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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却也真真实实地向后人们叙述着先人们对爱情忠贞的追求,在他们的那个年代,那个世界里,沃尔特的先人们也在用一种含蓄而温情的方式表达着掩盖在刻板表象之下,他们内心之中丰富的情感世界。
可以想象,在沃尔特在这里生活的那些年里,他天天都会经过这些画像,在他们的注视下生活,也许他还会与这些先人们进行着心灵上的交流,真不知道这些画像也是否会是沃尔特回忆里的一部分。
站在他的房间里,我环视着这个近百平方米的空间,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家具,一张非常宽大的带有摄政时代风格的床、床边放着一个洛可可式的三层柜厨和一个放着银制台灯的小矮柜,房间的另一头,窗前放着一张大大的翻盖式写字台和几张琴木凳子,除此之外,就是靠墙整整齐齐立着的一排落地书柜,里面放着许多厚薄不等的书籍,包罗万象,文学、历史、地理、音乐、军事,整套整套的德国著名哲学家的书籍也非常多,最让我惊喜的是甚至我还看到了专门介绍古代中国的书籍——《马可波罗游记》,它被放在最显眼也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看起来,沃尔特是个非常喜欢看书的人,难怪有时候与他说起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能侃侃而谈,问到他一些我不明白的哲学问题他也能回答的上来,原来他从小就看了那么多书啊!
我的眼光慢慢地在房间里游移着,看到书桌上摆放着沃尔特小时侯的照片,于是走了过去,拿起相框仔细地看着,那时的他似乎还是刚从慕尼黑回来,身上的穿着还带着明显的巴伐利亚风格,头戴插着两根羽毛的尼帽子,短袖衬衫,身穿到膝盖处的背带裤,身上还背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皮口袋。
小小的脸上除了一丝紧张外,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直直地严肃地看着镜头,我这时不禁想起了他以前说过,对黑洞洞的镜头一直有种畏惧感,原来真的是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养成的习性啊!想到这里,唇边泛起带着心疼的微笑,吻了吻照片里那个小男孩,然后放下了照片。
我静静地站在窗前的阳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用心在体会着沃尔特过去生活的一切,我似乎正和他生活在一起,似乎在和他一起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更是觉得触摸到了他生活的脉动,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原来,进入到心爱的人的生活里,了解到一个更透彻的他,是那么的幸福和快乐啊!
沃尔特与海因茨谈完话从书房里出来,来到茶厅,只看见翠希正和雷曼在说着话,而小家伙则安静地在一旁玩耍着雷曼给他的一些小东西,却没看见云,他正要发问,雷曼先开了口:“少爷,小姐想看看您以前住的房间,所以我就带她上去了,您去那里找她吧。”
话音刚落,海因茨就在旁边咧着嘴直笑道:“哈哈哈,沃尔特,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喂,喂,喂,你还是以前那个冷冰冰,和你说上半天话都不爱理人的沃尔特吗?你瞧你,现在你还没说话,连雷曼都知道你要问什么了,你也太失败了吧,哈哈哈……”越说海因茨笑得越厉害,而大家也都脸上带着笑意,抿着唇看着沃尔特。
沃尔特冷冷地白了一眼海因茨,并不理会他善意的嘲讽,只是非常礼貌地向翠希和雷曼轻点了下头,就转身朝楼上走去。雷曼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向翠希和海因茨叹道:“少爷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沃尔特轻轻地打开房门,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禁嘴角泛上了微笑,他斜倚靠在门架旁,侧着头遥望着云,这是多温馨的一幕啊:阳光洒在他床前的地板上,漾起金光一片,云侧身躺在他的床上,脸上带着浅浅地笑容,一手垂在胸前,一手搭在腰侧,胸前还拿着他的照片,似乎她的梦境里应该有他吧……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温暖,胸腔里似乎有种东西要喷薄而出,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沃尔特凝视了片刻,轻轻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碎发,然后不可自抑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唇上温柔的触感让他一发不可收拾,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从额头处慢慢地一路吻了下来,眼睛、鼻子、双颊,最后自然就是他最渴望的双唇了。
睡梦中的我只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在轻柔地触碰着,从我的额头到脸颊,那种熟悉的感觉和味道让我一下子醒了过来,随即我睁开眼睛,正好望进一双清澈的灰绿色的眼瞳里,我笑着搂住了他的头颈道:“谈完话了吗?”
他微笑着答道:“是的,否则怎么能看到有个小女人在我的床上睡觉呢?……喂,女人,记住,以后千万不要随便的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尤其是一个非常爱他的女人的男人床上,否则她的这种行为可能会被认为是对这个男人的严重挑逗哦!到时她必须负责为他熄灭她挑起的火哦!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抱过这个女人了,想她都快想疯了!”他故意呲牙咧嘴、怒气冲冲地作出凶恶的表情,然后在我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我呵呵一笑,双手用力一拉,他一时不防,于是跌趴在了我的身上,我立刻一个翻身覆在了他的身上道:“沃尔特,今天来到这里,觉得自己似乎能看到从前的你是怎么生活的,真的觉得自己能触摸到你以前的生活轨迹,能和你一起体会生活,这种感觉真幸福呢!可惜现在我无法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感受一下那种古老但又充满韵味的生活,否则我也真的很想让你和我一起体会那种感觉呢!”
沃尔特躺在床上神色柔和搂紧我,看着我道:“其实这就是我的初衷啊,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如果将来战争结束了,我也一定要去你的故乡看看,去你的家看看,也和你一起体会你生活的轨迹,好吗?”
我笑着点头,凝望着他,看着他充血的眼睛,眉间挥之不去的担忧之色,略带疲累和憔悴的脸色都让我心疼不已,我抚上他的脸,低声道:“最近一定忙坏了吧,看你眼睛都累得充血了,沃尔特,其实……我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帮不上你什么忙,还总是给你找麻烦……”
话未说完,我的嘴就被他捂住了,他皱着眉道:“胡说什么,不要胡思乱想,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我的麻烦,再说尽些我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为所有有需要的人做些在我看来正确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怎么能说是麻烦我呢?傻瓜!”
听了他的话,我无言的搂紧了他,头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原本的负疚感小了很多,一股感谢之情涌上心头,于是不时地轻吻着他的胸口,没过多久,发现身下的他心跳越来越快,体温也越来越高,肌肉也越来越紧张,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羞涩地咬着唇,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满脸通红地望着他。
沃尔特一见,立刻呻吟了一声道:“哦,天哪,云,你实在是……不管了!”他咬了咬牙,一把将我从他胸前拉了上来,然后寻到了我的唇就急切地吻了下来,我一想到现在是大中午的,等会就要吃饭了,总不好叫那么多人等吧,所以连忙推搡他道:“哎呀,等会就要吃饭了……不,不要让他们等嘛……会笑话我们的……”
沃尔特紧紧地抱住我,见我躲闪着他的吻,皱了皱眉头,然后翻身将我压下,用身体压制着我的蠕动,然后凑近了我的耳边,亲昵地含住了我的耳垂道:“不要管那么多,亲爱的,他们会明白的……”
被他弄得浑身酥软的我半推半就地轻喘道:“不,不行……你已经很累了,你需要休息,否则你的身体会……会吃不消的……”他一听,似乎觉得我的言下之意有些侮辱了他的男性雄风,于是他支起上身,挑了挑眉,有些邪气地一边解我的上衣,一边轻声道:“那我就来证明给你看,到底是谁吃不消!”
说完,他吻住了我的唇,用行动彻底封住了我虚弱的抗议之声,然后他扯过床上的被单紧紧地将光裸的我和他裹在了一起,终于我屈服在了他火热的挑动下……
到了午饭时分,翠希带着小威尔和冯?曼托菲尔少校坐在饭桌前等候着管家曼海姆先生指挥上菜,当菜都上齐了的时候,冯?曼托菲尔少校面带笑意地看了看楼上,于是对曼海姆先生说道:“雷曼,我们不要等了,这就开饭吧,估计上面的那一对一时半刻是下不来了,普里斯太太,我们先吃吧,饿着小家伙就不好了,来来来,吃吧!等他们饿了的时候,就会下来的!”
翠希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不要等了,他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所以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说完,就舀了一勺土豆泥喂给小威尔吃。曼海姆先生也点头,然后转身吩咐下人道:“记住,告诉他们不要随便去少爷房间打扰。”他用欣慰的眼光朝楼上看了看,微微笑着退出了餐厅。
少爷啊,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回家(下)
一觉醒来,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哦,天哪,居然睡了那么久,这下可要命了,等会出去还有什么脸见人啊!”我懊恼地咕哝着,想到冯?曼托菲尔少校那种看好戏似的笑容,有些挫败地用双手捂住了脸,随后侧了个身面对沃尔特,看着他英挺的侧脸。
他睡得非常熟,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和轻微地鼾声都在告诉我,过去的几天乃至更多的日子里,他一定都没有好好的休息,所以在经过了中午那场激越的欢爱之后,他才会睡得那么香甜。我拉高被单,轻轻地向他身边贴近,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假寐,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多一刻与他相处,管别人笑话什么呢?
当我迷迷糊糊地再次从梦境中醒来时,除了窗外透进房间的一点光亮外,房间里几乎是一片漆黑了。经过几个小时安静的休息,我觉得身体就象充满了电一样浑身舒畅,这时倒是感觉有些饥肠辘辘了,我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沃尔特,发现他似乎已经早就醒了,正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在思索着什么,他见我醒了,于是倾身过来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轻声道:“睡醒了吗?”
我惬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道:“怎么了,觉得你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为了战场上的事情?”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道:“今天我和海因茨在书房里谈了很多……他把他的心里话都告诉了我,对于党卫军内部的黑暗和在占领地里做下的那些凶残的事情他也非常无奈。别看他在我们面前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和路易的脾气差不多,但是要知道其实他在很多人面前尤其是在军队里都是非常严肃的一个人,否则希姆莱这样一个古板的人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想拉拢他呢?……他告诉我,他非常想改变现在这样的生活,但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入手。所以我请他帮我一个忙,帮我一个非常重要的忙!”
我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道:“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行动了?海因茨虽然值得信任,可毕竟他在党卫军里,万一……”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华沙看到的那些事情让我对党卫军总是心存芥蒂,即使我知道这个少校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是那些可怕屠杀行为的执行者和命令者,但他们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联系了,这其中会发生很多的变化,人心也会随着环境的影响而变化,所以我并不象沃尔特那样对这个从党卫军里走来的少校那么放心。
“上次我回柏林述职的时候,见到了冯?施陶芬伯格上校和几位军中高级将领,他们告诉我他们决定找个机会下手,彻底解决元首,让战争提前结束。他们负责柏林地区的地下策反工作,而我,他们需要我配合这次行动,等他们那里行动得手,接到他们的指令后就立即戒严萨尔茨堡附近地区的所有装甲部队,接管城市武装。
我知道这次行动的意义是何其巨大,也明白一旦失败将会有很多人受到牵连,所以我一定要非常小心,非常仔细,萨尔茨堡附近地区我有能力控制,但边境地区我却没那么大的信心,因为边境地区的兵力众多,而且管制人员也多是我不熟悉的党卫军军官,一旦元首被刺的事情公诸于众,这些元首的亲卫队一定会立刻行动起来,与国防军发生冲突,这些内部流血事件是最没有意义的,也违背了我们希望和平停战的初衷,所以我想到了海因茨,我请他协助这次行动,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及时控制整个奥地利边境线上的党卫军,只要党卫军在我们行动的时候保持不动,那么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那他怎么说?同意了吗?”我问道。
“一开始他非常吃惊,因为他也和我当初一样,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