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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了他身体里勃发的热情,也了解他这些日子的辛苦,于是朝房间里熟睡的孩子看了看,然后轻轻搂紧了他道:“我不是要拒绝你,我是想要对你说,不要在这里,当心吵醒孩子!”
沃尔特听到我的回答,也朝卧房里在摇篮里睡觉的孩子看了看,见他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又得到了我的同意,眼睛里立刻冒出兴奋的光彩,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当我们互相肢体纠缠,那身体里积压了许久的情欲,就要激情爆发水乳交融的那一刻,孩子的一声啼哭让我们都不得不停下了那蓄势待发的动作。
有些担心的我随手捞过一旁的被单,裹住浑身泛红的赤裸身体,轻喘着推开同样粗喘连连的沃尔特,跑到孩子熟睡的摇篮边一看,也许是在睡梦中做了什么梦吧,刚才还大哭了一声的孩子似乎又兀自睡熟了,没有一点动静了。跟在我身后进来探望的沃尔特,看着孩子熟睡的面容,然后无奈的看了看摇头道:“唉,这小家伙,真会挑时间啊!”
我笑着将沃尔特推出了房间,重新关上房门,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完成了被打断的生产后的第一次夫妻生活。当激情归于平静,沃尔特还在我身上喘息的时候,他不由得轻笑道:“天哪,我怎么觉得我们今天这么做,就好象是偷情的情人一样……不过可真是够刺激的!”
后来,以至于我们都象是患上了强迫症一样,哪次亲热的时候没有被孩子的哭声打断的话,我们反倒有些不适应起来。直到孩子逐渐长大,晚上睡觉也有了规律之后,这样的“偷情”生活才算结束。
1952年7月,孩子年满一周岁的时候,沃尔特正式从慕尼黑大学的建筑与测量专业硕士毕业了。沃尔特将毕业证书拿回家的那天,正好是孩子的生日,大家全都聚集在我们家,为小伯恩哈特庆祝生日。我特地按照中国人的习俗,为孩子办“抓周”。
晚饭后,从来没有见识过中国人传统“抓周”活动的叔叔他们,都好奇而聚精会神地看着小家伙在我特地准备的满满一桌子好彩头的东西上晃晃悠悠地爬来爬去,抓了这个又放了那个,似乎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
我正在郁闷,这时沃尔特突然想到了他的毕业证书,于是也好玩地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可能是那又大又厚,样子古怪的毕业证书吸引了小家伙的眼球吧,他居然拿了起来就不愿意松手,谁要去碰,他还哇哇大叫。虽然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个好兆头的确让我感到非常高兴,或许将来,我的这个儿子也会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头脑不错的小伙子呢!
毕业后没多久,沃尔特凭着柏林大学的经济专业学士和这个建筑专业硕士的双头衔,很快在慕尼黑的一家大型的建筑公司里找到了工作,担任结构预算方面的工程师。有了这份薪水很高的工作,我们的生活也有了质的飞跃。
我们搬离了原本居住的那个小小的套房,搬进了建筑公司提供给高级员工的宿舍。宽敞的三居室让我们的活动空间更大了,心情也跟着舒畅多了。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在新家里开始了新生活。
时间很快便到了1953年,这一年里,一方面德国的经济情况越来越好,联邦德国的国际收支赢余已经达到了8亿多马克,这还不算和民主德国一起向纳粹德国的受害国所缴纳的战争赔款824亿西德马克,由此可见联邦德国的发展进步之快。
社会各行各业的发展都在大踏步的前进,各地兴建的各种商用、民用建筑也如雨后春笋般的拔地而起,沃尔特所在的公司承接的建筑工程象走马灯似的纷至沓来,生意红红火火,他学的专业在此刻是完完全全的派上了用处,加之沃尔特还懂经济运做,因此很得老板的器重,在公司里的职位稳中有升,薪水也是翻了几翻,逐渐地我们的生活开始富裕起来。
另一方面,父母所居住的香港,由于人口激增,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密度成为了当时世界最高的地区之一,在53年圣诞节之夜,离父母居住的地方不远的九龙深水埠地区还发生了大火,由于人口密度过高,这场火造成数万人无家可归。
最令人担心的是,虽然国共内战大局已定,整个大陆地区已经是共产党的天下,但是支持共产党的左派和逃亡到香港的支持国民党的右派在香港这片土地上依然还在继续角力,时有挑衅,流血冲突发生。
为此,远在德国的我们,在得到消息后担心身为国民党党员的父亲受到连累,无辜卷入无谓的政治斗争中去,便在商量后决定将他们二老接到德国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他们原本就年事已高,和我们住在一起也可以方便我们照顾他们,再说小伯恩也大了,是该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生活,体会一下中国文化的时候了。
我将我们的想法告诉了父母,但他们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香港到德国来。在香港,他们已经有了自己惬意的生活,有了与自己交好的朋友,当然也是他们不愿意离开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里无论现在是谁的殖民地,那里即使有再多的殖民色彩,但归根究底,说到骨子里,香港还是中国的土地,那里有中华民族的根,有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对父母而言,已经在无奈之下离开了故土,现在他们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中国的土地了!
见他们意志坚决,我也不好多说,只能让他们自己多多保重身体,闲暇时间到德国看玩玩,陪陪外孙,对于我的这个要求,父母二老才痛快答应下来。
孩子啊;孩子
充实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1954年。我家的小伯恩哈特在我们夫妻二人的精心呵护下日长夜大的,也一点点的从襁褓婴儿逐渐成长起来。或许是继承了他们冯?施特隆德家族里身材普遍高大的基因遗传,还不到3周岁,他的身长比起同龄的孩子倒是显得高挑不少,每次去医院里打预防针或是做健康检查的时候,医生总是以为我家的孩子四岁了。
在我和沃尔特的悉心引导和教育下,孩子已经开始渐渐懂事。我们夫妻二人平时几乎从不为生活中的其他琐事争吵,但在教育孩子方面,我和沃尔特在教育理念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分歧,为此,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吵架。
虽然我十七岁就出国留学,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饮食习惯,生活作风也和当地人没有区别,但骨子里的我很多想法还是受中国传统教育方式的影响。有时孩子犯了错不肯认错或是不听话的时候,我见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让孩子认错的时候,总是想要打他屁股作为惩戒。
但沃尔特却并不认同我的做法,每次孩子因为我的训诫而开始哇哇大哭的时候,他都拦着我不让我下手。他认为光打孩子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时间长了,容易让孩子对父母产生惧怕和叛逆的念头,况且用暴力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即使达到最终目的,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那正是一个成年人缺乏智慧的表现。我第一次听见沃尔特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和他大吵起来。
我说中国自古以来都是这么教小孩子的,很多人不是照样出将入相?孩子做错了,就要让他知道做错事的后果。我小时侯背不出书,还被私塾先生打过手心呢!沃尔特说那就是你的老师做的不对,那是体罚,是不应该的。做错事情就要挨打的话,那么爱迪生就不会发明出电灯了!
我说不能总是惯着孩子,否则将来他会有恃无恐。沃尔特说这是教育方式方法的问题,如果适当的引导,孩子会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又说你凭什么说我打孩子就是缺乏智慧的表现,我都大学毕业了,维也纳大学那么难考,我都能考上还毕业了,难道我是笨蛋吗?沃尔特说那是说你缺乏处理问题的智慧,而不是指你本身的智力。
反正我说一句,他答一句,句句都能反驳我的话,而且他总是一本正经,面色平静的把气急败坏的我驳得毫无还手之力!认识他十多年,几乎没和他争吵过的我现在终于知道,原来他吵起架来的功力是那么深!
最后在孩子如何教育的问题上,经过几次“交锋”,持中式教育想法的我明显在持西式教育方式的沃尔特面前败下阵来,我见说不过他,于是便只能将管教孩子的主要权力移交给沃尔特。
刚开始的时候,每次孩子犯了错,我心底里倒是还抱着看好戏的想法,想看看沃尔特到底是怎么教育好孩子,能让孩子乖乖听话,我并不相信他那套“循循善诱”的理论对一个并不太懂事的黄口小儿能起到什么作用。在我看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肉体惩戒,因为痛了,他才能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小伯恩哈特是个机灵的宝贝,虽然年纪小,但已经能分辨谁对自己凶,谁对自己好。所以每次一看自己犯错了,就知道首先跑到他爸爸那里去,以为从不打他的爸爸不会惩罚他。沃尔特教育孩子的办法也很特别,他从来不骂小家伙,也不打他,只是很严肃很严肃的看着小家伙,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都告诉他不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那个,然后就让小家伙自己去站在墙角面壁思过,好好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起初对沃尔特的这个办法很是不以为然,才多大的孩子,他能懂什么,自己就算错了,也不一定明白为什么,怎么可能思出什么过来呢?可还别说,这招还是很有效的。听板起脸来的沃尔特训话其实还是很“惨”的一件事情,我在孩子旁边听了几次,都觉得自己象是犯了弥天大罪一样头也抬不起来了,别说一个小小的孩子了。
以前,我打孩子的时候,也是很心疼的,最多打个一两下,听见他哭着大叫“妈妈”也就心软了,自然原来想好的那些惩罚也就不了了之,当然永远也无法真正解决问题。但遇上沃尔特,虽然他从不打不骂小家伙,但任凭犯错面壁的孩子怎么哭,怎么叫,他也毫不动容,只在孩子旁边耐心地陪着,直到他认错为止。
有时我听着孩子那号啕大哭的声音实在不忍心,想要去抱抱他,顺便提早结束面壁,还是沃尔特一再拦着我,说一定要等孩子自动承认错误才肯罢休。几次这么一罚,那小家伙觉得自己再哭再闹也达不到目的,而且还要被爸爸训话,被爸爸罚面壁,所以从那以后就收敛很多,只要看见沃尔特在家就很乖。
我见小家伙在沃尔特的训诫下,倒是真的乖了不少,也是托沃尔特耐心“训话”的福,他也懂事很多,似乎也明白有些事情做了,大人会惩罚他,所以便开始在做一些事情前也知道问问我们可不可以做。殷鉴于此,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教育方式没有沃尔特有效。从此,沃尔特在我们家里的“教育界权威”的地位牢牢地树立起来了!
我自叹比不上沃尔特那么有耐心,也没他那么有想法,所以在家里,我倒是变成了红脸,沃尔特变成了白脸,我们一红一白的,配合地倒还挺默契。中国有句古话都说“三岁看到老”,现在看着小家伙这么活跃、机灵的样子,我就已经预感到将来这小子肯定不会让我省心,只能靠他老爸来教育了。
看着儿子淘气顽皮的样子,再看看他爸爸那不温不火的脾气,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孩子到底象谁?难道象我那早早过世的公公吗?我小时侯可没那么淘气,看沃尔特的样子和他告诉我的童年经历,也不象是皮孩子啊?!后来我问沃尔特,这孩子到底象他们家的谁,怎么淘气得这么厉害呢?
谁知道沃尔特哈哈大笑,抱起儿子亲了又亲说是象他,我还以为他和我开玩笑,连说不信,沃尔特这才告诉我,其实他小时侯也是淘气的出了名,家里附近的孩子都只听他的,总跟在他后面去招猫惹狗,上房揭瓦什么的,不信的话,还让我去慕尼黑老宅附近去打听。只是后来家里发生重大变故,又处在情绪敏感的青春期,性格上这才改变不少。
我听得瞠目结舌的,终于恍然大悟,难怪我吵架总是吵不过他,原来他从小就是孩子王,这与生俱来的“演讲”口才和领导才能,估计从那时起就已经具备了吧!为此,我直呼上当受骗,本来还以为他是天生的忧郁派贵族公子,当初就是被他眼睛里总是流露出来的忧郁所深深吸引,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误上贼船啊!如今连生个儿子也遗传到这个脾气,将来啊,青春期叛逆的时候可有的我受的了!
沃尔特听到这话,搂着我更是笑个不停,说什么“货既售出,概不退货”之类的话,然后温柔地吻了吻怀里黑头发灰绿色眼睛的儿子又吻了吻我,脸上挂着心满意足地表情抱住我们久久没有松开。在那温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