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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吃了→_→)
新文算是名流天后的姊妹篇,看过名流天后的朋友对新文的人物肯定很熟悉,大家可以预测一下哦~
pp。s今年是写文的第七个年头,真正的七年之痒,特别是下半年开始每次打开文档都提不起码字的兴趣,几乎分分钟想要彻底放弃这件坚持了七年的事情~感谢从名流天后一路陪伴至今的朋友们,你们的每一条留言都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另外,希望新坑有能力让我重新燃起码字斗魂!
☆、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这一章更新时间延迟了,正在做结尾,所以写的更加谨慎了~
p。s刚发现另一个坑的两个章节被锁了…_…|||河蟹太凶猛,这样下一个坑怎么办?还能不能愉快地挖坑了?
Vol。4
易逞泽安息在一片基督徒墓园中。
踏进墓园,周边气氛宁静肃穆。
一座座黑色大理石墓碑前伫立着一个个银色十字架,向沁手捧一束向日葵,跟在易逞睿身后慢行。
她觉得向日葵像易逞泽,他曾出现在她生命中,像一轮明净活力的小太阳。
太阳东升西落,易逞泽安息在地平线那一端。她想,也许真的如同易逞睿在给她的录像视频中说的那样,他只是先去了另一个地方,在属于他的温暖天空。
易逞睿每天都会来这里,几乎成为他散步修心的地方。每日吃完早餐,裹上大衣围上毛线围巾,一路这样慢慢地走,总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到达。有时随身带着一小罐烈酒,坐在易逞泽的墓碑前,好像和他在对饮。也不说话,一直待到日落黄昏。
易逞泽是世界上另一个他,而现在他消失了。
“就是这里。”易逞睿的脚步停在一座黑色墓碑前。
向沁也停下脚步,转眸朝墓碑看。
上面没有照片,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
向沁弯下腰,把手中那捧盛开灿烂的向日葵轻轻地摆在墓碑前:“易逞泽,我是向沁,终于又见面了。”
原本不想哭的,可这句迟来的问候刚说出口,眼泪已经遂不提防地坠落下来。
她的眼泪掉落在他的墓碑上,黑色的大理石滴落泪珠,显得格外明显。
易逞睿站在向沁身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默默地抚慰。
向沁抱着膝盖蹲下来,一时间觉得有好多话想对易逞泽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抬眸看着易逞泽:“火车上第一次相遇时的人是易逞泽,在河边放河灯看烟火的人是易逞泽,我弹琴为他唱生日歌的人是易逞泽……还有呢?”
“没有了,过完那次生日他被送到加拿大,这几年一直在这里养病。”
“你看,我是能分清你们的。”向沁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倔强地望着易逞睿。
“站起来吧,一直蹲着一会儿腿会麻。”易逞睿伸手搀住向沁的手臂,想她扶起来。
向沁摇头拒绝。
她背对着易逞睿,目光停驻在墓碑上遒劲有力的三个中文字‘易逞泽’上,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易逞睿,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之前一直是我一个人在努力挽回这段感情,我的任性坚持到此为止。如果你说不,我们今天就在易逞泽面前分开,此生……不相见。”
向沁知道易逞睿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如果不是选择在这座墓园,在易逞泽的面前,易逞睿一定会一直逃避,就算爱着她也会隐藏心意。与其两个人藕断丝连的痛苦,不如干干脆脆痛彻心扉。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向沁等待了一会儿,心情一丝丝冷下来。
她转过身,不发一言地一步一步离开易逞睿。
面前夕阳西沉,一轮巨大的日轮慢慢地沉入橘红色的云层中,好似一切的结尾。
“小沁!”他沉如冷雾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墓园的寂静。
向沁没有回头,她下意识地预感到他可能会说的话语。向沁隐隐捏紧手指:“易逞睿,别再对我说对不起。你说的够多了……”
“我喜欢你。从第一面见到你起,我的心跳无法控制,心里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我喜欢这个女孩。我无法自控,我喜欢你,向沁。”
“……”向沁震惊地立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无法思考。
“我知道我的弟弟逞泽他很喜欢你,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跟他争过任何事物,也没想过要与他争。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明明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上你,可是越是想要忍耐,就越发无法自控。每一次坐在快餐店等你兼职下班,然后一路默默地跟在你身后直到你平安回到家中。我站在你家楼下,望着亮起的那盏灯,我每一次都对自己说,今晚是最后一次见你,可第二天我依旧无法忘记你,我还是出现在你兼职的快餐店。我知道只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去喜欢你。”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整整七年,你不会思念我吗?”向沁胸口起伏,太过强烈的情绪在她胸口积压,沉甸甸的快要喘不上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易逞睿,七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因为易逞泽吗?他知道你喜欢上我?”
“不,不是。”
“给我一个原因,起码让我不要觉得我自己傻傻的等待了七年,只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无疾而终。”
“我……也有可能会发病。”
“怎么会?”向沁胸口一紧,骤然转过身,惊愕地望着易逞睿。
“你可能已经听说,我们易家有家族遗传病,那是从基因里遗留下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我和逞泽是双胞胎,他在十九岁的时候发病,一开始只是单侧的听力受损,后来情况慢慢变得严重,直到他无法开口说话,每天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可他的思维依旧清晰,他就像被冻住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衰败,却无能为力也无法挣扎直到死亡将他带走。”
“你对我说这些……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也会像易逞泽那样吗?你害怕你自己生病会拖累我?所以连告别都没有,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如果我发病了,别说照顾你,我可能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小沁,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着想,你害怕自己一旦发病会无法照顾我一辈子,可是一辈子有多长,谁又能准确了解呢?你因为害怕你自己会像易逞泽一样发病,你害怕你会四肢无力躺在病床上,你害怕你什么都无法为我做……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害怕我们错过一辈子的幸福呢?”向沁死死地盯住易逞睿的脸,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比起害怕终有一日会看着易逞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更害怕的是她没有机会与他一起度过生命倒计时的每分每秒。
就算明天就是死亡,她希望今夜他们也是相拥而眠。她从不在乎易逞睿是否能够一生一世看顾她安好,她只求能够待在他身边,安静地望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体温,只是这样她就可以心满意足。
向沁红着眼眶,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就对自己多说一声“加油”。
她立在他的面前,抬起手捧住他英俊瘦削的脸庞。向沁抬眸深深地凝视他,一字一句肯定地说:“我懂你说的所有意思,也明白如果我们在一起,我所要承担的一切。易逞睿,你别把我想象的那样脆弱,我什么都不怕,我只害怕你不爱我。”
“你真是一个傻女孩。”他深沉的黑眸中生出一丝怜悯的爱惜。
向沁抿了一下唇角,微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所以才喜欢上你这个害怕自己生病会拖累我,就一声不响离开的傻瓜。”
“小沁,跟我在一起,我们可能不能有孩子,这样的基因不该再继续延续下去,它让人绝望。”
向沁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易逞睿的嘴唇上,她轻轻地说:“不要担心将来好吗?将来还没有发生,就如同你的祖父祖母,没有担心将来才会有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和母亲,没有担心将来,只是因相爱生下你们。将来是属于未来人的选择,而我们此刻只要还相爱着,就不应该因为将来的可能,而放开彼此牵着的手。”
“我的女孩,你比我想象中更勇敢。”他温柔地看着她。
“这对我而言并不是勇敢,而是唯一的选择。易逞睿,你消失的这七年里,我学会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就算前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绝境,我也要带着仅存的百分之一的希望一路前行。你看,我的坚持是有回报的,起码此时此刻你还在我面前,我的双手能够真实地触碰到你的脸。”
易逞睿握住她的左手,五指插//入她的指缝,手指交握相缠,捂在他的左胸口。他低垂着眼眸,目光深邃地看着向沁:“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向沁昂头注视着他的眼,仿佛心领神会般,眼眸柔软,一点点溢出会心的笑意。
她确信地用力点了点头:“嗯!”
易逞睿眼底同样一片柔和温色,他牵起她的手,两人踏着紫红色残阳余晖,一步步走出这座宁静肃穆的墓园。
一切是结束,也是新生。
冥冥中,仿佛是易逞泽对他们的最后的祝福。他安息于此,而易逞睿与向沁的未来在此重新启程。
☆、花开
Vol。5
五月初,春暖花开的时节,向沁和易逞睿一同回到国内,参加秦散散和司徒骁宝宝的满月酒。
叶子维作为孩子的干爹,自然也在场。
孩子出生前秦散散特意不去检验性别,好留一个未知的惊喜,她听信老一辈的俗话说是酸儿辣女,她整个孕期都嗜好巨辣,于是十分肯定地买了一堆女婴的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连婴儿室也布置的铺天盖地都是kitty粉色,婴儿床更别提了清一色樱花粉。
于是,小司徒出生后就悲剧了,身为白嫩壮实货真价实的一枚男宝宝,他需要渡过长达一年之久的伪娘时期。因为他娘已经把他一岁前的衣服之类全部买好了,并且全都是女装。
都说一孕傻三年,当向沁十分认真地劝说秦散散宝宝满月酒还是给他换一身男婴服装亮相酒席比较好时——
生完宝宝还没完全瘦下来的秦散散小姐,朝向沁天真地笑了笑:“没事儿,他爹司徒骁说不用介意,长辈们就图一个喜乐,谁管婴儿服装是不是粉红色啊?”
“可头上还绑个粉红色头花,会不会太……”向沁深深为小司徒感到担忧,摊上秦散散这么个不靠谱的妈,小家伙往后的路途堪忧咯。
“多好看啊!一套粉色的,和谐!”秦散散笑眯眯伸手揉了揉正四脚朝天躺在婴儿床上,挥动着小肉手,仍浑然不知自个儿被打扮成伪娘的小司徒的脸颊。
向沁也站在婴儿床边,弯腰细细地看着小司徒的模样,他眼睛黑亮有神,皮肤白白嫩嫩的,眼眉之间的神韵像极了司徒骁。
哎,算了!反正司徒骁也是一副秀气的妖娆之相,他儿子伪娘就伪娘吧!也算随了他爹。
向沁抬头看了看身边正笑得傻兮兮扮鬼脸逗弄儿子的秦散散,无奈摇了摇头,果断放弃劝说。
“这趟回国打算待多久?你们快结婚了吧?哎,姐们儿,你不会真的嫁鸡随鸡跟易逞睿一起住到国外去吧?咱俩隔这么远,想逛逛街聊聊天约出来喝个下午茶,都得横穿太平洋,多不方便啊。”秦散散话锋一转,忽然问起向沁的近况。
“嗯,快了,他已经向我求婚了。”提起易逞睿,向沁眼角眉梢全是无法遮掩的笑意。
“婚戒?”秦散散扫见向沁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枚性状精巧的戒指,戒托上镶嵌的并不是钻石,而是一颗绿的滴水,色泽饱满温润的翡翠。
向沁微微颔首,无言地默认了。
“真棒!你找到了归属,我就像了结一桩心事一样。”秦散散欢喜地拍了几下手,又扭过头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别太快啊,我生完孩子满身赘肉,可塞不进漂亮的礼服里头!我姐们儿结婚,我要是缺席了,我可是会抱憾终身的!”
“哪有这么快,刚订婚就结婚?”向沁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虚掩着的房门外,响起“叩叩”两声意思性的敲门声。
不等放里头的两位回答,门外人已经推门而入。
司徒骁走在前头,叶子维一身休闲西服漫步其后。看见向沁弯着腰站在婴儿床前,回过头看他们的样子,叶子维脸上浮起笑容。
司徒骁先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搂住秦散散的腰,还不望冲向沁笑着问候:“妹子,还是国内的气候暖和吧?在多伦多住习惯了不?该不会要定居北美了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向沁颇为无奈地睨了眼秦散散,随口应付了司徒骁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