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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艳红迷乱的销金窝,正正是那汉王……
冢宰不由叹道汉王好身体啊,府中百花尽放,伤精动骨,不知饱足,这还又负伤前来踩踏野花,唔,不愧是真男人铁汉子啊。可又想那汉王府中宠妾从来也都是招来侍寝,而究竟是何等娇艳的妓子竟会让汉王屈尊降贵的微服上门?想到此,便是眼波潋滟的道“我们也进去见识见识!”
话刚出口,便见秦将军眉眼皆是秋寒深肃之色,那半启的红口便是又要出番端正教诲,冢宰忙转而收了眼波,一本正经的道“我是想,三堂叔谋反的事今日不找那汉王商议落定,我们便是没有空余尽快解决啊!我之所以答应一月,也是知这么大的事如何瞒得长久?定很快便会传到那皇帝跟前的!”
这句句倒是确实,秦将军思虑一刻,蹙眉点头,道“可你要处处小心,不要被识破真身!”
“放心!”,冢宰忙端了瘦肩,挺了脊梁,摆出一副坐怀不乱之态,笑得却是风流,“本冢宰那也是正人君子呐!”……
……
当冢宰款款步进绮香楼,缓缓抬头那一瞬,便引得那门口招揽的姑娘们连声惊叫,世间竟有这样的画中仙人,玉人皎皎,便是形容这娇俏公子的吧,而再看他的衣料精贵,作功精良,一看便是富户人家。
姑娘们便是一窝蜂的涌了上来,春色尽荡,便要上下齐手,多亏秦将军眼明手快的全全挡住,并容色板正的喝斥道“我家公子是来找人的!”
一句话出,便惹得姑娘们拈了帕角,黯然伤神,原来这娇俏公子已有相好,正想酸醋问出不知相好的是哪一个头牌?却见那公子潇洒抚袍,风流笑语“去传话,请老鸨前来!”
“啊?”,这俏公子的相好竟是那人老珠黄的梅婆,这个真相真是比三九雪冰还要让姑娘们心肝寒霜。不过也是,梅婆虽已年近五十,可凭着那一把扶萧立枪的独门身手,仍是恩客众多,招牌不倒。看来梅婆那门手艺倒真是可弥补皮相之不足啊……
姑娘们纷纷唏嘘感叹之时,便闻一声娇笑,“奴家这就来了!”,脂粉浓厚的丰满妇人,摇波荡浪的徐缓步来,正是这绮香楼的老鸨梅婆……
“刚哪位郎君要点奴家伺候啊?”,梅婆将有些疲软的双手抖了一抖,今晚刚打发了三个客人,手肘都酸软的很,便想着寻个理由推拒了便是。
可在姑娘们指点下看清冢宰时,却也刹时一怔,她的恩客大多是些老满肥肠,发顶稀疏,有心无力的窝瓜萎祸,他们不过也是稀罕她扶萧立枪的一手绝活罢了。可这样的翩翩玉人怎会稀罕于她?难道也是有那上不得马背的隐疾?
可惜了,可惜了,梅婆瞬时生出几分胸怀荡气,虽今晚疲累,但也定要施展绝活让将这娇俏公子好好过一过真男人的豪迈干瘾。上前便来挽俏公子的胳膊,想先施以妙手来挑拨一下公子单薄的稚嫩,却见那公子手臂一环便是潇洒让过,但将一锭晃眼的黄金抵到了她的鼻间,并盈盈笑道“引路雅房!”
那黄金的色泽顿时惊艳了姑娘们的眼珠,这不但是个绝色郎君还如此大方阔绰,只是可惜那口味偏偏却是太过盐重……
“小郎君真是招人爱!奴家定伺候得公子意气风发,畅快淋漓!”,梅婆媚眼娇笑着一抹黄金,并趁机轻薄了一下公子的玉白小脸,那番扑面的春情顿烧得冢宰大人里焦外嫩。
而姑娘们见此更是羡慕得紧,也纷纷意欲一吃公子豆腐,期盼将公子盐重的口味调和得清淡一点……
在姑娘们的红唇纤手的密集攻击下,好在秦将军严密护卫着冢宰大人,一步一挪的上了二楼……
冢宰悄瞥那虽已顶着一脸鲜红唇印,但仍是面不改色的秦将军,不由连声暗叹,将军习武之人,果然一身铁骨,好有定力,本冢宰佩服,佩服得紧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将军话唠的正人君子= ̄ω ̄=
☆、十二 荐枕
梅婆亲自捧上酒菜,眼光媚惑的飘向那脊背端直,毫无换房之意的秦将军,娇笑道“奴家倒也有双龙戏珠的好手艺,定能同时将两位公子伺候淋漓!只要两位公子喜欢!”
梅婆打定主意为了让这阔绰的娇俏公子成为自己的长期恩客,今晚必得使尽全力才行,悄揉了揉疲乏未退的手腕,便是要帮两位公子宽衣解带……
秦将军心弦紧绷,正要出手制止这狂浪而来的辣手。却见冢宰反倒伸手替梅婆扶了下髻间已斜的发钗,又潇洒的掏出一枚黄金,笑得甚是体贴亲和的道“梅婆平日辛苦,今日便好生歇息!本公子不过是想请梅婆帮忙传句话!办得好,以后自是时刻惦念,记得梅婆的好处!”
这话语关怀体贴,说话间更是长睫忽闪,水眸清澈,笑意风流之间却是真诚疼惜之色,看得梅婆这风月老手都是一怔。可梅婆所阅达官贵胄无数,自是知这其中机奥。这公子气宇非凡,倒确实不像前来寻花问柳之辈,便是双手接了黄金,善解人意的媚笑道“收了公子这大笔钱财,自是要将公子伺候妥贴,才好多个长期金山!”
冢宰轻拍拍梅婆的手,低声道“向那汉王传话,就说与他定下约定的公子请他饮酒!”
这青楼烟花之地,为的不过是钱财,可也不便暴露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自己与那汉王有一月平反的约定,这样传话,以那汉王不低的智慧便也该猜到是自己……
哪料那梅婆却是刹时收了烟花之色,道“汉王已在流珠房中等候,请公子随老奴前去吧!”
冢宰闻言暗诧,看来那汉王不是来此寻花问柳,而是来密谋商事啊,可他约的是何人?谋的是何事?又为何非要在这烟花之地来掩人耳目?
可若此时跟去,了解了不该了解的秘密,不但那平乱之事求不得汉王帮忙,还难保要将那瘟神激得杀人灭口,思度至此,便是佯笑得一派恬淡的道“梅婆还是先去通传一声,再来回话吧!万一汉王此时已是春宵帐暖,本公子闯进去岂不是自伤眼目?”
梅婆却暗是一惊,难道这不是与汉王约好的人?可毕竟见多识广,忙是自扇了一耳光,为公子斟了杯酒,赔笑道“老奴莽撞了,还是公子思虑周全啊!老奴这便先去传话!”……
梅婆扭动腰肢退了出去,可掩门那刹,冢宰悄瞥见那老婆子眼角眉梢飘过自己脸庞,可早已无半点浮动的春情,只剩下审视的度意。看来这绮香楼不单可沐风月云雨,还可赏刀光剑影啊,这趟可真是没有白来,大大的长了见识啊。
侧目睨了眼也陷沉思的秦将军,拍拍他肩,故作语重心长的道“所以说,真男人就该来此多逛一逛嘛!”……
秦将军长指将手畔那白瓷酒盏翻转一扣,道“有理!”,思度着应想法在这销金窝里埋插几个可信的眼线才好,而睨小姐刚那潇洒的作为,不得不叹小姐扮起风流公子倒真是无师自通,入木三分,令他这真男人都几分汗颜……
……
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那梅婆去而复返,不但换了一身难蔽胸芒的薄衣,那脂粉老脸上更又是一派浪荡四溢的春情,“汉王有请,但只请公子一人啊!”
冢宰想既是来求那瘟神,便也不好逆他的意,以目光示意秦芜雨悄悄跟来,便是独自随了那梅婆前往,穿过一截花廊,到了二楼最西侧一间悬挂着“流珠”的雅房,那“流珠”想来是某个头牌的花名,名倒是清雅,就是不知姿容如何……
正在思度,却闻那雅房中传来那汉王的大笑与女子的娇声,冢宰不由拢了秀拳,这样畅快欢娱的大笑她并不陌生,曾在汉王寝房外听到过无数次,便是佯作镇定的对梅婆道“汉王既已帐暖,本公子便待他帐凉了再来!”
“可汉王正是要请公子同乐!”,梅婆花枝乱颤的娇笑着便是将冢宰一下推进了房门……
但见红绡软榻之上,汉王赤袒的压拥着一衣衫尽解的娇娥,而那双大手正肆无忌惮的辗转过那丰盈起伏的曲线,惹来一阵娇急的喘息……
冢宰忙回过头去,生硬道“打扰汉王了!”,便是朝房外急步跨去,这样的画面,嫁去汉王府那一年见过无数回,只是那时他身边拥的是那些后院的姬妾,自己虽屡屡悲伤得无法喘气,却仍是不知廉耻的屡屡讨好,就如只不知死活的扑火飞娥,为了那份炫烂不实的光亮而不惜烈焰焚身,化为灰烬……
心仍是忍不得的一阵抽痛,正要推门而出,却闻汉王哂笑之声飘散身后,“冢宰难道不是真男人?这般见不得场面!”
这话听得冢宰心下惊颤,想起那日午间在官衙后堂醒来时见那汉王神色确实有怪异之处,莫非这瘟神已对自己男儿身份有所怀疑而故意试探,这该如何是好……
冢宰暗暗深吸口气,捏着袖角缓缓转身,却是肆无忌惮的直直看向那汉王上身袒荡的大好风光,唔,肩宽背阔,胸膛紧实,肌肉流畅,好一幕令人垂涎的雄壮之姿啊。
冢宰便是捶了捶胸,水波潋滟的双眸满是幽怨的道“汉王如此雄壮,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可本公子体弱单薄,着实自惭形秽得很,才不敢来见这等场面!”
汉王一愣,辗转那娇娥的大手都不觉停驻。这冢宰如此悲伤落寞,莫非是见自己拥着别的女人而黯然伤神,而那样水光荡漾的幽怨眼神竟是像极了那“淫l妇”,以前在汉王府,自己每每在那“淫l妇”面前宠幸姬妾刻意羞辱,那“淫l妇”便是这等明明悲伤却是强遏泪水的可怜模样……
而忽然又想起那“淫l妇”,汉王顿感一阵异样的邪风吹得自己心烦意乱,便是对候在门外的梅婆大喝道“去叫几个最会伺候的,让这位公子好好见见世面,做一回男人!”……
那梅婆闻令,忙娇扯嗓子唤来几名薄纱轻透的丰润姑娘,一入房门便是七嘴八舌的娇唤着公子郎君心肝宝贝儿,齐齐将那形同虚设的薄纱一褪便是袒胸露背的朝冢宰大人扑将了过来……
冢宰被这番豪放的春色骇得连连后退,趔跄不断,而本要跟来的秦将军却也早被几个姑娘围住脱不得身,并不知房内的冢宰也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冢宰只得哀叹着不是真男人果不能入此地狱之门啊,情急之下便是悲戚的扯出一声哀嚎,“汉王难道不明白本公子一片真心么?”
“啊?!”,此言一出,众女呆立,再瞥汉王竟也是身形木然,脸色僵硬……
汉王知这冢宰对自己有意,却万没料到这该死的断袖竟是这般公然示爱。汉王顿觉邪风更烈,妖妖冶冶,正想欺那断袖两句,但见那断袖玉雪小脸上,眼泪欲垂未垂,伤情悲黯的小模样,竟不但发不出火气反还生出几分虚无的莫名快感。想自己着实英武雄壮,让女人痴迷,男人拜倒,却又见那断袖眼波潋滟的请求道“本公子有些贴己的话想与汉王单独聊聊!”……
汉王怔了一瞬,却实在想听听这断袖说得出怎样的贴己话来,便是对梅婆一挥手,令她领了众女躬身退出,惹得梅婆与众姑娘都深深遗憾这公子真是可惜了这样一副玉滑的好皮囊,却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
众女尽退,房中少了那些个脂粉香气顿时清新了不少,冢宰这才稍缓了口气,可回头瞥那汉王仍是神色有异,猜度着该仍是没有打消对她真身的怀疑吧,如今之计看来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主意一定,冢宰便是抬手解了腰间大带,衣袍松散的斗胆上前倚了那汉王袒赤的坚实胸膛,并凝着汉王凤眸,泪光朦朦的道“思慕汉王伟岸,今愿自荐枕席!望汉王不要拒绝!”
如此一来,定让汉王笃定她就是个不怕显露真身的真男子,而以汉王那真男儿铁汉子的威武豪壮也定会刹时厌恶得将她这不要脸的断袖一把推开才是,冢宰暗感此计甚妙……
可当那团带着雅香的温香软玉靠在胸膛时,汉王竟觉心间被悠长的丝线缠绕,低头看去,那张盈盈含泪的玉雪小脸在澄黄的灯光中竟添了几分娇柔的媚惑,他刹时便生起要将其盘剥吞骨的冲动,顺势一带便是将那玉人儿朝怀中一揉,便有春风过处的猛然滋长之感……
汉王的这一举动却是完全出乎冢宰之外,看来这汉王仍是不信她乃真正男人,想要进一步试探吧?这该如何是好?今日这真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
慌乱之间,汉王的热气已将她包裹,那挺直的鼻尖已触到她的鼻尖,略带酒气的男人气息更是直朝她口鼻中喷渤,凌烈得让她双眼酸涩,曾经多少次期盼着能如此贴近的感受这男人的体温与气息,可这男人给的却只是凉薄的冷嗤与嘲讽。如今只盼他能远些再远些,却是这般落了他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