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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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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我把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面对这样的他,我无法将早晨发生的事情再告诉他了,那样只会徒增他的负担。
  叔叔说的对啊,说与不说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只要坚信自己的选择,相信他不就行了吗?我无法替他承受那些痛苦,能做的也只是能轻拍他的肩膀,于是将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来减轻这些心灵上的折磨。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满含着泪水,他低哑地说道:“前些天病得昏沉沉的时候,我总是在梦里见到他,梦见他哀求我给他一枪时的样子,刚才你轻声的叫我,让我又一次的想到了他……”
  我掏出手帕,替他擦去泪水,强忍心头的酸楚道:“沃里,不要再想了,越想越是痛苦,你开枪是为了让他不再受到折磨,结束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对他而言,死亡是一种对痛苦的解脱,你是在帮他啊!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他不会责怪你的,真的,沃里,相信我!”
  他凝视着我好半天,握住我放在他肩上的手,轻声道:“云,你真的是我的天使,是上帝派来将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天使!……相信我,云,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该死的战争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结束的!相信我!……哦,对了,我写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信,没有啊,只有你刚回战场后寄来的那封信,后来一直没有收到你的信,我还担心是不是你出了什么危险呢!”我摇摇头道。
  “也许过些日子,你就会收到了,那上面有我最想要对你说的话,你要好好地看,然后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好吗?”
  “我现在不就在你面前吗?你可以现在告诉我啊!”我奇怪地问道。他不说话,摇了摇头,然后直直地看着我,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从他的举动中我知道,他身上那种德国人固有的固执劲又出来了,我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收到信后,我一定仔细看,然后再告诉你我的想法,我知道了!”
  听我这样说,他才放松了手劲,安然地靠着枕头。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进来很久,一直没有护士小姐进来过,和昨天相比,变化很大啊,于是我问他:“昨天我来的时候,好几个护士小姐前呼后拥地围着你,今天怎么一个都没有了呢?”
  沃尔特淡淡一笑道:“昨天某位小姐警告过我,不许我招惹那些护士小姐的啊!怎么,忘记了吗?”我抿嘴笑了笑道:“我那是怕你引起公愤知道吗?凭什么你一个人要那么多护士小姐照顾你啊,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嘛!大家都是生病的人,你可不能受到特别待遇哦!”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那位可爱的医生,于是问沃尔特道:“那天到我家来通知你住院的消息的路易?布维医生,他和你关系是不是挺不错的啊?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呢!”
  沃尔特听我这么一说,眉毛一挑,只是淡淡地说:“他是我大学里的同学,仅此而已。谈不上特别好。”我接着说道:“他很风趣,而且也很热心,知道我以后常要来看你,还专门找地方替我存放这些行头呢!”我笑着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和手套口罩,“啊,他还说挨过你的打,怎么,大学的时候你们打过架吗?”我突然想到在办公室里布维先生的话,于是问沃尔特。
  沃尔特看着苏云一脸笑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头道:“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这些陈年旧事,没什么好说的。不要听他胡说!”见他面带不豫,我也不再追问下去,笑了笑,便不再提。
  又陪了他一会儿,我见他的精神逐渐开始有些萎靡,面露倦色,我知道他的身体不宜长时间费神,是该让他好好休息的时候了,于是我拍了拍被子,对他道:“沃里,你累了,需要多休息,好好睡一会吧,我在这里陪你。”
  他伸手拉过我的手,隔着手套吻了一下,露出倦怠的笑容,然后小声说道:“怎么我的身体变得这么没用,你才来那么一会儿我就撑不住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你准备学校考试了吧,你就不要在这里陪我了,反正我总是撑不了多久就要睡觉,你在这里又帮不了我,还是回去吧!万一考试考砸了,可怪不到我头上呢!”
  我抿嘴一笑,摸了摸他的脸道:“哦,原来是怕我埋怨你啊!真是的,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思……你这次病得这么重,又好不容易从前线回来,我怎么放心就这么回去嘛!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当然要在这里陪你的啊!
  放心,你女朋友我是很聪明的,我这次考试一定没问题的,瞧,我连考试的书都带来了,就准备在你这里复习功课的!你放心休息好了!”说着我便朝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书。
  沃尔特看了看我,然后语气突然变得很坚定,正色对我说:“云,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呆在这里,我的病还没好,是要传染的,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万一感染了病菌生病的话,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了!如果你因为我生病了,我的心里会不安的!……再说,到时你也生病了,谁来照顾我呢?我可是难得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啊!”他说话的时候,虽然精神不太好,但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去你的,都病得这副样子了还胡说八道,什么叫‘享受待遇’啊?说的好象我平时对你很不好似的!……你真不要我陪吗?”玩笑过后,我握住他的手,再次认真地问道。
  他点了点头,朝我露出一个安慰似的笑容,轻声道:“回去吧,等你有空的时候来看我就行了,记得好好温书,如果考试不合格,将来毕不了业,我可不养你啊!”难得开玩笑的他,说话的时候,眼里含着笑意看着我。
  “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让布维医生通知我,我一定尽快赶来。你好好休息啊!”我隔着口罩吻了吻他的额头,沃尔特无言地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在他恋恋不舍的眼神中,我离开了他的病房。

  两处闲愁

  苏云走后片刻,路易?布维医生来到了沃尔特的床前,双手抱胸地看着床上正在假寐的病号,低笑出声道:“我说沃尔特,好歹我既是你的老同学,也是你的主治医生,多少给我些面子吧,怎么还是象在学校里那样,是不是除了那位小姐,你对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呢?”
  床上的沃尔特闭着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布维医生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打她的主意,否则……”
  “知道,知道,否则就对我不客气,唉,有些日子咱们俩没有好好的干上一架了,我在这后方医院里,除了和那些护士调调情外,闲得都快生虫了。等你好了,咱们再比划比划,学校里你能赢我,可不代表你能永远占我上风哦!” 路易?布维打断了沃尔特的话,摆了摆手道。
  看了看沃尔特,又环顾了一下病房的四周,路易?布维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说道:“你别老是对我那么冷冰冰的,你看我对你这个老同学多好,你说想见那位小姐,我亲自上门送消息给她;你说不喜欢那么多女护士围着你,所以我下了命令不许她们没事到你这里来,怎么样,清净不少吧,象我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好人,怎么就不招你喜欢呢?真想不通!
  不过,话说回来,就你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居然也有小姐喜欢你啊!你的那位中国娃娃也对你感情很深呢,你知道吗?那天我只刚把你的那封信掏出来给她,她立刻就吓得脸色发白,腿发软,以为你阵亡了呢!要不是边上有个小姐扶着她,她肯定就站不住,准要坐到地上去了呢!
  哦,还有,她刚才临走的时候,还特地问我,现在的你需要哪些营养,她要回去给你做呢!哦,上帝啊,真是个可人儿,虽然看上去少了点曲线,不象德国姑娘们前凸后翘的,不过给人的感觉真的太温柔了,你这家伙真好命哦!我总说咱们德国的女人就是欠缺点温柔……”
  “路易,你知不知道你的话真的太多了,别忘了,我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沃尔特冷冷地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他一直不明白这个永远象个话痨一样的老同学,怎么总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这就出去。不过,沃尔特,有件事情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他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正色道:“就在你被送到这里来的当天,太平洋战争爆发了。美国军方的珍珠港被日本那些吃生鱼片的家伙给炸了,所以美国向日本和我们德国宣战了。我们的敌人又多了个实力不容小窥的美国,而且……你女朋友的祖国,中国政府也向德国宣战了,唉!现在的我们情势可有些不妙啊!
  你和你的那位中国小姐的这段感情要怎么维持下去,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如果你想要和她结婚,这在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你也知道我们德国现役军人结婚必须经过审查,她的祖国和我们德国成了敌对国,就单单这一点,就足够军部那些脑子死板的家伙大做文章,打你回票。
  还有,要是被那些盖世太保知道了,就算咱们‘伟大的’元首再对中国人有好感;那些‘黑乌鸦’们也不可能甘愿冒巨大的泄密风险而就此作罢,他们不算你个通敌叛国罪就不错了,所以你要想清楚后果!” 路易?布维说完这些话后,就离开了病房,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沃尔特在他走后,立刻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拿出床头的报纸细细地读了起来,读罢之后,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不已。刚才路易的话犹在耳边,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啊,他们军人结婚都是要通过柏林陆军总部审核的,一旦发现任何会对德国不利的因素,都会被禁止结婚。
  他爱苏云,想要和她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可现在这个情况,几乎让这个愿望成了泡影。作为一个男人,他想给自己的爱人一个承诺,想要对她的未来担负起所有的责任来,可自己军人的身份却又无法做到这一点,这实在是个棘手的事情啊!
  战争的残酷、屠杀的血腥、前线的艰苦和战友死去时的惨状这些情景就已经让自己对元首统治下的第三帝国军事策略厌恶无比,而今又无法和苏云结婚的现实更是让他内心烦躁不已。 吕贝克中校的话开始不断的在脑海中翻动,想要结束这一切,就必须有所行动,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强忍住满心的懊恼,他按下了床头的叫铃,路易轻快的声音从对话机中传来: “沃尔特,什么事情啊?哪里不舒服吗?”
  “路易,到我这里来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助!”沃尔特用坚定的语气答道。
  “乐意之至,我这就来!”
  维罗尼卡坐在赫曼的床边,守着熟睡的赫曼,时不时地替他掖掖被子,手中没有停歇地织着围巾,完全一副小妇人的模样。只要维罗尼卡学校里一有空,就去柏林和施耐德先生轮流陪着赫曼,可谓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刻俨然就已经是一家人。
  赫曼轻微的咳了一声,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腹上的伤口下个礼拜就要拆线了,但稍微一动,还是疼得钻心。他的声音惊动了坐在一旁的维罗尼卡,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问道:“赫曼,你醒了啊?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喝水?”
  看着维罗尼卡关注的目光,赫曼摇摇头,示意她把枕头垫得高些,维罗尼卡帮他垫好枕头,整理着床上的被子,赫曼看见放在一边的针线道:“你在织什么?”
  维罗尼卡笑道:“给你织围巾啊?现在柏林天可冷呢,等你能下床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正好可以用上啊!”赫曼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父亲和维罗尼卡都将自己受伤的情况瞒着,谁都不提,每次他要稍微提起和这些方面有关的话题,他们两个居然都会很默契的转换话题,互相掩饰着话里的破绽,要不就是维罗尼卡插科打诨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后这个问题都会不了了之。
  他们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隐瞒实情,怕伤害到自己,他越是感到内心的痛苦。多少次他都想对着他们大吼,想将满腹的痛苦发泄出来,但是看着白发苍苍的老父亲为自己来回奔波于德奥两地,看着与自己没有丝毫特定关系的维罗尼卡不离不弃地为自己忙前忙后,他只能将这些痛苦统统地藏在心里,即使这些伤痛常常会让自己的心在流血。
  从战场上回来后,苏云也多次来看过自己,但每次都是行色匆匆,他从维罗尼卡口中得知苏云的男友也从前线回来了,和自己不同的是,对方是身染重病,在维也纳的陆军医院里治疗。对于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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