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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专政”的字样。
最重要的是,这里地势很开阔,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什么豪华或古雅的别墅,别说盘王,就连雷纯都不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
雷纯神情闪烁几下,疑惑地望向张敬。她还没等说话,就看到张敬若有若无地摇摇头,神情淡然。
雷纯闭上了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车子终于停住了,停在一栋二层小楼的下面。张敬领着雷纯走下车,抬头看看这楼。估计着这楼比自己年纪还得大一些。
一栋古楼,一辆跑车,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还有张敬他们现在所在的小路,时空在这一刻模糊。
明慧从下车后,神情就很郑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地抬脚走进那栋小土楼。
张敬神容自若,好像只是回到自己的家。雷纯跟在张敬身后,三个人鱼贯而行。
走进小楼里,张敬和雷纯才发现。这栋小楼从外面看很破旧,但是楼里相当雅致,还非常干净,几乎点尘不染。
一楼大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几把藤椅。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虽然张敬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张敬凭直觉敢和任何人打赌,那些字画都肯定不会是赝品。
“你们两个坐在这里等,我去叫人!”明慧站住脚步,转头向张敬和雷纯笑笑,然后就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张敬和雷纯坐下来。没几秒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半老的女人,给张敬和雷纯端了两杯茶。
茶很香甜,远远地闻到,就已经有幽香沁人。
其实张敬很想吸烟,但是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忍下了。在这里吸烟,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明慧终于回来了。和她一起出现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过半百双鬓花白的女人。
这个半百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梳理得很光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笑又不像笑。反正她刚一出现,雷纯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突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尤其是被那个女人的目光扫到,雷纯都差点窒息。
雷纯礼貌性地站起身。望向明慧和那个女人,而张敬则没有动。他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小曲,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来人了。
“张敬?”老女人在张敬身后大概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很有兴趣地看着张敬,还叫了张敬一声。
她的声音和她地年纪完全不附,如果蒙上一个人的眼睛,肯定会以为出现的是一个妙龄女郎。
“坐吧!”张敬没有回头,只是很随便地用手敲敲身边地八仙桌,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敬哥,你……”明慧对张敬的态度有点不高兴,但是又没法说。
“嘻嘻嘻,果然英雄出少年,后浪推前浪。以前就经常听说钻石手的大名,今天看到了,确实很与众不同!”老女人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还笑了笑,欠身就坐在张敬地身后。
听着老女人的笑声,雷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觉得非常熟悉。
“嗯?”老女人刚坐下来,看到张敬身边的桌面,突然皱了皱眉头,“你们为什么只给雷神大人上茶,不给人敬烟啊?”这句话老女人问的是明慧。
“啊?烟?”明慧呆了呆。
“是啊,难道雷神大人不吸烟吗?”
“太,太太,对不起,我去拿!”明慧低着头,转身就匆匆地走了,她心里受到一点震动,在这栋小楼里,她还没见过有谁可以吸烟。
烟是好烟,就如同那茶。张敬不懂茶,但是懂烟。端起那支烟……你没看错,确实是端,而不是拿,因为那支烟有台球杆粗细,而且比小学生的尺子还要长一点,张敬浓浓地吸了一口,确定这是真正地巴西特级雪茄。
雷纯不禁有些好笑,觉得张敬就像是叼着一根擀面杖。
“张先生,很抱歉我把你诓来。”老女人对张敬的称呼,也改成了敬语。
“没关系!”张敬强忍着被雪茄的熏呛,还装做若无其事。
“我……不是盘王!”
“我知道!”
“明慧丫头刚才一直是在骗你!”
“我知道!”
“其实我把你诓到这里,是有求于你!”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老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惊讶地问张敬。
“是啊,我知道!”张敬仍然很平静地点点头,随手将手里的雪茄按灭,他不是不想抽了,是实在受不了了,这雪茄太冲,“从在天津看到明慧之后我就知道,如果明慧真是盘王的人,她不可能在南平会做那些事!”
“我在南平做什么了?”明慧现在也坐在另一边,插了一句嘴。
“你在南平一开始针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后来又突然放水,帮了我一把。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候,你并没有像方晴好那么沮丧,就好像这场失败对你来说,无所谓一样。如果你是盘王的人,你不可能对付我,因为对付我就等于对付宋妖虎。至于后来你放水,我想,就是这位老阿姨卖我的一点面子吧!”
明慧不说话了,一张粉脸露出尴尬地表情。
“还有啊,明慧……”张敬扭过脸,还冲着明慧眨眨眼睛,“盘王今年也就六十左右,离六十八岁还有几年呢!”
明慧开始出汗,没想到自己多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眼的时候。
老女人这时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看明慧。
“明慧,你带这位雷小姐去参观一下我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好不好?”
“好!”明慧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她实在无法再和张敬共处,站起身向雷纯招招手,“雷小姐,太太有很多珍藏,你要不要看看?”
雷纯始终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从进入这栋小楼开始,她就成了一个傻瓜。直到明慧和她说话,她才如梦方醒,可是她并不知道要不要和明慧一起走。
“雷纯,去看看吧,看好什么我们直接拿走!”张敬就像一个强盗。
“哦!”雷纯点点头,站起身和明慧离开了,一楼的大堂里只留下老女人和张敬。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不多,大堂里有点阴暗,那些阳光都被窗子撕成了一缕一缕的。就在这些一缕一缕的光线下,老女人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递向了张敬。
张敬终于回过身,看了看老女人的脸,伸手接过那张照片。
照片上还是一个女人,很漂亮,很有气质,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运动服正在晨光下慢跑。
“我对猜谜不是很在行,有什么话你最好说出来!”张敬看着那些照片,目光很凝重,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一个女人,虽然只是照片上地女人。
“你认不认得照片上的人?”老女人地脸有点黯淡。
“认识,不过我不想告诉你!”张敬的话说得很决断。
“那换我来告诉你好了。照片上的女人叫陈凌,我就是陈凌!”
“啊?”张敬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石化了。
张敬自信眼光还算不错,他曾经在南平为了找宋妖虎的亲人,看过一次宋妖虎、陈凌的合影照,那是她们在法国的合影照,所以他在再次见到陈凌照片时,可以一眼认出来。不过张敬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女人居然就是陈凌。
但是张敬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岁月催人老,人,尤其是女人,在光阴之刃下的改变是惊人的,认不出也没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很老了?”老女人陈凌好像明白张敬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你确实很老了!”张敬的话总是那么直接,直接得有点伤人。
“嘻嘻嘻!”陈凌不但没受伤,还笑了两声,“那张照片是我五年前照的,准确地说,是我五年零八个月前照的。”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九十章 钱不是万能的,有时它会咬手
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比看到蚂蚁吃大象还意外。突照片又拿到手里,比对着面前的老女人,又看了半天。
“你……你……今年多大年纪?”
“不大,五十七岁!”陈凌盯着张敬的眼睛。
五十七岁,六年前就是五十一岁,如果陈凌没有吹牛的话,那她岂不是成妖精了。别说五十一岁,就算有人说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四十一岁,肯定都没有人相信,看着也就是和宋妖岛现在的年纪相似。
张敬神情怪异叹了口气,把照片重新放到桌面上,站起身向陈凌很正式行了一个礼。
“张敬刚才失礼,太太别在意!”
张敬这个礼敬陈凌,不如说敬的是宋小澜,当初宋小澜在巴黎为国争光,陈凌做为他的贤内助,也算有功之人,张敬这个礼敬得很正当。
“唉!”陈凌挥挥手,示意张敬坐下来,然后她又拿起那张照片,目光很留恋,“你知道吗,那天早上,哦,就是拍这张照片的早上我晨练回家后,就收到了他的律师信。”
张敬坐下来,嘴闭得很严,这个时候他情愿保持沉默,他也知道陈凌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这六年来,我的日子过得还算安定。他给了我很多的钱,多的让我下辈子都花不完。”望着手里的照片,陈凌好像是在对自己的说话,“可是那没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还有儿女,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有多少钱都没用。”
“咳,然后您就一直住在这里?”张敬已经准备换话题了,陈凌的那个话题他不认为是自己应该讨论的。
“是啊,我就一直住在这里。看着自己慢慢得老去。六年来,我老得比曾经的五十多年还要快,你看,我现的头发是不是已经要全白了?”陈凌凄凉笑笑说。
“不,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您看着比我还年轻呢!”张敬故意说笑起来。
“张敬!”突然,陈凌无视张敬的笑谈,眼睛睁圆。一把就扯住了张敬的胳膊,“我要你帮我,帮我拿回我失去的东西!”陈凌的脸非常严肃。严肃得甚至有些怕人。
“啊?”张敬吓得差点站起来,他的面肌都僵硬了,没想到陈凌会向他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我愿望很简单,我要拿回我的家庭、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儿女!我知道他在找你,他能找你也就是信任你。我要你呆在他的身边,把那个女人踢走!”陈凌看上去越来越可怕。
“太太,你说笑的吧?”张敬的额头开始出汗,密密的一层汗。
陈凌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张敬的眼睛,很久。突然展颜又笑了,还放开了张敬胳膊。
“张先生,我有很多的钱,你是一个食脑者,无非就是为了钱。我给你钱,你帮我做事,天经义!嘻嘻!”陈凌的笑声很像宋妖岛和宋妖虎,但是她刚才又很像宋妖风。
“雷纯。雷纯……”张敬眼神急速闪烁一阵,也不理陈凌了,突然站起身开始高声喊雷纯名字。
雷纯从二楼匆匆跑下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明慧,她的怀里捧着好多东西,什么玉如意啦,什么翡翠项链啦,什么法国限量版香水啦,还真是没客气。
“敬哥,什么事啊?”雷纯听张敬的喊声很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雷纯,我们打扰太太这么久了。也应该走了。”张敬拉着雷纯的手就向外走,连个招呼连声再见都不对陈凌和明慧说。
“哎,敬哥,你慢点,我穿着高跟鞋跑不快!”
张敬和雷纯逃命似从这栋小楼里跑出来,又凭着来时的记忆,沿着一条小跑走出去好远,直到雷纯抖开张敬的手,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喘粗气。
“不……不行了,我……我跑不,跑不动了!死鬼,你,你自己……先走吧,我……我掩护你!”
“掩……掩什么护,又没狗追我们,就……就休息一会儿吧!”张敬蹲在上,吐着舌头,也累得不行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跑得这么狼狈?那个老女人是谁啊?”雷纯歇了半天,才再次问张敬。
“别问了!”张敬有点烦,摆摆手,“反正你以后记得,再看到那个老女人就躲得越远越好!”
“哦!”雷纯只能点点头,不再问了。
两个人又歇了好久,直到感觉身上的气力恢复回来,这时两个人又开始发愁了。
这里是哪里啊?离天津市里有多远啊?宋小澜到底住哪啊?最要命的是,这条小路上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有一辆车
一切就如同在天津市里时候一样,明慧开着那辆跑车又出现了,车子停在了张敬和雷纯的身边,她还是像上午那样,向张敬和雷纯招招手。
“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市里。”
张敬略做犹豫,还是拉着雷纯爬上了明慧的跑车。刚一上车,张敬就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刀,刀长二十……毫米,平常张敬用它剔指甲的,但是现在张敬却将这把“锋利”的刀顶在了明慧的腰上。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和我耍什么花招,我就白刀子进…………”
“再白刀子出吧?敬哥,别玩幼儿园的那一套了好不好?”雷纯被张敬打得大败,头无力顶在前排座位头枕上。
“壮壮胆也好!”张敬可不管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