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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讨厌,等…………啊,张敬你醒了?”孙渔被张敬吓一跳,惊讶地转过身,也许刚刚醒过来的是她自己,而她做的是一场美金梦。
“孙渔,我拜托你,在人家的病房里还想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擦屁股纸,是很不人道的。”张敬索性把被子盖过头。
“呵呵呵,嘿嘿!”孙渔眼珠一转,涎着粉脸走过来,坐在张敬身边,“人家也是闲着没事干嘛,就畅想一下未来喽!”
“你这种脑袋里只有钱的女人。有个屁未来!”
“真讨厌!”孙渔隔着被,轻轻打一下张敬的头,“哎,对了,你不是嘴巴干吗?我去给你倒水。”
孙渔面带娇笑,又起身去病房里的饮水机处。给张敬倒水喝。
“吁……”张敬不方便坐起身,就只能用吸管喝。
这里不是北京,身边没有可爱的体已美女,否则的话,张敬大可以让雷纯嘴对嘴地喂他。现在身边地这个,是个守财婆,眼睛都是型的。
“去帮我联系徐作龙,我要见他!”喝完水。张敬正色对孙渔说道。
徐作龙到张敬病房里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他接到孙渔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给一些从外州来的销售店经理开会呢。但是一听到张敬醒了,二话不说,当时就把会议解散,忙不迭地乘车赶过来。
徐作龙推开张敬的病房,看到张敬正躺在病房上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当时一颗心大定。
“哎呀我地妈啊,张老弟,你可算醒了,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怕死了!妈的个巴子,警察局那些废物,到现在也没抓到那两个混蛋王八蛋,不然我就告到他们坐一辈子牢!”徐作龙一进来,就大声地冲张敬囔囔。
“行了,徐先生,快坐吧!”张敬伸出一只手,向孙渔做个手势。
孙渔急忙搬一把椅子。放在张敬床头。徐作龙傻笑着向孙渔点头致谢,坐下来,瞪着一双豹眼看着张敬。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张老弟你放心,只要那两个王八蛋还在巴斯托,我……”
“徐先生。”张敬微笑着打断徐作龙的话,“我明白,你会查到真凶的。但是,我今天请您过来,是有别的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
“巴斯托小镇上有一家您的蜜室。对不对?”
“对啊,死鬼约翰在那里做经理,这老小子不错的,办事一向都很用心!”徐作龙大咧咧地向张敬做简要介绍。
“嗯!我现在想看这间蜜室店昨天的销售情况,可不可以?能不能让他们马上制作昨天地销售报表?”
“啊?你现在就要看昨天的销售报表?为什么?”徐作龙十分奇怪,还愣住了。
“呵呵!”张敬再次笑了笑,“我可不可以不说?”
“啊?哦……呵呵,可以,当然可以,我明白。***,以前小澜兄也爱搞这个调调,好像所有人都是特务一样,哈哈哈!”徐作龙摸着自己地光头豪爽地大笑几声,接着就向身后招招手。
徐作龙身边一直都有一个特别助理,能帮他跑跑腿,办办事什么的。看到徐作龙的手势,这个中年男人很知机,立刻走上来。
“徐先生,您有什么事?”他很恭敬。
“去,让死鬼约翰把昨天的营业报表给我拿来,要详细的。我就在这里等,只给他二十分钟时间,拿不来就让他给我滚回家抱
子去。”徐作龙大声地下命令,就像是一个司令官。
中年男人不敢怠慢,匆匆地离开病房。
“徐老先生,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本来您刚才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说,但是被我忘了。”张敬一脸歉意。
“还有什么?”
“能不能派人,去我在您家的那间卧室别墅,把我的那些资料都拿来?”
“这有什么问题,马上就办!”特别助理也走了,徐作龙就亲自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一个电话回家,安排人立刻就去张敬地卧室别墅,把那些资料火速送到张敬的病房。
打完电话后,徐作龙看看张敬,竟然还轻声地叹了口气。
“张老弟啊,你刚刚受伤,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先研究我的事了,保养身体要紧啊!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身体,要老了,什么病都找上身了。”拍着张敬的手,徐作龙就像是父亲,无比慈祥地叮嘱张敬。
张敬还真有点感动。
“徐老先生,我没什么的,再说也不是需要活动的工作,我躺在床上一样能解决。”
“因为我的事,你还受了伤,我知道,都是徐那丫头惹的麻烦,你是为了救她。这让我说什么好呢?”徐作龙特别过意不去,坐立不安地。
“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总不能看着徐小姐出事,不管吧?”
“呵呵呵,也是!”
张敬和徐作龙一大一小,一坐一卧,天南海北家里家短地扯开了。孙渔只能坐在张敬的床尾,一边剔着指甲,一边无聊地听着男人的话题。
徐作龙的权威性还是很明显的,刚好二十分钟,一个大胖子就风风火火,还有一点冒失地跑了进来。这种典型的美国大胖子少说有三百斤,肚腩就像个大水桶,眼睛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脚。
现在天气还有点热,大胖子可能是一路都跑着来的,进张敬病房之后,浑身的汗浆把身服全打透了,巨喘如牛,望向徐作龙的眼睛都是直地。
“这里是病房,你他妈眼睛瞎了,不能小点声?”徐作龙斜着眼,看着那个大胖子。
“徐先生,二十分钟,二十……二十分钟……”大胖子约翰看上去就快要断气的样子。
“嗯!”徐作龙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伸过去一支手,“报表呢?”
约翰吞一口唾沫,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徐作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几张纸被手攥着的地方非常湿,不过还好没坏掉。
张敬拿着这份报表,神情渐渐淡寞下来,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反正很入神。
徐作龙和孙渔都盯着张敬,尤其是徐作龙,还有点紧张,他意识到张敬可能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
“啊……”
五分钟过去后,约翰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徐作龙和孙渔都吓一大跳。
“你他妈干什么?被人用刀子捅到屁眼了?”徐作龙转过头,没好气地大骂。
“他,她,他,她……”约翰惊讶地指着张敬和孙渔。
昨晚张敬和孙渔去蜜室的时候,约翰也在里面。本来他不会对客人有什么特别印象,只是张敬和孙渔昨晚有点太特别,想让人记不住都不行。
孙渔这时想到昨晚的事,粉脸泛红,自己吃吃地偷笑。
这时候,从徐家来的人也到了,把张敬留在卧房别墅的那些资料带了过来。
张敬无言地接过那些资料,和刚才约翰带来的资料一手一份,左看看,右看看,他的脸上突然露出很神秘的笑容。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结果?”徐作龙实在忍不住了。
“徐老先生,您看看这个吧!”张敬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把约翰带来的那份报表,递给徐作龙。
徐作龙是光头,连眉毛也没有几根,皱着眉骨看着那份报表,好像很用心,只可惜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张,张老弟,嘿嘿,老哥哥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花样。”徐作龙摸着光头,有点窘。
“是,是啊……有,有……什么问题?”约翰一直没走,这时候也很奇怪。
听到约翰的话,张敬神情骤冷,两道目光像刀子似地盯在约翰的身上。
“昨天是几号?”
“啊?哦……四月八号,怎么了?”约翰下意识地回答。
“是星斯几?”
“星期……三……”
“是什么节日?”张敬连续几个问题都问地非常快,不给约翰任何考虑的时间。
第五卷 洛杉矶游历 第二十六章 到底是怎样的内幕
节日?哦……”约翰这次彻底呆住,想了半天,也想什么节日。
没多久,约翰的汗又开始流,他实在无法回答。
“呵呵!”张敬看着约翰的窘状,突然又展颜微笑,笑容很友善,“没事的,约翰,我看你太紧张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在意。”
“啊?哦……没关系!”约翰这才长出一口气,刚才差点被吓死。
“约翰,店里很忙吧?今天的营业快到了,你回去忙吧,没你什么事了!”张敬的语气更加温柔。
“这个……”约翰闻言迟疑地望向徐作龙。
徐作龙也没说什么,像哄苍蝇一样挥挥手。约翰如蒙大赦,擦擦汗转身就走了。
约翰前脚刚走,张敬就皱着眉摸摸自己的肚皮。
“孙渔,我饿了,这也中午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张敬已经把孙渔当女仆使唤了。
“哎,别啊!”徐作龙急忙大声阻拦张敬和孙渔,“中午饭我…………”
“徐老先生。”张敬突然握住徐作龙的手,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让孙渔去买饭。”张敬连语气都很怪。
徐作龙微微一愣,想了想,也不再自作主张。
孙渔无奈地翻翻白眼,谁让张敬的财主,她是雇农呢,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给张敬买饭去了。
孙渔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张敬与徐作龙。
张敬看看徐作龙,一只手指在徐作龙手里的那份报表上,声音压得极低。
“这份报表有问题。”
“什么?”徐作龙神情一凛。
“还记不记得我刚才问约翰的问题?”
“记得,怎么了?那算什么问题?”徐作龙也把声音压得很低。
“昨天根本就不是什么节日,任何节日都不是。昨天只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天,就如同这一年中其他几百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样。”张敬躺在床上,神情很淡,略带一点微笑,这是智慧的微笑。
“张老弟。我不懂你的意思!”徐作龙老实地摇摇头。
“按照您工厂产品现在的销量而言,昨天巴斯托蜜室很明显卖的货太多了。”
徐作龙听到张敬地话,顿时石化,他虽然粗犷,但毕竟经商几十年,张敬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明白。
“我这里还有一份销售纪录。是巴斯托蜜室上个月的销售纪录,我们从中任取一日,当然也是很普通的一日,与昨天的做对比。昨天的销量比往日翻了三倍多,而巴斯托蜜室也是那些一直在销量下降地销售店中的一个。”
徐作龙深深地咽下一口气,老脸越来越难看。
“其实巴斯托蜜室昨天的这张销售纪录单我还是蛮眼熟的,因为八个月前,镇一级的蜜室店都是这个成绩。”
张敬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了嘴,因为该说的,他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徐作龙就像一头即将发怒的老虎。老脸阴沉,低着头坐在张敬地床边,眼睛里时而有怒火迸射。
“那为什么昨天的销量会突然翻三倍多呢?”过了很久,只听徐作龙咬牙切齿地问道。
张敬眯着眼,指指床下面的一个包,包里装着他昨天“精心挑选”地那个东亚美女。
“因为昨天我去巴斯托蜜室了。”
“混蛋,这个老约翰,我对他不薄,连他儿子买车子的钱。都是我给他的。他居然回过头玩我?连续八个月做假帐单给我,刚才还他妈假装刚刚认识你。”徐作龙虽然压着声音,但是语气中的怨怒已经接近顶点。
对于徐作龙的话,张敬只是微微一笑,眼神特别深邃,因为他对徐作龙的说法并不抱相同意见。
“你拿他没办法的,他可以一口咬定昨天就是卖得好,是上帝的旨意。”
“去***旨意。我想炒谁就炒谁!”徐作龙目光凶狠。
“是吗?你有近百分之八十地店可能都是这样,你全都炒了?”
“我……”徐作龙顿时没话说了,再怒也没话说了。
如果他要是真把自己几十个美国各地的销售经理都炒了,这个新闻立刻就会上报纸头条,以后他的产品永远都不会想卖出去了。
“再有效的炮弹也有误伤的可能,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快刀斩乱麻那么简单的。就好像,有一个人牙疼,却不能把他的牙床都切下来。”
徐作龙突然烦燥莫名。狠狠地拍一下自己地光头,牙关紧咬却想不出办法。这时候,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过徐作龙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有人可以解决。
徐作龙长叹一声,霍然站起,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恭敬敬地向张敬行了一个礼。
张敬吓一跳,有心想躲却躲不了,身上有伤,那些绷带非常紧。
“哎哎,徐老先生,你不能这样,我折寿的。”
“唉,张老弟……不对,我得称声张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是实在没咒念了,几十年来,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麻烦!”
“徐先生,你快先坐好,你这样,我没办法和你谈!”
徐作龙闻言这才重新坐好,一个如此爽朗的老人,也学会长嗟短叹了。
“我也不瞒您,办法,我确实有,但是,怕您不能答应!”张敬这才重新露出微笑。
“什么办法?答应,就算让我去死,我也答应!”徐作龙一听这话,立刻就拍起胸脯。
张敬挣扎着凑近徐作龙,指指他,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