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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戏还是必要的,两个人合作愉快地把袁徳铭的衣服扒掉,裤子稍稍往下一拉,罗彻握住袁徳铭的性器上下撸动,前端被他含进嘴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并不屈辱讨好,也不骚得一声声浪叫,就是单纯地想取悦对方,使前戏更加温情脉脉,充满甜蜜的意味。
袁徳铭倒是很喜欢给罗彻含一含,别人的鸡巴他不是没含过,就是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在里面,只有罗彻的因茎给人洁净的感觉,而且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给人感觉很有肉的地方。
“你太瘦了。”
“你说过N遍了。”顿了顿,罗彻补充,“是N+1遍。”
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其实罗彻也并非瘦得过分,穿上衣服,他像是橱窗里的塑料模特,只是这样的身材脱光了显得可怜楚楚。
罗彻在袁徳铭胸口也亲了一遍,到这个时候就差不多,再墨迹袁徳铭就该不耐烦了。罗彻撕开套套的包装,帮袁徳铭戴好,袁徳铭手里则握着KY,等罗彻帮他套好,就往上面挤了适量的黏液。
两个人对这事已经熟门熟路,袁徳铭用手指抹开一部分润滑液,等不凉了再给罗彻里里外外涂抹。完成所有准备工作,罗彻跪趴在床上,袁徳铭扶住他的腰,慢慢把性器顶进他的身体。
下面紧致的穴口包裹住袁徳铭,他“吁”出一口气,才勉强没有呻吟出声。
2。炮友与家人
罗彻喜欢後背位,袁!铭一手掰著他的肩膀,一手掐著他的腰,哪怕粗暴一点都没问题,他可以在整个过程中保持硬挺,有时候都无需用手撸动下身,就射出来。袁!铭看不见他的脸,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罗彻大概有点放纵的意味,所以也格外卖力地干他,听他发出失控地叫声。
罗彻在床上的时候极少说话,但是叫床叫得很好听,抑扬顿挫又不过分夸张,他没到的时候“唔”的那几下就是为了鼓励对方的,等有点意思的时候就开始急喘,如果爽了他就开始哼唧,爽翻的时候他叫得有点儿惊恐惨烈,爽过了之後还能拖长调子“嗯”几声。袁!铭很少碰到叫床都叫得这麽有特色的,於是有一次跟他交流心得就说起这事,结果罗彻听後挠了挠额头,“这样会不会很套路化?”
袁!铭乐不可支,“你想成为性爱专家吗?还研究这个东西!”
罗彻做爱的时候,总会给人这种感觉,好像他要把性体验写进医学论文里似的,所以往往不色情,然而很激情,学术层面的激情。
袁!铭有时候挺想勾出他的另一面,因为总觉得这样的罗彻给人演戏的感觉,尽管看起来他演技高超。
袁!铭大抽大干地顶送,经过润滑後的套子裹在因茎上,穴口不断摩擦吞吐著,在灯光下泛出一片水色的晶亮,连带根部都积起了白色黏液。罗彻开始惊呼起来,袁!铭弯下身,摸索著捞住他前面,用力撸动,让高潮进行得完美无缺。
手上传来灼热感,湿滑粘腻,一股特殊的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袁!铭觉得自己也算体贴,每次都让他先到了,再开始自己爽。
他喜欢站在床边,把罗彻拖过来,腰臀以下悬空了面对面地干,为了保持平衡,还得扣住罗彻的脚踝举高了。他挺送腰部张开双臂站得笔直,仿佛跳华尔兹一般绅士,但是因为前面这一位并非女士,而且抓的是脚踝,所以有一种冷酷的下流感觉。罗彻一会儿就给顶得整个人回到床上,这时候袁!铭也该差不多了,他弓下身子发狠地压住罗彻,稍微“嗯哼”两声就射了。
干男人就是这点好,双方都可以很尽兴,不用顾忌什麽,哪怕罗彻这样温文到有点禁欲气质的人,首先他是个男人,不会跟女人一样的假装矜持。
两个人就著相连的姿势一起瘫软在床上,袁!铭休息片刻,慢慢拔出半软的性器,套子的前端装著乳白色的精液,他小心地捋下来,用纸巾裹上。
“嗐,又忘了!”罗彻正坐在那里懊恼。
袁!铭偷笑,每次罗彻都记得要拿条毛巾垫在身下,这样射出来的精液就不至於弄脏床单,可是每次浑然忘我地射完,他才开始低头找毛巾。
“我给你洗吧。”袁!铭开始客串洗衣工。
“别了,你每次都是直接把床单丢进洗衣机里。”
袁!铭愕然,“那该怎麽洗?”
“说了多少次,先到水龙头下冲干净,再丢进洗衣机里。”
袁!铭从地上抄起长裤,从裤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他正要点一支事後烟解乏,听罗彻这麽说,倒是停下了手里点烟的动作,“这都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还用放进洗衣机再洗一遍?穷讲究啥呢,我都那麽洗,我看就是你有洁癖。”
罗彻下床,光著身子走过去拉开衣柜门找干净床单,“那是,每次你都在我这里干,你那边的床单一年都不用洗的是吧?”
“让你来你又不肯来。”袁!铭点上烟,刚抽了一口,因为急於说话,结果让咽给呛著了,他咳得眼泪汪汪,“我的床单哪有一年不洗,你别血口喷人好吧?我半个月至少换一次,我喜欢裸睡,床单不干净我睡不著觉。”
床单找到了,罗彻放在床边的沙发椅里面,拉起袁!铭的手,一把揭掉他身下的脏床单,“走了,一起去冲澡。”
“我烟还没抽完。”袁!铭抱怨著,把烟头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这只烟灰缸是他专用的,罗彻不抽烟。
罗彻新买了一种沐浴乳,清苦气味的茄科植物淡淡的香气,他挤了一点出来,帮袁!铭涂抹,盖上热毛巾,隔著毛巾按摩揉搓。袁!铭手撑著浴室墙壁,低下头去,就冲著这待遇,不抽烟也值了。
“你别对我这麽好,我怕我会爱上你。”袁!铭背对著罗彻道。
罗彻笑,“我没有不允许你爱我。”
“如果我爱你,我们的关系大概不能像现在这样融洽。”
“说的也是。”
究竟袁!铭爱不爱罗彻,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喜欢跟罗彻做爱,这是毫无疑问的。
罗彻伺候完袁!铭,转过身拿起撒花对著脸静静地冲了一会儿。他憋著呼吸足有两分锺,然後深深吸一口气,像只小狗似的甩掉头发上的水珠,“呵,爽!”
“你是说今天跟我干得很爽?”
“那当然,人生在世经历过这样的乐趣,死了也值。”
罗彻总是不吝於赞美对方,不可否认,这种话听了很入耳。袁!铭看著湿漉漉的罗彻,淫心大发,真想把他按在墙上再干一回。可是罗彻是个注重养身保健的人,他在同一个晚上从不会连著干两次,袁!铭跟他这麽多年,从来没能破这个例。
拿起干毛巾擦去身上的水渍,两个人先後从浴室出来,一起铺好床单,然後相拥而眠。这其实也违反炮友的常规,哪有办完事还搂在一起过夜的,不过罗彻断不会在後半夜爽完以後将人扫地出门。
罗彻正开始犯困的时候,袁!铭道:“有个人,昨天突然跑来我办公室,跟我打听你,他好像知道你过去的事。”
罗彻刚刚射过一次,本来性爱就是很消耗体力的一件事,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就属於放空状态,只“哦”了一声。
“他说你爸爸在找你,让我劝你回去。”袁!铭看著他的反应,“你以前不是说你没有家人了?”
罗彻闭上眼睛,半晌,又“哦”了一声。
“你在听吗?”
半天没听到回应,袁!铭一看,罗彻早就睡死了。
第二天一早罗彻要赶去医院上班,袁德鸣还在睡梦当中,他闭著眼睛听见罗彻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声音,很想挣扎著爬起来跟他说昨天晚上没有说完的话,挣扎来挣扎去,他没能张开眼睛。
开玩笑,这是早上六点半!蓝颜酒吧的老板齐济欢过去就是罗彻的同事,後来终於受不了非人的作息制度,辞职改行了。
外面的门碰上,袁德鸣翻个身继续睡,心里迷迷糊糊地盘算,等一下去上班前给罗彻发个短信,给他提个醒。
3。及时行乐
罗彻收到袁德铭的短信以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也就那么一下而已,然后他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觉得不值得为此烦恼。
过了两天,那个人联系上他了,先是打电话约见,在遭到罗彻的拒绝以后,他直接到医院来找罗彻。
罗彻忙着给病人查房,准备手术,完全把那个絮絮叨叨的马仔晾在了一旁,几乎护士围在那里叽叽喳喳。
“罗医生有家人的,听那个人说的,好像他老爸是个有权有势的高官。”
“大概他以前搅基,跟家里人闹翻然后才跳槽到我们医院的。”
“嗯,他从医科大学毕业以后,在原来的附属医院工作了一年才到我们这里的。”
“以前还说是工资低才不干了,我就说,应该是因为感情问题。”
“这么帅一个男人,跟男人搞在一起,真是让女人怎么活哦?”
罗彻从这个病房到那个病房进进出出,耳朵里面听到她们高声讨论,他权当没听见。下班的时候,他没有去停车场取车,直接跳上一辆出租车。
既然今天不开车回家,那就去喝酒,他到的很早,店里还没有什么客人,刚刚坐定,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罗彻,真高兴又碰到你了。”
罗彻抬头,一张陌生的脸,然后他使劲回忆有没有相应的JJ与之配对,因为他记住别人的弟弟还更容易一些。上一次跟陌生人419,好像不是他。
“你请我喝过酒的,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就是想回请你。”
罗彻“哦”了一声,有点印象,这个大男孩是篮球队队长,还骗自己已经研二,可是明明额头上冒着不少青春痘。因为喝酒,他今天冒的痘痘就更多了,罗彻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开了一张清火退热的方子,不过他对内科不是很熟,到底是一清胶囊,还是克林霉素,他记不太清,或者两个应该结合使用?
陈永灿已经坐下来叽里呱啦表达了他的爱慕与相思之情,因为言辞过于幼稚而且肉麻,于是罗彻只好尴尬地笑。
“我那天看到有人来接你,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罗彻客气地否定,不过也不多作解释。
陈永灿拿习惯捅着杯子里的柠檬片,事实上别人一早告诉过他,那个开车来接罗彻的男人叫袁德铭,是他的炮友,而罗彻,基本上属于谁都可以上的公共汽车。这种描述起初使这个大男孩大受打击,幸而酒吧老板齐济欢安慰道:“别听他们瞎说,罗彻不想跟那几个货上床,结果他们就在背后造他的谣。”
陈永灿刚刚恢复一点美好的幻想,齐济欢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不过像罗彻这样的人,也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你想要开苞的话可以找他,他喜欢处男,谈恋爱就算了。”
陈永灿气呼呼的,“我像处男吗?”
大抵处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啻于一种隐晦的侮辱,几乎和没有魅力,内有见识,天真幼稚之类的挂钩。
“像啊!”齐济欢想笑,赶紧又安抚,“我只是说像,又没说你一定是,你是不是,也就你自己清楚,我是说罗彻喜欢那种看上去干净整洁的新人,你应该是他喜欢的类型。”
陈永灿不好意思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帅。”
“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身材好最重要了。”
陈永灿觉得这个酒吧老板可以引为知音了,不过当天晚上看到一个高大英俊帅气的男人过来接老板打烊,他就觉得人家不过跟他说说场面话而已。
至于罗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定还是要自己接触一下才知道。
罗彻滥交是不争的事实了,陈永灿愿意相信,他有一段悲痛的过去,以至于自暴自弃,游戏人间。
酒喝到一半,他把这个想法透露给罗彻,满心期待地想得到罗彻的首肯。结果罗彻光是笑,笑得还“嗤嗤”地憋不住,他没心没肺地道:“孩子,你猜对了前面,没有猜对后面。”
“哦?”
“我跟我第一个男人的确是掰了,不过我的伤心也就是几个月,那几个月里我接触了不少人,后来我渐渐觉得我找到了生活的乐趣。”罗彻把手掌按在陈永灿肩头,“我是真心喜欢现在这样,我跟人上床都戴套子的,我惜命得很。而且这么长久下来难免遇到变态,有时候也得跳窗逃跑,免得让人给搞死。”
罗彻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喷笑,语气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故意忽悠人。陈永灿于是觉得,罗彻拿他当孩子耍,心里有点不高兴了,“那你跟我上床吗,我想干你。”
“噗嗤!”罗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行!够干脆!”
“那你到底行不行啊?”
“今天?”
正当他们讨论时间地点的时候,就把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吸引了罗彻的视线。罗彻打断陈永灿,“我去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他端着酒杯就走过去了,穿着白底条纹衬衫,领口微微打开,罗彻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迷人。
那个男人一早对上了他的视线,罗彻走到跟前了,他退了退,给罗彻让了个位子。
“一个人?”罗彻问道。
“嗯。”
“来找乐子?”
“找人上床。”对方回答得很直白。
“那你看我行不行?”
男人终于吃不消,笑出一口白牙,“我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