墨黑的双瞳看着宁小雪略带苍白的脸，说话都带着几分吃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要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那曾经的痛苦。想起你曾经的伤害，我不想的。我根本就想忘了那些事情。如果不是你强暴我，让我的心痛到极点，我又怎么会想起来那些我根本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令狐飞原面如死灰，他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看着宁小雪带泪的双眸里那满满的恨意。她怕恨不得要他死了吧？
良久，良久，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