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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妃搏爱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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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瘟神逗高兴了,与我独孤家化敌为友,没准还成就出一段能载史册的断袖篇章啊!”
  裴二娘赞同的点头,可瞅着冢宰这等清丽潋滟的模样,不可思议道“可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么?那瘟神又不眼瞎,面对这样的美人却反倒没个反应?
  我听说外面都传开了,说那瘟神前晚中了那程碧芙下的秘药,鼻血都留了一桶……那样的情形竟是没有拿了你做解药啊?
  呦,莫非真如传言的那样,在边陲恶地做了三年的光棍,憋出了不能人事的隐疾,而成了个银样蜡枪头?”
  冢宰险被唾沫呛到,暗想那瘟神才不是银样蜡枪头,健硕雄壮得很呢!
  可接着却觉着一阵不是滋味儿,看来那瘟神果真是看不上她这不够丰沃的女儿身啊,不然前晚赤条条的摆在他面前,竟都不稀罕。
  唉,做女人做到这脱光了都没人要的地步,还真是窝囊得很,无奈啊,先天不足……
  ……
  可冢宰哪知汉王前晚所受的煎熬……
  前晚,汉王将她送回独孤府后,回头便亲手捉了那两个扔她下河的府兵,问出是受那韦坯指使后,便是砍了人头,扔进了那千忆河中,此举也是给那韦坯小小恐吓,不要再轻举妄动。
  接着,本就想去独孤府看看那女人,可舅父程扈却是来了府中,竟是留着老泪,亲自就那程碧芙下药之事向汉王赔罪。
  汉王自是驳不得舅父的颜面,而为了让舅父安心,还不得不应下了晚膳后要与表妹合房的请求。
  可本就对这表妹没有半点心思,如今更还记挂着那“死而复生”的女人,即便瞅着那衣衫尽解的表妹,怎么也无法提起走那夫妻过场的劲头来。
  汉王索性就假称因前晚中了那秘药而未行房,怕是真落下了不能人事的隐疾,就此披衣离开了。留得程碧芙伏在榻上,哭天呛地了大半宿……
  夜已深沉,刚停了半日的大雨,入夜竟又下了起来。
  汉王从北院而出,想着不知那女人眼下如何了?烧可是退了?会不会再落下什么病根儿?
  虽天色已晚,大雨瓢泼,仍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独孤府看看。
  正要出门,可嗅见自己身上的汗味与那表妹蹭上的脂粉气,便是忙折了回来。
  让老平速速给他备水沐浴一番,想着那女人一向仪容妥贴,扮男人那也是仙姿风流,若见了他不修边副的邋遢模样,难免笑话嫌弃。
  还特意选了一身玄底云纹边的袍服换上,仍不放心的问道“本王穿这身看起来如何?”
  老平一愣,王爷一向在吃穿上率性随意,如何会忽然在乎起仪容来,忙点头如捣蒜,夸王爷英武伟岸,无人能匹。
  汉王听得高兴,可琢磨在老平眼中,他就是半年不洗澡,那也是无人能匹的英俊倜傥,遂让老平找来面铜镜给他照照。话说这好些年没照过镜子,都已忘了自己什么模样了。
  可信心满满的瞅去,却是为镜中那张晒得古铜色的面皮一阵打击,揉着脸皮道“本王竟是脸皮粗黑,丑成这副模样了?”
  老平思量着这定是觉着那冢宰长得太过细嫩,而起了自卑之心吧,忙安慰道“哪里是丑?王爷这是越发添了英武之气啊……
  那些柔弱的人不知多仰慕王爷这份伟岸的气宇呢?再说,男人靠的是力道,不靠长相!”
  “有道理!”
  汉王抚了抚袍服,端详了镜中的自己两眼,姑摸着就算比三年前难看许多,也要让那女人臣服在他的力道之下。只要待那女人病好了,便揉碎了下腹。
  这般想着,便是让老平从库房里翻出好些名贵的药材,拎着去了那独孤府。
  可独孤府看门的那一胖一瘦两个看守,这回倒是眼尖得很,一眼认出这一身玄袍,气宇轩昂的男人,不就正是他家小主子的死对头汉王么?
  那啃着油饼的胖看守,便是使出吃奶的劲将府门叩了,拒不接见。
  依了汉王的脾气,真是想一脚踹了这府门而入。
  可经老平一劝,这大半夜的,无端踹人家独孤家的府门,传出去也是他汉王理亏在先?况且,秘密来探病,也不好声张。
  可见不到那女人一面,如何能够安寝?
  汉王瞅了眼那独孤家的后园高墙,四顾无人,也顾不得什么皇族体面,便是纵身一跃,翻过了墙去,寻思着上回那女人寝房的位置,便是穿花过廊的寻了过去。
  那房间竟还燃着微黄的灯烛,想来那女人尚未歇着,捅破窗纸望去,却刹时觉着血脉濆张……
  那榻前垂着轻薄的纱幔,被微黯的灯火映得一片朦脓,而那之后,有一纤娇的身影正脱下一件肚兜,隔着纱幔,那玲珑的身躯飘渺不清,却更添诱惑。
  汉王热血澎湃,直想这就冲进去,将那娇人儿抱了满怀,可接着那双凤眸却刹时露出了凶光,并握紧了铁拳。
  因见一五大三粗的身影竟是从内室走出,还直接掀了那纱幔而入,将一件雪白的绢衣给那坐在榻上的娇人儿换上,还低头仔仔细细的给娇人儿系上衣襟,想必那胸前的美景也是被一览无遗了啊。
  汉王怒恨,本就担心这女人生得一副招桃花的模样,哪能没有男人打她主意?
  更何况,这女人年岁也不小了,当初嫁他之前,定就是有嬷嬷对她开解了人事的,早就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女子。
  如何能甘心做个男人,而耐得住那深闺寂寞?
  欺骗本王,算计本王,这就罢了,身边还敢藏着暖榻的奸夫?本王的女人都敢动,非要将那通奸的男人大卸了八块不可!
  汉王怒火涛天,正想踹了门去“捉奸”,却是见那“奸夫”抬手摸了摸那娇人儿的额头,说道“烧是退了,那药也还是得喝啊!”
  嗯?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汉王一愣,又见那“奸夫”走出纱幔去桌案边端了药汤,虽说眉眼粗犷,肩宽背阔,但不正是那有母夜叉之称,名满都城的裴二娘么?
  汉王暗暗失笑,若刚踹了门进去“捉奸”,那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不过见她一切安好,便总算也能放下些心来。
  本想就此离去,可下一瞬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因听见那纱幔后传出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带着笑意的甜软语声“掌柜的,帮我去衣箱里把那几本册子翻出来瞅瞅!”
  那声音顿时让汉王脊梁酥麻了彻底,之前觉着那流珠声音有些像她,可今日细细听来,却仍是不像的。
  那柔若春风般的自然和熙,没有半点做作的语调,着实是外人学不来的。
  又见那裴二娘去内室捧出一沓书卷,她随手翻开一册,一边翻一边问裴二娘道“你说真是把这些秘戏册子上的都学会了,能有用么?可我先天就不足啊!”
  裴二娘拍着心口,豪气万丈的道“肯定有用的!男人啊,其实就跟那发情的公马是一样的,先顺了那命根子,再套那马绳,一试一个准……
  就说当年,我看上那黄大虎,可那瞎了眼的男人非说我比他还爷们,看不上我。
  我就气得将他捉了,拖上山寨,两下拔光了,就将他办了……
  这以后好长一段时日,没日没夜的粘着我……对我那是服服帖帖的……”
  “唔唔,掌柜的,你真是女中豪杰啊!那我得好好学学!”……
  一听这句求知若渴的甜软言语,汉王那刚缓下的怒气,顿又急速上冲,这女人是想学了那套马的法子,去顺哪个的命根子?
  过了三年,这女人已是看上了别的男人了?
  想来也是,当初对她那般冷淡,百般羞辱,她再蠢也不可能还痴傻爱着他吧?
  汉王顿觉有一盆夹冰的凉水,从头掼到了脚。
  可随后便愤然的决定,不论这女人去套谁的命根子,本王便去阉了谁。倒看看哪个胆儿肥到想断子绝孙的,敢与本王抢女人?
  接着却又听那女人叹了口气,仰倒在榻上,甜甜软软的忧伤道“可掌柜的,你是有武力的啊!我难道也有本事撂得倒那瘟神么?姑摸着就没人能打得过他吧……
  唉,三年前就说是喜欢丽姬那种丰盈饱满的,觉着我这身板定硌手得很……
  唉,出卖皮相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啊!得想别的法子拉拢才好!”……
  汉王怔了一怔,闹了半晌,这想套的是他啊?
  可撇开想与他耍心机不提,最可气的是,竟敢将她相公叫做“瘟神”,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五 夫纲

  禀着要一正夫纲之心,待那女中豪杰裴二娘总算讲完了她彪悍的驯夫岁月,打着呵欠离去后,汉王推门闪身而入。
  刚躺下的冢宰正想叫上一声有刺客,却是被那带着厚茧的大手捂了口。挣扎间,瞪大了水眸看清来人之后,更是连倒抽凉气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半夜的翻人院墙,除去奸淫掳掠,便该是夜黑风高,杀人放火。
  该不会明早,乳娘来唤她起床时,便会被一具全身发紫的女尸,吓得昏死过去……
  汉王自是看出她的惊惶,暗嗤就这点小胆量,还想谋算撂倒本王?
  不过,觉着这瞪大眼儿的模样,也仍是可爱得很。可想起刚那一口一个“瘟神”,便是又有些火大,凑到她面前低沉着嗓音吓唬道“眼下知道怕了?你欺骗、戏耍本王的时候,不是得意得很么?”
  可吓唬间,捂着她小口的大掌却是赶忙松开了,由此便是大大的削弱了那吓唬的力度。
  他自知他习武之人的掌力也没个轻重,切莫将这瓷做一般的小人儿捂出了肺气儿……
  冢宰自也看出这瘟神并不是来取她小命的,虽说这深夜越墙,闯人闺房,行为不耻,但冢宰一向觉着这识时务乃是俊杰,何况如今还是被人抓了把柄的。
  忙是眨巴着水眸,拿出了那赔脸儿讨好的看家本领,
  “对汉王只有敬仰,哪敢戏弄呢?只是不知汉王为何深夜光临寒舍啊?”
  这甜软的声音听得汉王四肢百骸都发了麻,此时这娇人儿一头青丝披散,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衬得玉雪小脸更为清丽可人,一身雪白的薄绢衣下,那玲珑的身子隐约可见。
  刚挣扎间,衣襟系绳已开,露出颈下一片玉雪的肌肤,那楚楚动人的韵味真是到了极致。
  汉王暗暗血气涌动,直想立即将这副小身子揉碎了下腹。
  可想着若是表现出了那急不可待的心思,不就正如那发了情的公马,被这女人轻易顺了命根子,套了马绳?以后还怎么正夫纲啊?
  为了以后长久岁月打算,汉王便是将黑脸一垮,装了一副肃然之色,阴深深的道“本王今晚是特意来提醒你,本王如今知晓了你的秘密,你便得对本王老实顺从,休想再起什么奸诈的心思?”
  冢宰更是端出一副知错就改的诚挚模样,垂着脑袋,连连称是,却是闻汉王冷声道“口是心非的女人,当着本王的面倒是总说得好听!可背后骂谁是‘瘟神’?背后打主意要顺谁的命根子?”
  冢宰暗暗一颤,隔墙有耳果是不假啊。
  想来刚与裴二娘说的话,竟是被这瘟神全都听到了,以这瘟神的脾性,不气怒才怪。忙眨着水眸辩解道“‘瘟神’,不是骂人,是说汉王威仪呢……我也自知先天不足,不敢打汉王的主意!”
  还忙起身,从桌案上的果篮里拿过一个洗好的小甜瓜,用旁边的放着的小银刀熟练地剜下甜瓜顶端,还娴熟的在那碧绿的瓜皮上雕出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鲤鱼摇尾,这便成了一个精致的瓜盅……
  将这瓜盅里放了银勺,端到了汉王的面前,甜甜软软的讨好道“汉王平日吃得油腻,这个不但解渴还清腻呢!”
  汉王看着这精致可爱的瓜盅,有些发神,以前这女人嫁来王府时,每日都会亲自写菜单给他准备午膳。
  虽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菜式,但那些普通的瓜果经她的巧手雕成各式各样的花草动物,便是比那御膳房的珍馐佳肴看着还要赏心悦目。
  可那些精心准备的午膳,他以前却偏执的拒不愿尝,由此那些精美的饮食便总是被老平、姜桦他们一干人等流着口水一抢而空,吃得连果核都不剩。
  此时,再看到这样雕花的瓜盅,汉王心下真是柔肠百折,接过来大口吃了几勺,觉着格外清凉可口,甜润沁心,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气早已是消散无踪了。
  见瘟神吃得开心,冢宰以为这下算是顺了这瘟神脾气了,哪知那瘟神忽又想起什么,猛然扭头来凤眸微眯的看着她,竟又露出了不悦之色,
  “你刚说不敢打本王的主意,那你想去打哪个的主意啊?”
  “啊?”,冢宰迷茫间,见那瘟神瞥向那摆在榻头的那大堆秘戏册子,她小脸一烫,正慌忙伸了细胳膊要将那些罪证拢了朝衾被里塞,却是被那瘟神的铁臂连人带书全全扯进了滚烫的怀中……
  汉王将她箍在宽阔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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