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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私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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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终于叫了。她抓起耳机,是丁发达的声音:“小刘呀,北京卫总打电话给我,谈到今年最后一批指标的分配。你看,怎么办?”

要是几小时前,她会立即回答:“丁书记,当然按过去方针办哟。”经过了刚才的一阵冷熬,刘枚已经有点不卑不亢了,“丁书记,卫总裁给我说了,要由市里定。”

“这确实是个难题,你们卫总裁把球踢给我了。”

刘枚想道,这球还不是你争来的。真要是让卫总裁来处理,肯定和过去一样。于是说道:“丁书记,给她踢回去。”

“你这小脑瓜,想得简单。这不得罪人家吗?”

“反正她也垄断不了几年了。”

“经济是基矗市场经济,人家是个大单位……今后要打交道的地方多。所以,怎么定,我交给你。”

“我——”刘枚压根儿没想到丁书记会是这个想法。既然要我定,就全部给金石。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他何必要把这个决定权从卫总裁那里要过来呢?他在电话里一句话就给卫璧辉说清楚了,不就行了?书记大人的葫芦里有药!

不等刘枚想清楚,丁发达又说了:“大总经理了,还优柔寡断的。好了,不说这事了。你过会儿告诉我就行了。刚才关敏关主任对我说,你工作做得不错……那事儿搁平了?”

刘枚假装二百钱数不清:“丁书记,什么事?”

“你!就是——她说的那个强奸的事……”

“啊〃刘枚不冷不热地说,“还没有。我已经做过多次工作了。”

丁发达话音里有一丝火气:“她不听你的?”

“这是她的私事。”

“她是你公司的人……听说还是个先进……”

刘枚紧紧地咬着下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丁书记,这事儿……算了。我马上再做她的工作。就说你要……”

不等刘枚说完,丁发达就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不讲究方式方法?把我推出来干啥?我是为你公司好,为你好呀〃

这案子关公司、关自己什么事?只不过李一凡是公司的人。处理权掌握在人家当事人手里。我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真想给丁书记反弹过去,但忍住了,把话变成了:“丁书记,我一定照你的指示办。”

“好!小家伙,有大将风度。对了,那指标,我等你的电话 ū京在等我的回音。”

刘枚豁然开朗了:原来,这指标和李一凡的案子挂在了一起。她不愿昧着良心去叫李一凡撤诉。可是,公司的指标……这牵涉面大呀!看来,那江红竟有通天的本事!硬到底,如果那指标分出去了就去反映。

可是,反映谁?给谁反映?鸡蛋碰石头!打破垄断,势在必行。这作法有什么错?唉!只有叫李一凡来谈谈。把情况告诉她,让她自己定吧。

满头雾水

一夜暮春的雨把大地洗得神清气爽。水泥路、柏油路上的灰尘没有了,大街小巷里的灰尘、怪味儿没有了,日复一日积在黄桷树、梧桐树、槐树、柳树、桉树以及城市里的一切树干上叶片上还有各种花草上的灰尘没有了。朵朵白云、灰云在蓝天上怡然自得,悠悠地散着步,品味着这雨后的快感。来去匆匆的人们挺胸昂首,大口地吞食着有点甜丝丝的空气,一辆辆汽车小心翼翼地跑着,深怕污染了清新的空气,破坏了洁净的路,吵闹了少女般的城市。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叫着从遮天蔽日的黄桷树丛中飞出,在头顶上扑楞楞地掠过,一会儿就成了一块小麻点,没入到那块在蓝天下悠着的灰色的云中。五月的黄桷树犹如三十岁的少妇,正是浑身充满诱人的魔力的时候,似乎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使人心跳的青春。那一张张肥硕的绿得发亮的叶片,就像一个个粉嘟嘟的脸蛋儿,叶片与叶片交织中露出的空隙,恰似一只只明亮的流着柔情蜜意的眼睛。

黄墙黑瓦赭红色的楼梯柱子的中式小楼、灰色砖墙红色洋瓦的中西合璧式三层楼房和一幢五层的水泥楼房成品字形掩映在黄桷树丛中,偶尔露出它们一斑。据说,那幢中式楼房是一个军阀的别墅,后来,这个军阀被时任国民政府主席、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蒋介石调到前方打仗,房子就留给了他在这个城市里的一个喜欢安静的姨太太。几年后,姨太太和他的情人私奔了,从此下落不明,就被国民政府征用,作为美国特使的驻地。在旁边给特使新修了那幢中西合璧的楼房。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了这个城市后,这里就成了部队的一个机关,以后几经变迁,成了中山区公安局的驻地。

由于工作的原因,仲秋没有少来这里。从局长、政委到司机、门岗几乎都认识或者都知道晚报这个大牌记者仲秋。他走到门口,习惯性地摸出记者证,那值岗的警察已认出了他,举手行了个军礼,问:“仲记者,又来采访?”

“唔。”仲秋几乎是用鼻子说了这个字,向他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中山区公安局秦政委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局里有一个快要了结的案子,可以整一篇好报道,叫他今天一早去一趟。凡跑政法口和弄社会新闻的编辑、记者都知道,公安局是出吸引读者的社会新闻的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富矿。他们在公安局都有好朋友,随时提供有新闻价值的线索。每个记者、编辑都想成为线索的第一受用人。因此,他们和公安局的某人或某几个人特铁、是铁哥们儿。至于仲秋,在这个局里的铁哥儿们就更多。有时候在报社编稿烦了,或者心情郁闷,他就给局里打电话,局长不在找政委,政委不在找队长找科长,聊一阵,有时还会聊出一条稿件来。有时候,他干脆电话也不打,骑着摩托就来了,神侃一番后,还要在这里蹭一顿饭。今天,是秦政委给他信息,他还不来?

尽管一些车子已经出警了,但院子里还停着不少轿车、小面包车、两轮摩托车和三轮摩托车。仲秋绕过这些车,把自己的摩托车停在保护那根至少有一百年的老黄桷树的石栏边,噔噔地大步走到中式小楼二楼,到了秦政委办公室,门也没有敲,就径直推门进去,说:“政委,你好〃

秦政委正在专心地看一份材料,听见仲秋的声音,抬起头,合上卷宗,站起来,说:“这么快?坐。”他指了指沙发,走过去要给仲秋倒开水。

仲秋抢先走到饮水机前,拿起一次性纸杯,说:“政委,你坐下。我自己来,又不是外人。”说完,在纸杯里放了一小撮君山绿,接上水,放在茶几上,坐到沙发上,从挎包里取出采访本和圆珠笔,问:“什么好消息?”

秦政委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说:“大记者,急什么?”

“早点弄出来嘛。新闻和你们办案一样,时间就是生命。”

“先喝喝茶。”秦政委拿起话机,敲了四下号码键,说,“你们过来嘛。”

可能是另外的同志介绍情况了。仲秋脑子一转,说:“政委,干脆我去他们办公室,免得耽搁你。”

“就在这里,没啥。”

说话间,进来了一男一女,由于女的个儿高,就把男的相比矮了。看着他俩,仲秋觉得面生,又不好先发话,心里打着鼓:怎么这次介绍情况这样正儿八经的?

“你们都不认识呀?我来介绍。”秦政委指点着说,“这是我市鼎鼎有名的大记者、晚报的仲主任。这个,”他指着高个儿女警说,“是我们刑警支队的郝队长,前不久从市局派来的。这个是我们政治处的邢主任。”

郝队长说:“久闻大名,不见其人。”说着,伸出手来。

邢主任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你仲大记者的文章,我们好喜欢哟。”也伸出了手。

在和他俩一一握手时,仲秋心里老在琢磨:介绍什么大情况,要这么一个阵容?

“仲主任,今天,我们请你来,是想请你协助我们——”秦政委把后面的话留下了,另外补了一句,“咱们是老朋友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仲秋问道:“局里要搞个大报道?”

“不。”秦政委摇了摇头。

“要搞专版?”

“也不是。”秦政委把右手放在刚才看的那个卷宗上说,“有一个案子,我们想请你助一臂之力。”

“你弄错没有,秦政委?”仲秋奇怪地问,“我能助什么力?你们搞好了,我当吹鼓手还差不多。”

“仲主任,你还记得江兵强奸案吗?”

不等秦政委说完,仲秋就打断了:“哪个江兵?”

“就是、就是一天深夜,他强奸了一个女工。那个女工叫……。”

郝队长接了过来:“李一凡。”

仲秋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当听到李一凡的名字时,心像被什么碰撞了一下:怎么他们来问这事?难道要我写这个案件?这之中要牵涉到自己,怎么写?他看着秦政委,把心头的问话改变了一下,说出来:“这案子判了?”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回答他。

仲秋满头雾水:这是什么啦?

反戈一击

李一凡来了,清癯的面孔,眼圈发紫,身板好像又小了一圈,那衣服裤子显得空荡荡的。过去的李一凡没有了。刘枚心生不忍,从心里恨起那个强奸犯来。刚才想起的一席话荡然无存,她想起了李一凡坚持要找她的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总,”李一凡望着她,“我要离开公司。”

刘枚大吃一惊:“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给我讲实话。公司对你不好吗?”

李一凡泪眼迷蒙,摇了摇头。

“一凡,我们一向无话不说。你走,要让我知道个明白。否则,我这个当经理的一辈子不安。”

她抽噎起来:“刘总,你待我太好,真的!就像我的姐姐。”泪水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正因为你和公司待我太好了,我才要走……”

这是什么逻辑?刘枚定定地看着她。

“我要走,是因为出了那事……”

刘枚大惑不解:“这?”

“外面造了很多谣,我都知道。你的压力太大。”李一凡看着刘枚说,“他们有能量,有后台。到处活动,要我撤诉。甚至不惜到处泼脏水……”刘枚取出餐巾纸递给她,李一凡揩了泪水,继续说,“你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撤诉。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我要给软弱的姐妹们做个榜样。要把坏人绳之以法。”

“对呀!这和离开公司有什么联系?”

李一凡张着一双泪眼看着她,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刘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刘枚双眼仍是定定地罩着李一凡,眼神里全是鼓励、支持和爱。

“只要我还在公司,只要我不撤诉。他们就一定要找你的麻烦,找公司的麻烦。就作算你了解我,但要是牵涉到公司,那时公司的职工会怎么看我?我天天面对一双双利剑似的眼光,如芒刺在背。我能活得好吗?”

李一凡的话句句在理,敲击着刘枚的心扉。但是,刘枚不愿她这样离开,一个弱女子,出去后干什么?她关切地说:“我理解你,我的好妹妹。难为你一片真心。这样好不好?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等这案子了结了,你再回来。”

“这和不离开没有两样。”

“那就到区县公司去。”

李一凡坚决地摇着头。

“一凡,我这是为你好。你为什么这样固执?”

“我知道。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去。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刘枚略一沉思,说:“好吧。我担心你出去后……”

李一凡苦笑了一下,摊开手,说:“这么大个活人,还会被饿死?”

“你还有孩子……”

犹如平地刮来一团乌云,落在李一凡的脸上。她低下了头。刘枚感到失悔,不该说这句话。

办公室静得来掉一根针也听得见。

“刘总,”李一凡抬起头,打破了沉寂,“我的文件、材料都清理好了。下午,你安排一个人,我好交给她。”

来得太突然了。刘枚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她站起来,伸出手,说:“一凡,你保重……”她再也忍不住,嗓子发哽,说不出话来了。

李一凡站起来,像孩子见到母亲一样一下子扑到刘枚面前,紧紧地抱着她:“刘总——”两行热泪流到了刘枚的肩上,然后离开了。

刘枚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像一个瘫痪病人,嘴里出着粗气,眼光又落在那油画上,脑袋里一片茫然。过了一阵,她从笔筒里取出派克金笔,在一张便签上匆匆写道:“财务部并万芬同志:李一凡同志因工作调动,请按劳动工资的有关规定办理。另,由于她是先进,几年来对公司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请从公司总经理奖励基金中划出三千元,给予一次性奖励。刘枚。”

李一凡离开的事情深深地打动了她、感动了她。人活着,是要一种精神、一种神圣不可辱的人格!刘枚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神清气爽。就是这么一回事,大不了一点儿份额也没有。没有份额的公司太多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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