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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切,翔子笑了。
这种微笑仿佛是大功告成的微笑,也是他助人为乐、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之后的释然微笑。
微笑,很满意!
不过这种满意要是落到了别人眼睛里,或者就会成为狞笑和满足某种欲望之后的邪笑。
例如素小蕾的眼睛……
就在翔子没有察觉时,这丫头缓缓地睁开了哭得有点红肿的双眼:房间,昏暗的红色灯光,床单很乱,男人……还在笑……
得到了这一切信息,素小蕾心里突然一阵狂雷滚滚而过,紧接着急急本能地只手护住了自己还有点痛的身躯,然后“啊”地一声惊天动地……
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吼到,翔子只觉得自己的耳鼓膜一阵轰鸣。
不过这还不算,只等他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的双瞳中已经印入了某种东西。
这东西看上去很是沉重,圆圆的,木头的吧?
而且还连着电线什么的?
是床头灯的底座?
“砰……”地一声闷响,翔子刚刚看透了这件东西到底是何物,却立即大脑中一阵恍惚,摇晃着……没有洗洗就先睡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咱不吓唬你】………
醒来的时候翔子觉得自己脑门还在痛,毕竟那时候角度不错,素小蕾用台灯底座打中翔子的脑袋也是小菜一碟。
揉了揉脑门,翔子将整间房扫视一圈确定了素小蕾早已离开,只剩下了一屋子的凌乱陪着翔子。
“这丫头……看来我这次真是多管闲事了!”
小声念叨着,翔子这才给自己收拾收拾,洗洗漱漱什么的向着门口走去。要知道他也该离开了,下午还要按照姚姐给的名片去那家公司正式报道嘛。
来到门口打开房门,翔子立时闻到了一股迎面扑来的香水味——廉价中的馨香带着更多的刺鼻气息,好像是灭害灵勾兑了橙汁做出来的一般。
是“夜色宾馆”老板娘,此刻就站在门外对着翔子柔柔地微笑着:“昨晚还成不?”
“还成!”
“睡得可安逸?”
“安逸……安逸……”
“女孩先走了?”
“额……你就守在大门口,难道她走了你还看不到?”多少有点烦了,翔子左右移动着身子想要走出去,可惜这老板娘内存很高,只要她往门口一站,无论左右几乎都容不得任何人出入了。
见翔子想走,老板娘肥手一伸,说道:“老娘当然看到她走了,人家姑娘那眼睛可是哭得肿肿的啊,老娘差点就以为姑娘出去就告你去了!现在还好没事,你交完钱走人吧!”
“额……什么钱?不是给过你钱了吗?三十的住宿费外加两元的葡萄糖!”
闻言,剑眉微皱,翔子多少有点奇怪:这不会是一家黑店吧?
“啥,给了?狗屁!”微笑消失,老板娘好似变脸一般突然就凶悍了起来,脑袋一歪斜斜地望着翔子,龇牙似的说道:“你给的是昨天晚上的住宿费,但现在你看看都几点了?过了中午十二点,你就得给老娘开今天的钱!”
还有这说法?
搜了搜记忆,翔子心里轻轻叹息:哪怕站不住脚,哪怕“上面”睁着眼睛说不支持这规矩,可说完之后“上面”就闭眼睛了啊,所以这规矩还真有……
既然是规矩,翔子也不想惹事……但,问题是翔子没钱啊!
望着翔子手杵裤包死活就是拿不出钱,老板娘又笑了,笑得很邪:“你还觉得亏了?你个龟孙子才几十块钱就把人家妹纸弄上手了,那妹纸不错啊,等以后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还得又是房、又是车的才把她哄来拜堂呢!你还好意思觉得自己亏了?”
眼睛斜斜地带着鄙视,老板娘大手一伸——开钱,没商量!
听她这么一说,翔子更觉得自己冤枉得如同六月的飞雪一般了:弄是弄上手了,可他也就只用手折腾了一夜啊,别的啥也没干。
更何况这还是帮那丫头来着,现在倒是好了,先是被丫头送了一台灯底座,接着又要被这老板娘黑上一顿。
冤枉啊……亏大发了啊!
难道不给钱还真不成了?可要给钱的话,翔子身上怎么凑了凑不出三十大洋了啊,要说值钱的东西,也就剩下养父张老爷子留给他的一块老式“上海表”了。
对了,手表!
想到这里一看手表,翔子额头黑线一闪出现:奶奶的西瓜啊,难怪老板娘刚才左右不给翔子出去,原来是这样啊——此刻时间,正午十二点过一分钟!
这样一算,如果不是她堵在门口拖着翔子唧唧歪歪,翔子先前直接离开的话就绝对不会“超时”了!
但此时此刻,好像一切已成既定事实!
还在门口,老板娘望着翔子冷冷笑道:“是吧?都十二点过了,老娘没坑你吧!”
这还叫“没坑爹”?
望着略带得意的老板娘,翔子脑海里已经将她的模样定格、黑白、框了起来挂在了墙上——你丫的怎么不去死啊?
当然了,翔子这样想老板娘是不会知道的。
此刻见翔子很不爽快,她也跟着不爽快起来:“怎么着?别告诉老娘你没钱了啊!没钱的话就把你手机押这里,回去拿钱再来赎!”
这下更好,翔子是真没有手机哟!
不过既然遇上的是坑爹货,翔子自然绝不会去做那软柿子。
此刻剑眉微皱着,翔子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你要坑爹,老子先狠狠地坑坑你再说!
如此想着,翔子露出了很是肉痛的神色望向了老板娘:“老板娘你算是来晚了,手机啊钱啊什么的我是没有了,都被昨晚那丫头洗走了……”
“啥?那丫头?”闻言,老板娘很是吃惊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心里暗吃一惊:难道那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丫头却还是比自己能坑人的主?
“是啊,就是那丫头……”继续肉痛着点一点头,翔子开始缓缓地脱下自己的手表,接着捏在手里擦了又擦,才左右望望轻轻说道:“不过我先把这块手表押给你吧,反正最近你也用得上它!”
“这破表……你不是真没钱了吧?”接过来,老板娘很是不屑地掂量了一下手表,冷冷一笑:“就这破东西,老娘拿来干什么?”
其实,老板娘也知道这块手表可是真正的老上海牌,算是有点价值的。不过在她看来既然要坑,那就应该坑多点,坑稳妥一点撒。
所以,欲擒故纵的表面工作还是先要做滴:“拿回去,老娘不要你这破表!”
见她把手表还了回来,翔子好像很是无奈地接住,才试探着说道:“可是,你最近或者真用得上这块手表呢……”
“老娘拿来干嘛?”
“辟邪啊……”
一问一答,干净利落,听到了翔子如此回答,老板娘这就要发火了——这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大白天的你居然说这宾馆邪门不成?奶奶的这不是送霉头吗这?
这就要破口大骂,翔子却抢先神秘兮兮地轻声问道:“你儿子最近是不是刚刚遇上了血光之灾?”
闻言,老板娘脸上神色立时大变,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一般。
见她这样,翔子心里暗暗一乐:此刻他的天机指正触摸在墙壁上,凝神中已然窥视到了楼下老板娘的儿子正躺在床上休养着呢——身上伤痕,不是被人用棍棒揍的就是被人用钢管抽的了。
特别是他的一只腿,现在被石膏包裹着还挂在床边呢!
如此造型,不是血光之灾造成的还是什么?
不过光是这一点还不够,翔子看似有点犹豫,望着老板娘轻轻问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吗?”
等他说完,一双肥手就自己送来了。
“一只手就好,就好……”
伸手握住,翔子再次祭出了天机指,随着一阵淡淡的蓝芒浮现,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素材”,编故事的素材。
“老板娘啊,你这手好啊,捏得住财气,钱财那可是只进不出啊!不过……进来的钱财里面有时候也会有假财气,但你却用不出去……是吧?”
说到这里,翔子从老板娘望着自己的眼光中读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这当然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老板娘什么人啊?抠门到极致的守财奴啊,她这手当然捏得住财了。
可惜她这小宾馆里来得客人也是三教九流的,其中昨天刚好就有人给了老板娘一张百元假钞。
所以她肉痛啊——这钱用不出去就亏大发了,可是老板娘是个什么人,这街坊邻居的都知道,大家对她那是千防万防的,怎么出手?
于是就在早上,她只好叫她那老实巴交的老公出去试试手气了:“你张假钱你得给老娘换回来九十五块真钱,剩下五块你买猪血去,回来炖给儿子吃!”
而这一切,翔子靠着天机指已经如同看电影般地知晓了个清清楚楚。
此刻读出了老板娘的震惊,翔子突然压低声音沉沉说道:“还有啊,少吃猪血,特别是少炖了给你儿子吃哟,你们这里怨血很重!咱不吓唬你,你这房子死过人……”
这句话,其实是翔子随便想出来给老板娘的猛料罢了——试问天下间有多少房子里面没死过人啊?特别是医院啊什么的,里面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了!
但不等翔子将自己后面的话语说完,老板娘脸色瞬间苍白,更是身子摇了摇差点瘫坐在地:“妈呀……难道是那小孩回来了?”
失声般喊出这一嗓子,老板娘的双眼更是惶恐地向着翔子隔壁的房间望去……
见她这般,翔子心里顿时大喜:啊米豆腐啊,看来还有更多素材来弄好这一场好戏!
随即,天机指一触墙壁,翔子凝神向着隔壁房间内窥视而去……
………【第二十六章 再遇素小雅】………
天机指出,翔子的脑海里瞬时出现了一块五彩缤纷的屏幕一般,随着他的意愿不断变化,这屏幕犹如几十寸的大彩电似的滚动重播起来。
隔壁,昨晚上一男一女热火朝天,看着那画面,翔子越发觉得自己昨晚是亏大发了;
同样还是隔壁,前晚、大前晚、大大前晚……
哀,跳过去吧!
望着这一些些的活色生香,翔子直接选择了无视,继续向前,向很久之前窥视去。
很久之前,隔壁,两个男孩眉目传情、深情相拥……太阳啊……跳过去!
终于,当翔子正在强压某种呕吐的欲望时,他的双瞳忽然一凌:脑海中,隔壁房间的洗手间内一名女孩惨惨地哭泣着,挣扎着,在她身处的浴缸内鲜血淋漓。
而她的身边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更没有医生或者护士来帮帮她,帮她生下孩子……
等到这看模样还是高中生的女孩自己动手产下了一名婴儿,婴儿却不会哭泣,小脸惨白,手脚无力……
女孩最后只有自己一人离开了这里,在夜里;
因为婴儿早已死去……
“望”着这一切,翔子深深吸了口气,等到呼出的时候才睁开了双眼:她们,都很可怜……无论是女孩或者女婴!
“谁该为她们负责?”叹息中,翔子这话算是自语而已。
但听到了老板娘耳朵里,直接就是一阵惊雷:“小……大兄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她又回来闹事了?我就说了,自从接手了这宾馆之后我一直梦见些不干净的东西,后来才知道这房间里曾经出了这么回事……”
对于翔子,老板娘算是服了:她收到假钱的时候翔子和素小蕾还没有住进来呢,之后她要自己男人出去将钱花掉,更是只有她和他男人知道的事情啊;
还有翔子初来乍到,怎么就知晓了自己儿子被人乱棍打了?怎么就知晓了这隔壁房间内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要知道这件事,老板娘自己都还是很久之后才从喝醉酒的房东那里知晓的呢!
秘密啊,绝对的秘密啊!
翔子却知晓了这一切,如此算来,翔子在老板娘的眼睛里简直就是神了!
现在一口气说着,不知不觉中老板娘对翔子的称呼已然从小子到了大兄弟,最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举起一只手,发誓似的说道:“大兄弟啊,我发誓这个不该我家来负责啊!那件事是发生在上一个老板承包这宾馆的时候,我们家来接手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额……她估计是将翔子的自语,当作了对她的责问了吧!
微微点头算是知晓,翔子没有了继续吓唬这老板娘的念头了,只要这老板娘不再跟他要钱,翔子很想现在便离开这里。
有了这样的想法,翔子再一次将手表递上:“这个先押给你,我回头取了钱再来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