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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能如此心思深沉的将他从容算计,时光果然是疗病愈伤的良药……
她也忽然意识到“独孤秋萸”是真的死了,死在了三年前的那个料峭微寒的春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 香汤
傍晚回府,冢宰正要让乳娘裴氏帮忙宽衣解带,好将那裹得已然麻木的心口松敞一下,好好沐浴,睡个好觉。
感叹本来就生得不够饱满,还这般长天累月的紧勒重压,如此下去,怕是真要唱一曲平湖秋月,大漠苍凉了……
衣襟刚解,却见那春妮捧着沐浴香花而来,利落的将那些粉红的花瓣扔进浴桶中,扭头捏着衣角,小脸绯红的咬着唇,“四公子,这是皇后赏的香花,由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冢宰微不可言的挑了下眉,将衣襟拢了一拢,便是深深叹了口气,脸色沉痛的道“跟你实话吧,本公子少入仙门,沉溺丹药,的确是因先天有疾,不能人事啊!唉,收下你,也是因不能驳了皇后的一番好意……
不过,你放心,本公子稍后便让裴嬷嬷替你在军中物色一个真正的好男儿,定给你匹配段好姻缘!”
裴氏领会了冢宰的眼色,也忙打着边鼓安慰起来,“春妮啊,别担心,公子可都替你打算好了的!”
本以为这自报短处的言语会让春妮恍然顿悟,可哪料那妮子愣了一刻,眼泪竟是簌簌的大颗下坠,一脸的难以承受……
冢宰感叹定是这嫁了断袖的刺激太过深重,忙轻拍拍她手,道“是本公子对不住你啊!”
此言一出,那春妮反是扑通跪下,抓了“公子”的袍角,就哇哇的痛哭起来,“公子,你别不要奴婢啊!奴婢已发誓,此生都要伺候公子,除非死了,绝不离开公子……”
这番声嘶力竭的表白,听得冢宰眼皮大抖,揉着额角颤抖道“可本公子不是个真男儿啊,会担误你大好年华的哦。唉,你还小,并不懂真男儿是个什么意思,待你懂了就会后悔了……”
“奴婢懂的,王嬷嬷都教了奴婢了,还给了奴婢一本宫中的秘戏图册,让奴婢照着做呢……”,为了证明自己是真不是无知少女,春妮遂将王嬷嬷所给的那些秘戏图掏出,铺陈在榻上,指着那画中的男儿关键处给冢宰做了一番声情并茅的讲解……
那激荡而深切的领悟,听得乳娘那嫁过人的都脸烫得很,可自家小姐却是兴致盎然的拿起那本秘戏图,一眨不眨的翻看起来,还以审视的眼光点评着,“唔,画得还是不错的,宫里的画师甚在笔功,而民间的图册甚在画风粗犷,构图有趣……”
冢宰正看得高兴,却感乳娘揪她衣袖,并一个劲儿的对她抽着眼角,冢宰这才反应过来那死心眼的小丫头还呆呆的立在旁边呢,忙是做了一本正经道“你既知晓何为真男儿,便该明白本公子给不了你幸福啊!”
春妮顿又扑通跪地,连连摇头,痛哭流涕的哽咽,“奴婢父母早亡,贱命一条,七岁被嫂嫂卖进宫里,又蠢又笨,本就是该老死宫里也没人可怜的……从来没人像公子那般怜惜过奴婢……公子就是世间最好的真男儿……呜,公子不要奴婢,奴婢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这番话听得乳娘都眼泪扑簌,忙将那可怜的小丫头扶起,道“公子就收下她吧!这孩子怪可怜的!在我们府中总远远好过在那皇宫提心吊胆啊!”
冢宰见乳娘也跟着起哄,禀着怜香惜玉的心思,叹了声头痛,“唉,那随你吧!你日后若想嫁人了,就跟裴嬷嬷说一声,她会替你置办妥当的。只是本公子少入仙门,有些怪僻,府中上下都知本公子不习惯被人贴身伺候的!”……
春妮见公子松了口,忙是含泪应诺,此时倒也分外灵光了起来,“奴婢不会烦着公子的,公子想使唤了,奴婢才来!”……
冢宰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随手替她拭了眼泪,哄道“三日后,是小姐的祭日,你这就去替本公子张罗下祭品吧!本公子到时要去祭拜一下那可怜的小妹!”……
而“公子”竟将拜祭小姐这么重要的活计安排给她,春妮直觉受宠若惊,感动得一塌糊涂,急急忙忙的擦了眼泪,奔出去操持了……
乳娘望着那丫头喜笑颜开离去的模样,拈着帕子揩了眼角的泪花,幽幽的叹道“即便你是个不能人事的公子,那孩子这辈子怕也都会死心塌地的认定你了啊……”
“不会的,待她年岁再大些,真正给她安排门亲事,通了事理,便也就知我这假男儿跟不得的!”
冢宰嘻嘻笑着,又兴趣萦浓的赏鉴起那本宫中秘戏图来,感叹着那些图中男子真是威武雄壮,身形优美。
惹得乳娘又一阵脸臊,忙夺了过来,随手扔在榻头,道“黄花闺女,莫看这些个东西!快把胸口解开,好好沐浴,刚不是还说心口勒得很憋闷么?”……
“可不是么?是不是你这几日给我束胸时裹得太紧了,气血不畅,心口近日都涨疼得很呢!”,冢宰抱怨着脱了衣袍,将裹胸的白布一层层解开,透一透气……
乳娘垂目看去,却是暗道,哪里是裹得太紧气血不畅,分明是年岁够了,出落得越发饱满,被那般勒着自然疼痛啊。
果熟都需摘,可小姐这样美好的果实却是注定要被藏掖着见不得天日,终归只有独自品尝,孤独终老么?
想到此,乳娘又怨起那不长眼的秦将军来,忙让小姐进了浴桶,想着在飘着香花的热水中浸泡片刻,那心口的涨疼总是能消散几分,身子也该舒畅一些才是。
又想起一味活血顺气的方子,乳娘便是赶去膳房想熬上一副,好让小姐能沐浴后饮下,睡个好觉……
……
可就在乳娘离开的当口,秦将军却是风风火火的大步闯了进来,可却被骇得险些趔跄。
眼前景像着实太过惊悚,玉白的人儿沁在粉红花瓣中,水气氤氲,玉面绯丽,玉颈与削肩纤细滑润的线条,精致的锁骨莹润湿滑,长发淡挂水珠,那绵细的淡雅之香在热气中充盈满室,好不绮丽……
换了别的男人,见此香汤美人定会抵挡不得,失了本性。可秦将军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一员好将,处变不惊已修炼到非人的九重仙境,一瞬的惊骇之后,便是从从容容的扯了一旁的衣袍扔去给她,然后施施然得背过身去,拓手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你小时掉河里,就是我救的啊!放心,就没当过你是姑娘!”
记得她那时三岁,冬日随他们砸冰摸鱼,不小心掉进冰窟,好在被他看见一把捞起。怕她体弱受寒,便是两下拨了她湿透的衣衫……
从那时起,他觉便无法再将她当做姑娘看待,脑子里尽是那如同男孩般光溜溜的小身子……
冢宰闻言,噘嘴干笑了两声,她当然也知晓自己在秦将军看来就是个小兄弟,而自己当然也没将他看成男人,那般扭捏作甚,便是从从容容披袍着衣,爬到榻上缩进衾被,打着呵欠道“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
秦将军听身后动静已是太平,这才转了身来,脸色肃禀的递上一封密信……
冢宰展信读罢,望着帐顶陷入沉默,密报竟是说她那三堂叔独孤旦的宠妾翠伶已有身孕,并以孩子前途为由挑拨三堂叔自立为王。
可若三堂叔梗着脖颈,再不退兵,那汉王镇压的兵马必将抵达,理直气壮的踏平关中啊……
“听说旦将军对那宠妾与程连的关系也是很清楚的,却是并无半点杀意,更还因着那宠妾有了身孕格外宠溺,几乎言听计从……这回我们真是失算了!”,秦将军蹙着眉头,分外担忧。
独孤旦骁勇善战,在独孤家众兄弟中还颇有声望,他若一亡,也就是独孤家分崩离析的开端啊……
冢宰也头疼的在软衾中打了个滚儿,却又忽翻了个身爬起来,挑着秀眉贼兮兮的笑道“那你就去玉虚观,找虚云大师,让他给我那三堂叔卜一卦嘛……嗯,就说他若执意动刀兵,必给他那未出生的孩子带来血光之灾!”
秦将眼前一亮,这倒真是个绝佳的主意,那旦将军除了偏执之外还极为迷信,尤为敬重的就是玉虚观的主持虚云大师。而虚云大师也是楚国公好友,对独孤家定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
秦将军遂火速前往玉虚观,将事态一一直言,虚云大师沉吟半晌,竟是未有推脱便书信了一封。
秦将军很是欣喜,令人速将信函送往关中,办妥这一切后,秦将军总算又稍舒口气,回到独孤府,正想回房歇着,却望见冢宰寝房仍然灯火未熄,莫非她是为平乱之事担忧得尚未入眠,便是打算去将事情进展告之于她。
房门虚掩,却见她已然睡去,可那两条小胳膊却还露在被外,细白得晃眼。
秦将军摇摇头,这受凉了便又是好一番折腾。忙轻步上前,将她胳膊小心挪进衾被,并扯了被角给她轻轻掩好。正想退去,却被她玉白的柔荑拽了袖角……
“我吵醒你了?”,秦将军轻声笑道……
可回头却见她小脸绯红,秀眉紧蹙,额上挂着细密汗珠,呼吸似也急促不顺……
“怎么了?病了?”,秦将军一阵担忧,那沐浴后带着淡香的小身子却是扑将上来搂了他颈,他以为是她要惯常撒娇,正想笑哄两句,可却见那水眸泛着波光,樱唇小口粉嫩而湿润,精致的眉眼间竟是从未见过的媚惑风情……
秦将军一惊,这番模样,莫不是中了宫中秘药?可不待思量,口唇已被柔嫩所堵,只觉一股微甜的少女甘香溢了满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 药性
处变不惊的秦将军也有些慌乱,情急之下,一个掌风击在她后颈,那小身子便柔软在了他的怀中,忙将她轻搁回榻。
可低头看去,瞬又一阵眼晕,她本就只着了细薄的绸衫,刚折腾间已是衣襟大敞,少女的果实在他眼前呈现出最为令人垂涎的饱满之态……
征战沙场多年的秦将军,也免不得一阵心跳猛烈,忙将目光挪开,不敢正视,可却无意瞥见那枕旁竟搁着一本翻开的秘戏图册,端端是一副鸳鸯互啄的火热场面……
秦将军有些气恼,这小家伙竟是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难怪会入了这股魔障。
可气恼后转念一想,她已十八高龄,若不是误嫁了那汉王,几年前便早已该做了真正的女人,生儿育女了。
这般想着,气恼不在,只剩下一阵揪心之疼,便是给她拉好衣襟,掩好衾被,可却闻她一声痛苦的闷哼,不但呼吸刹时急促起来,小脸还上了血色……
秦将军一惊,确定这定是中了秘药后的气血大乱,身体灼烧,别说掩了衾被,就是那蔽体的薄绸衫也会将她捂出病疾,也不敢再做思量,忙是将那衾被挪开,并将她那薄衫掀了……
可那一瞬,秦将军心下一阵惊惶,从她三岁后,便没见过她这般无遮无拦的模样,玉般的柔润光泽,玲珑纤秀的曲线有致起伏,连散乱在枕间的发丝似都散发着任何男儿也无法抵抗的娇柔诱惑,忙用力定下心神,去找绸扇来替她散热……
却闻她又闷哼一声,小身子竟也不安份的扭动起来……
看来这药力甚重啊,稍作思量,将她扶起靠在怀中,大掌从她的后颈轻熨而下,想着替她舒通了筋脉,兴许能将气血调顺,可那玉润光滑的滚烫却将他的掌心灼了又灼……
怕她血气灼到心脉,再缓缓熨过那心包筋络,不得不包裹了饱满的果实,可触及的那一瞬秦将军神色顿僵,只觉那小身子的血气也瞬时随了掌心传递而来,一阵奇异的酥麻由掌心蔓延百骸,瞬有血气沉沉充盈了腹腔,掌间便也不觉微用了些力。
想来这舒筋活络得极为有效,竟是听她一声舒适的轻弱娇哼,可那双纤细的玉腿却也不安份的纠结起来,低头看去,竟还嗅得些甜香的迷醉气息。
秦将军只觉自己也似中了秘药般的呼吸急促起来,将她朝怀中轻拢了一拢,本想将舒筋活络的手法贯彻下去,替她泄了药性便好。
可那细嫩的娇柔却让他不敢使半点力气,他只觉捧着的是一件稀世奇珍,每一寸都只能好好呵护疼惜,而自己习武之人,这双手早已磨出厚茧,将她不小心剌出了伤口,可如何得了?
可那舒筋活络的手法一停,那气血不畅的娇人儿竟又痛苦的扭动起来,秦将军无措之间,忽瞥见那枕旁秘戏图的场面,大受启发,忙低下头去,也学着那鸳鸯互啄的法子,以舌尖行事,将那细嫩的筋络也熨得妥贴……
一番耕耘,春雨润透了衾被,似还有夹竹桃的香气弥漫帏帐,香却有毒……
秦将军缓缓抬头,感血气已沉坠得让丹田都再运不了力道,无可奈何,只得抬手替自己疗泄了毒性。
一番泉涌之后,回头再看那已香甜睡去的娇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