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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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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宁死了,所以罗彻不敢让自己幸福,这幸福充满了罪恶感。



25、杀上门去

陈永灿满心希冀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他觉得罗彻既然能打开心结跟他谈论曹维宁,那下一步就会慢慢走出阴影,和他好好过日子。
哪里想到,这天早上罗彻洗漱完毕出门上班之后,陈永灿接到了他发的短信。
“我们分手吧。”
陈永灿当然不同意,打电话过去不接,他穿戴整齐去医院见罗彻,罗彻正在手术室里,手术室是闲人免进的,陈永灿等了一个上午,有个护士出来告诉家属去ICU探望病人。
陈永灿挤上去问:“罗医生呢?”
护士道:“不知道啊,办公室不在吗?”
陈永灿赶去办公室,罗彻的同事说他已经换了衣服走人了。他隐约觉得不妙,给罗彻打电话,对方不接,一条一条发短信,犹如泥牛沉海。
陈永灿只好自我安慰——他躲着我,说明他已经爱上我了,这还是值得欣慰的。
他还是跟以前那样,每天发一些短信过去,或是天气预报,或是荤段子微小说,他知道罗彻会看,只是目前不想回应他而已。


一周后陈母自悉尼回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除此以外,她还带了一条尾巴回来,这倒是意料之外的。
来人自称帕特里克,德国人,棕色头发,绿色眼睛,年近三十,在悉尼旅行时对陈母一见钟情,他坐在客厅里四处打量,对着陈永灿挥手,“嗨!”
陈永灿英文有限,可怕的是,帕特里克也是个只会讲德文的外国人,两个人在电脑跟前边打手势边用翻译软件,折腾半天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陈母道:“跟他讲,我都能做他妈妈了。”
陈永灿回头用翻译软件一敲,“她觉得你很迷人,但是两个人差异太大,她认为你只是一时好奇。”
帕特里克摇头,用翻译软件再一敲,“我认识很多中国留学生,我的姑母家里就住着一个,我并不因为好奇才迷恋她的。”
陈永灿回头耸肩膀,向母亲道:“他说年龄不是问题。”
陈母哭笑,“我都听不懂这个洋鬼子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懂我说什么,两个人怎么交流?”
陈永灿把这个意思告诉帕特里克,结果帕特里克很干脆,“我很快会来中国工作,这里的语言环境会让我学会中文。”
陈永灿向母亲哀求,“情种啊,我替他求求你了,接受吧,至少试一试。”
陈母也很干脆,“等他懂得用中文跟我交流再说。”
她以为这个拦路虎会让这个外国小伙子知难而退,谁知道人家还真就学起中文来,天天跑家里来打招呼,而且他还热衷修水管,把坏掉的抽水马桶,厨房漏水的水管全搞定了。
陈永灿跟帕特里克年龄相仿,中英文夹杂着跟他交流起来,“我妈妈,叫代如眉。远山如黛,那种浅青色,如眉。”他指指自己的眉毛。
帕特里克惊叹,“我第一次听到这么美的名字。”
在这样的攻势下,代如眉内心在慢慢软化,每次听到家里的门铃响起来,她的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开始容光焕发起来。
这一次她想通了,恋爱就是女人的终极目标,享受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渐渐的,她也会同意和帕特里克出去玩,只是起初还要带上陈永灿,慢慢的,陈永灿就找借口溜掉,再慢慢的,约会成了两个人的。陈永灿看见他们在门口接吻,流连许久依依不舍,他替代如眉高兴,同时也为自己难过。
“怎么不见罗医生?”她不忘记问陈永灿。
“他需要想通一些事情,我留点时间给他想。”
“没事吧?”
“没事的。”陈永灿说完,恶狠狠道,“他要敢跟以前那样出去乱来,算我看错了他。”
说是这么说,他到底还是不放心的,隔三差五地要潜伏到医院去侦察敌情。袁徳铭来找过罗彻,两个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里吃过一顿饭,不过并没有开房间,下午袁徳铭还是走了,那背影说不出的黯然神伤。
陈永灿躲在角落里,心满意足。
期间他返校报到,好在大四最后一学期,很多人都在找工作,写毕业论文,几乎没什么人留在学校,他也乐的在老家这边。起先是跑了几家公司和单位,四处碰壁,总是难以找到逞心如意的工作。晚上帕特里克在陈家吃饭,三个人围在桌子跟前谈天说地,他建议道:“你喜欢篮球,也擅长打篮球,就不必放弃,你可以经营体育用品,或者开设健身中心。”
陈永灿起初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不过真的考虑了可操作性以后,他觉得不妨一试。机缘巧合,一个礼拜后他遇到了一个体育用品代理商,人家还是前国家队队员,陈永灿简历都没有递过去,对方就扔给他一个篮球,要玩两把。
这位老板的办公室里就有一个篮球架,陈永灿手一抬,三分球入框,他还没来得及阐述自己对于公司发展的新理念,对方当即签下了他。
从大厦里走出来,陈永灿发了短信给罗彻,“我找到工作了,晚上出来吃饭庆祝一下吧?”
隔了许久,罗彻也没回短信,陈永灿索性坐地铁赶去医院,这一次他聪明了,门诊、办公室、手术室一圈走下来没扑到人以后,他潜伏在住院部大楼的电梯口,他就不信罗彻学超人,飞着下来。
结果等到天黑,还真没截住罗彻。
陈永灿想,不是吧,那么衰?他走去导医台让护士帮忙打个电话问问,一问之下,果然罗彻今天刚好晚班,还没下楼呢。
陈永灿于是放心到外面吃饱喝足,然后打包了宵夜到值班室去。
他一早踩过点,熟门熟路地穿过走廊,到底头夜班值班室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谁?”里面是被惊醒后沉闷的说话声。
陈永灿捏着嗓子学女人的声音,“哎呀罗医生,不好了,快开门。”
十秒钟后房门打开,罗彻一边还在扣白大褂的扣子,陈永灿一把将人推进去,脚一勾让门在身后关上了。
“还真是你,我就听着不对劲。”
陈永灿微笑,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知道是我还开门?”
“我想我跟你说的够清楚了。”
“我不同意。”陈永灿蛮横地说。
罗彻皱紧眉头回看他,“我管你同意不同意,总之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我们都没开始,你怎么就提分手了?”
罗彻一愣,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还是……其实你已经承认我们开始了?”陈永灿看着他半敞的白大褂,恨不得撕了他,“既然你都承认了,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跑了?”
“孱头……”罗彻低下头去,“我不能……我做不到……”
“你什么都不用做,顺其自然就好。”陈永灿把宵夜随手搁在玄关的架子上,然后紧紧抱住了罗彻。


26、最后一次

暴雨般的吻落下来,罗彻开始还紧紧揪着白大褂的前襟,慢慢的就开始松动。
“做吧做吧,最后一次!”他放弃了。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反正最后一次之后,还可以再来一次,补充一次,还有一次,一次又一次,习惯就成自然了。
陈永灿的手探入白大褂,拉起毛衣,扯出扎在里面的衬衫下摆,罗彻腰上的皮肤温暖光滑,春天已经来临,他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发霉。
罗彻一边被推搡着后退,一边脱下了白大褂往旁边的椅子上一丢。
陈永灿见他这么主动,简直要发狂,身子一矮将人拦腰抱起扔到了里间床上。
罗彻知道他误会了,其实他脱白大褂,只是觉得那上面病菌太多,成天在医院走动,白大褂看着干净,其实是最最脏的一层皮。他刚要张嘴解释,一条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搅动着他的口腔内部,舔他的牙齿,让他“呜呜”地哼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罢了罢了,反正是最后一次,就放开一点做吧。
“这里没人闯进来吧?”陈永灿一边剥掉罗彻的毛衣,一边回头看看那扇门。
“应该没有,急诊手术一般不归住院部的事,重症患者都在ICU。”罗彻想了想,“不过在值班室瞎搞,实在是……”
陈永灿嘿嘿笑,“那要是叫太大声,护士们是不是会听见?”
罗彻冷然道:“你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别做了。”
“没事没事,捂上就好。”陈永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左右互相搓搓罗彻胳膊上的皮肉,“想死我了,我憋不住了。”说完低头去亲吻罗彻胸前的小粒。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问道:“我什么也没带,你套套和KY吗?”
罗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你给我滚下床去。”
“要不然大宝也行,隆力奇,妮维雅,哎呀,润肤的就可以。”
罗彻用巴掌不行,只好用脚扫了,陈永灿蹦跳着躲开,抄起床头的外套在口袋里掏了掏,“开玩笑,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没准备!”
他手上举了三个套套,跟扑克牌一样展开,另一手摇晃着一个小瓶,看样子把KY专门挤出来放在那小瓶子里,当做旅行装用的。
罗彻没有了退路,上下左右环视一周,“如果大外科主任今天来突击检查,我就死定了。”
“他没事跑值班室来看你睡觉?是不是个变态啊?”
“他不变态,你才变态。”
陈永灿哈哈大笑,欠了欠身挨近罗彻坐了,又举起自己的大肉棒敲打罗彻半软的器官,“小罗小罗,大变态又来看你了,快起来跟我玩。”
罗彻低头,就看着自己那小兄弟不听使唤地抬起头来,他原本预备淡定沉稳地面对陈永灿的胡言乱语,结果下面竟然不受控制,于是他惊愕了。
陈永灿乐得前仰后合,“看看你,多听话,大罗哥哥太坏了,老是不跟我们玩。好弟弟,我亲亲你。”
说着,“啵”地一下,重重地亲了一口。
罗彻陷于暴躁与爆笑之间,“不是以前都管我叫叔么,怎么改口叫哥了?”
“小罗不是你二弟吗?我是以他的口吻在跟你对话。”
“那你叫他弟弟?辈分乱了。”
“咱们不就是要乱上一乱?”陈永灿一边亲吻着,一边抚摸着,把罗彻推倒在床上。
罗彻双腿挂在他肩膀上,抬头看着吸顶灯,白光刺眼,他把手背盖在眼睛上,视网膜上留下一圈一圈的残影。下身被温暖湿润的嘴唇包裹吞噬,陈永灿吸得“啵啵啵”直响,震颤的声音从前端传导至根部,电流由一个点向全身各处蔓延开来。
陈永灿自己给自己撸了几下,一会儿双手扶着罗彻的性器,一会儿不断将多余的唾液涂抹到罗彻股间,他简直觉得忙不过来,总是少一个手来抚摸罗彻。
自从上次罗彻说“分手”,他已经几个月没走到他跟前去,也就是有空的时候过来瞧上一眼,不是回回能看见。不过站在住院部外科病区的走廊上,看看墙上的医生照片,他都觉得心满意足。他把每天的所见所闻发短信告诉罗彻,罗彻偶尔回一条,不外乎“傻瓜”就是“神经病”,他知道自己傻,说得难听点简直有点儿跟踪狂倾向了,然而爱情就是让人发疯。
他管住自己不去打扰罗彻,就是想留一些时间给他思考,期间罗彻没有出去乱勾搭人,清心寡欲得跟庙里的和尚一样,这已经说明他的等待是充满希望的。
将饱满的前端顶进去一些,感受一下久违的温度和触觉,套套必不可少,而在那以前,他想和他亲密接触,没有任何阻隔。
“喔……”罗彻低低地哼了一声,显然有些痛楚,这种几个月不做,然后突然被塞进一个硕大柱状物的感觉,实在是刺激过头了。他想,炮友还是必不可少,定期性生活才能适应这个尺寸,其实可以不用谈分手,只做炮友不也挺好?虽然陈永灿不一定同意,想到他那大脑回路,只好哄一哄,绝对可以蒙混过去。
陈永灿在毫无阻隔的情况下抽送了一番,舒服得简直要掉眼泪,不行,直接接触的感觉太过强烈,柔嫩的内壁上每一个褶皱摩擦过去,都能引得他头皮发麻。
他拔出性器,咬牙切齿地撕开套套的红色包装,迅速给自己武装好,然后提着枪,迫不及待再次进入。离开罗彻的身体不到一分钟,他就想念得要死,急切地要让两个人合二为一,抬头观察罗彻的表情,他用手盖在眼睛上,手掌下的脸也有瞬间变色,对于这瞬间的空虚略微不满。直到下面再次被充满,他的舌尖下意识地一舔,说不出的风情。
“把灯……关……关掉吧?”罗彻在律动中断断续续地建议。
陈永灿看看他潮红的身体,尤其是脸颊到前胸的部分,艳得要滴出血来,再回头看看绝对在罚球线以外距离的电灯开关,他摇摇头,“不……我就……就喜欢看……看你。”
肉体“啪啪啪”地拍打起来,即使两个人咬着牙齿才勉强不发出太过激烈的呻吟,也不能保证这场性事能在完全无声的环境下完成。
罗彻摸过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板,打开床对面的电视机,他想调一个合适的频道,结果陈永灿一个可劲儿的狠顶,他手一抖,遥控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下可好,少儿频道!搞不明白怎么这个时间点还在播《喜洋洋和灰太狼》,孩子们不用睡觉吗?就是孩子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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