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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自夸!……说的我好象很没用似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自恋的倾向,原来你也是一朵讨厌的‘水仙花’!哼!”
看他把我贬得成什么了,什么叫“搅搅死水”的人,我又嘟囔起来道:“说的我好象是个只知道冲动的没脑子的“擀面杖”一样,”越想越觉得气不过的我随即又朝他叫了一句:“你见过有我这么聪明美丽,这么善良又讲义气的擀面杖吗?你去给我找一个来看看啊!”
沃尔特听了我的话,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扔下手里的书,走上前,一把抱住我,然后狠狠地亲了我几口,低笑道:“上帝啊,你这女人……我这辈子只要你这么个‘聪明美丽,善良又讲义气’的擀面杖就够了,可没本事再找到这么个同样自恋的‘擀面杖’了!你瞧,自恋的‘水仙花’配自恋的‘擀面杖’,这多完美啊!”
这时,伯恩哈特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把搂住我们俩,好奇地问道:“爸爸,爸爸,什么是‘擀面杖’,如果你是‘水仙花’,妈妈是‘擀面杖’,那我是什么?也是‘擀面杖’吗?因为我是妈妈生出来的……”
我听到孩子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本那小小的不快也立刻烟消云散了,沃尔特抱起小家伙,亲了亲他,认真地道:“你妈妈可不是‘擀面杖’,你妈妈是朵美丽的梅花,一朵从中国来的,绽放在奥地利的美丽的梅花。”说完,笑而不语的温柔地看向我。
我内心被他这番话大为感动之余,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沃尔特,他居然也知道中国的梅花?梅花原产于中国,只在东南亚地区生长,在德国和奥地利,因为气候的关系,几乎不生长这种古老的树种,所以很少人知道它。而我也恰恰最喜欢这种生长在万物凋敝季节中的迎霜傲雪的梅花。
它从不在春季百花盛开的季节与之争奇斗艳,没有色彩鲜艳的花朵引人眼球,没有浓郁的芳香吸引寻芳客,它只是在枝头悄悄的绽放出小小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越是寒冷的季节,它越是绽放的美丽,似乎在与严寒,在与恶劣的天气做着无声的抗争!
所以历代中国文人都喜欢它的傲骨,都常用它来自喻高洁的品格,它更成为代表中华民族骨气的象征!几千年来,它那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和坚贞气节鼓励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不畏艰险,奋勇开拓,创造了优秀的生活与文明。我虽不敢拿它来自比,但却极为欣赏它的恬淡,它的幽雅,它的坚强。
可是我到欧洲这些年,我从来也没有提过自己最喜欢什么花,那沃尔特又怎么会知道梅花呢?沃尔特似乎知道了我的疑问,于是从身上掏出一方绣着梅花的手帕递了过来。我接过一看,那不是母亲上次来德国的时候,特意从香港的绣品店里买给我的吗?
沃尔特道:“每次妈妈来德国的时候,我发现她带的很多东西的包装纸上,盒子上都能看到这种花的图案,我很好奇,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这种花是什么,于是我问了妈妈,是她告诉我这叫梅花,堪为中国的国花,她还把这种花为什么可以成为中国国花的原因告诉了我,还告诉我你也最喜欢它。
听了妈妈的解释后,我觉得你和梅花的个性很象,虽然没有明艳的外表,却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同样身处逆境,却总是那么坚强的面对所有的困难。所以,我总是把这块手帕带在身边,那让我感觉就好象你就在我身边一样!……云,虽然奥地利和德国都没有这种花,但是你就象是一朵梅花,盛开在了欧洲,将那迷人的幽香带给我们大家。我很高兴自己能拥有你这朵中国梅花……云,我爱你!”
沃尔特从来不在孩子面前对我说这么感性的话,因此今天他这么一说,有些意外和羞涩外,更让我心里感到一阵甜蜜,我微笑着亲了亲对我们谈话还听不太明白的儿子,笑着投入了他的怀抱低声道:“我能拥有你,也是我的幸运,沃尔特,我也爱你……”
被夹在两个情意绵绵的大人之间的伯恩哈特,睁着一双和他爸爸一样的灰绿色大眼睛莫名的看着自己爸爸和妈妈。他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都不说话了,只是那么笑着看着对方,让他感觉到自己有种被他们忽略的味道。
他在爸爸的怀里左动动,右动动,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可好象这个办法有些不管用,爸爸妈妈的眼睛还牢牢地看着对方,一点都不理他。这是伯恩哈特歪着头努力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爸爸和妈妈都说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呢?
好象是“我爱你”,那什么叫“我爱你”,它代表什么意思?和妈妈每天都跟他说的“宝贝,我爱你”是一个意思吗?可他天天听,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那为什么大人们一说这个词,爸爸妈妈都显得那么高兴呢?
难道一说这句话,别人就会高兴吗?那我明天去幼儿园的时候,也对丽娜这样说,这样她也会高兴的,她一高兴的话,说不定会愿意把她的棒棒糖给我吃,对,明天我要去这么跟她说,丽娜,我爱你!
再聚首
坐在南下匈牙利的火车上,我斜倚着沃尔特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觉得火车似乎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朝窗外一看,果然是到站了,原来是到诺因基兴了。到了这里就离匈牙利的边境不远了。
因为德国和匈牙利之间还隔着一个奥地利,所以这次去匈牙利等于是要横穿奥地利。为此,我们坐的是近期新开出的国际列车,因为车型设计等各方面都较战前的火车先进,所以它的速度比普通旅客列车要快得多,而且还省去不少停靠边境站接受边境官员检查的麻烦事。
沃尔特见我醒了,扶我坐正,拨开垂在我额前的碎发低声道:“醒了吗?渴吗?要不要喝水?你可真能睡,你瞧,从上车就睡到现在,这都几点了,我的这本小说都快看完了。”说着,他朝我扬了扬手里拿着的一本厚得象砖头一样的小说。
“还不都是你不好,昨天晚上都不让我好好睡觉!”我低头咕哝了一句,想到昨天晚上那激越的肢体纠缠,我就禁不住脸上有些发烧。本来昨天晚上我是摆开阵势要和沃尔特好好理论理论他说我是“擀面杖”的问题,可哪知道他会突然说那么感性的话,弄得我心神大乱,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得马上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最后还和他激情燃烧了一回,晚上连觉都没怎么睡,弄得我黑眼圈都快出来了!真是失策失策啊!
这不,为了不耽误今天的原定计划,只能跑到列车上补眠了。他倒好,还那么精神,那么厚的书都看了一大半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给他吃的那些补品发挥了功效,所以他才能这么神采熠熠啊!
看着散发着成熟气息的他,温柔地动作和话语,我不禁又有些沉浸在他营造出来的甜蜜气氛中,同时也开始暗自气恼起自己的不争气来。现在的沃尔特好象不太象以前那样保守了,在很多事情上越来越……怎么说呢,越来越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化解一些我惹出来的“麻烦”,而不再是象以前那样被我气得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现在总是被他的三言两语堵得说不出话来的人反而是我!
现在的他似乎摸到了我的弱项,那就是对他使出来的“美男计”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因此只要我一旦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和他理论个没完的时候,他也不正面反驳我,却总是会使出这个计策来,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别的地方去,而且屡试不爽。
后来我逐渐也意识到他在使用这个方法,也总是尽量的提醒自己不要上当,要学会拒绝。可恨意志不坚定的我,每次都抵挡不了他的这种“出卖色相”的色诱之计,每次都在他面前败下阵来,我那对可爱的双胞胎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定是要想出个什么办法来气气他!半倚在他身上的我,一面享受着这种温情,一面在心中暗下决心要为自己争争面子好扳回一局来。
沃尔特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嘿嘿一笑,凑近我耳边,叽叽咕估地又说了几句话,把我说得脸上充血,浑身都有些燥热了起来,我羞窘地掐了他一把大腿,然后人也往座位下顺势压了压,低声道:“公共场合,不要胡说,克制些,我发现你现在怎么也越来越没正经起来,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啊,倒是年纪越大越没正型了,当心别人听见!”
沃尔特笑着道:“你也不看看,这整个车厢里除了你和我哪里还有人,你认为还有谁能听见我们的说话呢?不过,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这么多年,只要一说到这些事情,立刻就会脸红,总是让我想要逗逗你,真有意思!”说罢,他在我脸侧吻了吻,然后从包里拿出面包和火腿肠递给我,自己又埋首于那本还没有看完的小说里去了。
我为了掩饰自己听到他那些“不三不四”话语的不自在,作势轻咳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吃东西。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布达佩斯离慕尼黑不算很近,所以早上出来的早,没吃早饭就匆匆坐上了火车。可能是时间太早的关系,车站上等车的人很少,进了车厢一看,更是空荡荡的,就好象是我们的包厢一样,所以沃尔特才感这么肆无忌惮的乱说话。
我嘴里吃着面包,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心头一惊,然后赶忙对沃尔特道:“霍尔特,偶忘了通知赫曼来和偶们会合了,那偶们今天不是白跑一趟了,他不去,这事可没法办啊!灰罗尼卡可得要怪偶了……”
“不要急,当心噎着,快喝水……对,多喝点,以后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讲话了,不但喷得到处都是,还可能噎到,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了,怎么总是记不住呢?连伯恩哈特都比你懂这个道理!”沃尔特慢斯条理地把我不小心从嘴巴里喷出来,溅到他书上的面包屑用纸巾擦去,一边递水给我,一边还不忘记数落我。
我哪里管他说的这些,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全囫囵吞了下去之后,朝他叫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忘了打电话给赫曼让他去今天布达佩斯与我们汇合了!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这不是白跑一趟匈牙利了嘛!都是你不好,昨天你耍诈,害得我把想好要做的事情给忘记了,还说我是什么‘搅死水’的人,你才是!”我说着说着,气不过得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大腿。
“我早说过,以你的脾气干这件事情,准要搞砸!你看,我一点都不冤枉你吧?不过,多亏你有我这么个帮你收拾残局的好丈夫,你就放心好了!昨天晚上我和赫曼打过电话了,如果今天火车准点到达的话,他那时应该已经在布达佩斯火车站等我们了。”沃尔特朝我挑了挑眉,轻松地朝我一笑,老神在在地回答道。
“昨天晚上?你昨天晚上哪里有空给他打电话啊?你不都一直……你什么时候去打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怪叫一声,不相信沃尔特的话,昨天他和我不是在床上……我不记得他打过什么电话啊?
“你累得睡着了,我就趁那个时候给他打了电话,当时还不算太晚,他也还没睡呢,我还和他聊了一会,他似乎是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所以就答应今天和我们一起去见维罗尼卡。”沃尔特说完,转头又继续看书。
“那就好,那就好,还好你记得打电话给他……哎,我怎么不记得我睡着过……啊,你见我睡着了,那怎么不让我继续睡觉,还干吗吵醒我陪你那个……你看,我的黑眼圈!我说先生,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沾到枕头就睡着的人,现在怎么精神那么好?深更半夜不睡觉都没关系,难道是我给你吃的那些中药的关系吗?”得知赫曼已经得到通知,我放心之余又忍不住怀疑起那个刚才就一直猜测的问题来。可沃尔特只朝我露出一个在我看来象是狐狸一样狡猾的微笑,耸了耸肩没回答,又开始看起书来。
我见他不接我的话头,也觉得没趣,只得扭头看向窗外,这时火车已经开进匈牙利国境了,两边的风景和德国不太一样,自有一番别样的风情。不过,仅从表面上看起来,好象发展的没有德国那么快,有些地方还挺陈旧的。
到欧洲来这些年,除了德国和奥地利外,去过波兰,去过捷克,我倒是还没有时间去匈牙利这个在历史上长期和奥地利关系一直很微妙的国家,我不知道这个国家到底发展的如何,也不知道维罗尼卡呆的那个叫霍洛克的小村庄到底是个什么样,更不知道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我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应该到头了吧!不知道今天她与赫曼的相见,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