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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忽然很想问问马克犯了什么罪,因为他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本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云九知道马克这种人,虽然啰啰嗦嗦的,但其实一点坏心眼都没有,怎么也无法把他和“犯罪”二字挂上钩。
云九正捉摸着,忽然感到原本自由飘动的头发瞬间落了下来,贴在了脸上,同时身体一沉——重力感!并不是从外层空间接近的那种缓慢的增加,而是好像从一个无重力空间瞬间闯入某个行星力场一样,一种突如其来的重力感。
船舱里的其他人也停止了七嘴八舌的声讨,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寂静。
“目的空间,我们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即所有人立刻被一种强烈的下降感包围起来。
时空穿梭船开始下降了,漫长的旅行终于在人们快要发疯的时候结束了。而着陆之后,他们将要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并且充满了危险和挑战的世界,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云九的身体是经过极端训练的,很快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重力感,高速下落对于他来说也没有造成太多的不适。他没有纠结关于犯罪的问题,而是抓紧时间问了一个更要紧的问题:“快告诉我时空考验是怎么回事?”。
“时空考验就是时空考验嘛!”强烈的下落感使得马克的回答不自觉的变成了喊叫,“每层空间都会随机产生时空裂缝,找到这些裂缝,并通过特定方法打开它,就可以穿越到上一层空间,一层接一层的上,最后就可以回到歌亚。”
“哦?那到底有几层,还有打开裂缝的特定方法是指什么?”云九追问道。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马克变得十分紧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说话也显得有些艰难:“具体……层数……谁也不知道……听说是……随机的……打开裂缝……方法……用波塔……这么快……我们会不会死?”
原来是这样!
波塔,难怪自己会被这东西带到歌亚行星,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手环居然是一个可以导致时空穿越的装置——云九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
下一刻,飞船似乎启动了某种装置,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垂直下落忽然变成了平飞,空间动力管里映出的不再是闪光的能量流,而是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森林,间或的还有一汪清澈的湖水——这就意味着已经接近了陆地了,随时可能着陆!
“快告诉我这东西怎么用!”云九抓紧最后的时间。
“这个……波塔?”马克吃力的反问道。
云九用力地点点头,耳边已经开始传来“呼呼啦啦”的声音,应该是船身在不断的擦过大树的顶端。
“怎么用?”马克再次反问。
云九丢出一种充满威胁的目光,示意他快说。
“是啊……这个……怎么用呢……”马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这厮也不知道!
不过云九已经没有时间吐槽该死的马克了,因为此时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一阵巨大的摩擦声掩盖,伴随着剧烈的翻滚,船身那层薄薄的泰格合金开始露出裂缝,透明的空间动力管“哗”的一声碎成了几截,整个船舱陷入一片黑暗,然后……
轰隆!
着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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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缠上脖子的毒蛇
不是悲凉空寂的荒漠,也并非阴森可怖的地狱,这是一个充满了绿色的世界。
参天的杉木顶着硕大的树冠,地上没有花草,但是各色蕨类植物几乎长满了每一个角落,就连凸起的岩石,也被青绿色的地衣包裹了大半。
跳蚤飞船在着陆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解体,在完全停止的瞬间,整个船身便化成一片绚丽的光点,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看到那散落一地的断枝和残叶,还有被刮掉的青苔,人们或许会认为刚刚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个梦幻。
十个人,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身体各部分都很完整、呼吸均匀,显然都活着,身上的金属卡扣和“电磁嵌板”在飞船消散的那会儿也一起消失不见。
终于恢复自由了啊……
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在漫长的空间飞行中,身体一直被禁锢着,循环系统和肌肉的机能早已下降到最低,处于时间静止状态的时候没有太大感觉,然而现在时间恢复了,那种无力感和麻木感也随之占领了全身。所有人都保持着着陆时的姿势,或趴着,或躺着,或者侧卧着,静静的等待身体机能的恢复。
慢慢的开始有人动了。
第一个坐起来的是那个面色阴沉中年人,他的眼神及为凌厉,而身材看起来却不是很壮硕——但如果是专业人士,就不难发现,这个人的身体每个部位都十分协调,其中隐藏着极好的爆发力,是没有经过特殊和严格的锻炼的人不可能拥有的。
中年人坐起来之后,先是压了压手腕,然后把两臂弯曲做了一个扩胸的动作,左右看了看地上的其他人,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自满的笑容。
在飞船上云九就曾经注意过这个人,漫长的飞行途中,他从没有跟别人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人主动去打招呼,甚至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禁锢在他左右的人都会刻意的保持安静。当时云九就有些怀疑,现在看起来此人果然不一般。
只是,自己似乎比他更有自满的资格呢,因为他云九现在的恢复程度,其实已经完全可以站起来打一套太极拳了——如果不是脖子上缠着一个东西……的话。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前。
初升的阳光还没有来得及给大地带来太多热量,绿树遮盖中的丛林更是透着丝丝凉意,只能依靠阳光获得体温的冷血动物,正极尽本能的寻找着温暖的地方。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东西会比这些从天而降的流放者们更适合成为暖炉的角色呢?一条身体细长、头呈三角的爬行动物发现了云九,立刻慢悠悠的吐着芯子爬了上去。
云九躺在一丛大叶蕨中间,看着透过树叶的缝隙射进来的一缕缕阳光,呼吸着潮湿却十分新鲜的空气,在绿色植物特有的气息环绕下,感受着体力一点点的恢复。
忽然,他感觉到手背传来一种异样的摩擦感,这种感觉随即隔着衣服从胳膊传到胸口。云九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可惜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采取任何行动——对付这种生物,如果不能一击毙敌,那么结局很可能就是悲剧。
希望这东西只是想借自己的热量来取暖吧,云九心想。
可是,那东西在云九身体上盘桓了一阵,似乎对所有地方都不满意,然后竟然吐着芯子向云九的脖子游过来——因为那里裸露的皮肤比起隔着衣服,显然能够提供更多的热量。
随着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那东西一圈一圈的绕在了云九的脖子上,并且,似乎是想获得更多的热量,它细长的身体还在一点一点的收紧,收紧……这样下去,即使没有受到毒牙的攻击,云九也很快就会被不断收紧的蛇身勒死。
必须想个办法。
经受过的极端训练使得云九这种人即便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平稳的心跳和正常的思维,他努力的使全身保持一动不动,只是转动眼球,开始在周围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任何东西。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九的身体机能也逐渐恢复,可是他仍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好在这东西没有继续收紧身体,使得他总算还能维持微弱的呼吸。
第二个起来的居然是那个红衣美女,她站起来之后往云九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仍然躺在那里,脸上隐隐的露出一丝的失望神色,随即转过身去,似乎不再关注云九这边的事情。
继中年人和红衣美女之后,其他人也陆续的恢复了行动能力,好在这些起来的人只是在原地伸展一下身体,做些轻微的运动,云九脖子上的东西并没有被惊动。
可是,当云九看到最后一个人站起来的时候,他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
马克·唐修——目前为止,云九在歌亚人中唯一的朋友,在所有人之后,终于也恢复了知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和猜测的一样,他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云九。
于是他很快发现了躺在一堆大叶蕨中间的云九。
“哎呀,你看看,你怎么还在那躺着,这外星人的体质就是不如我们歌亚人,不过你别自卑,虽然你身体不行,但你是我马克的兄弟,我马克·唐修是绝不会抛下兄弟的,等着,哥哥这就扶你起来。”
云九听得一阵头大,强忍住吐槽的冲动,把注意力收紧,全身的力量均匀的分配到右肘、腰部、右膝和脚尖,同时轻轻的拿捏着左手,等待着那一刻的爆发。
“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脖子上围着的是什么东西?我驾,你这是打算把自己勒死吗?”马克似乎发现了云九的境况,赶紧急走了两步想要帮他把脖子上的东西扯下来。可是马克的身体才刚刚能动,站起来都勉强,这一着急,立时脚尖向内,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摔倒在云九右手边几步远的地方。
就是现在!
马克扑倒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云九脖子上的东西,那东西迅速的松开云九,舒展身体,箭一般的向马克冲去,同时长大了嘴,两颗内弯而尖利的毒牙瞄准了马克前伸的左手。
就在毒牙将将碰到马克皮肤的一刹那,那蛇身却被猛地向后一扯,同时一只坚硬有力的手,“嘭”的一声扣住了它的脖颈和头部。
云九左手扣着毒蛇的头颈,任由蛇身缠在自己的左臂上,迅速蹲下查看马克的手,当他看到那里只有两个红点,并没有见血的时候,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云九的行动哪怕晚上半秒钟,或者有某个动作不到位,那么他和马克当中就必定有一个人要遭到毒口,轻则残疾,重则丧命。
这一切只是发生刹那之间,其他人并没有心情关心一个走路都会摔倒的小人物,和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所以几乎没有谁知道适才就在他们身边,发生了一件多么凶险事情——也许,有一个人……
马克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门前徘徊了一圈,抬头看看蹲在自己眼前的云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爬起来,一脚踢开了地上的一截树枝,说道:“破树枝,拌我。”
也许是对他不抛弃兄弟的那句话有点小感动,或者是对于他刚才救了自己的事实,又或许是出于险些连累他丧命的歉意,看着搞怪的马克,云九居然破天荒的伸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青苔。
云九告诉马克,刚恢复行动能力不要急着跑,先做一些低烈度的恢复运动,同时给他演示了几个颈部的整理运动。
这些反常的举动令马克感动的不得了,发誓会一直照顾他的外星人兄弟。
正在云九打算继续教马克做肩部运动的时候,空气里却传来“啪”的一声。
一个耳光,清脆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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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刚落地就打架
一声清脆的耳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挨打的是那个叫做格里涅的男人。此人身形干瘦,形容猥琐,头发只有右边一半,左侧则完全剃掉,手臂上布满了纹身,乱七八糟的罗列着以至于人们根本无法分辨出其中的任何一个到底是什么图案。
格里涅被手捂住的半边脸已经有点微微肿起,对方显然下手不轻。然而站在他对面的红衣美女却一脸的云淡风轻,甚至还带着和魅的笑意,如果不是格里涅身边没有别人的话,还真的会让人觉得打人的另有其人。
格里涅对肿起的脸庞似乎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伊丝娜,美人儿,哥哥我是想帮你看看身上有哪里伤到了没,是为你好呀,可你却抬手就打,也太让哥哥伤心了吧。”
“哦?这样啊,那是我误会啦。不过我这会儿全身上下都好得很,就不劳你关心咯。”伊丝娜说话时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但是用词却毫不客气,让人有点难以分辨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嘿嘿嘿……”面对伊丝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