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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楼回了房间,剩下楼下脸色不好的叶漠和平静的阮五。叶漠拿出一支烟点上,看了阮五一眼,无声的递过去一支。阮五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叶漠把烟收回来,沉默了一会儿,说:
“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人很奇怪。”
阮五不说话。
“你上次和我说,爱和欲是不同的,有什么不同?”叶漠很小就被送到了岛上训练,出了岛就成了语城的影子,对于情爱,他其实是一无所知。
阮五想了想,一下子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是啊,爱和欲,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见阮五不说话,叶漠更奇怪了。他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忍不住又问道:
“不能得到你喜欢的女人,你不觉得遗憾吗?”
阮五想了想,说: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他似乎是在念一首诗,叶漠并不曾听过。只是他看到阮五平静淡定的样子,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奇怪的很。
“我不懂,你念的什么?你信佛吗?”
“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我不信佛,但我熟读佛经。”阮五回答。
“哈哈,你读佛经?你从在岛上开始,你杀过多少人?你读佛经不觉得很讽刺吗?”叶漠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或许吧。”阮五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叶漠在嘲笑他,而他在自嘲。他熟读佛经,可是佛经却没能告诉他如何才能泯灭心中的爱。
他忽然想起仓央嘉措那首最著名的情诗。他读所有语城读过的书,不为占有,只为贴近她的灵魂。他从不奢求占有他爱人的身体,只希望能永世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呼吸她呼吸过的空气。
见阮五陷入了沉思,叶漠又觉得无聊起来。他是个精力充沛的大男孩,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他看了阮五一眼,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自个儿在一旁扭捏了半天,才开口对阮五说:
“我有时候觉得你特别讨厌,一看到你就想揍你一顿。”
阮五眉毛动了动,没有反应。他就是这样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扑克脸。
“可是…。。”叶漠挠挠脑袋,深怕说出的话会丢了自己的脸,所以故意昂起下巴,斜着眼睛,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可是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你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我都看不到你是怎么拔枪的。”这是叶漠第一次对阮五卸下了敌意,虽然他故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刚踏入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这般在乎自己的自尊。阮五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十八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可是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却已经开始在读佛经。
“你速度究竟能有多快?”叶漠歪着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俊秀的面庞上满是好奇,微风浮动他的碎发,他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男性麝香,他的皮肤还泛着年轻的光泽。其实他是一个多美俊美的少年,却罔入到这个充满血腥、暴力、仇杀的世界,掩埋了情爱,追求、理想,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
阮五难的笑了一笑,耐心的给他解释:
“我不清楚能多快,但我可以避子弹。”
“哇?你说什么?避子弹?”
“恩。如果我全神贯注,对面射来的子弹我可以避开。不能保证不受伤,但一定不会让子弹射中心脏。”
哇……。。简直是……太cool了……叶漠听的张开了嘴,又赫然发觉自己的失态,羞愤的哼了一声。
“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叶漠不屑一顾的撇撇嘴,骄傲的甩头离开,其实心里佩服死了那个冰山扑克男。
他讨厌别人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他也佩服有能力的男人。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大概如是吧。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62 谁的春药
“阮五~~~你知道我是谁,你出来,人家想见你。”电话那头是一个软绵绵的嗲嗲的女声。
阮五无奈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准备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预知了阮五的行动,她语气里马上充满了哀求,可怜兮兮的似乎就快哭了出来:
“你别挂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做错什么了?你知道我爱你的呀阮五……。我求你,我就想见见你,这都不行吗?”
阮五十分无奈,沉吟半晌,他才闷声说了句:“不要这样。”
他准备挂了电话,电话那头刚才还带着哭腔的女声突然提高了嗓门,尖锐的声音就像是用利器划玻璃一样刺耳:
“阮五!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她?”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别装傻!你喜欢语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是我告诉你,语城要走了,她亲口对我说的,她马上就要离开这所城市,和她最爱的男人一起!”
阮五一愣,眉头紧皱,握着电话的手突然一颤。
“你…。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玫玫明显感觉到了阮五语气的变化,她得意的笑着,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神态,说:“那你出来好不好?~~我当面告诉你。”
当阮五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玫玫笑盈盈的挽着阮五的胳膊,在他身边极尽温柔的安慰他:
“阮五,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网上聊天的日子吗?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了解你,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阮五听了,没有任何反应。他默默的把胳膊从玫玫手里抽出来,看也不看她一眼,茫然的走进了喧闹的街道里。这是黄昏的时刻,街上挤满了人,他就跟个游魂似的,轻飘飘的走在路上,任由人群把他挤的东倒西歪。
他满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走了。走了,走了。
她要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她要残忍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让他无法触摸她留下的指纹,感受她残余的体温。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可是为什么佛祖偏要这么残忍,让他遇到她爱上她之后,又让她无情的离开他的生命呢?
阮五的心底五味杂陈,思绪混乱,连自己是怎么回的别墅都不知道。
他一回到别墅,楚子狂就把他叫到了别墅的书房。这所别墅非常大,堪比一个皇宫。虽然地上的建筑只有三层,可是别墅的地下构造极为复杂,完全以军事工程的标准修建,并且有数不清的密道机关。楚子狂的书房是他处理事务的地点,保密隔音效果极好,一般没有重大的事情,他是不会让人擅自进入,阮五也不例外。
楚子狂锁上门,狂傲的翘着腿坐到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夹着香烟。他抽了一口烟,狭长俊美的双目直直的盯着阮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坐着,而阮五站着,两个人沉默着,空气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说实话,虽然阮五跟了楚子狂这么久,堪称他身边最长命的保镖,可是即使这样,阮五觉得自己对楚子狂也只了解一二分。楚子狂湖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你永远不知道潭底是在500米以下还是1000米以下甚至会不会是通向另一个世界。你也永远别指望从他的表情窥测他的心情和想法,当他真正深沉起来的时候,连上帝都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所以当楚子狂抽着烟,不说话的时候,阮五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子狂终于抽完了那支烟。他若无其事的把烟头摁到昂贵的钻石烟灰缸中,说:
“明天我要去哥伦比亚一趟,和Escobar家族谈谈晶钻毒品。”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表情也变得很温和,阮五松了一口气,恭敬的点点头:
“是的主人,我这就去准备。”
“不,你不用去。”
阮五疑惑的抬起头。Escobar家族是哥伦比亚最大的毒枭,也一直是主人的合作伙伴,这样重大而危险的事情,他从来都会尽忠职守的陪在主人身边。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他不用去,可是也不敢问。
“最近小东西有些反常。”楚子狂说。他嘴里的小东西,就是语城,这是他对语城的专有爱称。
阮五一愣,心莫名的就加快了跳动。他害怕主人发现了什么,可是潜意识里又希望他是发现了。
如果主人发现了,那么,语城,就不可能离开他的世界了。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默默爱她,虽然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阮五觉得口干舌燥, 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不该说。他是一个影子,要一辈子忠于主人,对主人不能有任何保留。那么,他该说出自己知道的吗?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楚子狂继续说道:
“你留在这里,替我看着她。我会很快回来。”
阮五点点头,又忍不住建议:
“主人既然不放心,何不带着语城小姐一起去?”
楚子狂沉默了,似乎是怪他多嘴。半晌,楚子狂才缓缓的说:
“我不能让我的女人跟我一起去危险的地方。”
一句话,动了两个男人的心。阮五突然发现,其实主人对于语城,并不是没有爱。
楚子狂走了,最高兴的人居然是叶漠。他一天到晚张着嘴傻呵呵的乐,因为没有人在他面前摸他喜欢的女人刺痛他的心,他的心情简直是high到爆。语城是个感官发育低于正常水平的女人,也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习惯了身边的男人对自己献殷勤,所以她往往看不出男人是不是喜欢她。因为看不出,所以她很少防着人,心里把对方定位成什么人,行动上就怎么对他。而她对叶漠的定位就是:一个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好动好斗好生气的大男孩。她是真的一点没感觉到叶漠对她的暗恋,至于阮五,她更是只把他当成身兼师傅、保镖数职,深沉但对人还算不错的普通朋友。
可惜叶漠并不这样认为。
无数次他从梦里醒来,总是莫名的弄脏了内裤。而他梦里的女主角,永远都只有一个。有时候叶漠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每次当他走在语城身边,看到她飘逸的裙裾,浮动的秀发,闻到她独有的体香的时候,他就会升起一股冲动,想要像楚子狂那样把语城揽到自己怀里狠狠爱她。
这天早上当叶漠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弄脏了床单。他又羞又恨,赌气的把床单抽起来卷成一团,气哼哼的摔倒了墙角里。梦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想着想着,就开始脸红心跳呼吸不规律了。等他见到语城的时候,语城穿着深U领的飘逸的白色长裙,因为心情好,语城还微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
当语城天使般的微笑而他而绽放的时候,叶漠嗡的一声就脑子爆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把兜里的几粒药丸捏了又捏,手心的汗水都快把药丸弄化了。他知道语城有早起喝杯冰柠檬水的习惯,所以他走到巨大的料理室,拉开冰箱,语城常喝的水就摆在冰箱的第一格。他把兜里的一把药丸都掏出来,手都开始颤抖了。昨晚梦里的情形和方才语城的微笑不断在他脑海闪现,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心里有个魔鬼在不断念着:
扔下去,扔下去,你马上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女人!
叶漠的手举起来又放下去,放下去又举起来,在水尊面前举棋不定,心几乎都要从嘴里蹦了出来。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微的汗珠,就在他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放进去的时候,阮五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进来,问:
“你在干什么?”
叶漠手一抖。他紧张的回头,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没…没干什么…。我…”
他心虚的把手不着痕迹的放回衣兜里,深怕阮五走过来。还好,这时候语城在外面懊恼的叫了一声:
“叶漠,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楚子狂东城街的慕语大厦了,你去给我拿回来。”
“我马上去!”做贼心虚的叶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乖,他飞快的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剩下阮五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觉得叶漠这小子今天真是很反常。
或许那个东西真的很重要,语城找的急出了一头汗。阮五见了,默默的走过去给她到了一杯冰柠檬水。他知道语城喜欢这个,语城所喜欢的,他统统都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红粉荡妇是一种极易溶于水的春药,无色无味,溶解速度极快。他也不知道,在他叫叶漠的时候,叶漠因为紧张,掉了一颗春药到水里。
而那杯水,通过他的手递给了语城。
“谢谢你~”语城对着阮五甜甜一笑,一饮而尽。
63 色即是空
冰柠檬水是语城的最爱,凉凉的、酸酸的、带着柠檬独有的清香,会带给她一天的好心情。她咕嘟咕嘟的把一杯水喝完,把杯子放到桌上,转身,忽然间就感到一阵晕眩。
“呀~~”语城低呼一声,顿时觉得身子软软的。一旁的阮五眼疾手快的扶住语城,看到两片红云开始从语城的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