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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上。卓凡觉得身后下起了滚烫的雨,一滴又一滴地打在他的背上。
他想像以前一样拥抱住她,安慰她,用一生一世去抚平她的痛,但是他却无法伸出手来,只能任由着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一切事过境迁,他们都走偏了方向。
卓凡知道,他对的心,已经回不来了,因为一个身影已开始取代并且占据了重要的位置,那个傻傻的,善良的女孩。此时此刻,他无能为力,回天乏术。
看着怀里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了她。
卓凡一直顾着安慰,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因为担心他而跟跟过来的童非非。童非非站在门口,盯着拥抱在一起的和他,心碎得犹如满地的玻璃。
第四章钻石与背叛3
生活就是一出狗血的连续剧,想一出是一出,但它比连续剧更难,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场的主角是谁,包括那个即将出场的主角,也往往被蒙在鼓里。就在众人还在对的新闻感到无比惊诧的时候,更强的一轮丑闻又“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次的主角居然是一直以来因“干干净净”,“无存在感”“白纸般”等特质而受欢迎的的水晶女孩童非非。的确,她不是黎冰冰那样的大明星,也没有何天甜出众的厨艺和安以柔的艺术天赋,但她凭着邻家女孩的清纯形象,和真实自然的表现,赢得许多观众的青睐,她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女孩”。
新一轮的报道在各种报刊上迅速地占据了大片的地方,“亿万选手童非非家世复杂”“童非非清纯的背后”“她的父亲居然贪污坐牢”“亿万爱情选手命途坎坷,或离婚不育或父亲犯贪”“苦命女孩童非非参赛凑资医治失常病母”……他们都在反复说一件事,童非非的父亲因贪污犯罪而坐牢,而母亲则由此变得精神失常,一个和睦的中产阶级家庭就此变得破碎,而童非非的家世变得不清不白。
于是,被记者追问得面如死灰的戏码在童非非身上再次发生。整个过程中,童非非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断地向冲出重围,她听到内心一个弱小的声音在不断反抗“不是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但那个弱小的声音很快就被记者围堵产生的巨大吵杂声淹没了。
童非非的童年赤裸裸地暴露在镁光灯下,她参赛的目的被不断扭曲,她的私生活,她的亲人无一不遭受影响。
早上保姆打电话告诉童非非,“最近很多记者潜伏在家里附近,不停地骚扰太太的生活,他们一直在敲门,要求采访向邻居打听偷拍。太太的心情非常不稳定,因为害怕而蹲在角落不可起来。最后实在没办法,在前几天犯病的时候,亲戚把她送入了疗养院。”
“非非,如果你有空,去看看你妈妈吧,别老忙着那个比赛……”保姆有意无意的谴责和母亲入院的事实,让童非非有苦难言。
家里的事情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最隐晦的角落,外面还加上一把锁,从不轻易开启。那场意外的变故,是童非非挥之不去的噩梦。童非非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悉心呵护下,虽然没有像高中女校时那些千金小姐家里司机开着宝马出入接送,但也是渴了有人递水,冷了有人添衣,一直过着小公主般备受宠溺的日子,直到那天,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来到她家。
年幼的童非非拽着父亲的衣角,抽泣地问:“爸爸……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穿制服的人强硬地把正给她讲故事的父亲戴上手铐,然后带走。还记得那时父亲扭转身,对她说,“非非,爸爸不在的时候,要坚强。”
“成人的世界,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但非非要相信爸爸。”这是父亲在被带走的时候,母亲对她说过的最后的一句正常的话。
童非非蹲在一个小角落,无助地抱紧自己,偷偷地小声哭起来。
她一直相信噩梦会有醒来的一天,相信时间和正义能洗涮去所有的冤屈,但如今看来,现在才是噩梦的开始。她像裸露在风沙中的,锋刀一般的流言风语把她凌迟得体无完肤。隐藏在暗处的算计导致她的疯狂沉沦和厄运,逐渐陷落却一无援手,她想哭想喊,却觉得旷野无人。她难过,不在于媒体对她的中伤,她不愿意看到,那些人对父亲的污蔑,还有对母亲的骚扰。
就在这时,童非非的手机突然响了,卓凡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着。
午后,卓凡在订下的套房里边耐心地等待着,空旷的大露台,铺着白色餐桌布的小藤桌,软软的绣墩,还有两边香浓的咖啡。
童非非来到这里,看着朝她点头示意的卓凡,一时感激得不知从何说起。在她极度需要安慰的时候,卓凡的电话就来了,其意义不亚于一根救命稻草,一只叼着橄榄枝的白鸽子。但是,卓凡不用去安慰吗?
卓凡安静地坐着,童非非感觉所有的阳光都照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光明足以驱逐黑暗,“童非非,作为制片人,为了保证节目的质量,每个选手的状态,我都有十分关注。所以,用另一种说法就是,我也是选手们的心灵垃圾桶。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说出来,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你的秘密不会被任何人泄露出去。”
童非非努力给卓凡一个勉强的笑,缓缓坐下,啜着微热的咖啡,香浓的气息从喉咙灌到胸腔,躁动的心情渐渐地平复。
许久之后,童非非终于缓缓开口:“爸爸的上司私吞公款,但是露出了马脚。所以他就栽赃嫁祸到憨厚的爸爸身上。妈妈尝试过去救爸爸,可是那个坏人的手段太高明,连律师也没能找到驳回那个坏人的证据。最后,爸爸含冤入狱。而妈妈,因为遭受的打击太大,她从一个柔顺的女人变成了……”
童非非断了断,接过卓凡递给她的手帕,然后继续说:“妈妈很爱爸爸,当那些人抓走爸爸之后,她忙着去请律师,找证据,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后来,官司败诉了,妈妈就疯了。”
“妈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很消极,有时候很暴躁,经常冲着我又骂又打。那时候,她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自杀。”
卓凡看着童非非,一阵阵心疼,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外表开朗的女孩,竟然有那样一个痛苦的过去。
“那段时间我整天提心吊胆,我把家里的所有金属物品全都扔了,就怕妈妈拿来伤害自己。没有刀具不能在家里做饭,只好厚着脸皮去借邻居家的厨房做饭,弄好了才带回家。”
“如果邻居不在家,你们怎么办?”卓凡突然问道。
童非非凄然一笑,脸上愈加地苍白,“这种事真的是经常发生。刚开始不清楚,经常吃不上饭。后来我在一家餐厅了做了兼职,店长很好,下班后能把厨房借给我用,有时候还让我打包一些饭菜回去。长大后,上了大学,我也是学校和家里两头奔跑。”
“这场家庭变故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因为有很多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更不了解爸爸,所以,他们只会说是爸爸活该,罪有应得。可我知道,他是被冤枉陷害的。我不愿提起,不愿听到别人对父亲的误解!他是最好的爸爸,他一直教我做人的道理。这些事一直隐藏在我内心的角落,我以为它永远都会锁在我的心里,直至父亲刑满出狱。可是现在,外界突然关注起我这个没名气的选手,所有的报刊新闻都充斥我的父亲,我的家庭。甚至,我参赛的目的也被他们一再批判扭曲。”
“就在前几天,他们不管我妈妈的病情,不管她会不会受到刺激,老是上门骚扰她……听保姆说她又住院了……”
童非非哭诉着,然后拿起附近的一瓶酒,自己将酒倒进杯子,开始灌酒。卓凡见她心情真的很差,也就没有阻止。很快童非非就有点醉意了,她醉醺醺地看着卓凡冰冷而帅气的脸,不无失意地说,“或许你这样的一个事业成功的人,可以用钱或是关系解决任何问题,那些见鬼的利益纠纷马上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卓凡一直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童非非。良久,他轻轻地梳理童非非略显凌乱的头发,然后叫来服务员:“送这位小姐会她的房间,房门号是……”
晚上童非非幽幽地从下午的鸡尾酒中醒来,生活是一片泥泞的沼泽,谁都妄想能华丽地穿过。她想要离开这个充斥着各种利益较量的比赛,却又想起家里拮据,妈妈的入院需要一大笔款。妈妈,我现在该怎么办?退出比赛吗?童非非难过地在心里默念着,所有的不幸缘于参加了这次比赛,但如今竟然把自己推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她叹了口气,打算去申请退出比赛,然后再去疗养院探望妈妈。
刚打开房门,却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同时站在门前,作出一个正要敲门的手势。
居然是。
在丑闻出现后的一周内,几乎没有出现过,所以童非非觉得很意外,看的表情好像是有非说不可的事情。果然,她礼貌地提出要求,“童小姐,我能进去吗?”
“哦,请进。”童非非有点手足无措,她知道这些天来都是被卓凡照顾着,现在她看上去已一扫之前的颓靡,恢复了些许精神,那种令人卸甲丢盔的气场又回来了。童非非看着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不由得猜猜的来意。难道……她要说卓凡的事情?童非非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卓凡跟自己只是制片人和选手的关系而已。
正在胡思乱想中,动听柔媚的声音从她嘴里精准地吐出来,“关于最近的绯闻,我派人查过,我发现,给我们制造丑闻的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童非非隐隐约约感到不安。绯闻诞生时,童非非曾私下猜测,如果不得力于娱记们敏锐的观察力,那肯定是内部选手的爆料,女人疯狂的嫉妒总会使事情失控。
那么,能同时给和自己制造绯闻的人,肯定身处她们共同的关系圈,而对自己的家庭身世又特别了解的,只能是……
童非非惊愕得几乎要失声尖叫,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口,求证似的看着。
一脸无奈,似笑非笑地看着童非非呆住的表情,淡淡地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准备离开,童非非离开挡在门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或许是希望借你的手去为我扫除障碍吧!又或许,让你知道这些,会很有趣!或许就是更简单的原因,我一时的心血来潮!”
童非非愣在原处,她望着刚才坐过的空沙发,感觉就像是一场幻觉。千千万万种声音在撕裂着自己,童非非小声地告诫自己,可能是误会,毕竟相识多年,她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不会是她,她不会这样做的……
第四章钻石与背叛4
“非非,你还好吗?伯母没再受什么刺激吧?”安以柔轻轻握住童非非的手,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安以柔登门安慰被丑闻缠身的童非非。
安以柔在童非非那里坐了好些个钟头,她陪童非非聊天,说些小女生的私房话,和童非非一起做面膜,温柔地安慰着童非非。临走前还帮童非非收拾好房间,令童非非很是感动,一时心下释然,又高兴又难过,自己怎能随便怀疑最好的朋友呢,说不定是在挑拨离间。
正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童非非随手拿起摁了接听键,发现手机的主题不一样,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真巧,安以柔的手机型号和铃声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每次手机铃一响,就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请问小姐,除了和童非非,还有其他选手的隐私资料吗?”
“啪”,手机跌落到地上。
想着安以柔刚才对自己的温柔安慰,那样楚楚动人的眼神,童非非像吞下了苍蝇一样感到无比恶心。她想起和安以柔高中时的快乐片段,想起何天甜对自己的中伤,一腔怒火噌的一声把她点燃,她甚至听到筋骨被火舌舔着,簌簌剥落的声音。
她抱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去找安以柔,把手机递给她,“我刚才不小心接了个电话。就是这个来电号码。”
安以柔一如往常地接过电话,对童非非说,“谢谢。”
这若无其事的神态令童非非更加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这样做?”童非非感觉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都知道了。”安以柔的脸望着窗外,黑羽毛般纤长柔软的睫毛轻轻往上翘,笔直的希腊鼻,美好的侧面就像一幅画,但此时童非非脑海一片空白,只想起了一个词,蛇蝎美人。
眼前的安以柔变成了漂亮版本的何天甜,她和何天甜一样,数落童非非做人虚伪自私,说是无心参赛却无处不留意,在暗中拼命晋级,除了主动勾引威廉还勾引制片人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